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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棋自然知道她们的抵触与抗拒,嘴角浮起淡笑,目光诚挚迎上了她的:“少爷说为了小姐的身体,请宁小姐慎重考虑。”
聪明如似水,怎么会听不懂白棋话中含义。之前纪茗臣也提起过让魑魅寻找那个医生,可能会治好夕若,尽管不知道几率有多高,但至少这是一个机会不是吗?
“妈咪……”夕若揪着她的衣袖,对她轻轻的摇头。
宁似水弯腰将她抱起,低喃:“夕若听话,你答应过不会再任性。”
夕若听出她话中意思,自己再反对也没有用,只是垂下头,一言不发。
三个人上车,车子驶向了纪茗臣的别墅!
“咳咳……”
刚刚踏进一步,便听到客厅传来剧烈的咳嗽声,撕心裂肺,似乎止不住。
白棋立刻皱起眉头,经过他们的身边,走到客厅从茶几下拿出了药递给到纪茗臣的面前:“少爷,吃药。”
纪茗臣冷眸扫了一眼她手心里的药片,摇头。转头目光看向门口的三个人,眼眸满足的笑意一闪即过,薄唇勾起:“先安排他们住下,休息。通知魑魅明天和夏晴一起过来。”
白棋举到手臂发酸,药片他始终不接,唯有丢进了垃圾桶里。
夕若的眸子始终没有多看纪茗臣一眼,牵着濯墨的手冷冷的神色上楼。即便是答应了妈咪放下心中的恨,但一时间真的没办法放弃,更没办法在送终爹地后面对纪茗臣。
明明纪茗臣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可这些年他为自己做过什么?除了伤害还是伤害……
到房间,第一件事情濯墨就是喂她吃药,温水,一堆药片有秩序的排列在她的面前。
夕若很配合的喝一口水吃一种药,没有任何的逃避。
“别胡思乱想,无论她做什么决定都是为了你好。”濯墨怕她不理解宁似水的行为而生气,胡思乱想伤害自己的身体。
夕若咽下最后三粒药,裹着毛毯蜷曲在柔软的床上,垂下眼帘,嘟嘴:“我知道,我尽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了。难道还需要我对他笑脸相对,装作若无其事的喊他爹地吗?他配吗?”
最后一句嘟囔充满委屈。
濯墨的手指轻轻的敲了敲她的脑袋,嘴角难以察觉的笑容稍纵即逝。眼眸无限的温柔与宠爱,紧紧锁着她。
“你就当他是透明,不存在。”
夕若点头,抬手抓住他放在自己脑袋上的手,抬眸认真的眼神凝望着他,一脸求知欲望的问道:“墨,我长大以后你会娶我,对吗?”
濯墨一愣,表情很震撼。
从来没有人对夕若说过这样的话,自己也未和她谈论此事。和一个五岁大的孩子谈论这个话题,总有一种滑稽的感觉。他是做好准备一直等她长大,长大后他会让她做自己的唯一的终身灵魂伴侣。
不管她愿意不愿意……
夕若眼神微暗,试探性的问道:“难道你真的就没想过?”
“你还小!”濯墨无奈的吐出一句,这件事情可以以后再说。
“可你想过没有,我长大可能不会爱上你。”夕若低落的情绪,又好像是在喃喃自语:“我长大后爱上的人如果不是你怎么办?”
爹地那么深爱妈咪,可妈咪呢?对爹地究竟有没有所谓的“爱情”?
应该没有吧!
濯墨下意识的皱起眉头,两根手指用力的钳住了她的下颚勾起,逼着她与自己对视。剑唇缓慢的抿起,语气冷冽:“夕若,你还很小,我有足够的耐心等你长大。你,这一生只能属于我。”
夕若冷静的眸子与他对视,眼睫毛轻微的颤抖几下,像断翅的蝶;半响,抿出两个不爽的字:“霸道。”
濯墨轻笑,松开她的下颚,手指揉进了她的发丝中。
为了夕若他可以做任何人,相对的对夕若的占有欲也强烈的超越一切,绝不能忍受她的身边除了自己外的其他异性存在!
“宁小姐。”
宁似水在房间门口停下了脚步,回头目光淡淡,等待下文。
白棋深吸了一口气:“我只是纪家的一个佣人,没资格说什么话。但少爷咳嗽好几天,有时晚上都会咳的无法入眠。虽然他嘴巴不说,但心里其实是在用这样的方式惩罚自己。自从夕若小姐在他面前咳血过,他就再也没有好好休息过一夜。如果可以你能不能劝少爷吃药,不要再折磨自己的身体了?”
宁静的眸子不泛半点涟漪,双手随意搭在胸前,唇角轻抿,话语凉薄:“他的自我惩罚与我何干?”
音落,转身进房间,将白棋拒之门外!
白棋站在门口良久,移不开步子,深深的叹气。他们这样相互折磨,究竟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
为什么他们就不肯真实的面对自己内心的感受?非要走到两败俱伤,伤痕累累的那一步不可吗?
宁似水静静的站在窗户前,看着后院的梨花树枝繁叶茂,枝头随风轻轻的摇摆,耳边似乎可以听到那似有若的沙沙声……
记忆里,自己好像在纪家种过梨树。自己喜欢梨花的纯白,风吹过时白色花瓣随风轻飘舞,漫天的芬芳似白雪的纯洁,空气中都弥漫着醉人的芬芳。白点点的花瓣像蝴蝶一样轻落在他的肩膀上,他圈自己入怀……
那年风景无限好,所有的画面比童话故事还要唯美,醉人……温暖生命乃至灵魂。
睫毛静止,缓慢的落下,嘴角抿起了孤傲的弧度。
那些并不是美好的回忆,而是可耻的,不堪回首的过去……都过去了,那些事那些人想都不应该在想起。
白皙干净的手指压在窗台,睁开眼帘时,眼底恢复了原本的平静,目空一切的孤傲与寂寞。
、第一百七十九章:无爱亦无恨,无情亦无忧(1)
“少爷,他们都不愿意下楼用餐。”白棋站在餐桌前,余光扫到满桌的饭菜,暗暗叹气。
少爷为了他们,特意亲自制定的餐单让自己亲手去处理,只是想要和他们好好的用一次餐,无奈他们都选择在房间用餐,而不肯下楼。
“咳咳……”纪茗臣冷清的俊颜没有太多的变化,仿佛早就预料到一样。黑眸中的失望一闪而过,良久,才缓慢的抿起唇:“算了。”
立身,转身要回房间。
白棋望着他孤寂的背影不由的皱起眉头,担心的开口:“少爷你不吃药,又不正常饮食,身体很容易熬坏了。你何苦这样折磨自己?她们根本不会领你的情!”
纪茗臣没有回头,背影明显的一僵,停下了脚步。沙哑的声音低低的响起:“我不需要任何人领情。”
一切都是心甘情愿!不过是自己的报应罢了!
深夜,月光从窗外透进来,洒在地面上放雪白如霜,空气中略带凉意。
宁似水扯了扯肩膀的披巾,坐在秋千上,手中拿着手机拨通了号码,嘟嘟了几声,很快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喂,似水。”
“是我。他情况怎么样了?”宁似水压低的声音充满了担忧与压抑,在夜里不断的回旋。
“他睡着了,别担心。我会好好照顾他。”
葱郁的手指紧紧的握住手机,千言万语全部堵在咽喉吐不出来;身子在深夜里轻微的颤抖,垂下头黑色的头发如海藻垂在了后背,反射着月亮的银光。
心揪着的在疼,却很无力。
莲,你真的好吗?
良久,电波里传来了低沉的嗓音:“如果可以,你别再打电话过来了。他躲到这里就是不希望再听到有关于你的事情,如果有什么事情我会主动联系你。你多多保重……”
“嗯。”宁似水艰难的从喉间逸出一个字,情绪已经溃不成军。
耳边是茫然的嘟嘟声音,冰冷而无情的回应……
手机从无力的指尖轻轻滑落,掉在了草地上,月光淡淡,忽然有黑影遮住了她身上的月光,身子冷的剧烈颤抖,一只手握住了秋千绳索,指尖用力的发白。仰头看清站在眼前人的轮廓,不到一秒又垂下头,仿若未见。
纪茗臣将外套披在了她的肩膀上,低迷的嗓音充满魅惑与担心。“夜晚露重,为什么不多穿点衣服?”
宁似水没有回答他的话,也没有丢掉他的外套,安静的坐在,像个没有灵魂的精致娃娃。
无爱亦无恨,无情亦无忧。
“宁似水。”纪茗臣咬出她的名字,剑眉紧蹙,骨骼分明的手指牵制住她的下颚勾起,让她的视线只落在自己的身上。
受不了她这样的冷漠,受不了她的眼睛里看不到自己的影子……
弯腰毫无预警的覆盖出她柔软的唇,一层冰冷的水珠掺和着淡淡的薄荷香味,湿热的舌尖一遍遍迷恋的描绘着饱满的红唇,品尝芬芳。
宁似水睁大了眼眸凝望着他,面无表情,没有挣扎,没有愤怒,安静的被他亲吻,只是紧闭着贝齿不留一丝缝隙,让他连一点进攻的机会都没有。
直到唇瓣红肿,纪茗臣也没有撬开贝齿,离开她的唇,拉开两个人的距离,滚烫炙热的气息直扑在她的脸颊上。深幽的眸子在黑夜之中格外的眩惑,剑唇掠起自嘲的笑意:“你一定要这样对我吗?”
没有任何的反应的回应,对他才是最大的耻辱。
宁静的眸子静静的望着他,白皙的手指缓缓的落在了他的脸颊上,沿着冷峻的轮廓一路往下,指尖冰冷的指在他心口的位置,声音冷冷清清:“我曾经努力的想要走进这里,我以为自己在这里了。可原来一切都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黄粱一梦,梦醒便什么都没有了。纪茗臣,我累了也怕了。我二十五岁还未到,可我觉得自己已经活了两世那么久。”
纪茗臣静静的聆听,心里却泛起不安的涟漪,她接下来的话,可能会让自己永远失去她。
“第一世我是爱你的,爱到骨子里都觉得不够;第二世我是恨你的,恨到忍着剧痛拿掉自己的骨髓只为了忘记你。纪茗臣,你是我要不起,不能爱的人。我的心已经在五年前被你伤到千疮百孔,鲜血淋淋,那些伤痕从来没有好过。时间是治愈的良药,可是五年的时间不够,真的不够让我忘记那些噩梦,甚至我都觉得那些记忆是可耻的,有关于你的全是不堪的回忆。”
高大的身影微微颤抖,阴翳的眸子里充满了阴郁,身子缓缓的蹲下,仰起头,黑眸深幽的看着她空洞的眸子,心被针扎的痛。声音颤抖中掺和了乞求:“别说了……别再说了。”
白皙的手指放在了他的肩膀上,紧紧的揪起他的衬衫,眼睫毛忽然轻颤了一下,没有感情的声音在深夜里寂寞的盘旋。
“断了四根肋骨,两颗子弹,右手臂脱臼,右腿骨折,纪家瓦解,加上你救我的一命,欠我们的,你早就还清了。如今我们两不相欠,你唯一欠的是那个替代夕若被你活活掐死的倾心,你只欠她的,可是你该怎么偿还她?你口口声声说,无法放开我,可是莲、夕若、倾心的命、杨流云这么多的人和事拦截在我们之间,你认为我们之间还有可能吗?你给我杀你的机会,是的,我下不了手,即使到今日我没办法狠心杀你,可我也没办法留在你身边了。你可以用尽所有的手段把我留在这里,得到的不过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这样的我,你也要吗?”
凉风将她的话一句一字送入了耳畔,带着冰天雪地的寒冷……
她薄唇微微的勾起苍荒的笑意,手指按在了自己的衣领口,缓慢的解开了精致的纽扣……
一颗……
两颗……
略带温度的魔掌按住了她要解开第三颗纽扣的手指,仰着头,惨淡的月光下眸子里如数的悲伤与凄凉,嘴角微微的勾起,沙哑的声音艰难的从喉间逸出:“够了……真的够了……你何必要用这样残忍的方式对我?你在惩罚我!”
“是。”冷清的声音没有任何犹豫的响起,眸子直勾勾的落在他的俊颜上。“我是在惩罚你,因为我觉得命运是不公平的,为什么我爱的人要伤我至深,而爱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