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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正在和格拉姆斯争辩的那些意军士兵,我忽然有点羡慕起倭寇等级森严的那种上下级关系,如果格拉姆斯面对的倭寇士兵,根本就不用和他们废话,只需要抬手几个巴掌扇过去,那些人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只能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挨打,根本就不会兴起反抗的念头。
正这样想的时候,萨夫琴科忽然压低声音叫了一声:“哎呀!不好,意军的大部队来了。”我连忙放眼望去,只见一大群士兵,在一名军官的带领下,正从营地里快步地走出来。再低头看了看面前,那四个意军士兵已被全部打趴下,个个都被打得遍体鳞伤,正趴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新来的意军人数至少在三十人以上,要是看到他们自己的袍泽的惨样,肯定要和我们动手。我们在人数上处于劣势,一旦打起来,吃亏的肯定是我们。想到这里,赶紧吩咐萨夫琴科:“把格拉姆斯上尉叫回来,我们立即离开这里。”
萨夫琴科点点头,马上站起来探出半个身子,冲着外面大声地喊了起来。随着他的喊声,格拉姆斯回过头,奇怪地望向我们这里。萨夫琴科又喊了两句,格拉姆斯也不迟疑,指着那些意军士兵又说了几句后,转身快步向我们走来。在从车下那些战士的身边经过的同时,用力一挥手,战士便嬉笑着向车厢上爬上来。
随着上车的战士越来越多,车厢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土腥味。他们在大声地谈论着刚刚的战果时,格拉姆斯踩在踏板上。向我请示道:“师长同志。我们回去吗?”
我扭头从张开的篷布中间朝远处望去。见那群意军士兵离我们的车厢不过四五十米,他们显然发现了自己的受伤的同伴,都不约而同地加快了脚步,便连忙吩咐一声:“出发!”
等我们从容离开后,意军士兵的大部队才赶到受伤士兵的身边,有好几个士兵指着我们的方向在破口大骂,甚至还有一名士兵举起步枪向我们瞄准。就在他即将扣动扳机的同时,他身边的一名士官发现了他的异常。把他的枪口往上一抬,子弹便飞上了空中。
意军士兵的危险举动激怒了车上的战士,他们用我听不懂的语言恶狠狠地咒骂着,有人举起了枪,打算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也用他们手里的武器狠狠地教训那帮不知天高地厚的意大利人。
我看到情形不对,连忙吩咐萨夫琴科:“快告诉他们,把手里的枪都放下。这个时候要开枪,就会将我们彻底暴露的,到时谁也脱不了身。”
萨夫琴科赶紧冲着那些战士用德语大声地吼了起来。在他严厉的呵斥下,战士们不情不愿地将武器收了起来。但还是不甘心地冲着后面小声地骂了几句。
我背靠着车厢挡板,低声地问萨夫琴科:“萨夫琴科同志,我们接下来会经过德军第44师的营地吗?”
萨夫琴科摇摇头,缓缓地说:“我们会从第44师的防区穿过,但是不会进入他们的营地,因为我们没有必须的通行证。”
经过敌人的防区,就足够了。”我自言自语地说道,说完后我就开始闭目养神,想着我们打伤了几名意军士兵,势必会让他们对德国人产生怨恨,况且我们的卡车又是向着第44师的防区方向驶去,等于是成功地嫁祸给了这些德国人。只要不肯罢休的意大利人到德军第44师的驻地去兴师问罪,那么双方积蓄已久的矛盾就有可能来个大爆发,卡尔波夫提出的脱困方案就等于成功了一半。
我们的卡车穿越第44师防线时,出人意料地没有遇到德军的检查站或者巡逻队,我奇怪地问萨夫琴科:“萨夫琴科同志,你们每次去侦察,都是从这条线路返回的吗?”
的,师长同志。”萨夫琴科猜到我要问什么,赶紧向我解释说:“虽然这里是第44师的防区,但因为面积太宽阔,他们无法在所有的地方布防,所以我们才可以从容不迫地进出他们的防区。”
萨夫琴科的话,让我又产生了一个新的念头:既然德军的防御这么松懈,那么就算德意两军没有反目并发生冲突的话,还是可以让卡尔波夫他们营化整为零,悄悄地从德军的中间溜出来。
正在考虑的时候,空中忽然传来了一个几乎被汽车马达声掩盖的尖啸声。没等我喊出声来,从卡车的右侧不远处就传来了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接着车厢里的光线忽然亮堂了许多,我好奇地扭头查看,意外地发现篷布上出现了两个拳头大的窟窿。
鬼!”萨夫琴科忽然愤怒地喊了起来:“是炮击,我们遭到了炮击!”
炮击?!想起刚才的那声爆炸,炮弹明显是冲着我们来的,难道是意大利人吃了亏,专门调大炮来轰我们?但我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看法,意军要轰击我们的话,动用的应该是大炮,而刚才爆炸的明明是迫击炮。想到这里,我赶紧追问:“萨夫琴科,你看清炮弹是从什么地方飞来的吗?”
知道!”萨夫琴科大声地回答着,接着他又谨慎地说:“难道是我们被德国人发现了,这是他们的追兵……”
他的话音未落,有一发炮弹落在了我们的车后爆炸,车里的战士个个握紧了手里的武器,警惕地盯着外面,做好了一旦卡车停下,就立即下车战斗的准备。
格拉姆斯不知道什么又从驾驶台里钻出来,站在踏板上,把头探进来,冲着我们大声地喊了起来。萨夫琴科为我翻译说:“师长同志,格拉姆斯上尉说,炮弹是从地方向飞过来的,一定我们的友军把我们当成德国人了,所以才会向我们开炮。他说如果在继续向前开的话,我们就算不被炮弹炸死,也会被友军的机枪全部消灭的。”
即调头向东,往伏尔加河边开!”我也顾不得格拉姆斯能否听懂,就直接向他下达了命令,我可不想不明不白地被自己人的炮弹炸死。
也许是听懂了伏尔加河这个词,所以没等萨夫琴科翻译,格拉姆斯的头便缩了回去。片刻功夫,卡车便转了一个急弯,又躲过了一枚炮弹后,调头飞速地向河边驶去。
………………………………
第七〇二章 意想不到的变故
这起突如其来的乌龙炮击事件,彻底打消了我想让卡尔波夫他们化整为零从现有营地撤出来的念头。从刚才经历的危险,让我清醒地认识到,就算他们能成功地脱困,但接近我军防区时,还有遭受我军部队误伤的可能。一旦有人员伤亡的话,那么原本动摇的那些官兵就会认为我们是估计想将他们骗出来,伺机消灭掉的。这么一来,策反计划就会功亏一篑。
我们的车在北面高地的山脚停下,听到山坡的阵地上没有动静,我才放心地让战士们下车。虽然我们在山下时,阵地上一点动静都没有,但当我沿着山坡走上阵地时,才发现这里早已严阵以待,战壕里站满了人,至少有两挺重机枪、五挺轻机枪还有超过二十支的步枪的枪口,齐齐地指着山脚下的卡车,一旦发现有什么不妥,所有的枪支将会毫不迟疑的开火。
我们一行人刚走进战壕,迎面就有一名指挥员带着几名战士迎了过来。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停下后,指挥员没有敬礼,而是立正向我报告说:“师长同志,独立师步兵第四团政委夏平向您报到,欢迎您顺利归来!”
我向他伸出手去,友好地说道:“您好,夏平政委,很高兴能再次见到您。”
我们握完手以后,我又关切地问:“您在四团待着还习惯吗?”我这么问的原因,是因为以前独立师从上到下,不管是我还是普通的战士,对政工人员都特别排斥。像盖达尔这种从惩戒营里出来的指挥员就更不用说了。我深怕他在工作中会对夏平刁难。所以专门问问。
夏平笑着回答说:“谢谢师长的关心。盖达尔中校对我非常尊重。不光政治上的事情让我具体负责,就连军事上的很多工作,他也和我商量,让我提出自己的看法。”
听到夏平说他和盖达尔相处融洽,我心里也就放心了。和他简单地寒暄几句后,就带着萨夫琴科、格拉姆斯沿着交通壕,绕到了高地的南侧,向师指挥部的方向走去。
在路上。格拉姆斯再次好奇地问起了我为什么要下令脚下意大利人?由于他也是策反计划的参与者,所以我也就没瞒他,将自己想挑起德意两军矛盾的意图告诉了他。他听完后,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师长同志,您的这个做法,我认为是非常有效果的。要知道,虽然我们和意大利是盟友,但由于他们陆军糟糕的战斗力,一向被我们看不起。但他们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依旧是感觉良好。意大利人今天被我们揍了一顿,以他们高昂的性格。一定觉得丢不起这个面子,接下来就去找第44师的德军官兵兴师问罪。如果没有上级军官的约束,不但有斗殴事件的发生,严重的话,甚至还会引起两军的火拼。”
格拉姆斯作为一个德国人,他所对德意两军关系的分析,比我的猜测更有权威性,既然他也说德意双方会为了这件事情交恶,那么可能就有可能变成现实。我微笑着冲他点点头,正事着他的眼睛,用无比真诚的语气说道:“格拉姆斯上尉,你的表现,我都看在眼泪。等到斯大林格勒战役结束时,我相信你就可以获得提升。”
谁知格拉姆斯却苦笑着反问道:“您觉得德军在这次战役里一定会失败,苏军会取得最后的胜利吗?”
萨夫琴科在为他翻译完这句话以后,也用迟疑不决的语气问我:“师长,您真的对我军取得斯大林格勒战役的胜利,这么有信心吗?”
萨夫琴科问完这句话以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顿时紧张得手足无措。看到他的窘状,我忍不住笑出了声:“萨夫琴科同志,我提醒你注意,你是一名政工人员,假如你都对我们取得最后的胜利没有信心,还怎么去让我们的战士们相信,最后会属于我们?”
被我这么一说,萨夫琴科越发显得紧张,慌忙辩解说:“师长同志,我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看到集团军所辖的防区,在德国人日以继夜的攻击中,正在一步步地缩小,心里不免为当前的局面感到了焦虑。请您放心,这绝对不是什么失败者的言论,我对胜利还是充满了信心。”
对于他的辩解,我没有拆除他,而是叹息一声后,语重心长地对他说:“萨夫琴科,虽然目前敌人看起来很强大,但他们对城市发起的进攻并非一帆风顺。他们的进攻,在很多地方遭受了可耻的失败。比如说我们师所坚守的马马耶夫岗,至少在敌人的强攻下,坚持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依旧屹立不动,成为敌人无法逾越的闸门,让他们南北夹击城市的阴谋破了产。虽然从目前看,我军还处于劣势,但同时也应该看到,大本营为我们调派的援兵和武器弹药、粮食补给等等,通过伏尔加河的船队,还在源源不断地运进城里。莫斯科保卫战的时候,敌人看起来比现在还要强大,因为自从他们发起了战争以来,还从来没有遭到过失败,没想到他们最后在莫斯科的城下碰得头破血流,不光损兵折将还灰溜溜地退出了他们的进攻出发点。”
萨夫琴科沉默了片刻后,艰难地问道:“师长同志,您说说,我们在斯大林格勒还要坚持多久,才能等来对敌人开展的大反攻?”
虽然我清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