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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有车代步,我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一叠声地说:“参谋长,你们还缴获了德军的汽车,真是太棒了!车在什么地方?快点找人开过来吧。”
车,很快就开过来了,车刚一出现在我的视野,我就发现原来是一辆卡车。虽然没有吉普车坐在舒服,但这样也不错,至少车厢里可以多坐几个警卫员。
回到指挥部时,我意外地发现谢杰里科夫居然也在这里,只打他带一团开始坚守北面高地开始,我几乎就没和他打过照面,今天能在这里看到他,还挺让我感到意外的。
我和谢杰里科夫握了手以后,问他:“中校同志,你今天怎么想起跑到我这里来了?”
谢杰里科夫咧嘴笑了笑,随后把脸一扳,严肃地对我说:“师长同志,我今天到师指挥部来,是来向您请求作战命令的。我们团虽然人少了点,但要和德国人真刀真枪地干的话,我们的指战员可一点都不含糊。”
我松开他的手,走回桌边坐下,叹了口气,遗憾地说道:“谢杰里科夫中校,你以为我不想对正面的德军发起反击吗?可是现在不行啊,敌人不光兵力比我们多,有数量庞大的坦克大炮,而且还牢牢地掌握着战场的主动权。要是我们在这个时候对正面的敌人发起反击,无疑是以卵击石,弄不好还会全军覆没的。”
谢杰里科夫听完我这话,一脸诧异地望着我,良久他才辩解说:“师长同志,我来向您请求作战命令,并不是打算对敌人实施反击。”
谢杰里科夫的回答,反而把我搞糊涂了,于是我不解地问道:“既然不是实施反击,那你打算怎么个打法?”
长,我的团在北面高地上打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虽然我们的伤亡大了点,但是敌人付出的代价更大。”谢杰里科夫笑着说:“我们之所以能屡次打退敌人的进攻,主要是我们的防御工事修得坚固。”
我点了点头,赞同地说:“这一点没错,坚固的防御工事,的确大大地降低了我们的伤亡,并成为敌人难以逾越的障碍。要是防御体系不完善的话,那么在敌人强大的炮火和敌机轰炸中,我们的指战员将付出更加惨重的伤亡。这一点地的防御上就能得到证实。仅仅为了坚守那个高地,至少就有两个旅和同等数量的步兵团,被敌人的炮火和轰炸所打垮。”
说的很对,师长同志。”谢杰里科夫在拍完我的马屁后,继续往下说:“我们的工事修得的确很坚固,但同时也带来了一个缺点。不少的指战员把阵地当成了防空洞防炮洞。依我看,我们在高地上修筑的防御工事,不过是防御依托。更重要的。还是为了消灭更多的敌人。”
这样的。中校同志。”基里洛夫接过话头,神情严肃地说:“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很多地段的指挥员都会强调敌我实力悬殊,试探来掩盖自己所执行的消极防御的错误。”
长、政委,我今天到师指挥部来,就是向对你们说说,我们部队最近的夜间活动少了一点儿。”谢杰里科夫也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说:“由于我们夜间骚扰行动的彻底停止,让敌人能高枕无忧地睡大觉。这样一来。他们在白天时,就可以用飞机大炮破坏我们的工事,步兵在坦克的掩护下,向我们的阵地发起一波又一波的进攻。而天黑以后,敌人也没有闲着,偶尔也会派小分队来对我们进行骚扰。这种现象可不正常,要知道,独立师最擅长的就是夜间偷袭,德军摩托化步兵第29旅的旅长莱泽少将,就是在我们夜袭时俘虏的。”
我听完后。不动神色地问了一句:“谢杰里科夫中校,我想听听。你对于这种不正常的现象,有什么建议呢?”
长、政委、参谋长,我的意见,”谢杰里科夫用斩钉截铁的语气说:“从现在起,每晚派出多支小分队,在不同的地段进行夜间活动,对敌人的营地进行袭击。在俄罗斯的土地上,应该由我们而不是侵略者来掌握战斗的主动权。”
我对谢杰里科夫的这番话,感到非常满意,忍不住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满意地点点头,笑着对他说:“好,说得好!谢杰里科夫中校,我们脚下踩着的是祖国的大地,绝对不能让德国侵略者为所欲为。你的请求我同意了,等天一黑,你就派出部队,去袭扰敌人营地,搅他们一个天翻地覆,看他们明天还没有精力来进攻马马耶夫岗。”
谢杰里科夫听我说完,激动地一把抓住我的手,使劲地摇晃着说:“太好了,师长同志,这真是太好了!等天一黑,我就派出小分队,前往德军的营地方向进行袭扰。”
阿赫罗梅耶夫等谢杰里科夫和我握完手后,还特意向他强调:“中校同志,我建议您今晚先派一个排去试试。等这个排返回,总结经验教训后,再考虑更多的部队。”
谢杰里科夫离开后,基里洛夫感慨地对我说:“奥夏宁娜同志,你手下的指挥员居然懂得向您提作战计划,真是不简单啊!我在其他的师里也待过,那些团级指挥员自己一点主见都没有,不管大事小事都要向师领导请示,在得到许可后,才能去一板一眼地执行。”
我笑了笑,调侃地对他说:“政委同志,您这话说得可不对。什么我手下的指挥员,难道不也是您手下的指挥员吗?要知道,您可是独立师的政委啊,您说的这话,不知情的同志听了,还会因为您要调走了。”
基里洛夫听完,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不好意思地说:“哎呀,奥夏宁娜同志,您看我居然说错话了。对对对,我还是独立师的政委,谢杰里科夫中校这样的指挥部,可不也是我的部下嘛。”
他的话引起了指挥部里的一片哄笑。在大家善意的笑声中,基里洛夫也呵呵地笑了起来。
等笑声停止后,我问基里洛夫:“政委同志,北面高地的情况怎么样?敌人今天发起了几次进攻啊?”
基里洛夫听后摇摇头,说:“除了短暂的炮击外,敌人今天没有向四团的阵地发起进攻。根据我的判断,敌人在短期内,不会再向马马耶夫岗发起地面进攻。”
什么?”对于他的这个推测,我不禁诧异地问道。
今天去四团阵地看过。”基里洛夫慢条斯理地说道:“从高地北面的山脚开始到两三公里以外的开阔地上,有将近两百被我们击毁的坦克、装甲车、卡车的残骸。敌人如果不清理道路的话,他们的装甲部队想抵近我们的高地都很困难。”
将近两百的坦克、装甲车和卡车,没想到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我们居然取得如此大的战果,大大地超出了我的想象。我心里在暗自嘀咕,要是上次遇到的坦克修理站在附近就好了,可以让那些技工把打坏的德军坦克拉回来。修理交给我们使用。
在想什么。师长同志?”阿赫罗梅耶夫忽然开口。打断了我的沉思。
我连忙咳嗽了一声,定了定神说:“政委、参谋长,我正在想这么一件事情。既然在阵地前被打坏的坦克、装甲车、卡车,成为了敌人装甲部队进攻途中的障碍,那么我们就应该想方设法让这些障碍继续存在下去,捡起前沿部队的防御压力。”
们该怎么做呢?”基里洛夫好奇地问道。
简单。”虽然这个提议是临时提出的,但我的心中早有个完整的计划:“让迫击炮连和反坦克步枪连,抽调人手进入前沿阵地。配合四团进行防御。一旦看到敌人的维修部队企图将阵地前的残骸拖走或者移开的话,就立即开火阻止他们的工作。”
阵地前的敌人尸体怎么办?”阿赫罗梅耶夫接着问道:“虽然我们清理过几次,可还有七八百具尸体摆在阵地前。现在天气冷还好一点,但如果不尽快处理,等尸体腐烂的话,就有可能导致瘟疫蔓延。”
还不简单,让战士们随便挖几个大坑,把这些尸体都扔进去埋了吧。”我不以为然地说道:“难道还给他们立纪念碑不成?!”
么多的尸体,工作量可不小啊。”阿赫罗梅耶夫有些担忧地说:“要是在埋尸体的时候,遭到敌人的炮击或者空袭的话。会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听到阿赫罗梅耶夫的担忧,我把手一挥。不耐烦地说:“既然参谋长嫌挖坑太麻烦了,那么就派一个连的战士,去把这些侵略者的尸体,都扔进伏尔加河里去。”
我的话音刚落,基里洛夫便跳了起来,竭力反对我提出的建议:“奥夏宁娜同志,怎么能把这些肮脏的法西斯侵略者的尸体,扔进我们祖国伟大的河流呢?不行,您的这个提议我坚决不同意。”
等基里洛夫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后,阿赫罗梅耶夫也委婉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师长同志,我觉得政委说得对,无论如何,都不能德国人的尸体都扔进伏尔加河的。”
见两人居然联合起来异口同声地反对我时,我有些不耐烦起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阵地前的几百具德军尸体怎么处理,难道叫德军自己来收尸吗?……”这话嚷到一半,我便停住了嘴,心说没准这还真是一个好办法。
基里洛夫见我不说话,很快就猜到我的心思,小心翼翼地问我:“奥夏宁娜同志,难道您真的想让德国人派人来收尸吗?”
我望着基里洛夫,笑嘻嘻地问道:“政委同志,难道您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基里洛夫摇摇头,苦笑着为难地说:“没有,我还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长,您让德国人来收尸,是不是还有其它的打算?”阿赫罗梅耶夫突兀地问了一句。
对于阿赫罗梅耶夫敏锐的思维,我赞许地点点头,肯定地说:“是的,我打算派人去联络德国人,让他们派人来为收敛德军尸体。而这个负责联络的人,除了要精通德语外,还要懂得绘制地图,这样他才可以把所看到的敌军部署,详细地画下来。”
想看到德军的部署,这个可能有点困难。”阿赫罗梅耶夫是从不同的角度来考虑问题的,他不放心地说:“就算我们派出的人能进入德军的营地,但我估计十之**也会被蒙上眼睛,什么也看不到。”
到如今,只有赌一把了。就算眼睛被蒙住,但耳朵总不会被堵住吧,这样的话,他多少能听到一些有价值的东西。”
我和阿赫罗梅耶夫说话的这会儿,基里洛夫已经自作主张地打电话把米海耶夫中尉叫了过来。当中尉进来时,基里洛夫赶紧向我解释说:“奥夏宁娜同志,我觉得您所说的那个任务,米海耶夫中尉是最佳人选。”
说实话,虽然师里懂德语的人不在少数,但我心中的最佳人选,还是只有米海耶夫一个人。见他此刻站在了我的面前,我扭头吩咐阿赫罗梅耶夫:“参谋长,你把待会儿的任务向米海耶夫中尉交代一下吧。”
基里洛夫走到我的身边,低声地问道:“师长同志,我觉得这件事情应该向集团军司令部报告,否则的话,一旦被别有用心的知道了,到时您就会有麻烦的。”
我听后冲基里洛夫感激地笑了笑,随后便拿起电话,拨通了集团军司令部。此时崔可夫尚未返回司令部,接电话的是克雷洛夫。一听到他的声音,我就马上向他报告说:“集团军参谋长同志,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向您汇报!”
吧,我听着呢。”
人在马马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