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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然出了餐馆,没有叫车。一路走上天桥。那条江上风一直都很大,她的头发被吹的凌乱。不知不觉,就有滴滴答答的眼泪掉下来,这是她结婚以来第一次哭。
蜡笔小新的声音响起,是楚然的短信,杜言一直都以这个嘲笑楚然幼稚为乐。
崔少昊的短信:嫂子,今天真是不好意思,杨曼夕这几年在国外过的也不好,所以她一央求我,我就忍不住帮了她……
接著王七又来了一条:没事吧嫂子?
楚然回了没事,继续在天桥上走。以前在公司实验室遇到什麽事情,她都可以在杜言怀里找安慰,现在杜言出了问题,又去谁那里找安慰呢。
喜欢杜言的宽慰的话语,温柔的表情,现在却只想逃避这个人。
唐笑过几天要出国,旅游也算出差,她不想让她在临走前还要为她操心。刘一一之前就说过杜言的事,现在如果去吐苦水反而会让楚然不好意思。
楚然哭的畅快了,还是握紧了拳头决定直面坚持下去。她知道杨曼夕和杜言不容易,那麽多年的感情了,不是说放下就放下的,她需要冷静地处理这些事情。
回到家里,楚然还没开灯,就看见黑暗中的星点红光,杜言居然已经在家了。开了灯,楚然又过去推开杜言旁边的窗户,烟灰缸里有烟头和烟灰,他回来後就一直坐在这里抽烟?
“怎麽这麽晚?”杜言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没什麽,散了会步。”楚然去放水洗澡,似乎两人本该说些什麽,却什麽都说不出来。
楚然的态度似乎一如既往,又似乎大有不同,但心事重重的杜言却分不出精力来注意这些事情,这晚,两人同床异梦。
楚然照常去上班,不过能避免去公司就去公司,但就算是工厂,也免不了被那些熟悉的人问设计图的问题。熟悉的人当然是支持楚然的,只是公司的态度明摆在那里,就算是冤枉好人也太……
楚然渐渐被这些闲言碎语弄得心力交瘁,却希望著时间能抹淡一切。如果杜言不是她的丈夫,她也许会控告公司诽谤?谁知道呢,如果杜言不是她的丈夫,这莫名的罪名恐怕也不会加在她身上吧。
杨曼夕,楚然确认,确实是她一口指认她的罪名。
就在楚然以为她在公司真的要撑不下去的时候,居然来了挖墙脚的。是工厂的一个师傅,要单干了,留了名片给楚然,说以後如果她不搞专业配方了,可以去他的公司转行,文秘财务公关都免试。
楚然收好名片,谢过了王师傅。
出了工厂,楚然决定去上次看到的海景一片天找熟人,无奈蜡笔小新的声音又响起了,楚然接起来,是杨曼夕。
楚然也想过两人单独谈谈的情形,但没想到这麽快杨曼夕就来摊牌了。
杨曼夕给她带来的一系列状况,虽然困扰,但也没让楚然有挫败的感觉,如果非要说,那就是输在杜言上……所以楚然应邀的心情是复杂的,但她相当昂首挺胸的去了。
杨曼夕优雅的点了一杯卡布奇诺,用铁器勺轻轻的搅动咖啡上浮成心形的鲜奶,与瓷杯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楚然要了一杯冰绿茶来降火,因为她怕这个女人会说什麽难听的话,让她拍案而起。而事实证明,确实如此。
“把杜言还给我好吗?”杨曼夕的第一句话是这样的,没有争吵没有辩论,却足以让楚然肝火上旺。
“抱歉,杜言现在是我的丈夫,你和他既不是男女朋友也不是夫妻关系,没有还不还的关系。”
“如果你放他自由,他会选我的。”杨曼夕对楚然的话置若罔闻,“是我在杜言面前污蔑你的,公司的事。”
这个女人,还真敢说。楚然并不像说她坏话,但她真的无法形容眼前的女人是怎样的极品啊!她抿了一大口茶,“你觉得脸上很光荣吗?”明明就是不要脸好吧。
“你不必生气,根本没有区别,他又不喜欢你。”杨曼夕瞟了一眼楚然,是用余光。那鄙视的意味让楚然觉得今天来赴约绝对是个错误。
“他喜不喜欢我,也不是你能知道的。”楚然干脆跟她打起了太极,如果她俩真的为口角争执或是有了拳脚动作,那楚楚可怜的杨曼夕绝对是占优势的。
杨曼夕瞪了楚然一眼,貌似有些羞愤,也许她并没想到楚然这麽沈得住气,这麽难对付,“好好,我就跟你打个赌。”
什麽,楚然皱眉看杨曼夕。
“杜言还是爱著我的。”
“你还真敢说。”楚然嗤之以鼻。
“你信不信,不出一周,他就会跟我上床。”
楚然已经不记得他是怎样从咖啡厅走出来的,她只觉得心里像长了一墙爬山虎,爬的满满的,乱成一糟。杨曼夕这个女人,除了用极品、恶俗、无良无道德、低级外,她还真找不出别的词汇来形容。
杜言怎麽会和这样的女人好过,楚然恶毒的想。
但是杨曼夕的自信却像刀子一样扎人,滴滴见血。楚然觉得,也许自己的世界正在崩塌也说不定。
发现
杜言在洗澡,楚然就偷偷摸摸跑去翻他的手机;杜言去厕所,楚然就鬼鬼祟祟检查他的皮包;杜言在看电视,楚然就在洗衣机前抖落他西装里的东西,甚至扣子上有没有头发都要看的一清二楚。
其结果就是越看越失望,但也不能揪出来当证据的小痕迹。比如那些杨曼夕的骚扰暧昧电话和短信,前半面说的都是工作,然後就偏离轨道,杜言的回复她也看不到,就更不知道杜言是个什麽态度。
夜启本就在和杨曼夕代表的国际公司lior合作,如果让他们断了关系更是不可能。
最重要的是杜言。
他不是个会出轨的人,因为他为人磊落敢作敢当,向来是直来直往型;他是个会出轨的人,因为对方是杨曼夕,他们不仅有深厚的感情,杜言还一直对她念念不忘。楚然在是非题里徘徊了很久,就在她以为自己要得神经病的时候,突然觉得,也许杨曼夕那话根本构不成什麽威胁,只是想让她自取灭亡而已。
杜言一如既往的早出晚归,楚然一如既往寂寞。
楚然刚洗完碗,趴在桌子上数沙漏,照例说结婚前她也空虚了二十多个年头,可却从来没现在这麽空虚过,附加煎熬。日子就像蚂蚁爬在楚然的心上,一点一点磨过去,很慢,却又很自然。
杜言的朋友们是指不上了,男人都是一个样子。看到楚楚可怜的美女恻隐心就泛滥,黄脸婆永远没有立场。
恶劣!楚然骂道。仿佛是映衬著楚然的心情,窗外的雨如连线一般,倾盆而下。
更加心烦气躁了,楚然有想要的解释,杜言却从来不给答案。连著几周的忙碌生活已经让她们连最基本的沟通也省了。楚然只觉得她现在的丈夫,离她好远,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上的。
楚然蹑手蹑脚地来到了杜言的书房。
专门空出来办公的,本来楚然也想给自己布置一个,可是她比较随性,电脑书本随便在种著满架藤蔓的阳台桌子上一放,就可以玩了。
再者杜言的办公间太公式化了,白白的墙没有一丝点缀,格格框框的黑棕色古板书架倒是一排,还有什麽地图地球仪怎麽看都没有一丝青春的气息。
她可不想要。
打开了杜言的私人笔记本,里面有个记事薄零散的有杜言写的东西。楚然扫了几眼,除了公司大事件记载什麽也没有,原以为的感情经历,心里挣扎,真实的思想,一个字也没。
亏她还顶著良心的谴责,大不敬来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楚然既觉得不值也觉得愧疚,快速滚动著手中的鼠标,蓦然她看到了一条记载。
四月二十五日,决定了工厂的方向是热塑性弹性体,做了一个人生的重大选择,本没想到会成功,歉意。
楚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四月二十五日是杜言向她求婚的日子。银幕上的光映在她的脸上,专注的目光如钉死在那一行字上。
良久,楚然觉得胸口闷闷的感觉减少了不少,拿起手机拨通了刘一一的号码。
“喂,一一,我是楚然,你知道杜总现在在哪吗?”
窗外的雨下的更大了,阴阴的乌云让下午的豔阳天很快变成了暗淡无光的阴霾,楚然开著她的红色跑车奔驰在高速公路上,雨滴滴溅到高速旋转的黑色轮胎上,带起一圈圈的离心运动。刘一一说杜言正在和谢氏集团的经理谈合同,楚然打电话给谢荇的秘书预约,秘书说谢经理正在海景一片天。
楚然此刻只想著四月二十五日的那一天,杜言做出的是什麽决定,她满脑子都是这个事情。无法相信自己的婚姻竟是这麽可笑的理由。
杜言曾说他歉意,不知是为何歉意对谁歉意。回想杜言刚求婚时,他们才不过认识了一月左右,杜言那时体贴入微,关心备至却也体现在配方的研制上。
答案几乎是呼之欲,楚然嘤嘤的哭起来,如果是这样,她甚至不知道要找杜言说什麽,说什麽才有意义。
高速公路上不能停,楚然一手边抹著泪一手打转方向盘,幸而下雨天车道上车也不多,否则她这技术迟早出事。
海景一片天到了,宽敞典雅的院落布置,四十多层的豪华大酒店都没能停住楚然焦急的脚步。走过一楼和前台小姐打过招呼,楚然坐上了电梯到了第十层。
这一层是住房层,每一个门面的修饰和里面的布景都是一样的,楚然穿过一行千篇一律的景色,刚到一个拐角。侧面的一扇门开了。
刚刚的楚然是每个细胞都在叫嚣著的焦躁不安,鸡血上身。现在是平地一声惊雷,灰烬了所有的神经、感官、思想。
出来的正是杜言和杨曼夕,杜言提了个袋子身上的西服已不是早上穿出去的那一套。杨曼夕还在整理衣襟。
杜言先看到楚然,先是惊讶後看到门口的酒店牌号,开了口,“刚下了大雨,衣服湿了。我和曼夕进来换了套衣服。”他说的坦坦荡荡以防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然而现在的楚然岂是几句话就能安抚的,尤其是在杨曼夕发表了那一段上床宣言後?
所以楚然做出了自出娘胎来勇猛无比的动作,正房pk小三往往不过乎那套:她两三步上去就给了杨曼夕一个耳光,再狠狠地把她推倒在地下。
“你干什麽?”杜言皱眉看楚然,这举动在他眼里,显然是不合情理的,尤其是杨曼夕一副毫无还手之力还外加委屈的冒出了泪花。
“心疼了?那你替她打回来啊!”楚然两手一摊,请君随便打的意思。咬紧的牙齿透露出一副狠劲。
楚然看了看杨曼夕,再看了看杜言。不知心里是悲凉多心疼多还是愤怒多,她觉得那情感已经超出了负荷,就像要脱缰的野马,拉都拉不住。
杜言无言,蹲下来去扶杨曼夕。
楚然转身就走,丝毫不受杜言叫她站住的影响。
拐角处,撞到了谢荇,对方开心的发表见面言论,“小然你在这啊?这麽多年才想到和我联系,今天我们可要好好聚聚……”
却注意到楚然有些不太对劲,“眼睛怎麽红了?”
“没事,好久不见了。”楚然吸吸鼻子,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麽狼狈,带著鼻音,“对不起,今天突然有些事,改天我再联系你好吗?”
未等谢荇还要说什麽,楚然已大跨步的离去。
争执
楚然先回到了家,折腾了一下午天色已暗,家里漆黑一片,她身心俱累的打开了几个灯,橙红的色泽就像暴风雨前的警示。
没过多久,楼下便传来咚咚的脚步声和杜言那低沈的男声,“曼夕,你先回去吧,这没什麽事。”
“我怕楚然误会,跟你上来解释下,有我总比没我强吧。”接著两人便先後进了门。
杜言先看了一眼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