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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任凭任嬷嬷与剪雨如何说,纪薇都没有丝毫动摇,仍拒绝将任嬷嬷再带在身旁。
第36章 洞房花烛(1)
就在纪薇万分愧疚的想着小恩的事情时,一个不速之客光临了悠雅小筑。
宫女替她褪下锦缎的披风,公主傲然的走近正伏在书桌上的纪薇:“纪表姐,在想什么?”
纪薇万万没料到在她大婚前夕,公主竟然会到悠雅小筑来,毕竟她们之间少有往来,甚至,算不上很熟,不过,礼仪不能废,她站了起来,恭身一福:“公主万福!”
见她谦恭的模样,公主觉得很受用,她走到纪薇对面坐了下来,那精心描绘过的妆容上看不出来一丁点瑕疵:“两日之后,本宫还不知道是该唤你为纪表姐呢,还是五嫂?”
略带调笑的意味,纪薇一下便想到婚事,由此想到可怜的小恩,略略的有些感伤。
“表姐不开心?”公主凝视着纪薇不着一丝脂粉的脸蛋,她有些妒忌,她不化妆竟然也显得非常清丽:“还是五哥惹你生气了?”说着掩口轻笑:“五哥的那些个作为,表姐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否则徒增伤悲。”
纪薇不太明白她说的什么,只是淡淡的回应道:“不知公主今日过来,有何事?”
“这是馨肤丸。”公主拿出一个小锦盒递到纪薇面前:“每日服一粒,不出半月,身体就会开始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馨香。”
看着华贵的锦盒,再看着公主美丽的脸庞,纪薇略略迟疑,并没有伸手去接:“薇并不爱吃这些药丸,公主还是留着自个用吧!”
她的拒绝让公主略有不悦,轻哼了声:“若不是你会嫁于五哥,怕是这馨肤丸本宫也不愿赠于你。”
“多谢公主抬爱了。”纪薇了解,并且一直都知道,公主并不喜欢她,而她也是,不太喜欢公主:“薇无福消受。”
公主忿然将锦盒收回,身旁的宫女即刻替她将披风系好:“早知道你这么不识抬举,本宫就不应该答应霍姐姐,替她送这个东西过来。”
霍姐姐?是霍女史吗?纪薇一惊:“是河阳王世子妃吗?”
公主冷冷的说着:“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将你许给五哥了?”略有些不平:“除了霍姐姐,这大隋王朝,怕没有人配得上五哥。”
她的直语,也让纪薇有些忿然了:“公主说的是啊,除了河阳王世子妃外,没有人配得上平阳王世子,”转而话锋一转:“可是,姑且不论配不配,何人都可以许给他,就断断你不能许给他!”纪薇原本只是气话,可没想到公主听了,脸竟然涨得通红,不敢回任何话,拂袖掀开门帘出去了。
纪薇却微微的有些吃惊,这公主平常里都是得理不饶人,这次怎么这样轻易的就离开了?又想想,自己刚才说的话也太过伤人了,他们毕竟是堂兄妹,何以能成亲,公主与他,不过是兄妹之间的情谊罢了,想着公主涨红着脸,她倒有几分愧疚了。
因纪薇将任嬷嬷遣回了坤宁宫,可是意外的,苏皇后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派了宫中颇有资历的教习嬷嬷教导纪薇新婚礼仪,教她记住大婚那日,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因宫中嫔妃并不多,而来悠雅小筑道喜的也并不太多,在大婚之前,苏皇后也没有再召见纪薇。
只是,周遭的宫女太忙了,纪薇只是偶又听见,昭和帝与苏皇后又赐了多少多少嫁妆,宫女们的声音里满是羡慕跟惊艳,而纪薇,则如一坛清水一般,波澜不惊,越到大婚,她越发想小恩,越发觉得有愧于她,越发觉得良心不安。
纪薇坐在柔软的床畔,一动不动,头上戴着的大红飞凤的盖头还没有掀开,眼前只是一片小小红色的,旁边有几位喜娘带着仆妇们侍候着,而耳旁却传来不远处的丝竹之声,想必,此时的平阳王府,定是热闹非凡吧。
因是冬日,大婚礼服重重叠叠的,纪薇仿是被层层束缚,动弹不得,仿佛时间过得极快,从天未亮便是打扮,一整日下来纪薇都感觉是昏昏噩噩,仿若木偶一般任人侍候着,直到现在,进了新房,才仿若停歇了。
纪薇已经饿得没有感觉了,只是觉得疲惫不堪,想着早日结束这一身的束缚,可是,一想到掀开盖头之后,她又忐忑起来。
自从上次从平阳王府回宫,他们再也没有见过面,而他的面容却日日入她的脑中,之前拜堂时,纪薇也只能看到他的足尖,那新靴上,没有一丝灰尘,当时他们手中牵着一根红红的绸子,就由一根红绸牵引,他离她,仿若很近,可是她却没有感受到他的温暖,仿若之前日日在他身上的杜若气息也消失不见了,他,还是那个他吗?
突然,她的手不禁攥紧了身上的大红喜袍,没了熟悉的气息,她似乎有一丝犹豫,跟她成亲的那个人,真的是他吗?会不会中途有什么岔子?她犹豫万分,好想掀开盖头,好想去前厅亲眼瞧瞧那个身负红花的良人,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更确定,他与她,确实成亲了。
她的思绪很烦乱,在她胡思乱想中,仿若觉得外面的丝竹声渐渐没了。是喜筵结束了吗?她有些紧张,那些该面对的,该来的,始终是要来。
不多会儿,门外传来阵阵脚步声,随着脚步声的临近,带来丝丝酒气。
喜娘高唱着祝福,当盖头掀开时,纪薇的视线从昏暗到了明亮,她疲惫的双眸有些适应不了。
那个温文如玉的男子,头上戴着正式的玉冠,身着大红色的袍子,显得异常高大俊朗。新房内,红烛摇曳,明亮如白昼。
刚端起酒杯,纪薇便想起那日结拜时,两也喝过酒,不同的是,当时是拿着酒瓶喝的,正当她迟疑的想着曾经的事情时,高她一头的他已经伸手从她手间挽过,她觉得自己的脸滚烫,空腹喝下那杯酒,刚一入口,却感觉喉咙一股炽热刺激着她所有的感官,结果呛得直咳嗽,脸涨得通红。
他手里的杯子还来不及放下就伸手揽过她的肩,细致的替她拍着背,关切的神色一揽无疑,见她掩口轻咳,他关切的问:“好些了么?”
突然,一声清脆的响声,惊了新房内的所有人,纪薇手上握的酒杯掉在了地上,摔成许多块。
颇有经验的喜娘赶紧命人收拾,还笑呵呵的说:“大喜大喜,落地开花,百子千孙。恭喜世子,恭喜世子妃。”
见杯子碎了,纪薇脑中有些恍忽,有些歉意,可是他的手仍如从前般温暖,拍在她的背上,让她有些颤抖,心仿佛复苏一般,有甜蜜的愉悦。
待摒了所有的人,新房内只剩下着大红喜服的两人,有一瞬间的寂静,纪薇看向别处,发现那张桌前,摆着好些菜品,怕是经过长时间搁置,已经冷却了,四周点燃着许多红色的花烛,有手臂般粗,燃得特别亮眼,那缕纱帘罩被挑开,床闱上全是大红色的锦被,锦被上绣着百子千孙图……
“饿了一天吧,先吃点东西!”李慕然牵着纪薇的手往桌边走去,沉重的喜冠与霞帔让纪薇有些难以负荷,他见她微皱的眉头,他细心的替她取掉喜冠,她顿时觉得轻松许多。
他不停的替她夹菜,他呼出的淡淡的酒气飘进纪薇的嗅觉中,她不禁沉迷于他的体贴中,忘记了所有的事情。
“累了一天了,早点安歇吧!”他的话语轻柔的在她耳畔响起。
纪薇身子微微酸痛,可是,听到他的话,仿佛又是全身武装起来,只是尴尬的背对着他,心跳加速,根本不敢抬眼看他。
感觉他越来越近,他仿佛力大无穷,只拦腰一抱,在她的惊呼中,她便入了他的怀里,他看着怀里娇艳欲滴的新娘子,眼神无限明亮,饱含深情,将他的脸凑近她:“娘子,咱们安歇吧!”
纪薇绯着一张脸,知道这是必经的程序,知道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她只能垂低眼睑,默默的看着自己的衣襟。
红色的丝帐慢慢的垂下,帐子外大红色的蜡烛仍是燃得透亮。
他将她放在帐内,低笑着开始解开她的衣襟,突然,本能的她按住了放在她脖子处的那双手,四目相对,她红透着脸看着他。
他轻笑:“娘子还要对我说‘男女有别,授受不亲么’?”
他的戏笑让纪薇更是想起那日左脚受伤,她对他所说的话,瞬间,那以马车上的暧昧,还有他曾说过的“如若我现在就在这榻上要了你,怕你也只有应承的份”,那日,他的眼中也有浓浓的情欲,甚至,他还调笑于她,种种往日两人交集的过往一一浮现在纪薇面前,甚至,他受伤那晚,他就那样安静的躺在她的身边,这一切的一切,汇成图片,让纪薇的思绪渐渐混乱起来。
“娘子不说话,便是允了我。”见她只是绯着脸,并未发一言,他有些轻笑,之后开始解她的扣子,可是太过复杂的衣裙,极让他有些急,于是双手一扯,那霞帔一下便被撕裂,那盈盈红色的肚兜出现在他的视野之中。
他压向她,带着点点温柔亲近她,轻轻的吻落在她的额间、眉间、颊上,最后落在她的唇上。
第37章 洞房花烛(2)
她无法思考,不能思考,所有的思绪让她无所适从,被他带领着,往人生的另一个境界而去。
他很温柔的抚过她每一寸肌肤,略带粗茧的手落在她滑嫩如丝的肌肤上,略略的引起她的颤抖,明知道该有什么,可是,却一直没有,让她被他牵引起的情欲无所释放,她只是紧张的抓着身下的被褥。
她不是闺阁中一无所知的小姑娘,在大婚前一日,教习她的嬷嬷已经将洞房内的某些事情一一说与她听,当时她的头虽然垂得极低,可是却也听进去了几分,当时只是觉得很难堪,可是没想到真正体验的时候,却又有另一种无法言语的欢娱。
跟早已倾心的人在一起,她觉得是极幸福的,可跟倾心的人在一起做这样亲密的事情,她觉得是极羞涩的。
“嗯——”突出其来的疼痛让她的欢娱中出现了瑕疵,她弓起身子,不知哪儿来的劲,将他猛然一推。
李慕然被推到一侧,险些摔下床去。
纪薇则是大惊,慌乱中伸手去拉他,下一秒,便被他反客为主,拉入他赤裸的怀抱,在她还未从这一刹那回过神来时,他已轻笑了:“娘子对我不满意吗?”
他的话惹得纪薇大窘,被他搂在怀里,她的双手却抓住他的胳膊:“有没有摔到哪儿?”
他低笑:“娘子的关心,莫不是来得太晚了?”
他的笑让纪薇更为羞涩,垂低眼睑,轻轻的说着:“对不起!”
他抬起她的下巴,认真的说着:“我是你的夫君,你是我的娘子,不要跟我说对不起,”转而伏向她的耳畔,温热的唇轻轻含着她的耳珠,让她一阵颤抖:“若有不适,尽管说出来。”
她更是羞涩,突然抬眼,晶亮的眼眸看着他,仿若回到两人互称兄弟的情景,情不自禁的说着:“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他一刻也没有闲下来,将她压在身下,用膝分开她的双腿。
他的炽热让她的心砰的一惊,喜悦油然而来,他,真的认出她来了吗?她微微抬起头,却被他狠狠的吻住唇,又一阵细细的缠绵之后,她喘息着又问:“真的吗?你知道我是谁?”
“你是我的娘子。”他低笑着吻她,越发不安分起来。
纪薇有些失落,他真没想起来吗?于是她伸手拉住他一只不安分的手,阻止他的进一步动作:“你——”
他的动作被她阻止,略有些不悦的说:“娘子,你好吵!”说着,深吻了下去,接着,进入了她。
极痛极痛,可是,他却像是一座山一般压着她,让她只能生生的承受,他占领了她所有的思绪跟身体让她真的真的只能沉沦其中,无法再去争辩,无法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