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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寂静无声,她方才因为心浮气躁,所以关掉了恼人的音乐。耳旁只有呼啸而过的风声,心头依旧压的快喘不过气来。开启天窗,寒风冷飕飕的从上方灌入,才使她镇定了一点。
车子过了检查站,沿着大路直行五分钟就到了别墅群。建筑设计以凡尔赛皇宫为蓝本,气势恢宏。远望过去,前方还有两株直耸苍天的罗汉松,应该价值不菲。循着地址来到一栋半山别墅前,大门自动启开,她将车驶入车库。
原来他还有一会儿才能回来。
家里只有一位老管家,刚刚的电话应该是他打来的。他招呼她在客厅等候,对其他事并不好奇,只是礼貌的说:“曾小姐,有任何需要您可以按铃。”
“好的。”她回他一个客气的微笑。
待他离开后,安静的等待好一会儿,却仍不见他回来,于是起身打量客厅。
整体设计简约,跟他一贯的风格很吻合。没有多余的装饰,从沙发到地毯,书柜到茶几,都是黑白相间的颜色。靠近落地窗的位置,竖立着一只精巧的鎏金香炉,连燃香都是虚无缥缈的味道。
书柜上有一个相框,泛黄的画面上是位年轻女子的素描像。她轻轻的抚摸上去,细腻的木质表层,烙画工艺的质地。女子眉目含笑,温婉动人。注意了右下角,还有个“骐”字落款。
坐回沙发,迷迷糊糊的睡了一阵子。似梦非梦的时候她感觉到一些动静,睁眼一看,何骐就站在她的眼前,表情莫测。
残存的惺忪睡意都被吓跑。
他喝了很多酒,从浑身散发出的浓浓酒气就能感觉的出来。也许是应酬太多令人疲惫,不等她开口,他就转过身径自上楼。
她跟着他,静静的不发一语,其实也无话可说。
脱下来的风衣被她顺手接过,放进衣帽间,妥善的挂好。回到卧室,又见他坐在床沿,一双皮鞋就这么大咧咧的踩在床边的纯白地毯上,毫不顾忌的弄污了表面。
她走过去蹲下,替他解开鞋带,做的这样自然,仿佛是他的爱侣。他嫌恶的看着她,心里却涌起难以言喻的焦躁。
黑色皮鞋的表面光可鉴人。他以鞋尖挑起她的下巴,醉眼朦胧的打量她的脸,肆无忌惮的欣赏令被看的人感觉到强烈的屈辱意味。
“我不喜欢女人涂脂抹粉,去把它洗了。”
一侧脸躲了过去,她并不理睬。没想到他竟然勃然大怒,一把揪起她的衣领,拖进浴室。
热水自头顶上方落下,将她自上而下浇了个透湿。胡乱的挣扎,却摆脱不了他蛮横的控制。不断有水淋了下来,水势大的她连眼睛都睁不开,开口想让他住手,却吸了热水进去,呛得她剧烈咳嗽了好一阵子。
他毫不怜惜的拽过她,用力压在浴室墙壁上,喝醉酒的力道不知轻重,她觉得背都快被摔断了。
“你发什么酒疯?”她试图推开他,但他纹丝不动。
何骐喝了很多酒,但并没有醉。他俯首,鼻尖几乎与她的碰到一起,浓烈的酒味熏得她想吐。他的身上也被热水打湿了,高级的西装面料上有凝聚的水珠,像是荷叶上的清露,绽放着莹透的光泽。
她浑身上下湿漉漉的,不断有水珠沿着头发滑下来,顺着她的脸颊不断落在他的手上。他觉得胸口发热,只想立刻吻下去。伸手却只是拍拍她的脸,一下下像是拍在水面,声音有种粘腻的脆响:“没想好就滚!我可没逼你。”
她眼里有氤氲的水汽,受到这样的侮辱还强忍着没有发火,忿恨的眼神只是凄美且狠毒。她再也不是他心里的那支微笑的白荷,而是一朵剧毒的曼陀罗,毒液渗入他的每一个毛孔,将他一寸一寸的腐蚀殆尽。
他用力的抱紧她,狠狠的吻了下去。带着恨意的啃噬,肆虐的霸占着她的唇舌,似要将她活活的吞下去,久违的软甜香馥在一瞬间煽燃他的灵魂。
她一点长进也没有,跟八年前一样生涩,带着些负隅顽抗的挣扎,甚至连基本的回应也不会。仿佛珍藏了多年的陈酿,被再次打开,漫长的等待只为向他一人绽放醇香。
整个过程里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强迫自己容纳他,却克制不住剧烈的颤抖。
他觉得自己像是在施暴。贪婪的不断索求,他在她的身上驰骋,一次比一次更狠。
她咬牙强忍着痛楚,空出的双手攥紧了身下的床单。这些年学会的脏话,几乎被她在心里骂了一千多遍,他仍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换着花样的折腾她。
男人炙热的汗水灼烫着她冰凉的肌肤,她恍惚觉得自己像是铁板上一块的牛排,挤压在铁铲和油锅之间用力的煎熬,滋滋作响。
、Chapter 11
一室晦暗的光线,Kingsize的大床中央上演着最原始的激烈纠缠。她不记得已经是第几次,当男人从她身上翻下的那一刻,床头的翻页钟正“咔嗒”一下掉出了“02”。
庆幸他终于停下来,起伏着胸膛躺在她的身旁休息。她觉得厌恶,精疲力竭的扯过被单笼着自己,挪动了些位置离他远远的。
本想起床离开,但实在是连抬腿的力气也没有,只好沮丧的将汗湿的脸颊埋进雪白的枕头里,渐渐地不支睡去。
昏昏沉沉的似睡非醒,不一会儿她开始恍惚听到身侧传来男人剧烈的喘息声,疲惫的掀开眼帘,发觉原是枕边人在噩梦中梦呓。
她伸手不断地拍他,直至他惊惧万分的骤然睁开双眼,才收回了手。他环顾了四周好一会儿才渐渐回到现实,平复了下来。她无声冷笑:“怎么,做恶梦?”
他循声望去,眼里闪过很多种情绪。她看不真切,调亮了床头的灯光,不放心的又看了看。确定他全醒了才道:“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一惊一乍的没法睡。”
他用力扯下她,拉向自己,收紧了双臂将她贴合在自己胸前,目光如炬。
离得太近,她都能感觉他强劲有力的心跳,眼神里充满了迷茫和无助,是她读不懂的陌生密码。
他翻过身来,将她压在身下,劈头盖脸的重新吻了下去。
她绝望的想哭。
他将她用力翻了过去,揉进床里,肆意啃咬她的雪背。动作激烈,像要将她一片片碾碎。
粗重的呼吸越来越密集,攀到顶峰的时候,他松了口气,额头抵着她的肩胛。低沉的男性嗓音在黑暗中轻轻弥散,只是三个字,轻浅模糊,却听不真切。
她精疲力竭的阖上眼,猜不出来那是什么。
也许是耗费了些体力,后半夜他睡得很安稳。俊朗的侧脸陷进雪白的枕头里,睫毛长长的,嘴唇微微放松,模样像是无害的婴孩。
他的手臂还搭在她的胸前,沉沉的让人缓不过气来。她小心翼翼的挪动身体,逃离了他的怀抱。床上和地板上乱七八糟的纠缠着他们的衣物,皱巴巴的像是菜干。生怕弄醒他,曾幼仪轻手轻脚的一件一件穿回半湿的衣裳,偷偷离开房间。
晨曦微露,东方缓缓的泛出朝霞,曙光在别墅群的高大树丛间若隐若现。像是暗夜的精灵,她见不得光似地极速奔驰,车速几乎破百。
回到公寓,倒头就睡。
一觉醒来,浑身酸痛,依旧觉得心情很糟。并没像电影里说的,一觉醒来一切都会变好。摸出手机,找到熟悉的号码,拨了出去。
周怡的彩铃依旧是俗到爆的《最炫民族风》,按她的话来说,俗到极致就是最in的。
“能别大清早的就扰人清梦么?”周怡懒洋洋的声音自听筒中传来,“昨晚我玩HIGH了,让我再睡会儿,挂了啊。”说完还真把电话给挂了。
曾幼仪习以为常的放下手机。
周怡一向都是这样狂放不羁,唯有在长辈们的面前才装出一副纯情鹌鹑状。表情一贯收放自如,不愧是科班出身的好演员。
她们是高中同学,而周怡的父亲,是位企业家。说的通俗点,就是‘煤’老板。周怡十分享受这个暴发户老爸带给她的一切。她开宝马车,穿一身名牌,肆无忌惮的抽烟喝酒,身边总是围绕着一群狐朋狗友。
周怡毫不掩饰自己对于物质的热爱,也不屑遮遮掩掩。有钱就拼命花,手头紧就凑合着过,潇洒自在,无拘无束。
南辕北辙的两个人也能成为莫逆之交。
一个钟头不到,周怡把自己快递到她的面前。从头到脚,无一不是奢侈品牌,进了公寓才把墨镜摘下来,还真把自己当巨星了。曾幼仪看着她,忍不住笑起来。
周怡将香奈儿包随意一摔,扔进沙发,连带着自己也摔了进去,“笑吧笑吧,又不是头一回了,再演下去,我就是恶毒小姑子专业户了,不过也挺好的。老百姓最爱看这种激化人民内部矛盾的剧情,我不愁没市场。”
“今天没有通告?”曾幼仪打开衣柜,等着她的回答。
“都推了,那几个钱还不够我买双鞋呢。”周怡将长发拢到脑后,随意的扎起。
曾幼仪挑了件大衣,又去衣帽间拉开鞋柜,一排崭新的鞋盒赫然眼前,她对周怡说:“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我一次都没穿过。”
周怡走过去抽出一只盒子,打开一看,是Fendi的羊毛裸靴,今冬大热款。
“别跟我说又是你哥送的啊。”
曾幼仪盖上盒子,推给她,“怎么,他送的你不要啊?”
“上次我们不是借你哥的公司拍个外景吗,他下班的时候看见我了。我的亲舅老爷啊,不就是用了你给我的包么,那眼神狠的,都快把我活剐了!得,他买的东西,您还是自己留着用吧。”
周怡接过鞋盒,物归了原处,唯恐避之不及。
“曾幼仪,我怎么总觉着你和你哥,不太正常啊?”
曾幼仪手上一愣,回答倒是波澜不惊:“别瞎说。”
“这年头,哪个做哥哥的能及得上伊向南?你呀,不像他妹妹,像他老婆。”周怡另挑了一只香奈儿的黑色平底鞋套在脚上,左右端详了半天:“说实话,你眼光没你哥好,买的这什么鞋啊?老气横秋的。”
曾幼仪拎起她的包,往她怀里一塞:“快点,新鲜蔬菜快没有了。”
一句话成功的浇灭周怡的气焰,她不断哀嚎:“不是吧,每次你心情不好就要下厨,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小姑奶奶,待会少买点,吃一顿就行,我最怕吃剩菜。。。”
曾幼仪不理会她,兴致勃勃的奔赴超市。
周怡很难理解好友的这个怪癖。平时一本正经的,也算是商界的知名人物。可遇上烦心事,就拉着她去体验平民生活,挤超市、逛地摊、亲自下厨做一桌子的菜,整个一家庭主妇状态。
眼前的曾幼仪又拿起一瓶国产的沐浴露开始仔细的比较,弄得跟真要买似的,周怡走过去一把拿过来,放回货架:“看别的,不许买这个牌子。”
曾幼仪抬眼看她。
周怡指着沐浴露一旁的海报,“等我代言,你再买。”
海报上的女人剪着新潮的短发,月眉杏眼的十分洋气。因为是沐浴露的广告,穿的也很清凉,好身材惹人不断驻足。
“孟柔?”
曾幼仪读了下落款,笑着说:“她刚刚拿了年度最受欢迎女演员奖,很红的。”
“我跟她在一个剧组。她啊,尽挑讨喜的角色演,能不红吗?老爸是副司令员,现任男友是何骐。换做是我,也给你拿个奖回来。”
周怡话音未落,就听见“砰”的一声,曾幼仪手上的沐浴露掉落到地上。她弯腰把它捡起来,放回货架里,推车购物车继续往前走。周怡没有察觉她的异样,亦步亦趋的跟着她继续瞎逛。
她当然知道周怡刚刚话里说的是哪个何骐,本市这么大,但商界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