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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含情脉脉、柔情似水,开了脸之后又春风满面的美人样儿,兴儿心都醉了,一手摸着平坦的小腹,一手搂紧:“不疼!不疼!鸳鸯,我改变主意了,明儿我就和大老爷那个老色鬼说,只要你那边一求,咱们就成了,别说他不是国公,就算他是国公,我也不会让别人逼你去做不愿意的事。”
鸳鸯伏在他身上,噗嗤一笑,揩拭了眼泪,兴儿惊讶道:“你为什么哭了?”
“高兴!女人高兴就这样!父母死了,哥哥嫂子又不管我生死,只会拿我贪图权势。”
“莫名其妙!”
“好了,我要走了,还说别人色鬼,你们男人哪一个不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吃了锅里,还看着河里、江里、海里,宝二爷、琏二爷、大老爷,就连老爷,老太太说他年轻时也是这样。”鸳鸯叫他先穿衣服,她的话兴儿可不好回答,想想自己都脸红,哥们儿不就是这样吗?又不愿违拗她,鸳鸯低头给他整了整衣领子:“大晚上官袍都脱了,忙前不顾后,怎生是好。”
兴儿坐在**沿看了她一会儿,笑了笑:“你等着我,到了这时我什么也说不出来,你看我行动就是了。”
“嗯……”鸳鸯表面很满足,其实心里五味杂陈,欢喜心愿了结,又担心**约会,欣喜两情相悦,却又羞耻这般偷偷摸摸,不顾礼义道德,真个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想了想,轻声道:“你做人、当官都不是普通的势利人,现下我知道一件事,府里有几个人在传,琏二爷在花枝巷偷偷娶了一个奶奶,便是东府珍大***妹子,可怜琏奶奶还不知道,若是知道了如何了局……琏二爷往平安州办大老爷的事去了,尤二姐可能要遭琏***毒手。”
尤二姐还是嫁给了贾琏?这不是作死么?没了贾蓉撺掇,贾琏还是完成了这件事,兴儿心思转动,王熙凤又要害人了?刚好自己没事干了,何不趁此良机和王熙凤决战?若是能保住尤二姐的性命,更是一举两得了!
“我明白了,鸳鸯,我知道你对琏奶奶没偏见,甚至可怜她不得婆婆的心,身子受苦受累,但这个女人心如蛇蝎!从来不能容人!我父亲的仇,我是要报的!她就算不死,也会生不如死!”兴儿眼睛一红,是该亮剑了!多年前的誓言,能不能实现,也就看他如何运筹帷幄!
鸳鸯沉默了半晌,拉了拉他的手道:“你们之间的事,和我有什么干系?人人都说我处事公道,一码归一码。她是害死了太多的人,也惹得天怒人怨,但你好歹留她一条性命……”
“放心,她不会死的……”兴儿在鸳鸯额头上吻了一下,才依依不舍的走了。这种恶毒的人怎么会轻易死了?他说过,要让她生不如死!!
第164章 周兴VS王熙凤
南城尤家宅子,大门紧锁,门面沾染了一层灰尘,果然是人走茶凉了。尤家一家三口都被接到了花枝巷?贾琏是什么时候看上尤二姐的?对,肯定是贾敬死亡时,二尤也去拜祭,占着尤氏的关系。
兴儿没有回家,一路沿着花枝巷与附近胡同观察,问了人,果然说卖出了一所新宅子。找到方位,他不去前门,而是去了后门,趁着黑夜,攀上墙外树枝等着,守株待兔。宅子比我的好多了,真是有钱啊,后面竟然有一个小小的花园,几道月洞门。
嗯,贾琏能用的,只有亲信的小厮隆儿、昭儿,必须要瞒着王熙凤的,原剧情贾珍还送了鲍二一家人,明是客气,暗是贾珍自己好过来厮混,一团混乱。
左等右等不见人出来,兴儿思绪飘飞,我现在撤职待选,神兵卫和龙禁尉的头衔还是没有掉,正好可以利用。如果能起复的话,他还是希望的,无论能不能脱身,鸳鸯、秦可卿,哪一个不需要保护?
蓦然月色下,一名女子挽着发髻儿,水红裙子,浅白腰带,面若桃花,款款走出月洞门,徐徐往后门走来,看着双眼无神,满腹心事。兴儿知是尤三姐,好久不见,出落得愈发苗条了,他拿随身携带的炭笔,在撕下的衣服上写了几个字,包裹着石子,使出技击手法,嗖的一声,堪堪投到尤三姐跟前。
尤三姐捡起一看:“明天早上东直门外天齐庙一会,你们有危险,切记切记!老朋友周兴。”
自觉好笑,尤三姐见夜深无人,开了后门出来,站在台阶上轻声自言自语:“三更半夜,投石问路,是哪个偷儿,在勾引良家妇女?”
“别装了!良家妇女是你们这个德行吗?国丧期间,竟敢谈婚论嫁?”兴儿跳下了树,在墙角无奈道:“三姐,你们姐妹都是聪明人,琏二爷不在,下人嘴碎,必然透露风声,琏奶奶就会过来,先礼后兵,把你姐姐赚入大观园,然后借刀杀人!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总之我是琏奶奶房里出来的人。”
尤三姐拿了帕子垫上,苗条的腰儿坐在他旁边,答非所问:“你的事我都知道了,问了东府大姐姐,你小子灌了黄汤了?行啊,一个放家奴,混得风生水起了。”
兴儿低头道:“我虽然要报仇,但也不想伤及无辜,你姐姐即便势利了点,看不起穷人家,心地却是好的,你仔细想想。”
“去天齐庙?主意不错,你是想着让我们找还愿的借口过去吧?”尤三姐理了理头发。
兴儿起身要走,又突然问道:“前阵子赖尚荣的饯行酒席,你们去了吗?你有没有看到柳湘莲?”
不会尤三姐也对柳湘莲一见钟情了吧?那就不好了!柳湘莲心冷,又心高气傲,结果只会逼得尤三姐横刀自刎。
“柳湘莲?你认得他?”尤三姐水波似的眼睛滴溜溜一转,脸上带媚,仔细看着兴儿:“你这是偷了谁家姑娘了?嘴上有胭脂,衣服也没穿齐!”
兴儿老脸一红,不答话,这货的无耻水平已经登峰造极了,尤三姐幽幽道:“你打谅我是明白人,我确实也不傻,前儿和珍大爷琏二爷撒泼大闹了一阵,他俩便再也不敢来寻我了。我还想着要会一会那个什么凤丫头呢!岂会不知这样不是办法,可我们女孩儿家,能怎么样呢,不能抛头露面,不能入仕经商,终究是要找个男人。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又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是留也留不住的……我和姐姐不一样,只要是我看中的人,无论他贩夫走卒,还是达官贵人,我都不介意。”
兴儿感受到她目光的直视,吓了一跳,哎呀我的妈呀,这姑娘不会看中了我吧?呸呸呸!不可能!兴儿擦了擦汗:“那个……明天再说吧。”
回了家,同香菱晴雯睡在西厢房,晴雯还没开脸的,他也不说撤职之事。次日出了城,夏日炎炎,天齐庙香火还不错,尤三姐真遵守诺言,带了姐姐祈福来了,兴儿打了眼色,赏了庙里的道士王一贴一些钱,安排了一处净室,尤三姐便观察他的行踪跟进来了,关了门。
兴儿细说了王熙凤的一切劣迹,以及阴谋手段。尤二姐和妹妹自远远坐了一边,穿着五彩折枝梅花披风,百褶裙直扑倒了鞋上,贾琏连私房钱都交给自己了,一家三口都靠他养活。足见丈夫对她有点真情实意,尤二姐檀口轻启道:“多谢你的好意,但他家人口繁杂,家下人照料不到的,也是情有可原的,连朝廷都有误判,总要见了人再说,况且我如今已是有夫之妇,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他是有妻之夫,我也甘愿做个小的。”
“你想让张华去告你?罢了,这事儿和我无关,我原是多管闲事,是我冒犯了!你们爱怎样便怎样!”兴儿一听尤二姐的口气,自己恼了,是,她可怜不假!可是她很势利!你的意思是说我是被误判的?那贾琏未娶凤姐之前的通房丫头呢?一个都不见了!贾琏的真情靠得住吗?他一回来,贾赦赏给他一个秋桐,喜新厌旧,你就只能等死了!
兴儿拂袖而去,王一贴老气横秋,胡子一大把,笑眯眯的迎出来:“哥儿真是厉害!一人把握二女!这种事是十分伤害癸水的!肾脏属水,水生木,癸水一弱!肝木也就弱了!五脏六腑乃人之根本,莫若来一张我王一贴的神贴!包治百病!”
兴儿没理这坑蒙拐骗的老道士,甩了甩袖子,径直沿着柳堤而过,枝条翠绿,随风荡漾,郊外一片烟火气息,稍显凄凉。没走多久,尤三姐追上来了,和他并肩而行,轻声道:“我知道你的好心,可惜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会劝姐姐留在外面。”
以前原是想着能救下尤二姐的,可是人家那个态度,他还能强迫不成?只能使用更狠的那一条计策了!索性等事发后,抓住证据,告到都察院!兴儿轻声道:“你们回去吧,不然监护你们的人要怀疑了,就当我没来过,什么也没发生过。”
尤三姐看着他的背影慢慢消失了,自己惆怅满怀,竟不知如何是好。
第165章 北静王来访,陕西宣旨使
尤二姐被王熙凤半哄半骗、半哭半笑的骗进了荣国府,兴儿得知消息后,默然无语,他更明白,很多人都说王熙凤变得贤惠了,也只有贾宝玉和林黛玉深知尤二姐处境不妙。
离撤职有了月余,秋风扫落叶,院里的老槐树掉光了枝丫,水溶穿着便服,从相国胡同坐了一台不起眼的轿子过来,在花枝巷尽头下轿,理了理袍服,但见门上“话家常者请进来,送银子者请离开”几个字,水溶心道:是真的沽名钓誉?还是怎么一回事?
门子来旺见了名帖,吓了一跳,正要下跪,水溶摆手,刹那间便进去了庭院,着实普通得很,正堂、东西厢房、外书房,另有小小的马棚等,天井周围装满了木桶,木桶有水,井绳不支屡次重力,摩擦得快要断了,似是有人练武之故。更奇异者,那个曾经的户部郎中、五品龙禁尉、神兵卫千户,竟然亲自在老槐树下扫落叶,水溶第一次露出了赞叹:“周大人何以劳烦如此?”
兴儿抬头见是水溶,明显有些意外,见过礼,停下撮箕笤帚往书房请:“王爷不知,奴才本是小厮出生,志不大,才却疏,家里只养了一个门子、四个轿夫、两个丫头。若不是圣上隆恩赐了三千养廉银,奴才都后悔当初不捞一笔了。还有,过了处暑,奴才最怕霜降了,自然要扫些落叶。”
进了外书房,水溶一面打量其间陈设,有四书五经、稗官野史,也有医学杂书,更有春宫之图,兴儿叫人:“香菱,沏上好的普洱茶来!”
“来了,老爷。”香菱早知有客人,上了茶便退出去,水溶的目光从书画上收回来,又想这人自己做事,却叫丫头闲着,委实匪夷所思。
其实水溶最最不可思议的还是周兴的态度,本王是谁?世袭北静郡王,上书房议政王大臣,他很少有空闲时间,回家接近的都是什么人?一是送礼,二是送钱,求的是什么?一是名,二是利。甚至有些官员巴结、谄媚、阿谀奉承的嘴脸,水溶每次想起都恶心反胃!突然遇到一个态度平常的微末小吏,水溶反而觉得心里好受了一些:“本王就是你口中的‘话家常者’,周大人,摊丁入亩,火耗归公,圣上已推广全国了,这是两条很好的计策,前者可解土地兼并之危,后者可解国库亏空,亦有利于吏治整顿。本官倒是想问问,周大人觉得,州县为官者,该怎么样才好呢?”
这两条计策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