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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指着画面,稚嫩的语气平平淡淡:“看,这个男人就是我的父亲,他长的很好看,是不是?……但我却一点都不像他。”
少年墨眉轻蹙,手指压在了她的肩膀上,眼底一抹心疼稍纵即逝,还未开口就听见她的声音庆幸的再次响起:“还好我不像他,否则我会想划烂这张脸。”
“夕若。”低沉的嗓音充满了严重的警告,他明白她的疯狂与大胆。
她只是轻轻的扬起嘴角,两边的浅浅的酒窝,仰头,一双稚气的眸子睁的大大的,泪光在闪烁,在倔强。咬紧了下唇,良久,才再次开口:“你说他怎么能这么狠心?他可以亲手杀了自己的女儿,如果他知道我没死,会不会很失望?会不会想再杀我一次?”
平淡的语气里,并未有想象的伤心,早在知道了一切真相之后,她便不知道什么叫“伤心。”
温柔的指尖轻轻的抚摸着细嫩的肌肤,脸颊消瘦的只剩下一层肌肤,没有肉,没有别的孩子的红润与精神。低头,轻盈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温柔的开口:“夕若,你该睡觉了。”
她轻轻的摇头,眼神深意的从画面上扫过,再转头看着外面的雪花,神情仿佛自言自语:“又下雪了,天在哭。我要去找妈咪,没有我,她会哭的很伤心。”
少年眸子落在屏幕上时眼底划过一丝阴翳,甚至是恨意。如果不是这个男人,宁夕若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她本应该有一个快乐,无忧无虑的童年,灿烂的小脸,健康的身体,而不是现在这样阴郁甚至是阴森。她的身体也一直时好时坏,无论自己怎么尽力照顾,也无法改变什么。
宁夕若吃力的将手放在了他心口的位置,认真的问道:“濯墨,有一天你也会背叛我,伤害我,是吗?像我父亲对我妈咪那样。”
濯墨抓住了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的一吻,打横将她抱起来朝着简单的床边走去。为她盖好被子,用着无比认真的语气回答:“不会,夕若。”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不会,夕若。”他从不做什么承诺,也不喜欢多言,但说出的话,总是实现,就像他见到她的第一眼就决定要照顾她一辈子一样。
尽管她那时只是嗷嗷待哺的婴儿,自己也才是九岁的孩子。
宁夕若小小的身躯在厚实的被子里却没无法得到温暖,眼睫毛很长,像洋娃娃,投影的阴郁在缓慢的闭上眼睛后,全部黑暗。抿着唇,小声道:“我很讨厌冬天,因为我就是在这样寒冷的冬天出生的,我把妈咪害的很惨,差点被自己的亲生父亲给杀了……有时我会不能理解为什么自己没死在他的手上,至少……现在我不会觉得很冷……”
声音越来越小,逐渐消失,整个房间陷入一片安静。
房间没有像别的孩子一样充满了五颜六色温暖的、鲜艳的气氛,而是黑白灰经典组合,简单、低调、奢侈中的压抑,不符合孩子的审美观。
濯墨看着她安静的模样,摸到她的手指,冰冷的可怕,像是死尸的没有温度。眉头紧皱起,隐约的担心,抿了抿唇最终没说出任何的话。关机,熄灯,离开房间。
门口站着黄医生见他出来,开口询问:“夕若怎么样了?今天这场雪会让气温降低,你要多注意让她保暖。”
“没用的。”濯墨面无表情,冷冽的眼神除了在看宁夕若时有点点的温暖,在看其他任何人都没感情。“她的身体冷的像死尸,心口绞痛的毛病又犯了,脸苍白的可怕,她开了窗户把自己的连冻红,想掩盖心口痛的事实。”
、第一百一十章
黄医生立刻心疼了起来,无奈的叹气:“她在母体时就很脆弱,三番两次差点流产,出生又是早产,还是难产……身体底子差,是没办法改变的。我已经尽力在医治,却始终无法根治。”
濯墨双手插在口袋中,迈开了步子,淡漠的声音擦肩而过:“没关系,反正我不会让她死。”
黄医生看着他孤寂的背影,无声的叹气。又是一个阴沉的孩子,他们都失去了原本孩子该有的面貌。
……
濯墨站在楚老的面前,低下头,无比真诚的恳求道:“请让夕若回去。”
楚老依偎在沙发上,虽然年纪已大,面上长了几条细细的皱纹,却并难堪看出他年轻时也是一位风流倜傥的男子。眸子和蔼中又带着威严,比一般的老人多了几分严厉。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濯墨抬起头,目光坚定:“请让夕若回去。”
楚老站起来,一言不发,抬脚狠狠的踹在了他的肚腹上,那瞬间阴冷的气息席卷而来,包围着他,和蔼全然不见。
濯墨忍不住的倒退了一步,手捂住了腹部;额头冒出冷汗,咬住下唇勉强没让自己跌在地上太过狼狈。抬头,眸子冰冷丝毫不畏惧的迎上了那双老鹰的眼睛。开口道:“自从夕若懂事一点点后,你就把所有的事情真相灌输给她,逼着她学习各种语言,不属于她能理解的东西……如今,你应该放她回去了。”
“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选择留下你吗?”楚老转身落下,双手放在胸前,眸子淡淡的看着他,这个少年是他一手挑选出来的,也是他一手安排人训练出来的……
“我没有子女,我需要夕若做我的接班人,可她是个女人身子又不好,但你不一样,你可以做的很好。我相信我自己的眼光,不会错。”
话已说的很明白,他不会放走夕若这颗棋子。他需要用夕若来控制濯墨!!
濯墨怎么会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他要的不是夕若这孙女,而是一颗可以利用的棋子。他不准许任何人逃脱自己的控制……
可是夕若该怎么办?再这样下去她的心结只会越来越重,甚至不会好起来。她想找宁似水,想去见那个所谓的“父亲”。
他知道,全部都知道。
所以才会来求楚老,希望他可以放夕若离开这里。
双手放在身体的两侧紧紧的攥起,手面的青筋凸起,脑子里闪过夕若痛苦却有倔强的模样,下意识的咬唇。下一秒,单膝跪在了地上,跪在他的面前。恳求:“只要你放夕若离开,不管夕若未来如何,我都会效忠你,我的命是你的。”
楚老深幽的眸子里有些诧异,濯墨这个骄傲独特的少年宁死都不肯屈服,却愿意为了夕若那小丫头跪下来求自己。
他对夕若的感情,究竟深到什么程度。
“让夕若走,我嫁给你。”忽然优雅的嗓音响起,打破了静谧的气氛。两个人抬头同时朝着楼梯口看去,李亦菲穿着貂皮大衣,雍容华贵,岁月虽然夺取她的青春,却又赋予了她的风韵与优雅。
楚老眼眸里出现欣喜,不确信的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夕若是我的外孙女,请你放她走。我答应嫁给你。”李亦菲淡淡的开口,没想到自己一把年纪了居然还要再结一次婚。可是为了夕若,也算是值得吧。
“外……”
“什么都别说了。”李亦菲打断了濯墨的话,看着他的眸子充满感激,手轻轻的拍着他还不算是伟岸的肩膀,笑道:“谢谢你为夕若做的一切,回去时,也要麻烦你好好照顾她。她是个可怜的孩子,需要人疼爱。”
濯墨点头:“这是我应该做的。”
楚老颇为意外的看李亦菲,自己要求了五年,一直想要让她嫁给自己,但却一直被拒绝。没想到她会为了夕若答应结婚的要求。
他们,都为了夕若那小丫头在牺牲自己。
二楼的小身影一直站在拐角阴暗处,刚才那一幕幕深深的刻在脑子里,甚至连他们的对话她也听的一清二楚。
濯墨为自己做的,外婆为自己做的,她都明白。
一阵急咳涌上来,宁夕若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只是痛苦的闷咳,感觉要咳出肺一样。
如果真那样该有多好?
死了就一了百了,也不必让濯墨与外婆再作牺牲。
……
台北,大雨,天气寒冷。
女人赤足站在落地窗前,目光淡淡的看着窗外的雨滴不断的拍打着玻璃,缓缓的落下,划过一道长长的水迹。冷清的容颜没有任何的表情,宛如海藻般的长发直直的垂在后背上,轻轻的抚摸着颈脖细嫩的肌肤。
拖地的长裙,素净优雅,清晰脱俗的像只百合,一尘不染,却又高贵的像天山雪莲,让人无法靠近。
上画化下面尚尚化。剪影的睫毛微微的颤动,左边的心跳有些无力,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引着,隐约的疼,不明显,但她能感觉得到。
五年了,每次下雨的时候,她都会有这样的感觉。
“EV……”声音划破了寂静,她回过神来,手捻起一块长帘一抛,白色的丝绸布料在空中飘洒,一瞬间那抹白色的影子消失在了空间里。
莲凤羽找了一圈找不到人,转身对詹弋阳耸了耸肩膀:“看,她又躲起来了。”
詹弋阳也不恼,嘴角噙着淡漠的笑容,手指打转的发出清脆的响声,抿唇道:“EV,你要还不出来,就是要和师父我恩断义绝了。”
音刚落,人影出现,不再是素净的白色,而是黑色休闲服。眸子冷淡的落在两个人的身上,再他们开口之前开口:“我说过,我不回去。”
莲凤羽复杂的眸子扫过詹弋阳,站到了她的身边开口:“我也赞成你不回去,其实现在我们这样很好。”
詹弋阳无视莲凤羽这个叛徒,眸子深沉的盯那双冷清没波动的眸子,良久,抿唇:“我说过这次是你以我徒弟的身份公诸于世,你必须回去。我五年的时间不是要花在一个废物的身上。”|。92TXT。NET就'爱网|EV淡淡的眸子在听到“废物”两个字时也没任何的反应。她是不是废物,并不需要别人来衡量。
莲凤羽神色黯然,尽管自己已经劝过师父了,可他执意要似水回去,还是非回去不可。
詹弋阳无奈的叹气,眸子里写着痛心疾首。扁了扁唇道:“凤羽不听我的话,你也不听我的话,孽徒啊孽徒!为师的命令都不听,你们究竟把不把我放在眼里?”
“既然她不愿意,你又何必逼她?”莲凤羽语气略带几分埋怨,宁似水自己都不想回去,师父却为了自己的一份执着而让她回去,也太过自私了吧!
“我逼她?是我逼她吗?当年我答应过她,会为她报仇!如今时间到了,我只是言而有诺而已,是我在逼她吗?”詹弋阳忍不住的调高音调,像是可以说给宁似水听的。
宁似水的波澜无惊的眸子果然闪过一丝疑惑,抿唇,始终没开口。转身,站在落地窗前,闭上眼睛仔细聆听雨滴的声音,清脆悦耳,很美妙。
这五年来,她一直专心跟着詹弋阳身边学习魔术,日夜练习,专心研究,甚至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以至于短短的五年她的魔术技巧比莲凤羽这个学了十年的人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五年前的事情,她全部记不得了。唯一记得的是自己叫宁似水,英文名EV,大魔术师詹弋阳的闭门女徒弟。五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不想问,也不想知道。潜意识里感觉到可能不是什么好的事情,所以下意识的躲避,如果是不好的,忘记又有什么不可?可在一个月前,詹弋阳收到一个请帖,请他在结婚纪念日的宴会上表演魔术,但詹弋阳却把这个事情交给了她。
表演的地点是她以前所在的城市,想到可能会回想起以前的事情,内心就开始抗拒,莫名的抗拒那个陌生又熟悉的地方。
“五年前我答应喝下药水的条件是什么?”
、第一百一十一章
莲凤羽说过,自己是因为喝下了JK计划才会把以前的事情全部忘记。
“复仇。”詹弋阳低喃,双手环绕在胸前,五年前的画面从脑海里一闪而过。自己不会看错,那一刻在宁似水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