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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要……要回他呢?”
。
“不,他属于我!”可云激动地站了起来。
“那你属于谁?”黑杰一把掳住她的腰,让她跌坐在自己腿上。
可云万分惊悸,不知该如何是好。“放开我。”
黑杰只更搂紧她,不容许她反抗。“回答我的问题。”
“我属于孤独,永远属于孤独。”萦绕在心头的痛苦化成泪雾,滚滚而下。
他攫住她的唇,同样的痛苦在他心底泛滥。
“不要再欺骗我,也不要玩弄我……”可云推拒他的吻,挣扎地奔出他的怀抱,背对著他,凄凉地环抱住自己。
“我可不是来道歉的。”黑杰冷漠的声音像寒风扫来。
“你来做什么?”她的背脊一凛,转过身问他。
黑杰从座椅上起身,沉声说:“我要淳儿。”
这不是威胁,而是引诱她回到他身边的说词,当他追查到她在上海,他就立誓,不管存在他们之间的是恩怨还是爱情,他都必须要回她。
如今他发现有淳儿的存在,就更不可能放掉她。
就算他是只骄傲的、不肯承认失败的狮子,他仍是——要定她!
“不……不,求求你不要这么残忍,虽然我父亲曾伤害你,但你是淳儿的父亲啊!”可云的心碎成片片雪花,纷飞在伤心花园。
“原来,你已经知道自己是东方豹的女儿。”黑杰眯起双眼,豁然明白这是她一去不回头的原因。
“你可以痛恨我,但请不要夺走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她请求。
“那个人不是我吗?”他搂住她,让她紧贴在自己的胸膛。
“别……这样。”她心悸地推拒。
蓦然,他扣住她的双手,专横地命令。“去收拾行李,立刻跟我回香港。”
“你要我回去做什么?”可云震惊了。
“淳儿需要一个母亲,不是吗?而且……我们的试婚还没结束。”
“不……不要用淳儿威胁我,更不要再玩弄我!”
“如果我要娶你呢?”
“不……不……”她害怕那又是另一个谎言的开端。“求你放了我,让我平静地过日子。”
“不,我允许你平静,那我会非常不平静。”黑杰讳莫如深地道。
“我不懂。”
这女人,难道非得逼他开口说出那三个字?!
算了,他豁出去了。“我爱你。”
她十分惊诧,泪又重新落下。“我不信。”
“我自己也不敢相信,但……却是真的,所以你必须放弃孤独嫁给我。”
“我……是你仇人的女儿!”
“我是该赶尽杀绝,但谁叫你使我动心,完全失控。”
“我不信……”她的泪如失落天际的星辰,揪住他的心。
“请你相信。”他柔声请求,天知道,他从没这么求过人。
“你只是想要回淳儿。”
“不,我更要你,我要你,你没听懂吗?”他耐不住性子地低吼。
“我的感情是珍贵的,不再是用来点缀你的生命。”她神情落寞。
“我的感情难道就不珍贵吗?它不能丰富你的生命吗?”他的低吼成了狂吼,吼得她灵魂震动。
“如果……你是骗我的呢?”
“你可以报复我。”他果断地道。
她摇摇头……怎能报复他,她分明是爱他的。这些年来,他仍是她惟一的想念,若不是有淳儿,她早已被淹灭在相思海中。
“不过我得先惩罚你。”他说出了先决条件。
“罚我……什么?”她楚楚可怜地问。
“罚你让我找到上海,罚你不告而别,罚你……爱我。”他灼热的唇烙印下来,捕捉住令他千思万想的甜美滋味,紧紧地拥抱她,深怕她像一片轻盈的雪花融化消失。
她颤抖的手迟疑地覆上他的胸膛,当她接触到他热情的温度,便无法再禁锢对他的爱,她紧紧地拥抱他、回吻他。
他的大手迫切地抚触记忆中温柔的曲线。
“你的房间在哪儿?”他低沉且性感地问。
可云羞怯地指著一道白色的门,他立刻抱起她,朝那诱人的空间而去。
仔细地锁上门后,他的吻更狂热、更深情,温柔是他爱的表白,真心是没有负累的誓言,而她幸福地享有他的爱,思念之情在瑰丽细腻的缠绵中得到救赎。
缠绵过后,他们温存拥抱,默默传递浓烈的爱语,谁也不肯离开彼此。
“有样东西,我必须还你。”可云柔声说,探手从床头柜里取出一本存折及印章。
“做什么?”黑杰搂著她,单臂枕到脑后,瞥了一眼她手上的东西,没有收下。
“这是你要我拍写真集的报酬,我曾捐了一部分给安养院,租房子时也动用了一些,生活费只用了利息部分,还剩很多。”她解说。
“为什么租这么小的房子?”他难以理解。
可云的思绪被拉回四年前在淡海,悲凉的海堤上。“我决定不回香港,却也不知自己该去哪里,于是买了深夜的火车票,漫无目的地昏睡到了南部,醒来天色已亮,出了车站正好有个房屋仲介公司的职员在发宣传单,我想自己该有个落脚处,于
是请他们帮我租屋,他们请我到公司去看房子的目录,我看到他们也有上海、厦门的承租屋,于是选择到上海来。为了日后支付房租方便,那天早上我把所有的钱,转存到这里的跨国银行,虽然这是我的酬劳,但写真集并没有发行,所以我该还你。“
“你留著吧!”他淡笑。
“那……我是不是还必须回去配合写真集的宣传……”可云话没说完,黑杰便以吻封住她的唇。
“早就全数销毁了。”他淡淡地说,抚触她柔丝般的肌肤。
“为什么?”
“我不愿和任何人分享你的美。”
“我可不可以问你……明明是报复又为何要让我去当明星?”她细声问。
“别问,只要记住此刻到将来我都是爱你的。”
他真诚地要求。她微笑,缩进他的怀中。
“告诉我关于淳儿的事。”他道。
“他是世界上最善良可爱的小天才,喜欢画画,电玩更是无师自通……”可云如数家珍地诉说,笑得更甜蜜。
一星期后他们回到香港注册结婚,三人就定居在黑杰的私人别墅中。
“过几天是我父亲八十大寿,我带你回老家去向他拜寿。”晚餐中黑杰提道。
“他一定不会喜欢我的。”可云可以预知。
“你没见到他怎么知道?”
“可是……”可云仍有所顾虑。
“别担心,我会搞定一切。”黑杰知道她的担心,但他已有个不错的主意。
黑海狂大寿当天——
一早黑宅的豪华宅邸中,便来了许多政商名流向黑海狂祝寿。
“黑老,您真是老当益壮。”
“黑老,祝您万寿无疆……”
黑海狂听过无数的场面话,获赠无数名贵贺礼,但他最期待黑杰的归来,他说从上海带回神秘礼物给他,他可等著瞧呢!
正当他这么想的时候,寿堂里跑进来一个活灵精跳的小男孩,冲著他叫喊:“爷爷!”
“你是谁?”黑海狂瞪大了眼睛,著实震惊。这个小孩长得和黑杰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我是淳儿啊,爸爸说厅堂里穿黑马褂的老人家就是我的爷爷。”淳儿童稚的笑颜揪住黑海狂钢硬的心。
“谁是你爸爸?!”黑海狂板起脸孔吓他,所有的小孩都怕他这副尊容,但这小淳儿一点也不退却。
“黑杰啊!你是他的爸爸,难道不知道吗?他可是厉害的电玩高手哦!”淳儿一脸幸福地夸赞自己的爸爸。
黑海狂被震撼了,在心底暗忖——那小子什么时候制造了这么漂亮又聪慧的小子?难道这就是他所指的神秘礼物?
“你几岁?”黑海狂感兴趣地问。
“我四岁,是向日葵班的小朋友。”淳儿大方地自我介绍。
“什么是向日葵班?”
“就是幼儿园中班啊!”
“好小子,让我抱抱你,掂掂你有几两重。”黑海狂倾身抱起淳儿。
“爷爷,你量出我有多重了吗?”淳儿很少被这么高高抱起,开心得格格笑个不停。
“二十公斤。”黑海狂立刻喜欢上这小孩。
“哇,你怎么知道?妈妈帮我量过呢,不过是
用体重机,你比妈妈厉害哦!“淳儿乐得拍起手来,惹得黑海狂不由自主地大笑。
“喔,我差点忘了呢!祝你生日快乐,爷爷。”淳儿小小的唇印上黑海狂的脸颊。
黑海狂被这童稚的一吻慑住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感受包裹住他的心。
“爸,生日快乐,喜欢我的贺礼吗?”黑杰偕同可云提著礼物进了厅堂,看到这一幕。
黑海狂的目光掠过黑杰停驻在白可云身上,将她从头到脚地打量,留意到她手上的婚戒。“想必你就是淳儿的母亲。”
“是的,祝您生日快乐。”可云含蓄却没有退缩,尊重地向他行礼。
“嗯。”黑海狂应了一声收回目光,转而问怀里的小家伙。“你会不会下棋?”
“我不会,可是爷爷可以教我啊!”淳儿聪敏地道。
“好样的。”黑海狂亲自抱著他,走向后院靠海的凉亭。
“你父亲似乎不知道我就是白可云。”可云轻声对身边的黑杰道。
“他是不知道你的长相,不过……”黑杰心底有数,精锐的父亲必定已猜出她的身份。
“不过什么?”可云问。
“没什么,别担心。”黑杰吻吻她的眉心,郑重地保证。
午后的海边风平浪静,黑杰来到凉亭,发现棋盘上竟是平分秋色,而淳儿已睡著,且是睡在父亲怀里。
“我来抱他。”黑杰倾身说。
“不,我来。你不是要让他来收买我的心吗?”
黑海狂确实爱煞了这个小孙子,但如果他猜得没错,淳儿的母亲就是白可云,东方豹的女儿。
到头来他竟和白氏结成亲家!这不是太讽刺了吗?
“你为何先斩后奏?”黑海狂很想听听理由何在。
“错的人已遭报应,不该伤及无辜,她并没有做错什么。”这是惟一理由。
“真是令我太意外了。”黑海狂看了一眼怀里的孙子,不由得感叹。“白时庚对你不利之时你也正是这个年龄。”
“您为何不怪我违背了您?”黑杰问。
“你并没有违背我,你会带他们回来,表示你把他们同化了,也算达成目的。”黑海狂机智练达的言词深达黑杰的心,这等于他已接受了他们母子。
“谢谢您,爸爸。”两父子相视一笑,同时注视熟睡的孩子,目光如同太阳般温暖。
可云从屋里看到凉亭里的情景,虽然她没有听见他们谈话的内容,但她知道自己已得到黑海狂的接纳。
她身上的罪恶似乎在他包容的海量中得到洗涤,感恩之情油然而生。
夜间的寿宴十分盛大,除了自助餐,还在海边放射高空烟火。
所有的宾客都伫足观赏,淳儿更是兴高采烈地让爷爷抱著观看,而黑杰则伴著可云,可云看著淳儿和“公公”的笑脸,忍不住踏起脚尖在黑杰耳畔说:“谢谢你。”
“谢我什么?”黑杰一笑,大手滑上她的腰间。
“谢谢你找到我。”这句话包含许多意义。
他凝注她,天上灿烂的晶光缀在她的眼底,恍若许多小星星。
“不客气。”他扬起唇角,迷醉地吻她,将她紧拥在自己怀中。
天空不断灿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