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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今天让这两个旷男怨女见了面之后,他非常肯定一件事——那就是严莫臣爱着杜丝曼。
真可笑。
两个人彼此爱着对方,却不闻不问了四年多,如果不是他这个多事的家伙实在看不下去了,藉着严莫臣要与别的女人订婚的当下让两个人碰上面,或许,这两人要遗憾一辈子。
“他是因为我长的像他死去的妻子才抱我的,你不会不知道吧?”杜丝曼自嘲的看着夏子昙。“他爱的是他死去的妻子,不是我。”
夏子昙挑挑眉,唇角勾起一抹苦笑。“这位小姐,你确定他爱他的妻子吗?据我所知,他是恨她的,或许,他当初抱你是因为你故意装扮成薇薇的模样,勾起了他曾经美好又痛苦的记忆,但,他是个很理智的人,不会一错再错。”
那个严莫臣的妻子,叫薇薇吗?真是好听的名字,就像她专用的香水那样,优雅而迷人。
杜丝曼幽幽的看着他,轻咬住唇。
所以他的意思是,就算严莫臣第一次是把她当成他的妻子而抱她,但之后却绝不是把她当成他死去的妻子?
“还有,你跟薇薇一点都不像,她是个很安静很温婉的女人,严莫臣绝不可能把你当成她——如果你介意的是这个,我想我可以直接告诉你答案。”
杜丝曼望着夏子昙,整颗心被他的话给充满,她红了眼眶,止不住那个不断涌上鼻尖及眼眶的酸意,她转身冲了出去——
不远处的严莫臣见状,想也不想的便放下酒杯,丢下身边的人,半句话也没说的快步追了出去。
她逃进了安全梯间,傻傻的坐在楼梯上,刚好面对着窗外的绿树,泪一颗颗的掉了下来,她捣住胸,觉得胸口疼,泪越掉越多,她的心也越来越痛,终是忍不住呜咽出声,哭声在楼梯间内回荡。
一个高大的身影轻靠在她身后的那面墙上,静静看着她哭的同时,他的心也狠狠纠结着。
这女人……他该拿她怎么办呢?
笑着跟他说恭喜,祝福他和他未婚妻永浴爱河的这个看似无关紧要的女人,背着他时,酒一杯杯的灌进嘴里,还一个人跑到这里哭得这么凄惨……明明是爱着他的,究竟是为何要这样决然的把他推离?
他以为,她不想再看见他。
他以为,她会恨他。
所以,他从来没有想过再去找她,从来没有想过她还有可能会重回他的生命里,成为他生命中的一部分。
错了吗?
好像是。
因为,他根本没忘记过她。
因为,她的泪还是会让他心疼不已。
因为,他还是会想紧紧抱住她,不再放手。
“为什么哭?”他在她身后轻问出声。
哭声顿住了,她的人也呆住了,没胆子回头。
严莫臣怎么会在这里?她伸手抹去泪,一直抹泪还是一直掉,根本停不住也擦不完。
“回答我的问题,杜丝曼。”他想听她内心真实的声音。如果这个女人可以失去理智的扑过来抱住他,说她要他,就算是这世界毁灭,山崩了地裂了他也不会在乎。
“我……有点不舒服,休息一下就好,没事的……你快回去吧,很多人都在等你。”她吸鼻子抹眼泪,笑着说话,却从头到尾没打算转过身来面对他。
她没胆子看他,因为她怕自己会失控的冲向他,抱住他,叫他该死的不要跟那个女人结婚……
她爱他!如果真如夏子昙所言,严莫臣根本不可能把她当成他死去的妻子,严莫臣对他妻子其实是恨比爱还多,那么,或许,当年他也是有那么一点爱着她?如果她知道他当年真的有一丁点的爱她,或许,她真的会鼓起勇气嫁给他……
当他的妻子,总胜过这几年来对他永无止尽的思念。
可,来不及了……
他已经订婚了,爱上了另一个女人,这么多年过去,她在他心中应该什么都不剩了吧?毕竟,他跟她在一起的时间真是短得可怜呵。
“胆小鬼一个。”
什么?杜丝曼一愣。
严莫臣朝她走过来,一个弯身就把她从楼梯间抱起——
她下意识的圈住他的脖子,怕自己掉下去。“你干什么?”
他目光灼热的盯着她,胸膛内的鼓动如此猛烈而令人无法忽视。
最终,只有这女人可以让他的心如此鲜活跳动呵,他怎么可以再放开?
“严莫臣……”她的眸,痴缠着瞅着他,眼底还挂着泪。“放我下来,还有很多人在等你,包括你未来将要娶进门的妻子,你忘了吗?”
他不理,抱着她往楼上走。
“严莫臣,你放开我。”她要求着,双手紧紧抓住他,心却因为他这样抱着她而狂跳不休。
他依然不曾搭理她的请求,抱她到了二楼后走出安全梯间,他抱着她直接搭乘总裁专属电梯来到了这间饭店的最顶楼,那是专属于他的空间,任何人都不会来打扰。
落地窗外的夜已深,室内没点灯,他的眼睛比天上的星子还犀利耀眼。
杜丝曼望着,泪再度涌上眼眶,“你不可以这样……”
她知道他想做什么。
这双眼,和四年前激情抱住她的眼眸一模一样,看着她的神情带着浓浓的爱与占有。
第8章(1)
落地窗没关好,吹进来一阵凉凉的风,也带来了露台外的花香,是夏荷吐露的芬芳。
杜丝曼的身子颤抖着,因为害怕,因为期待,因为愧疚,因为强烈的的不安与浓浓的委屈。
“我想要你,杜丝曼。”他伸出手,捧住她雪白带着泪水的脸庞,用指尖轻轻地替她拭去泪痕。
“不……”她不可以!她没忘,今天是这男人的订婚PARTY!他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把所有人丢下跟她在这里?
“我要你。”他再一次重申,半点没有接受拒绝的意思。
他把她困住他与门扇之间,低头寻觅着她的唇,她闪躲着,那炽热的男性气息烧过她的颈间肌肤和面颊,最后贴在她轻喘的唇瓣,温热的触感着她的颤栗,他灵巧的舌尖勾画着她的唇,为她的不肯乖乖配合而对她进行诱惑。
她往后逃,肩上的披肩落了地,身子却只能紧紧贴在门扇,更方便他对她的予取予求。他温柔的亲吻着她,她腿软无力,胸口起伏得厉害,挺立的蓓蕾几乎要从那薄薄的衣料里穿透而出,敏感而疼痛着。
大手覆了上来,修长的指在她的胸前摸索着,寻找到了那挺立的顶端,他用两指轻扣住它拉扯逗弄,惹来怀中女子控制不住的娇吟,小嘴于是张开,让他的唇舌得以乘虚而入,深深的占有她……
春意盈满,她情难自抑,娇吟出声。
多年没有男人再碰触过的身子,轻易的被挑逗,敏感到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都足以让她承受不住而轻泣,更何况这男人的刚硬如铁,如此霸道又雄伟的占有着她,肆意而狂妄。
她两手攀住他的肩头,长腿紧紧跨在他的腰间,在这场她一开始便注定要输的战役中哭泣娇吟,她的身子被深深的充满着,骤而狂,猛而烈,好几次她觉得自己会昏厥在他怀里,频频讨饶……
她爱这个男人,他的人、他的心,还有他的肉体和他所呈现出来的尊贵冷漠与力量。
他是她第一个男人,却也让她在那个第一次里奉上了一切,她的身体、她的心、她的爱情,还有她的未来……
她爱他。
爱到忘了羞耻。
在这个男人跟女人订婚的这一夜跟他做爱……
她,死后会不会下地狱去?
是梦吧?那个男人还有地狱,在她梦中全出现了。
***
清晨,旧金山的秋,很凉。
一只白胖小手啪一声打上了杜丝曼睡得深沉的脸,她懒得动,不久之后,另一只白胖小手啪一声又打上她的脸。
“妈咪,起床!”软软嫩嫩的童音叫唤着睡沉了的杜丝曼,结果她还是动也不动,小家伙干脆爬上她胸口,整个人趴在她胸前抱着她。“妈咪,快起床!太阳都晒屁股了!”
杜丝曼扯扯唇,终于不太情愿的睁开眼,瞅着自己三岁的儿子笑了笑,顺手往小家伙的小屁屁上拍了一记。“要晒也是晒你的屁股,不是妈咪的。”
小家伙格格笑,继续赖在妈咪柔软的胸前,那里有他最熟悉好闻的味道,妈妈的香香的味道。
“妈咪今天睡得很晚,放假,要出去玩。”沅儿说着,很期待每个周末与妈咪在一块儿到外面乱跑乱走的假期。
杜丝曼摸摸他的头。“宝贝儿子想去哪玩?公园?海边?还是百货公司?”
平日都是请保姆在家里全天照顾宝贝的,但周末两天假期,则一直是她和沅儿的亲子时间,就算再累再忙她也会很努力的把时间空出来,因为她非常享受和宝贝儿子在一起玩乐的时光,总是想着要把更多的爱放在他身上,好弥补他在这世上只有她一个人爱的缺憾。
因为,她是个自私的妈咪,不想被严莫臣抢去她肚子里的宝贝,所以在四年前差一点流产而被严莫臣送进医院时,她求替她看诊的医生帮她说了一个天大的谎,误导严莫臣以为她真的失去了他们的孩子……
结果,那样的他竟然还跟她求婚?
她一直以为那是因为他可怜她、同情她,因为愧疚,因为一时的怜惜,可在昨天听到夏子昙的一席话之后,她开始产生了怀疑——会不会当时的严莫臣其实是真的爱上了她?
该死的……她头好痛!
杜丝曼的眼被浸湿了,下意识地紧紧抱着怀中的儿子。
如果,他当初真的是爱她的……她应该会为此懊悔一辈子吧?她爱他,却不嫁给爱她的他,一个人跑到国外偷生小孩,还偷偷养大小孩,虽然这几年来她算过得很好,每次看见沅儿的笑容她也觉得很欣慰,可是不能否认,她的内心最深处却总有个遗憾。
如果,他真的爱过她……现在的他也还爱着她吗?
杜丝曼皱眉、叹气,连窗外的蓝天此刻在她眼中都变得灰灰的,一点生气也没有。
她脸红的想起那激情的一夜……头更痛了!天啊!她觉得好丢人!还有那个男人,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他不是因为爱那个女人才要跟那女人订婚的吗?如果是,他又怎么可以对她做那件事?
“妈咪,你痛痛喔?”小沅儿见妈咪一会儿叹气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像是快哭出来的样子,有点小担心地问。“那里痛?沅儿帮妈咪呼呼!”
被宝贝儿子这么贴心的一问,杜丝曼的泪意瞬间冲上了眼眶——
她抱着软绵绵的儿子,低头亲啊亲地。“怎么办?妈咪好爱好爱你喔,沅儿,你永远不会离开妈咪吧?嗯?”
“当然啊,妈咪放心。”小手拍拍她,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沅儿会永远照顾妈咪的,妈咪不哭喔。”
这小家伙!怎么会知道她在哭啊?她已经很小心的不让他看见了。
“妈咪没哭。”
小沅儿抬起头来认真的看了她一眼,小胖手又抹上她的脸。“有哭啊,不可以说谎喔。”
她笑了,张嘴咬了小胖手一口。“今天去海边玩吧,不过天气有点凉了,下午两点前我们就要离开海边喔。”
“嗯,然后晚上吃牛排!”小家伙的脸上露出一抹满足的笑意。
她伸手捏他的脸。“瞧你这模样,不知像谁哩?”
小家伙再次格格笑,从妈咪怀里爬下床。“沅沅去拿海边玩具!出发!”
杜丝曼也爬起来,打算把昨天的荒唐事丢到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