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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这座山洞有一股很浓的瘴气,普通人根本无法在这里生存一个时辰以上。据我的猜测,我爹之所以一直没离开这里,大概是因为这里的瘴气能够解祈关风所下的毒。”尉靖尘以他多年对毒物的了解做出判断。
但事实是不是这样他不知道,至少他和童敏艳都是因为服用过祈关风的毒药,才能安然的在这山洞里来去自如。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打斗的声音,他们互相对看一眼后,便快速的朝着打斗的地方前去。
尉靖尘见到祈关风和一个穿着白衣的男人打成一团,隐约中,他看出自己和那白影的确有几分相像。
几个回合后,祈关风明显的落在下风,之后被白影一掌打飞出去,但是当尉靖尘往祈关风掉落的地方找去,却什么也没找着。
“算了,别再找了,他是九命怪猫投胎,没那么容易死的。”白影出声要尉靖尘别找了。
“爹……”尉靖尘见到白衣男人,立即跪在地上。
白衣男子立刻加以否认。“你认错人了,你爹已经死了。”
“可是祈关风他说……”尉靖尘试着解释。
“他的话一句都不能听!”白衣男子直接否认。
他沉默了一会儿。“别向你娘提起我,我不想让她知道我还活着。”
白衣男子说完后,真的有如一阵风,消失在黑暗中。
基于当初和童敏艳拜堂的人不是他,所以,尉靖尘坚持要再迎娶童敏艳一次。
但是童敏艳闹别扭的不肯如他的愿。
“有道是烈女不事二夫,你怎么可以要我嫁两次?”她才不要做那么丢脸的事咧!
“哪有嫁两次?从头到尾你都是我一个人的。”这种事还需要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声明吗?
“我不管,我的丈夫就是邵徥轩,我绝对不再嫁给别人!”童敏艳毫不妥协的坚持着。
“艳儿,你这不是逼我不要认祖归宗?要当一辈子邵徥轩的替身吗?”可是,尉家就剩下他一脉单传,他怎么能数典忘祖?
“那是你的事,你自己去想办法!”这么笨的夫君,不要也罢!
童敏艳收拾衣物,要搬回童家。
“艳儿,你总得给我一点时间想想该怎么解决这件事吧?”哪有人如此不通情理的?
谁知童敏艳当作没听见,一个劲儿的往外走。
门外轻微的声响让尉靖尘精神紧张,他闪身挡在童敏艳身前,踢开房门——
一道黑影飞快的闪进房里,引起童敏艳惊声尖叫。
“是你!”
原来是失踪的祈关风。
尉靖尘紧张的将童敏艳揽入怀中。
“你想做什么?”尉靖尘严阵以待。
“我想做什么?”祈关风哈哈大笑。“我当然是想要回我的宝藏!”
“从头到尾我都不知道你口里所说的宝藏是怎么一回事,你是不是找错人了?”尉靖尘发现祈关风似乎有些精神错乱,大概是想宝藏想疯了。
“你是不知道,不过,你爹他知道,想必他已经把藏宝的地点告诉你了吧?”
“他不是我……”尉靖尘还来不及否认这件事情,就被忽然出现的人给打断了话语。
来人是邵老夫人。
在见到祈关风时,邵老夫人咬牙切齿,恨不能杀了他。
“祈关风,还我夫君的命来!”邵老夫人想冲上前去与祈关风拚命,却被邵文龙抱住。
“夫人,别冲动,有什么事情让靖尘去处理就好。”
“师妹,师弟还活得好好的,我可没杀他。”今天他来,就是为了引诱他的师弟出面,他不相信他的师弟会不顾妻儿的性命。
“你胡说些什么?我爹早就死了!”尉靖尘气愤的指着祈关风破口大骂。
“我胡说?我看是你瞎了眼!那天山洞里穿着白衣的人不就是你爹……”祈关风不知道他走了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一古脑儿的说出了当时的情形。
“靖尘,他说的可都是真的?”邵老夫人激动的拉着尉靖尘追问。
“娘,别听他胡说,他只不过是想减轻自己的罪恶,才会胡言乱语,那个白衣人根本不是我爹。”尉靖尘看见娘亲激动的模样,没有遵照白衣人的指示,泄漏了他们见过面的事。
“你这个笨徒弟,难道你看不出那个白衣人跟你长得非常神似?”祈关疯狂笑的讽刺尉靖尘眼拙。
“靖尘,你真的见过你爹?”邵老夫人激动的问道:“他好不好?”
这下尉靖尘也傻了,那个白衣人到底是不是他爹?
就在尉靖尘闪神时,祈关风一剑刺向邵老夫人——
千钧一发之际,一条白影及时用刀格开了那一剑,让邵老夫人逃过一劫。
接着,来人和祈关风对峙着。
“天容……”邵老夫人看着来人的侧脸,激动的叫着。
“娘,他真的是爹?”
邵老夫人点点头。
“好了,别在那儿上演天伦乐。尉天容,如果你想一劳永逸、想让这一家子安稳的过生活,最好老老实实的把藏宝的地点说出来!”祈关风威胁着。
“天容,他口里说的宝藏是怎么一回事?”邵老夫人莫名的望着争执中的两个男人。
“师妹,你想知道吗?那我就告诉你吧!”祈关风仿佛回到了二十几年前。“当年你我相爱,师父却不喜欢我,硬要将你嫁给尉天容,所以就骗我说有一张藏宝图,如果我找到了,才肯把你嫁给我……”
“你胡说!”尉天容怒吼着,“事情不是你说的那样!当初是你一直怀疑师父身上有什么藏宝图,成天逼着师父交出来,师父被你缠烦了,不得已才要你在宝藏和师妹之间做个选择,而你选择了宝藏……”
“但是师父却给我假的藏宝图!”祈关风气愤的指控。
“根本就没有什么宝藏!一切都只是你的幻想而已。”尉天容冷言冷语的泼他一身的冷水。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祈关风不相信自己多年来的执着竟是一场空。
看他陷入疯狂状态,尉天容深怕他会错手伤害邵家的任何一个人,只好顺着他的意。
“你想要宝藏……好,我就带你去找吧!”尉天容只想快点带祈关风离开这里。
“爹……”不知为何,尉靖尘心中有股不祥的预感。
“天容……”邵老夫人也有着同样的预感。
“别担心,我会让整件事情圆满落幕的。”临去前,他给予众人一抹安抚的笑容。
“你们不要跟过来!”祈关风看见邵家老老少少都跟了过来,深怕自己的宝藏被瓜分了。
“你们就在洞外等着吧!”尉天容也阻止尉靖尘一行人进入。“别忘了里头的瘴气会要人命的。”
尉靖尘当然明白,所以同意爹亲的说法,将一行人安置在洞外不远处的大树下。
尉天容带着祈关风进入阴暗的山洞里。
“宝藏到底在哪里?”祈关风心急得很。
“如果那么容易就能让你发现,你也不会在这里来来回回走了二十几年,却什么也没找到。”
尉天容在山壁上摸索了一阵子,触动机关,山壁缓缓的开启一道门。
“宝藏就在里面吗?”祈关风虽然有时会失心疯,但偶尔却还是清醒得很,他怕尉天容欺骗他。
“是啊!你没看见黄澄澄的金子吗?”尉天容拿高火把,果然照映出满室的黄金。
祈关风高兴的一脚踩进门内,忽然想起不妥当,反手将尉天容也拉了进去。
就在一剎那间,从山壁上方落下一道栅门,将两人关在里头。
山洞里的轰然响声,将守在洞外的众人吓了一跳,尉靖尘安抚众人的情绪后,着急的赶进来,看到的却是被关在栅门里的祈关风一剑刺向尉天容。
“爹——”
“快……快走……山洞就要塌了……”尉天容撑着最后一口气。“祈关风,我们就跟这个金矿一起长埋地下吧……”
山洞里轰隆声不断,尉靖尘知道不能久留,含泪望了尉天容最后一眼,便赶紧退出洞外。
“靖尘,你爹呢?”看见儿子自己一个人出来,邵老夫人已然明白,尉天容是凶多吉少了。
“爹……和祈关风同归于尽了……”尉靖尘伤心不已。
邵老夫人也万般哀伤,“儿啊!我知道你心中的怨恨,但试着想想你死去的兄弟,他也一样不甘心啊!”
逝者已矣,活着的人还有很长的日子要过。
童敏艳并没有同邵老夫人回到邵家,反而直接回到童家,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厘清和尉靖尘之间的这笔烂帐!
在名义上,她是邵徥轩的妻子,但实际上,她的人、她的心全都属于尉靖尘,甚至还和尉靖尘共同拥有了一个儿子。
更糟糕的是,连表哥都在这个时候进来搅局,从东北告假还乡,执意要和她重温旧梦。
为了和沈耀廷把话讲清楚,应他的要求,童敏艳来到了金明池畔。
金明池畔,艳阳下竹影摇曳,连枝带叶有时像鬼影幢幢,有时却像佳人的身影,诡异的照映着池畔无言对立的两人。
“你真的不再考虑?连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望着消瘦不少的纤细身影,沈耀廷沉痛的捂着胸口追问。
她宁愿为了尉靖尘消瘦,也不愿意重回他的怀抱!
沈耀廷不禁想起昨日种种。
那些青梅竹马的日子、款款的情话,此时此刻竟成了最讽刺、最心痛的回忆。
“我已经是尉靖尘的人了,你何必苦苦纠缠?”童敏艳挺直身躯、面无表情的说。
“那我呢?我算什么?”沈耀廷红着双眼,怒目瞪视着她,不相信她会这么狠心抛下多年的感情。“你当初下嫁邵徥轩是为了挽救童家,那现在呢?为的又是什 ?”
为了让沈耀廷彻底死心,童敏艳不得不说出绝情的话。“当初会进邵家的大门是为了挽救童家,如今我不愿与你复合,是因为我爱上了尉靖尘。”
“不!艳儿,你是爱我的,现在邵徥轩已经死了,你可以改嫁给我。”沈耀廷神情激动。
“表哥,现在说这些不是显得很多余吗?而且,这件事我们早已经谈过了,即使我现在是寡妇,我依然不会选择你。”
她的神情平淡,眼光中再也见不到昔日看到他时的那种光彩。他知道,这一辈子他已经没有希望抢回他的艳儿了。
“我能不能再次牵着你的手,像以前一样,在这池畔走走?”沈耀廷眼神黯淡,神情低落。
童敏艳有些不忍心。
“好吧!可是只能走一会儿。”
“好,就一会儿。”
沈耀廷眼神立即变得晶灿,拉着童敏艳的手往池畔走去,可是到了池畔,他却没有停下脚步。
“表哥……你做什么?”她的绣鞋已经被池水浸湿,沈耀廷还是没有停下脚步的打算。
“艳儿,别怕,我们今生无缘,但可以来生再续……”
来生?
沈耀廷想拉着她殉情?!
当童敏艳惊觉他的企图时,水的深度已经及腰了。
她放眼望去,附近根本没有游人,就算呼救,恐怕远水也救不了近火。
“表哥,你别做傻事……”
说什么都来不及了,池水慢慢的淹上她的口……
童敏艳仿佛听见嘈杂的声音。
她……死了吗?
“艳儿……”
是谁?是谁在叫她?
她挣扎着睁开眼睛……是邵老夫人。
童敏艳想起身,却力不从心。
“别动,好好躺着。”邵老夫人疼惜的看着她。“孩子,你受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