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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了一个空的法西斯匪徒们,变得更加疯狂。他们在叛徒的指引下,对那些曾经帮助过我们的村庄实施报复。除了常见的把所有的村民聚集在一起,用机枪扫射的方式外,他们还研究出了许多杀人的手法。比如说,对于人数少的村庄,他们就会让村民们自己挖一个大坑,然后把所有人推进坑里,朝里面扔手榴弹,直到把所有的人炸死为止。还有一个在矿区的村庄。法西斯匪徒把村民分成一小批一小批地带到竖井旁,将他们一个接一个地推下数十米深的井里去,德国人深怕那么多人同时被扔进竖井,不会全部都死掉。最后还把两辆煤车推了下去。我是三天后率领部队赶到那里的,站在井边,依旧能清晰地听到那些还没有死去的人们所发出的**声……”说到这里,沙姆里赫因为哽咽而无法再继续说下去。
“该死的法西斯匪徒!”基里洛夫听到这里,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大声地说道:“指挥员同志们。大家都记住吧,记住他们对我们祖国的人民所犯下的滔天罪行。早晚有一天,我们会向他们讨还这笔血债的。”
基里洛夫的话顿时引起了大家的共鸣,维特科夫紧接着义愤填膺地说道:“我们要把这帮该死的法西斯侵略者杀光杀绝,这帮该死的家伙,早晚我们要把他们的柏林烧得精光,把他们的希特勒炸得稀巴烂!”
沙姆里赫等大家都说完后,才继续说后来发生的事情:“为了防止德国人的继续疯狂报复,也为了保护支持我们的村民,我们就没有再在村庄里停留,而是宿营在森林或者山谷里。由于条件很艰苦,越来越多立场不坚定的人,纷纷离开了队伍,当了可耻的逃兵和叛徒。
再接连遭到德军的几次围剿后,我们减员很厉害,原本五百多人的部队,现在只剩下了不到七十人。经过我和指导员的商议,我们决定离开白俄罗斯,到新的地区去开展游击战。于是我们来到了第聂伯河畔,顺河南下进入了乌克兰。
我们到达切尔诺贝利地区时,发现敌人在这里的力量薄弱,还活跃着大量的游击队。本来我们最初打算在这里建立新的游击区,但很快我就发现那些所谓的游击队,有不少是德国佬的走狗,他们不光不打德国人,还经常派出部队到处抢劫村庄,甚至还和我们发生过几次冲突。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不得不重新选择新的游击区域,几经波折,我们最后来到了兹纳米安卡杜哈地区,从地理位置看,向北渡过第聂伯河以后,只要继续向北,就能和我军的部队会师,所有我们就在这里停留下来,积极地扩充实力,打算在合适的时候,向北和我军的主力会师。”
我听沙姆里赫讲完他们的战斗历程,又看了看被指导员沙伯瓦连科抱在怀里的军旗,脑子里忽然冒出了一个念头:由于坦克第84旅全军覆没,军里已没有了装甲部队。在上级为别雷上校重新补充新部队以前,是不是可以把军里剩下的坦克集中起来,重建一个坦克第22旅,旅长就由别雷上校来代理,而佩尔斯坚少校的坦克营就正式编入这个坦克旅的建制。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我就决定立即将这事付诸实施,于是我扭头对基里洛夫和维特科夫说道:“政委、参谋长。我有个想法,想和你们说说。”
听到我有话说,基里洛夫面带着微笑说:“请说吧,丽达。”
“我打算重组沙姆里赫上尉他们的坦克第22旅。”我说完这话。还特别留意了一下沙姆里赫上尉和沙伯瓦连科的表情,见两人都因为这突兀的好消息,激动得在窃窃私语。便继续说道:“军里所属的三个师里,都有各自的坦克营,虽然目前我们的坦克几乎损失殆尽。但还可以将失去坦克的坦克兵们集中起来,把坦克旅的框架先搭起来,其余坦克可以等以后条件成熟时再说。”
“那坦克第84旅怎么办?”维特科夫听完我的话以后,开口问道:“虽然在前段时间的战斗中,所有的坦克都损失掉了,但毕竟旅长别雷上校和不少的坦克兵还活着,要让他们取消番号吗?”
“参谋长同志,难道您刚刚没听清楚。”一直没说完的斯维林中校对维特科夫说道:“军长同志说了,重建坦克第22旅后,也只是让别雷上校暂时代理旅长的职务。一旦坦克第84旅完成补充后,就会换其他人来接替这个职务。”
对于斯维林所解读的内容,我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随后对维特科夫说道:“虽然坦克第22旅只剩下了沙姆里赫他们几个人,还一辆坦克都没有,但他们却克服了一切的困难,将他们那面光荣的军旗保存了下来,就冲这一点,也应该尽快地将坦克旅重建起来。”
“我同意军长的意见!”我的话说完后。首先表态的是基里洛夫,他对着所有的人说:“坦克第22旅的指战员们,在和主力部队失去联系的情况下,在敌人的后方顽强地战斗了将近两年。对于他们所取得战绩,我认为应该给予嘉奖。而在最短的时间里,重建这支英雄的坦克旅,就是对他们最大的肯定。我这么说,大家有不同意见吗?”
我等他一说完,立即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我没意见!”
接着斯维林和普加乔夫也先后表态说:“我赞成政委的意见!”“我坚决同意军长和政委的意见!”
而慢了半拍的维特科夫在有资格表态的几个人说完后。也开口地说道:“我也没有不同意见。不过这件事情,是不是应该向上级请示一下?”
“请示,向谁请示?”我听到维特科夫说出这么不敢负责任的话,心里不满有些不高兴,便反问道:“难道您不知道我们的集团军司令部已被打垮,有什么命令,都是方面军首长亲自给我们下命令吗?而且在这个时候,贸然给上级发报,一旦情报被德军截获,那么我们的底细就全部暴露给敌人了。”
对于我这种先斩后奏的一贯做法,早已有了免疫力的维特科夫只好无奈地说:“好把,军长同志,既然是这样,那么我们就先把坦克第22旅组建起来,等待合适的时机,再向上级报告吧。”
见维特科夫能领悟我的意图,我心里还是有一丝小小的得意,接着吩咐普加乔夫:“少校,重建坦克旅的事情,我就交给你负责。你抓紧时间各师的坦克兵都召集起来。对了,还在养伤的别雷上校,你也亲自去通知他一声,看他能否亲自出席这个重建仪式。”
“那佩尔斯坚少校的坦克营呢?”普加乔夫等我说完后,又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他们此刻正驻扎在卓菲亚村里,如果撤回来的话,对该地区的防御会有影响吗?”
“把他们招回来吧。”我回想了一下几个小时前的那场战斗,觉得在那里摆一支坦克分队,有点画蛇添足的感觉。进攻的德军刚被我们全歼,要想重新发起新的进攻,还不知道要等多长时间,与其让佩尔斯坚他们待在那里无所事事,倒不如调回城里来协助防御。主意打定,我便对普加乔夫说:“少校,把他们先调回来吧。坦克旅重建这么大的现场,如果连辆坦克都没有,这算什么事儿啊?”
接着,我又对旁边热泪盈眶的沙姆里赫他们三人说:“上尉同志,你们三个就跟着少校走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尽管对他说,少校会帮你们处理好的。”
“谢谢,谢谢您,将军同志。”沙姆里赫三人情绪激动地向我表示了谢意后,跟在普加乔夫的身后离开了指挥部。
等指挥部里只剩下我们三个军领导和第308师的师政委斯维林时,我望着斯维林问道:“中校同志,能将亚历山德里亚的情况对我说说吗?”之所以现在才问这个问题,是因为我从进指挥部开始,就发现他的神情非常淡然,便知道第308师的防区内没有什么大事,负责他也不会亲自带着三名指挥员到军指挥部来。
“军长同志,”听到我的问话,斯维林连忙从座位上站起来,向我汇报说:“从几个方向扑向城市的敌人,和我们的守备部队交了一阵火以后,便纷纷地撤离了。据侦察员的报告,敌人只在城市的北、西、东三个方向留下了少量的部队,以监视我军的动向,而其余的主力部队,则调头北上,正在大规模地渡过第聂伯河。”
“军长同志,既然敌人的主力渡河北上,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维特科夫看了一眼我的反应,随后小心地问道:“是继续坚守现在的两个城市,还是寻找合适的战机去打击敌人,或者寻找适合的地段渡河去和友军汇合呢?”
我思索了片刻后,回答说道:“只要河这边的德军部队一减少,那么我们的下一步行动,不管是战还是守,所承受的压力都将大大减轻。既然德军留下部队来监视我军,那么就暂时按兵不动吧,等德军安心渡河后,我们再找机会在他们的后方闹个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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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六十二章 重建坦克旅(中)
从斯维林那里了解了亚历山德里亚的大致情形后,我又问维特科夫:“参谋长同志,这里的情况怎么样,德军发起过进攻吗?”
“报告军长,”维特科夫恭恭敬敬地报告说:“敌人只出动了小部队,对我军的前沿进行了试探姓进攻。只要我军开火还击,并实施反击的话,他们立即就会撤回进攻出发点。”
“基洛夫格勒附近敌人的兵力是怎么部署的?”对于他的回答,未置可否,而是接着问道:“配备有坦克大炮吗?”
我的这个问题,一下就把维特科夫问住了,他过了好一阵才回答说:“军长同志,由于近卫第22师一直在城里构筑防御工事,没能及时地派出侦察部队,所以我们对城市附近出现的德军情况还不太清楚。”
“班台萊耶夫将军的部队派不出侦察兵,难道我们军直部队也派不出吗?”我不满意维特科夫的这个回答,立即吩咐他:“立即把特拉夫金上尉叫过来,让他立即安排人手去进行侦察,一定要把敌人的兵力和部署情况搞清楚,这样我们才能有针对地制定下一步的作战计划。明白了吗?”
“明白。”维特科夫语气平稳地答应道,随后他走到了桌边,拿起了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后,对着话筒说道:“喂,侦察营吗?我是参谋长维特科夫上校,你们的副营长特拉夫金上尉在吗?让他立即到军指挥部来一趟,军长有任务要交代给他。”
等维特科夫放下电话走过来,我语重心长地对他说:“参谋长同志,我们现在身陷敌后,不光要打进攻战,还要打防御战。在进行城市防御战的时候,我们不能单纯地为了防御而防御,要采取积极主动的防御,在合适的时机对敌人实施反击。如果我们搞不清敌人的兵力部署和武器配置,那么这反击还怎么打?”
“军长同志。我错了。”维特科夫听完我的批评,立即向我认错道:“以后我会在部队到达一个新的地区后,就立即安排人手实施侦察,摸清敌人的虚实。”
“这样说就对了。参谋长同志。”我刚称赞完他,还想再说两句时,却看到特拉夫金兴匆匆地走进了指挥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