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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幼仪有些惊讶的问:“他怎么了?”
管家正欲开口,却被房里传来的声音严厉的打断:“不是让你别来了?”
她一生气干脆端着热水就推门进去了,管家为难的站在门外等候。
眼前的一幕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何骐脸色惨白的坐在床上,神情疲惫。右手上还挂着静脉滴注,看样子是生病了。从来都是精神抖擞的一个人,这会儿却病恹恹的,一副惨兮兮的样子。可即便是病成这样了还不肯闲着,ipad的上面密密麻麻的白底黑字全是数据报表。床头柜上有一碗白粥也没动,冷了太久,封面都结了一层薄皮。
她走过去停在他的面前,递上杯子:“喝点热水吧。”
他居然没有拒绝,只是沉着脸用左手接过,闷闷的喝了一大半。又递给她,扭头对管家说:“关上门出去吧。”
管家如获大赦。
“生病了?”她放下杯子,挑了离他较远的位置坐了下来,询问他的病情。
何骐重新低头拨弄屏幕,不再搭理她。
两人僵持了半个钟头,直到他抬头发现药水滴完了。
“我去喊医生。”她站起身来,准备出门。
“不用了,我自己来。”他说完就开始亲自动手揭开胶布。
曾幼仪赶紧折了回来,绕到他床边,蹲下去阻止:“自己怎么行?还是我来吧。”
何骐挑眉:“你会吗?”
她的自信毫无来由:“不会,但是肯定比你好。”说罢拿起棉球,轻轻按在针头上,跟拆定时炸弹的红绿线似的小心翼翼,不一会儿,试着拔了下针头。
“嘶…”何骐吃痛的倒吸一口冷气,忍不住骂道:“胶布还没拆完你就拔针头,拔的出来吗?”
果然,拔了一半的针头又被胶布带着嵌进肉里去了。
曾幼仪惭愧的红着脸“哦”了一声,于是仔仔细细的重新开始拆胶布。这次是格外的认真,确认好没有胶布黏住针管,才迅速抽离,按好出血点。
然后她就一直蹲在他的面前,抿着嘴专注的一动不动。他的右手被她用双手认真的捧着按着,动作像极了一只小犬,搭着两只小爪子讨人开心一样。可她的表情却不是热情高兴的,而是一种严肃专注。
他故意缓缓抬高了右手,成功的看着她跟着右手站立起来,接着被他扯倒在床上,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俯身压了上去,寻找到熟悉的柔软唇畔,亲了下去。
她挣扎了一会儿,却是徒劳,左闪右避了半天,还是被他吻得密密实实。她被亲的莫名其妙,快喘不过气来。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终于令他抬起头来。“是谁?”
门外传来低沉浑厚的回答:“我。”
曾幼仪赶紧推开他艰难的坐了起来,比了个口型:“谁?”
“我爸。”
何骐回答的镇定自若,她却吓得魂不附体,四处张望了一下,决定暂时躲进浴室。正迈开步子,却被他一把拉住:“你躲什么?”
曾幼仪急的快冒汗了,急忙挣脱开他的手,蹑手蹑脚的钻进了浴室。
作者有话要说:越写越活泼了,我本来要写虐的啊!怎么开始转风格了??
、Chapter 20
轻轻阖上玻璃门,她躲在浴室里心如擂鼓,弄得跟做贼似的。可转念一想,反正躲都躲了,索性听听他们说些什么也好。
谁知这何崇山比起何骐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面对媒体公众那叫一个父慈子孝,可私下里沟通基本靠吼。
好话说不到两句,他居然对着还在生病的儿子一通怒骂,毫无怜惜的摔门离去。她终于明白何骐这鬼脾气是怎么来的了,不禁感叹:遗传真奇妙。
确定人离开了她才探出脑袋,看着脸色越发惨白的何骐,简直无语:“刚才听你爸说你都胃出血了,怎么还在家呆着?”
“我讨厌医院。”
生病就要去医院,还由得你喜不喜欢?真是怪人。反正身体是他的,她只管弄清楚事情的原委好赶紧离开,于是挑了个安全范围,远远的对他说:“远洋的事,虽然我不太明白你的意图。但是,还是要谢谢你。”
何骐只差没冷笑出声。
“不必谢我,谢你哥去。伊向南兜了个大圈都是为你,这么好的男人,你不妨考虑考虑。”
她身子一软,只差没倒下去:“那我们之间发生的算什么?”
何骐低头漫不经心的滑动屏幕:“以后不要随随便便陪男人上床,妄想用这种方式解决问题。”
血气上涌,两眼发黑。
真被周怡说中了。这段时间令她受尽煎熬的一切不过是场闹剧,这两个无聊的疯子,简直不可理喻!
她深吸口气:“今晚我住这儿了。”
说罢径直走了过来,夺走他手里的ipad,扔进沙发里。坐在床上对他说:“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什么?”
急转直下的局面,令何骐有些愕然。她突然凑过来,像是要吻他。何骐往后一避,却见她勾起嘴角:“我去给你准备点吃的。”
过不久她当真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粥过来,笑眯眯的舀了一汤匙,含情脉脉的吹凉了送到他的嘴边。
他狐疑的喝完,生怕她受不了刺激泼他一脸热粥。
幸好没有。待一切收拾妥当,她竟主动爬上了他的床。
他任她攀上他的肩膀,无声的笑:“傻瓜,你当我跟你一样傻啊?”
她抬头,一双大眼像夜空的星光,忽闪忽闪:“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是想利用我刺激他呢,还是想看我和他反目成仇?”
她笑了笑关了床头灯,接着钻进被窝,搂着他的腰:“说什么胡话呢。何骐,你可是我的心肝、我的宝贝!”
何骐抖了抖,差点没背过气去。他推开她的手臂,静静地挪开一些距离。
她靠了过来,一伸手从后面抱住他。
他拉起她的手,往身后一扔。
她索性缠着他,八爪鱼似的。
何骐闷哼一声,像是很难受:“别折腾了行不行,我胃疼。”
她终于不再胡闹,松开手躺在一旁,一动不动。过了许久才闷闷的问:“还疼么?”
他没有回答,背对着她的身躯虚弱的起伏。看起来那么脆弱可怜,仿佛变了一个人,令她觉得陌生。她再一次缓缓的从被子里伸出手,落在他的手臂上,隔着睡衣渐渐握紧:“我不愿和他在一起,是真的。”
诺大的房间寂静无声,他仿佛根本不打算理会。她终于翻过身去,不再多说。
第二天她起的比他早,量了体温,才发现他在发烧。软磨硬泡非得让他去医院,本来说的好好的,等她洗漱完了走出来,他又反悔说坚决不去。她愠怒:“胃出血可大可小的,你怎么不当回事儿啊!别让人操心行不行?”
岂料他冷冷的回了句:“操心?你入戏倒挺快的。”
“你!”她气得脸色都变了,“我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管你死活?”说罢拿起风衣就推门出去,连管家问她要不要吃了早餐再走也不做理会。
一天下来,忙的颠三倒四,工作结束还得去医院。陪父亲聊天,尽扯些工作上的事,其它的避开不谈,一来二去也索然无味,曾远洋催她早点回家,自己便早早睡下。
刚回到公寓,她就接到了管家的电话,听语气像是把她当救星:“曾小姐,你今天还来不来啦?老爷刚刚来电话,我都没法交代。昨天也是您来了少爷才吃了点东西,他今天又呆在家里办公,嫌白粥没味道只吃了半碗,端上去两次,又被他晾在一边了。”
她怒火未消,语气难免生硬:“就算我过去,他也不见得会吃,你由他去好了。”
管家继续央求:“曾小姐,您再劝劝,他肯定会听的。我都这岁数了,他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还不得卷铺盖走人啊?我儿子下个月就要结婚了,以后花钱的地方还多着呢…”
曾幼仪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这管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难缠?只好赶紧打断他:“好好,你别说了,我现在就过来。”
等她风尘仆仆的赶到何骐面前,他却像没事儿人一样埋在卷宗里审阅文件。
她挫败的叹了口气:“我算是服了你了,就算不去医院,好好休息几天不行吗?伊向南普通感冒也要罢工一周的,你俩差别怎么这么大呢?”
他从卷宗里抬起脸,“行业性质不同。”
她反驳:“我就算再忙,病了也会休息。”
他讥讽她:“我要是你,一个月只需要工作一周。”
她怒了:“你什么意思?”
他终于肯从办公桌里站出来,拿着电脑躺进床里,又开始拨弄。
她实在是忍不住:“让你别再工作了听见没有?”走过去伸手就要夺走电脑,可拿起来定睛一看,居然是《鳄鱼洗澡》!
何骐看着她吃惊的表情,笑了笑,低头开始开凿渠道。
“你晚上是不是什么都没吃?”她看了看桌上原封不动的粥,早已冷却。
“你试试看两天都喝白粥,还有没有胃口。”屏幕里的小鳄鱼很快就冲上了热水澡,狡猾的大笑。
“那你想吃什么。”
仿佛就是等她说这句话,他按下暂停,抬起头来:“我想吃生滚粥,还有起司蛋糕。”
“行,我让酒店送来。”她作势要打电话;却被他“哎”的一声打断。
他指定给她两个老字号。城南城北,两店相距甚远,且皆不提供外送,需得她亲自买来。
说完就往床上一躺,假惺惺的冲着她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又改了 男主又被偶写坏了。
、Chapter 21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有大家的支持和鼓励~虽然文笔木有进步 依旧不断码字,谢谢大家~记得踊跃留言哦!那是我写文的动力啦!
她无可奈何,寻了车钥匙开回市区买晚餐。
蛋糕倒是容易买,可找到那间老字号的生滚粥,却颇费了些功夫。服务生听说是外带,还特意领她去找大师傅。老人家居然配了一份让她带回去现做,说是来这儿的老顾客都爱这么个吃法,如果做好了再带走,吃的时候就会失掉风味,大打折扣。
她翻翻白眼,乖乖的买了一份带了回去,认认真真的按步骤煮好一碗粥。端到房间一看,何骐居然睡着了。被子盖至胸口,一旁还有新挂上的药水。她不忍心叫醒他,轻轻的放下托盘,转身欲走。
“就这么对你的心肝宝贝?”
身后蓦地响起他低沉的声音,她脚下一顿,回过头却瞧见他玩味的笑。她没了脾气,端起托盘递过去,放在他的被子上。挑了只长柄银勺塞进他的左手里,打开纸盒将蛋糕呈现出来,再取走包装。
何骐拿着勺子倒持了半天,热粥都溅到被子上去,笨手笨脚的样子不是不好笑。她抿紧了嘴巴忍住笑,假装严肃的夺过勺子,挑了一块鱼片喂他。动作亲昵自然,像是最自然不过的事。
一碗粥渐渐见底,她突然开口:“何骐,我做你的女朋友,好不好?”
他细嚼慢咽,仿佛听到的是一句于己无关的琐事,回答的云淡风轻:“嗯。”
她撇撇嘴拿起刀叉切好一小块蛋糕,又塞进他嘴里:“我是说真的。”
“你以为我是说假的?”
何骐的回答令她错愕。
他笑了笑:“曾幼仪,你还记不记得上高中那会儿,班上有个小混混?给你递情书的那个。”
话题一转,她快跟不上节奏,停顿了几秒才想起来:“你是说张凯吗?”她幡然大悟,补上一句:“他受伤了跟我没关系,我听人说是他自己从楼上摔下来,才跌断腿的。”
“怎么没关系?他那伤,还是伊向南叫上我,咱们一起给弄的。我到现在还记得,那小混混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