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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不了解敌人兵力部署的情况下,我们无法制订攻击基辅的作战计划。”
“再等等吧,参谋长同志。”我不以为然地说道:“就算是上级真正下达了进攻基辅的命令,但也要等我们的侦察兵搞清德军的兵力部署情况才行。而且要想夺取基辅,光靠我们这么一个不满员又没有重武器的轻装军,没有友军的配合,没有空军的支援,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看到维特科夫好像继续问下去的样子,我抬手拦住了他,直截了当地吩咐他:“参谋长,您立即和副军长联系一下,问问他们有没有拿下切尔卡瑟。还有从基洛夫格勒和亚历山德里亚撤出的部队,目前都到达什么位置了?”
“基辅,基辅。”基里洛夫把这个地方重复了两遍后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初朱可夫元帅还担任总参谋长,就是因为向最高统帅本人提出放弃基辅,而被调任后备军司令员。由此可见,基辅在最高统帅的心目中,是多么重要。我担心的是,一旦上级给我们下达了收复基辅的命令,而我们又无法完成这个任务,会不会因此带来很严重的后果啊?”
基里洛夫的话一出口,帐篷里的空气似乎一下就凝固了,除了拉祖梅耶娃发报的滴答声外,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大家都开始思考政委所提出的这个严峻的问题,一旦接到上级下达的进攻命令,到最后又无法完成任务的话,等待大家的将是怎样的命运。
看到大家都是一脸肃穆的表情,我连忙咳嗽一声。扭头问班台莱耶夫:“我说,将军同志,有件事情我一直没来得及问您,为什么你们师的电台无法联系啊?”
我的这个问题。立即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看到我们都把目光投向自己,班台莱耶夫顿时羞红了脸,接着向我认错说:“对不起,军长同志。为了防止暴露目标,我命令师里的无线电保持静默。而德军的轰炸开始后。我忙着去查看隐蔽在森林里的部队和居民,一时忘记取消这道命令了。”
“胡闹,简直是胡闹。”出言批评班台莱耶夫的人是基里洛夫,“您知不知道,当我们和你们师失去联系的时候,军里的指挥员是多么担心你们的安危。为此,军长还派出了一大批通讯兵,冒着危险赶到城里,去寻找你的下落。谁知道,谁知道……”说到最后。基里洛夫气得说不出话了,只有指向班台莱耶夫的那只手不停地哆嗦着。
“行了,政委同志,不要再说了。”我伸手将基里洛夫举起的手拉了下来,然后打着圆场说:“班台莱耶夫将军也不是故意这么做的,他也是一时的疏忽,相信他以后不会再犯这个错误了。”说完,我又扭头看向班台莱耶夫,问,“将军同志。我说得对吗?”
班台莱耶夫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连连点头向我认错:“是,军长同志,我以后一定注意。绝对不会再犯类似的错误。”
“行了,这里没你什么事情了,您先回部队去吧。”我不想再在这件事情上纠缠,免得到最后师里的通讯军官还要受到惩罚,于是就睁一眼闭一眼让这事过去:“回到师里以后,就立即派部队到城里去把居民们组织起来。扑灭大火,救治伤员这些事情,您要亲自过问。明白了吗?”说完,不等他搭腔,我就冲他挥挥手,“去吧!”
“是!”班台莱耶夫答应一声,抬手向我们敬了一个环礼,又看了一眼因为生气而背过身去的基里洛夫,转身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等班台莱耶夫一离开,我顾不得劝说基里洛夫,便转身问维特科夫:“参谋长,和罗曼诺夫将军联系上了吗?他们占领城市了吗?”
维特科夫点了点头,肯定地说:“城里已看不到成建制的德军部队了,只有个别地区还有零星的抵抗。渡口的德军见势不妙,驾驶着全部的渡船撤往了河的对岸。也就是说,我们的主力无法从这里渡河。”
“没有渡船,就没有渡船吧,没啥了不起的。”切尔卡瑟这里的河面太宽,没有足够的渡船,要想把我们这一万多人连装备一起渡过去,花的时间一定不短。“我觉得最合适的渡河地段,还是在卡尼伏,不光河面窄而且水流也平缓,适合大部队通过。”
“军长同志,副统帅同志的回电来了。”正在这时,旁边传来了拉祖梅耶娃的声音:“暂时还没有收到方面军司令部的回电。”
我拿起朱可夫发来的电报,只见上面写着:“目前德军在乌克兰的主力部队,正被我沃罗涅日和西南两个方面军牵制在第聂伯河左岸,基辅城里的守军有限。你部应抓住这有利的时机,果断地向基辅发起进攻,力求在最短的时间内,夺取这座重要的城市。制订好进攻计划,立即上报我处,我会安排地面部队和空军给予你们足够的支援。”
维特科夫站在我的身边,和我一起看完了朱可夫的回电,然后有些无奈地说:“军长同志,看来您的判断是正确的,上级果然给我们下达了夺取基辅的命令。可是以我们现有的兵力,能完成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吗?”
基里洛夫走过来,从我的手里要过电报看了一遍后,抬头对维特科夫说道:“参谋长同志,要有信心嘛。以前我们独立师坚守马马耶夫岗的时候,情况也比现在好不到哪里去。可在我们顽强的防御下,敌人就始终无法占领高地。……”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基里洛夫只是为了给维特科夫打气,便拿独立师当初的光辉事迹来举例,却让我猛地想到了一个问题。在真实的历史上,马马耶夫岗是敌我双方反复争夺的一个地点,直到战役结束时,该高地还是敌我双方各占一半。而随着我的出现,历史却在这里发生了偏移,马马耶夫岗居然成为了德军无法逾越的闸门。既然斯大林格勒战役的局面历史,因我而改变,那么接下来进攻基辅的战斗,会不会又是一次改变历史轨迹的机遇啊?
想到这里,我打断了还在为维特科夫打气的基里洛夫,自顾自地说道:“政委、参谋长,等天黑的时候,我们派出的侦察兵应该已把基辅附近的敌情摸得差不多了,到时我们再把三位师长召集起来,共同指定夺取基辅的战斗计划吧。”
两人脸上的表情,因为我的几句话,而重新变得轻松起来。我抓紧时间又问维特科夫:“参谋长,正在撤向斯米拉的两个团的情况如何?”
“盖达尔中校的四团,已清除了骚扰部队的游击队,正加速朝我们开过来。目前离这里只有不到五公里,大概再过一个小时,就能和我们汇合。”说到这里,他忽然有些为难地说道:“但是,从亚历山德里亚撤出来的情况就不太妙了。”
“出了什么事情?”听他这么说,我连忙紧张地问道:“他们被敌人缠上了吗?”
“是的,军长同志,您的判断很准确。”维特科夫把地图拉到我的面前,指着上面的兹纳米安卡杜哈说道:“在这里,他们的后卫部队和德军的追兵交上了火。目前,正在进行着激烈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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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七十三章 基辅战役(一)
听说有部队被德军围住了,我不由一把抓住维特科夫的手臂,紧张地问道:“我们有多少部队被敌人围住了,他们有希望摆脱掉敌人吗?”
听到我的这个问题后,维特科夫摇了摇头,惋惜地说道:“军长同志,根据我收到的电报,断后的那个连只剩下了33个人,其中还有五名没有什么战斗力的通讯兵,要想超过他们几倍的敌人手里逃出来,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33个人!”我把这个数字默念了一次后,忍不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心里明白这点兵力,还不够给追兵塞牙缝的,只希望他们能在阵地上多坚持一阵,能给撤退的部队争取到一点宝贵的时间。而当务之急,是在斯米拉的城外建立必要的防御阵地,以抗击来自东面和南面的进攻。因此,我在看了一眼地图后,吩咐维特科夫:“参谋长,等盖达尔的四团和从亚历山德里亚撤出来的部队到达后,让他们负责城南的防御。”
“是!”维特科夫答应一声,转身就要离开,但却被我叫住了。
“等一等,参谋长同志,我还有事情要和您说。”我在脑子把要说的话重新组织了一次,这才继续说道:“给佩尔斯坚少校发报,让他所率领的坦克部队停止向基辅推进,改向卡尼伏前进,争取夺取城市,并占领河上的桥梁。”
“军长同志,为什么要下这样一道命令呢?”听到我发出的这道命令,维特科夫立即提醒我说:“既然上级已命令我们进攻基辅,如果我们的坦克部队能逼近基辅,并占领进攻出发点的话,就可以大大地缩短我们的进攻距离。”
“参谋长同志,您认为德国人都是傻瓜,会听任我们在他们的防区内楔入一根钉子吗?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您,只要坦克旅夺取了基辅附近的任何一个城市,都会招来德军疯狂的反击。以坦克旅那点有限的兵力,是根本守不住阵地的。”我见他没有理解我下这道命令的用意,只好将自己的意图告诉他:“我之所以让他们停止前进,便转向卡尼伏。就是为了麻痹德军,让他们以为我们的作战目标,不是夺取基辅,而只是为了渡河逃命。”
“明白了,军长同志。”我的话说到这里。维特科夫总算是恍然大悟,“先要让敌人产生一种错觉,让他们以为我们只是为了渡河逃命,而不是继续北上,他们就会放松警惕,等我们的战役发起时,所受到的抵抗就会减弱许多。”
当维特科夫督促报务员发报时,基里洛夫若有所思地问道:“丽达,我们刚刚是同时给方面军司令部和朱可夫元帅发的电报。如今元帅的电报已收到了,可瓦图京司令员那里还没有任何消息。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考虑的?”
对于瓦图京迟迟没回电报一事,我也纳闷无比,但作为下级,我又不能发电报去催促,只好无奈地说:“政委同志,再等等吧,我估计瓦图京司令员接到我们的电报后,自己没法作主,只好向上级请示,估计他此刻也在等命令。”
我们正在说话。站在报话机旁边的维特科夫突然惊奇地“咦”了一声,随后快步走过来,脸上有一种隐隐约约压抑不住的兴奋。
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我调侃地问道:“参谋长同志。看你这么开心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们啊?”
维特科夫立即得意地说道:“当然有好消息,是方面军司令员瓦图京将军亲自发来的电报。恭喜您,司令员同志!”
我听了维特科夫的话,不由一愣,随即说道:“什么司令员。参谋长同志,您在和我们开什么玩笑啊?”
维特科夫将电报递给我,说:“您还是自己看吧。”
趁维特科夫和基里洛夫在旁边交头接耳的时候,我把电报拿到眼前一看,电报的内容只有一点:为了便于基辅战役的开始,从即日起,第79步兵军和沃罗涅日方面军的坦克第3集团军合并,组建第聂伯河战役集群,由奥夏宁娜少将担任战役集群司令员。
我看完这份电报,不由心中纳闷,为什么这个晋职命令是瓦图京而不是朱可夫发给我的呢?更何况瓦图京是西南方面军的司令员,他根本没有权利调动沃罗涅日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