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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我懂,但我还是想见她!”
“老哥!?”
他快被气死了!
贾子人恼火的正面迎上自家兄长,脸上写着的是满满的不悦兼不爽。
“……”无言,贾孑人只是用着一双坚定的黑眸对上自家弟弟,而后者在与他僵持了数分钟之后,终于无奈的垂下了双肩。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会去把她家的祖宗十八代都翻出来,这样你满意了吧?”
啧,本来是想一查出对方是谁,就直接控告那个女人,这下却变得麻烦许多。
“不用这么麻烦,我只要知道她个人的事就好,不需要连人家祖先的事都翻出来。”以为子人是认真的要去调查,贾孑人于是很正经的响应。
拜托!他只是随便说说,老哥犯得着这么认真听吗?
翻了个大白眼,贾子人觉得自己已被彻底打败。
“老哥,可不可以请教你一个问题?”说真的,他有个疑问迫切需要老哥解答。
“嗯?”习惯性的挑了下左眉,贾孑人等着老弟发问。
“你是不是被鬼给迷了心窍?要不,怎么就这么护着那女人?”他从未见过老哥如此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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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人,不是鬼!”
那夜的记忆,他难以忘怀,所以他还记得她紧靠着自己的身体时,那暖暖的温度。
突地,心口又再度莫名的骚动了起来。
近来,每当忆及她,那股异样的骚动便直袭而来,教他想摆脱也摆脱不了。她就像是刻在他心里、脑海里似的,任凭他怎么挥也挥之不去。
这感觉很怪,真的很怪!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犯了什么样的毛病,只知道自己就是会不由自主的想起她,那个连名都仍未知的她。
听见老哥捍卫似的语气跟话语,贾子人只能一径地摇头叹息。
真是被鬼迷了!只记得人家的模样,连个名字都叫不出,这样老哥都还能护她到这地步,要不是被鬼给迷住了心神,他还真找不出其它合理的解释。
“话不投机半句多!”旋身,贾子人打算离开,“算了,我回家去。”
再跟老哥对话下去,他怕自己会被气疯,所以,他还是回自家的猪窝睡去。
“你记得查到后……”跟着自家弟弟走到玄关处,贾孑人想出声叮咛,却被打断。
“好好好,我知道。查到了,一定立刻跟你报告!”穿好鞋,贾子人迫不及待的伸手开门。
“就这样,你进屋去吧!走先,拜。”砰的一声阖上门,贾子人赶忙闪人。
拧眉,贾孑人并未立刻移开脚步回房歇息,怹只是伫在原地,怔怔的盯着门扉看。
看来,子人不单跟门铃有仇,甚至连门也让他看不顺眼。
摇摇头,对于自家弟弟的行为,他只能无言以对!也许,子人那毛躁的性子一辈子都难改了吧?
罢了,既是无从更改的事,多想也无益。现在,还是继续抓瞌睡虫去比较实在,明天还有太多公事得处理。
只是,真能睡得安稳吗?
恐怕是难了……
铃——
昏昏沉沉,浑浑噩噩,睡得迷迷糊糊的人,终被吵杂的电话铃声给激得皱起了眉头。
铃铃铃——
不想接!
好困哦!拉起薄被往头上盖去,床上的人儿试着想要忽略那刺耳的电话铃声。
铃铃铃——铃铃铃——
真的很不想接!但是那吵闹的声响扰得人不得安宁,最终她只得忿忿的探手抓起那噪音的来源。
“是谁啦?”有够吵的!人家还很想睡的说。
“我啦!”电话那头传来不客气的回吼声。
“嗯?”困倦的眼微微玻穑竺髟驴聪蚍胖糜诖餐饭裆系哪种印
拜托,才十点,周筱薇又打来干嘛?
“怎样?这次又要我干嘛了?”无力的抬手揉着正隐隐抽疼的太阳穴,梵明月觉得头好痛!
啧,都怪自己太爱做烂好人了,要不,也不会这么容易就被这些猪朋狗友烦!
“什么怎样?被你害死了啦!”
河东狮吼从彼端传来,震得梵明月一阵耳呜。
“啊?”还是很想会周公的人,此刻的脑子自然还不是很清楚,只觉得对方的话说得很莫名其妙。
“你这次真是把我给害死了!不管啦,事情是你去办的,你要自己把事情扛下来啦!”不理会梵明月的呆怔,周筱薇继续在那头吼着。
“耶?”
怪怪,是不是她没睡醒?还是她听错了?
拿开电话,梵明月对着话筒看了好半晌,然后才把话筒移回耳际。
“你刚有说什么吗?”睡意终于远去,梵明月开始回魂。
“我说——你、闯、祸、了!”这回,周筱薇干脆一字一句的说,为的就是要让梵明月听明白她的怒意。
“我?闯祸?”三魂七魄在这一剎那,全部归位。
“对!你闯大祸了!”周筱薇气急败坏的继续吼。
“喂喂喂,你倒是把话说清楚,我什么时候闯祸了?”梵明月不悦的玻鹧郏舻骼锿缸排ㄅǖ牟豢臁
她可不是岳飞,所以绝不接受这种莫须有的罪名!
她梵明月虽不敢说有多么奉公守法,但好歹也是行事小心的人,怎么可能会闯出大祸?
“还说没有!?我是要你帮我设计贾子人,你却给我搞错对象!害得我……”
周筱薇的音调越来越高亢,也越来越刺耳,搞得梵明月必须把话筒拿开一段距离,以免被噪音轰到耳聋。
“等一下、等一下……”越听越觉不对的人,出声打断那难听的狂吠声,“我哪有找错人?明明就是你说的那一只啊!”
“你找到的根本不是贾子人!”又是一声震天狂吼,吼得梵明月一愣一愣的。
“不是他?这怎么可能?我明明是照你提供的数据去找人的啊!”她还有很仔细的核对过身分耶,姓名、长相、身分……明明就是周筱薇说的那个人啊!
“算了算了,现在说这么多也没用了,反正这件事是你做的,有事你就自己扛!我要闪到国外去避风头了!”
“喂——”梵明月还没来得及把话问完,那头的人却是急忙忙的就挂了电话,让她只能怔傻的瞪着电话。
片刻后,梵明月才终于有了反应——电话拿起来往旁边狠狠砸去。
有没搞错?帮人的下场就是落得有事要自己扛?
周筱薇那女人一向喜欢过河拆桥,她也不是今天才知道,但没料到的是——她真有种敢这样对自己!?
实在是气,死、人、了!忿忿不平的下床,梵明月恼火的在房里走来走去。
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形?周筱薇不但没道义的叫她自己把事担下来,甚至还说要出国避风头……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
她怎么可能会找错人!?
这对她而言,可是天大的侮辱耶!
匆匆忙忙走向书桌前,她打开了收放数据的那格抽屉,探手取出周筱薇先前交给她的数据。
档案头一张,上头秀出来的是一张男人的相片,旁边附注的是这人的基本数据——
贾子人,二十八岁,贾氏企业业务及公关部总经理……
怎么看都是那天那个男人啊,周筱薇怎么会说她找错人……
梵明月连忙找回被她甩得老远的电话,然后试拨了几个号码后,她才发现这支子机已经寿终正寝。
随手一扔,她把没用的子机给扔进垃圾桶,然后跑去找母机。
滴滴滴的急切按键声显示出她的焦躁。
“喂……”疲累而困倦的声音自彼端傅来,梵明月没空表示歉意,只急着想把事情给搞清楚。
“百合,我要调一下资料,你帮我……”急切的话还来不及完结,百合已出声打断。
“不用说了,我知道你要问什么。”这回,音调里多添了些许无奈。
“呃?”呆住三秒,然后梵明月才回神,“你怎么知道?”
“昨晚,贾子人上店里来,问起你的事时,我就知道出乱子啦!要不人家也不会找上门来……”
“等等,你现在的意思是说——我那天见到的那个不是贾子人?”眉眼鼻全皱在一块,梵明月觉得好烦、好恼。
“不是!他是贾孑人,是贾氏的执行副总裁。他和贾子人是双胞胎。”
“什么!?”傻了,梵明月这回真的是傻了。
原来她真的认错了人?难怪,难怪她老觉得他根本不像周筱薇说的那种烂人……呜呜,是她误会了人家啦!
这下怎么办?苦着-张睑,梵明月烦躁的猛搔头。
“安啦!咱们店里的人对你都很忠心啦!没人会把你供出去的,所以应该是不会有事……”
呜呜,店里头是没人敢卖她,但是周筱薇那女人早把她卖啦!唉!早该跟那种猪朋狗友划清界线的!
接下来,梵明月根本没心思再跟百合对话,便草草结束了通话。
怎么办?活了二十来年,她还没这么逊过耶,没想到一世英名却这么毁了。
都嘛是周筱薇害的!那个差劲的女人,竟然还敢落跑?真是可恶到了极点!等等,有点不大对劲哦……
周筱薇为啥要出国避风头?难道说……这事会变得很大条?还是她已经把事情闹大了,所以才要急忙闪人?
哇哩咧,那女人不会真的这么烂吧!?
怎么办、怎么办?抓着头,梵明月在房里走过来踱过去,却是什么法子也想不到。
哎哟!不管了啦!眼下也只能……唉,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啰,不然她还能怎样?
也就是说,看着办了啦!
第四章
国家戏剧院——
星期假日,贾家人难得的聚在一块观戏。当然,这种文人雅兴完全是为了配合家中的唯一女性——贾母赵心屏。
舞台上,演员尽情而卖命的表演着,然而舞台下的贾孑人却始终是愁眉深锁。
“儿啊,怎么今天净是沉着一张脸?”落坐于贾孑人左侧的赵心屏轻声问道。
趟心屏虽年过半百,但仍是风韵犹存。
今日,她的心情原本极好,难得丈夫与儿子们有空陪她看戏,但大儿子的愁眉不展却让她有些放不开心。
“呃?”听见了母亲的关爱语气,贾孑人赶忙挂上笑脸,“没事,你多心了。”
“真的没事?”赵心屏压根不信。
“真的没事!”视线调往前头,为闪避母亲的追问,他只得试着转移母亲的注意力,“现在正在上演菁华片段,咱们还是看戏……”
嗯?那女子……望着舞台上的人,贾孑人顿时失了声音。
这就是坐贵宾席的好处,舞台上的人清晰可见,也因而才会让他再度见着了她!
乍见她,心口突地涌上一股鲜明的喜悦之倩,但随后却又被不悦之意给覆盖了过去。
她,还欠他一个解释!
这次,他一定要她说个明白!
呼……好累!
下了舞台,梵明月累得直想趴着不动,偏偏后台没那样的设备可以让她这样做,因此她只好坐在一旁纳凉。
“小月,谢谢,真的是太感激你了!”突地,一道人影往她这儿直冲而来,嘴上不停的喳呼着,还顺带送上一个大大的拥抱。
“真要谢我,就别再找我帮忙。”不耐烦的推开那暖呼呼的身子,梵明月冷淡的说着。
这是她的另一个损友,专门搞剧团创作的。啧,不晓得是不是她天生命格不好,怎么老是遇到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