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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见呢,戈利科夫将军?”叶廖缅科见自己的副司令员没有发表意见,特意点了他的名,让他发表自己的看法。
戈利科夫踌躇了片刻,字斟句酌地说道:“这个新型防御工事的好处,大家都已经说过了,我在这里就不重复了。我要说的是,目前城内的炮兵所剩不多,如果大量修筑这种工事的话,到哪里去找那么多的火炮和炮手?就算每个工事里,只摆一门反坦克炮和一门迫击炮的话,修一百个的话,就需要各式火炮两百门,以及配套的炮弹。以我们目前的运输状态,很难为这些防御工事提供足够的补给。”
戈利科夫的话给我们大家头上浇了一盆冷水,看来我所说的这种防御工事,在目前的情况下,想在斯大林格勒城内推广的话,还有很大的难度。
叶廖缅科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在场所有人的表情后,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这种防御工事,我觉得应该在城内大规模推广,没有反坦克炮,就用反坦克步枪代替。毕竟依托这样的防御工事,在减少我军部队伤亡的同时,还可以大量地杀伤敌人。”他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看有没有提出什么新的建议。等了片刻,见没人说话,他又接着说:“目前斯大林格勒的情况很糟糕,我觉得我们应该提前做好最坏的打算。就是一旦斯大林格勒失守了,我们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有些性急的扎哈罗夫接口说道:“当然是组织部队实施反击,将城市从敌人的手里夺回来啊。”
回来?!”戈利科夫用轻蔑的口吻说道:“参谋长同志,假如城市真的像司令员同志所说的那样,被敌人完全占领了,请问我们现在利用什么样的兵力,来达到你所说的那种夺回城市的反击作战?”
戈利科夫的话。让扎哈罗夫为之语塞。他没有再说话。而是低头沉思起来。
见扎哈罗夫被自己说得哑口无言,戈利科夫也没有继续发作,而是站起身来向叶廖缅科请示道:“司令员同志,我认为在目前的情况下,方面军司令部必须要派人到城里去,和崔可夫同志研究如何守住城市的问题。我请求您将这个任务交给我来执行!”
我被戈利科夫的话所深深地感动了,要知道崔可夫的指挥部朝不保夕,此刻再到他那里去的话。和送死差不多,但戈利科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要冒着危险赶到城里,和崔可夫去并肩作战。
叶廖缅科也因为戈利科夫的这个请求,而变得迟疑不决,他试图劝说对方回心转意:“副司令员同志,崔可夫那里的情况很危险,你还是暂时取消行程吧!”
戈利科夫缓缓地摇摇头,语气坚毅地说道:“司令员同志,正是因为城里的局势糟糕。我才必须到崔可夫那里去。只要我到崔可夫的指挥部,他手下的指战员一看。连方面军的副司令员都来我们这里了,那么城市一定能守住。这样,可以坚定他们守住城市的决心。”
戈利科夫的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叶廖缅科知道反对也没有任何意义,他再次站起身来,抓住戈利科夫的手摇晃了几下,感动地说:“戈利科夫同志,注意安全,一定要平安地回来。”
会的。”戈利科夫简短地说道。接着又和赫鲁晓夫、扎哈罗夫以及我一一握手。
我在握住戈利科夫将军伸过来的手时,紧张地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学着叶廖缅科说:“副司令员同志,请您一定要注意安全,平安地回到这里来。”
当戈利科夫离去后,叶廖缅科开始向我下达了命令:“奥夏宁娜同志,我交给你一个任务。明天就会有一个新编师到这里,你负责组织他们在码头附近挖掘战壕,修筑防御工事。”交代完任务后,他还主动解释说:“目前的局势很糟糕,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就算敌人占领了斯大林格勒,也要坚决地将他们挡在伏尔加河的西安,绝对不能让他们再向前推进一步。等待新的增援部队到了后,再配合他们实施反击,将城市从敌人的手里夺回来。”
离开叶廖缅科的房间,朝电讯室走去的路上,我心里在暗想:既然今天斯大林格勒的情况忽然恶化到了这种情况,那马马耶夫岗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还有被我们策反的卡尔波夫的情况又怎样了?想到这里,我不禁加快了脚步朝电讯室走去,想尽快搞清独立师的情况。
走进电讯室,我径直来到了托卡列娃的身后,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和颜悦色地问:“少尉同志,我想尽快和独立师取得联系,你能帮帮我吗?”
问题。”托卡列娃答应得非常爽快,随后她还笑着对我说:“指挥员同志,我知道独立师的呼叫代码,请您稍等一下,我马上为您接通。”
功夫不大,托卡列娃将耳机和送话器递向我,同时礼貌地说道:“指挥员同志,接通了。”
我冲她微微一笑,接过耳机戴上,冲着送话器喊道:“喂》
耳机里传来一个陌生的男声:“喂,这里是独立师指挥部,您是哪里?”
听到不是拉祖梅耶娃的声音,我先是愣了片刻,才想起接电话的是临时接替她工作的男通讯兵,连忙表明自己的身份:“我是奥夏宁娜,请帮我叫基里洛夫政委,或者阿赫罗梅耶夫参谋长。”
师长同志。”对方礼貌地说道:“请您稍等,我马上请政委和您讲话。”
很快,基里洛夫的声音就从耳机里传出来:“谢天谢地,奥夏宁娜同志,您终于打电话来了。您不在的这一天,简直是到处都乱套了。”
基里洛夫的话让我心里发慌,我赶紧问:“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儿?”
今天凌晨起,敌人就出动了大批的战机,对城里进行狂轰滥炸。马马耶夫岗不光挨了敌人的炸弹,北面高地的阵地也被敌人的密集的炮火犁了一边,四团的部队伤亡将近三分之一。”
鬼。怎么会这样?”我恼怒地问道:“盖达尔和夏平是做什么吃的。居然让部队伤亡这么多人?”
人很狡猾。他们的飞机从高地掠过后,扑向城内去进行轰炸,打出的炮弹也是直接落在城里爆炸的。盖达尔中校以为敌人还是和平时一样,会选择性地忽略掉马马耶夫岗,便组织战士们抓紧时间修筑工事。没想到正忙碌的时候,敌人的炮兵却来了一阵炮火急袭,顿时就有几百名修筑工事的指战员倒下在炮火之中。”
听基里洛夫这么解释后,我的情绪平定了下来。看到敌人的轰炸和炮击。都不是马马耶夫岗,别说是盖达尔,就算是我,也会掉以轻心的,结果就这样被敌人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白白地牺牲了几百名指战员。我努力地控制着字的情绪问道:“还有别的事情吗?”
基里洛夫也许是怕他旁边的报务员听见,故意压低嗓音,神秘地说道:“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那边派人来了。”
边派人来了?!”我把他的话重复了一遍,心情不免又有些激动。因为他嘴里所说的那边,指的就是卡尔波夫上尉的东方营。“来人说什么了吗?”
了。”基里洛夫回答得倒是挺干脆的。接下来就有点吞吞吐吐:“不过,目前遇到了点麻烦。”
烦,什么麻烦?”基里洛夫今天不知道怎么搞的,说话老是说一半留一半,都快把我急死了,我不耐烦地催促道:“快点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昨天早晨所实施的计划的确有效,在傍晚的时候,德军就从前沿抽调回两个连,和他们的部队进行换防。等他们进入新的防区后,由于天色已晚,又没事先和我们取得联系,怕擅自行动的话,会和我们的部队发生误会,或者被德国人发现。所以他们就先驻扎了下来,准备在今天和我们建立联系后,再决定部队的行动。”说到这里,基里洛夫忍不住叹了口气,“没想到天亮的时候,才发现左右两翼,不知在什么时候,都部署上了德军的部队。这样一来,他们不得不谨慎行事,继续留在了营地里。天黑以后,他派了一名信得过的部下,给我们带来了口信,请求我们指导他们脱困的办法。”
信的人走了吗?”我赶紧问道。
基里洛夫回答说:“还没有。”随后又问我,“您需要和他说几句吗?”
用。”我果断地回绝了,但是我还是很委婉地对基里洛夫说:“政委同志,请您转告送信人,让她回去告诉派他来的人,稍安勿躁,耐心地等待一段时间。何时行动,朝哪个方向运动,我们会提前通知他,并安排好接应队伍的。”
白了,我这就把您的意思转告给送信人。”基里洛夫在说完这句话后,忽然又问道:“奥夏宁娜同志,您到了东岸以后,方面军领导对您的工作是如何安排的?是留在方面军安排工作,还是在不久以后返回独立师?”
委同志,我接下来的工作如何安排,上级还没有给我一个准确的答案。”由于现在局势扑朔迷离,斯大林格勒能不能守住,都是一个问题,我能否重返马马耶夫岗,也成了未知数,所以我无法给基里洛夫准确的答案,只能含糊其词地说:“目前方面军首长给我安排了一个临时的工作,等这项工作完成后,再决定我的去留。”
来是这样啊。”基里洛夫声音里明显带着不可掩饰的失望,“我和参谋长同志,都希望您有机会的话,能重新回到独立师的工作岗位。”
有这么一天的,政委同志。别忘了,那件事情,可是我亲自去和对方交涉的。如果在行动前,他们见不到我的面,没准就会临时变卦的。”
然是这样,那么我就放心。”虽然我说的语焉不详,但基里洛夫还是用欣慰的口气说道:“我盼着您早日返回指挥部。祝您好运!”
您好运!”说完后,我就中断了联系。
放下耳机和送话器,我扭头向四周张望,见姑娘们依旧在各自的岗位上忙碌着,看来今天的局势糟糕,连通讯线路也不得清闲。我低头看着面前的托卡列娃,吩咐她:“待会儿工作没那么忙的时候,你就安排姑娘轮流休息吧。接下来的工作还会有很多,如果不懂得休息,就会被身体累垮的。”
对于我的关怀,托卡列娃感激地说道:“知道了,谢谢您,指挥员同志。”
我回到自己住的那个掩蔽部,留守的拉祖梅耶娃迎了上来,关切地问:“师长同志,城里的情况怎么样?”
我看了看空荡荡的高低床,好奇地问道:“姑娘们都到哪里去了?”
拉祖梅耶娃朝那些空床看了一眼,回答说:“今天方面军司令部来了几名指挥员,说目前各单位都缺人,急需有经验的人手补充,于是就把住在这里的姑娘们都带走了。”
见掩蔽部里没外人,我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便拉着拉祖梅耶娃来到了屋子中间的桌边坐下,把城里的情况,大致地向她讲述了一遍。
拉祖梅耶娃听完也吃惊不已,她和托卡列娃一样,也对崔可夫的安危格外担心,一个劲地问我:“师长同志,既然敌人已经发现了集团军司令部的所在地,还不停地用炮火进行轰击,那么司令员他们有危险吗?”
听她这么问,我有些不确定地回答说:“应该不会吧。”说完这句话,我就发现自己说错了,什么叫应该不会,而是肯定不会,在我已知的历史里,崔可夫可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