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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赫罗梅耶夫答应一声,便拿起桌上的电话开始给二团和四团打电话。
由于这突如其来的意外事件,让我们都自动忽略了米海耶夫他们,而全神贯注地关注着二团和四团所派出部队的搜索情况。
阿赫罗梅耶夫的命令发出了半个小时,盖达尔首先打来了电话。他在电话里报告说,派出的搜索部队,已经到达了储油罐区,和二团所派出的部队汇合,暂时没有发现敌人的踪影。
阿赫罗梅耶夫手里攥着话筒,眼睛望着我问:“师长同志,接下来该怎么做?”
听到他的问话,基里洛夫和班台萊耶夫也把目光投向了我,等待我下达命令。我低头想了想,也许是因为天太黑,所以我们的指战员暂时无法发现那些隐蔽起来的敌人。想到这里,我又吩咐阿赫罗梅耶夫:“告诉盖达尔中校,让战士们仔细搜索储油罐区,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这些该死的德国佬找出来。”
阿赫罗梅耶夫点了点头,松开捂住话筒的手,对着话筒命令盖达尔:“中校同志,师长命令,让指战员仔细搜索,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找到这些躲起来的德国佬。”
没等阿赫罗梅耶夫说完,我听到盖达尔又问了一句:“我们该如何处置这些德国人呢?”
还用说吗?!”阿赫罗梅耶夫不耐烦地说道:“我们现在没有收容俘虏的条件,所以发现他们以后,一个俘虏都不留。”
盖达尔很快又打来了第二次电话。他向我们报告。说两个连的指战员已经把储油罐区彻底地搜索了一遍。依旧一无所获时,接电话的阿赫罗梅耶夫急了:“什么,一个德国人都没发现?中校同志,您是怎么搞的,两百多人搜索这么小一个区域,居然还能让德国人从你们的眼皮子底下溜掉?”
我手下的指挥员向我报告,他们搜索得很仔细,甚至连那些厚厚的油垢里。都用刺刀去捅过,他向我保证,那里一定不会有隐藏的德国人。”盖达尔竭力地辩解说:“会不会敌人的炮兵观测点根本就没有设在这里?”
由于我们都一厢情愿地认定敌人的炮兵观测员是躲在储油罐区,所以听到盖达尔的辩解,基里洛夫也生了气,他以为盖达尔是在他自己的无能诡辩,所以走过去接过阿赫罗梅耶夫手里的电话,怒气冲冲地说:“中校同志,既然两个连的战士都没能从这里把隐藏的德国人找出来,那么你就再多抽调人手。协助他们进行搜索。一寸一寸地给我慢慢搜,一定要把这些德国佬给我一个不剩地全找出来。”
听到基里洛夫这么严厉的命令。盖达尔只能无奈地答应道:“是,我马上就抽调人手,去协助搜索。”
亲自带队去。”基里洛夫又气呼呼地补充了一句。
我亲自去。”盖达尔不敢反驳,只好老老实实地答应亲自出马。
搜索工作进行到天明时分,依旧毫无进展。中途,盖达尔曾两次打电话来汇报,但都遭到了基里洛夫或者阿赫罗梅耶夫的一顿臭骂,所以他也学聪明了,在发现德军炮兵观测员之前,没敢再打电话。
没等来盖达尔的最终报告,却意外地等到了米海耶夫的到来。看到他神采奕奕地走进指挥部,我便知道他昨晚的行动获得了成功。我望着他笑嘻嘻地问道:“大尉同志,想必昨晚的收获不少吧?”
米海耶夫一脸喜色地回答说:“是的,师长同志。在昨晚的行动中,副连长带人将河堤下面的地雷全起了出来,都一个不剩地埋在了敌人后面的必经之路上。而我也带着人,把靠近河边区域这边的地雷,挖了大概七八十颗出来,分别埋在德军营房的出口和四团的前沿阵地的下方。”
正说着话,桌上的电话铃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因为想到可能是盖达尔打来的电话,便扭头望向了声音响起的地方。米海耶夫见我分神,也及时地闭上了嘴巴,没有继续往下说。
电话果然是盖达尔打来的,他沮丧地向我们再次报告,说储油罐区经过三个连战士的反复搜索,里面确实没有藏人的迹象。同时向我请示,现在天已经大亮,是否把部队撤回去,否则等敌人的飞机来了,有遭受空袭的危险。
长同志,”阿赫罗梅耶夫望着我问:“盖达尔中校请求将部队撤回阵地,不知道您的意下如何?”
一夜的搜索都一无所获,天亮了,如果部队还留在原地进行搜索的话,便又可能招来敌机的轰炸,在这种情况下,我只好冲阿赫罗梅耶夫点点头,无奈地说:“让盖达尔中校在储油罐区留下几名战士,剩余都先回阵地去吧。”
米海耶夫看到我们一群人都是垂头丧气的样子,忍不住好奇地问我:“师长同志,你们怎么了,怎么都是这种表情啊?”
米海耶夫不是外人,这件事情我也就没有瞒他,直截了当地对他说:“是这样的,大尉同志。根据上级的判断,敌人有可能在马马耶夫岗附近设立的一个炮兵观测点,为他们后方的炮兵提供射击参数,导致了伏尔加河区舰队的运输船只被大量击沉。所以上级命令我们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出这个炮兵观测点,并将它消灭,以确保运输船只的安全。”
人的炮兵观测点找到了吗?”米海耶夫听完后,小心地问道。
我摇了摇头,失望地说道:“接到上级的这个命令后,我们判断敌人的炮兵观测点。应该是设在马马耶夫岗上。而最可能的区域就是以前储油罐。那里的视野开阔,顺着东面的斜坡就能下到伏尔加河里,敌人隐蔽在那里是最合适不过的。”
米海耶夫听完,皱着眉头想了想,随后试探地对我说:“师长同志,您有没有想过,敌人的炮兵观测点,也许根本不在我们的高地上。”
您说什么。敌人的炮兵观测点不在高地上。”米海耶夫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惊动了旁边的班台萊耶夫,他沉思片刻后,猛地一拍大腿,一脸恍然大悟地说:“哎呀,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师长、政委还有参谋长同志,我们都钻了牛角尖,以为敌人炮兵观测点一定是最高的地方,便先入为主地认为在马马耶夫岗上,所以才有了昨晚徒劳的搜索行动。”
一等。副师长同志。”阿赫罗梅耶夫听到这里,忍不住打断了班台萊耶夫的话。反问道:“您的意思,是敌人的炮兵观测点压根就不在我们的防区内,昨晚的行动纯属是做无用功。我这么说,没错吧?”
的,参谋长同志。”班台萊耶夫赞同地点点头,接着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要想为炮兵提供射击参数,那么他们的观测点,就必须设在能看到目标的地方,这样才能源源不断地为炮兵提供修正参数。你们想想,除了高地外,他们还可以把观测点设在什么地方?”
有什么难猜的。除了高地外,自然就是离四团阵地只有三公里的那个德军前沿阵地了。”在班台萊耶夫的引导下,阿赫罗梅耶夫不假思索地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答案。话一出口,他便愣住了,过了片刻,他才小心翼翼地问我们:“难道敌人真的把他们炮兵观测点,设在那个前沿阵地?”
阿赫罗梅耶夫的话让我的思路豁然开朗,对啊,怎么一说起敌人的炮兵观测点,我们就只想到了马马耶夫岗,压根没想起在北面离我们只有几公里的德军前沿阵地。敌人在那里建立观测点的话,照样可以为炮兵提供准确的射击参数,用炮火将伏尔加河上的运输船队打得灰飞烟灭。
我心情沉重地点了点头,对他说:“这种可能是存在的,不过还需要等到我们派人进行侦察以后才能确认。”说到这里,我抬手看了看表,惋惜地说,“可惜我们没能早点想到这种可能,现在天已经大亮了,要想派人去侦察的话,只能等到晚上再说。”
长同志,不用等到晚上。”正当我们一帮人垂头丧气的时候,米海耶夫忽然说道:“也许我能为你们提供一些有用的消息。”
说吧,大尉同志。”班台萊耶夫接过话头,鼓励地说道:“说说您都发现了一些什么,没准对我们还真的有用处。”
这样的,副师长同志。”米海耶夫恭谨地说道:“昨晚起地雷时,我跟着几名工兵也悄悄地潜入德军的雷区。在照明弹升到空中时,我隐约看到在靠近河边的一个土木工事的瞭望孔边,好像摆着一个炮镜。”
错,一定是这里。”听米海耶夫这么说,一直情绪低迷的阿赫罗梅耶夫忽然兴奋了起来,他大声地说道:“敌人不会无缘无故地在靠近河边的位置摆一个炮镜,无疑这里就是敌人炮兵观测点。”
基里洛夫这时叹了口气,有点愧疚地说:“没想到敌人这么狡猾,居然把炮兵观测点摆在那里。结果害得盖达尔中校被我和参谋长两个人,连着臭骂了好几顿。”
阿赫罗梅耶夫是个爽快的人,听基里洛夫这么说,干脆地接口道:“看来是我们错怪了盖达尔中校,我这就给他打电话,就这事向他道歉。”说着,他伸手就去抓桌上的电话。
我抬手制止了他,随即吩咐他:“参谋长同志,道歉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我待会儿亲自到四团的指挥所向他道歉。现在你先给炮兵营长莫罗佐夫打电话,问一下现有的迫击炮口径、射程各是多少,以及还剩下了多少炮弹。”
虽然阿赫罗梅耶夫不明白我这么说的目的,还是在打通电话后,不折不扣将我问的问题转述给了莫罗佐夫。在听完莫罗佐夫的回答后,他只是把话筒从耳边移开,向我报告说:“莫罗佐夫少校报告,炮兵营现存三门81毫米口径的中型迫击炮,每门炮有二十发炮弹,最大射程为六公里。”
么只剩下这么几门迫击炮了?”基里洛夫皱着眉头问道。
阿赫罗梅耶夫没有问莫罗佐夫,便直接回答说:“报告政委,一团和三团修筑了六个新型的防御工事,炮兵营给他们两个团调了六门迫击炮过去。”
当看到阿赫罗梅耶夫重新把注意力转向我的时候,我吩咐他:“参谋长,告诉莫罗佐夫,让他带着剩下的三门迫击炮,立即赶到四团的阵地和我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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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二〇章 清除障碍(中)
四十分钟后,我带着巴斯曼诺夫和几名警卫连的战士来到了四团的阵地,从南坡的一个入口,进入了他们的坑道工事。
守卫坑道的是两名年轻战士,见到我们的到来,连忙挺直了身体向我敬礼。我冲两人还礼后,礼貌地问道:“战士同志,可以带我们去团指挥部吗?”
一名年纪稍微大点的战士回答说:“没问题,将军同志,我可以带您和您的部下去团指挥部。”说着把身子一侧,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我们沿着狭长的坑道往里面走着,幸好两侧墙边上挂着的一盏盏马灯,可以为我们照亮前进的道路,避免我们踩到了坐在墙边休息的指战员身上。在灯光的照耀下,我看见有人在擦拭武器,有人背靠着土壁在闭目养神。我们从一个挂在厚厚布帘的洞口经过时,我还听到了里面传出的阵阵呻吟声,这里应该就是伤员所待的地方。
我们在坑道里转了几个弯后,又走了很长的距离,战士终于在又一个挂在布帘的洞口停了下来,扭头对我说:“将军同志,这里就是我们的团指挥部了。”
谢您,战士同志。”我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