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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警告过你了不准动手动脚。”连城年挡在苏葵前面。
苏葵在后面偷偷的笑:“何大哥,你不是应该在军医大吗?”
“他是在军医大,但是这个时间房子紧缺,他也不想住那,所以死皮赖脸到这里来。而且军医大离这里也不远,开车半个小时。”
“哦。”苏葵点头。
提上行李,三人往家属院走去。一路跟连城年和何祥伟敬礼的人连续不断,边敬礼还边打量他身边的苏葵。
连城年本来挺高兴的,但走着走着脸皮就拉了下来,到了家属院门口,突然停下来,很认真的对苏葵说:“你以后不得已不要出门。”
苏葵奇怪:“为什么?”虽然自己本来就是个十天半个月不出门的人,但他这么认真,她还真有些好奇。
“太阳太大,对你眼睛不好,而且这里你也不熟悉,迷路了不好办。”连城年给了个很正当的理由。
“哦。”就这样?
何祥伟暗笑:连城年你这种烂理由也能扯出来,你就金屋藏娇吧。
连城年将行李提到房间放下,苏葵也跟着走进房间。门刚关山,他就一把搂过她,重重吻上她的唇。苏葵毫无准备,吓了一跳,像块木头僵着任他吻。
也不知过了多久,反正苏葵脚都软了,连城年才离开她的嘴唇,在她左耳轻轻呢喃:“苏葵,我很想你。”
苏葵老实回答:“我也很想你。”
连城年很喜欢她老老实实的反应。
“收拾一下,咱们就去吃饭。我今天带你吃部队食堂。”连城年把她拉进房间。
单人房,东西不多,干净整洁。苏葵看了眼方方正正的被子,摆放整齐的家具饰品,不知道从哪里下脚。
“坐啊。”连城年拍了拍身边的沙发。
“我先去洗漱一下。”她说着,就从行李袋拿出牙刷洗脸帕,往浴室走去。
连城年看着她的背影,微微一笑,有一种满足。
弄好以后,两人下楼,叫上何祥伟和政委王朝,四人往食堂走去。连城年他们到的时候,是下午六点,忙了一会,已经七点半,这会儿食堂,早就过了吃饭的点。连城年让炊事班的人随便炒了几个菜,叫他们跟着一块儿吃。
苏葵还是第一次跟这么多男人吃饭,而且还同时被这群人打量。她有些紧张,埋着头,只顾吃饭。连城年一边暗暗瞪了几个男人几眼,压下了他们的好奇,一边跟苏葵夹菜,还不忘往自己嘴里喂几块。
炊事班的班长汪洋是个一根筋,完全没弄懂状况,而是套上他们家属访问时惯用礼节,倒了两杯二锅头,递了一杯给苏葵:“嫂子,我敬你一杯,你大老远来一趟军营不容易。”
苏葵汗:这是接还是不接啊?
思考了几秒,心一横:不能给连城年丢脸!于是接过酒,还没等连城年反应过来,一杯全干了。在场男士都被她的豪放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掌声热烈响起。众人大叫:“不愧是大队长的夫人!有魄力!”
苏葵脑袋正发晕,被掌声一带,耳朵都嗡嗡叫了起来。连城年轻轻拍着她的背,皱着眉头教训道:“你根本不会喝酒,而且还喝这么急。”
“我挺好的。”苏葵安慰他。
“大队长,是不是该跟我们介绍介绍嫂子?嫂子看起来挺年轻的,成年没有啊?”炊事班小李问。
连城年一个眼神瞪过去,那个意思是:你不想活了吗?
何祥伟哈哈笑出了声,对众人说:“跟你们说,你们大队长就喜欢老牛吃嫩草,你们嫂子还未满十九。”
“啊?”汪洋一脸不置信,“那领不到证吧。”
“当然领不到啦,所以这位苏葵妹妹还不是你们嫂子,而是你们准嫂子。”
众人恍然大悟,齐刷刷转头,对刚刚恢复清醒的苏葵乖乖叫了一声:“准嫂子好!”
这一叫,苏葵的头又晕了起来。直到饭局结束,回到连城年宿舍,她的脸都是红的。连城年一路嘴角都噙着微笑,似乎那声‘嫂子’没把苏葵叫乐,反倒把他叫得很舒坦。这群木头,原来挺懂事的嘛。
洗澡,熄灯,苏葵在黑暗中磨蹭了一阵,乖乖躺在了连城年身边。床并不大,两个人睡的话虽然不挤,却必须靠得很近。连城年把苏葵搂进了怀里,她的身体也没有第一次那么僵硬。虽然是七月,但山里的夜晚并不热。外加B市又是个靠海的城市,晚上海风吹进来,空气中还会有微薄的凉意。
两人如以往,沉默了许久后,连城年先开口:“苏元伟知道了吗?”
苏葵当然知道她指的是帖子的事情。
“听他说她老婆给他看了。”
“他找你了?”
“给我打了个电话,还约我见面。”
“什么时候?”
“我看到帖子的那个下午。”
“他为难你了吗?”
为难?一直不都是她让他为难吗?
“没有。”她并没有去赴约。
“他跟你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只是将她狠狠骂了一顿。
连城年一阵沉默,叹了口气,搂紧她:“为什么不解释?”
“他会听吗?而且解释了又怎样?”解释了能改变什么?
“对不起。”他说,“这件事都是因我而起。”
苏葵摇头:“跟你无关,况且这件事只要你不受牵连就好了,而且真实情况我们自己清楚。”
又是一阵沉默。
“这边的事情怎么样?”苏葵问他。
“刚刚接手,很忙,所以可能没时间陪你。”
“我说过,不要对我抱歉,我不需要形影相随。”只想安静的在你身边,看你认真的样子。
“明天带你去见个人。”
她好奇,却没问,只是点点头。
他的手抚上她的头:“还痛吗?”
她摇头。
他突然坐起身,靠着墙,把苏葵的头轻轻放到他腿上,他将手放到她的太阳穴,轻轻的按摩起来。
“我现在不痛。”她想阻止他。今天已经很累了,他应该好好休息。
“阿伟说这样对减轻偏头痛好。”他说,手没停下来。
苏葵觉得眼泪都要流下来了。从来没有一个人,对她这么好。就算以后会分开,有现在的片刻也值得。
连城年,我们的故事,错也错的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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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是未倾心》
Chapter 19 爱也没有天意
今生能执子之手,却不能与子偕老,也许有时候,爱也没有天意。
两人就这么聊着天,直到苏葵不知不觉睡着了,连城年才轻轻将她的头移开,自己躺下,再将她搂进怀里。连城年觉得他跟苏葵感觉像老夫老妻。
结婚啊。他喜欢站在他身边时,别人叫她嫂子。若能娶到她,也许会是他这辈子做过最好的事。等她满了二十,他们就结婚。这么想着,他也渐渐睡去。
第二天醒来时,连城年早就走了。房间里隐隐有一股清香味。苏葵揉揉惺忪的睡眼,不确定现在几点,因为窗帘拉了下来,房间很昏暗。看看手表,已经十点半,她有些惊讶。她不是个贪睡的人,反而因为从小到大都有失眠的毛病,基本没睡过几晚安稳觉。而且画画的时候,通常废寝忘食,几天不睡的情况也常常发生。正因为自己这个坏习惯,所以偏头痛越来越严重。看来连城年的按摩很有用。
洗漱完毕,整理好着装,看见桌上有个保温饭盒。她打开,清粥的味道飘出来。她不由一笑,拿起勺子,吃了起来。
连城年回来的时候,嘴里哼着一首不知名的老歌,显然心情很好。推开门,苏葵正在玩着他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抬头看了一眼他,微微一笑,关了白色的笔记本电脑。
“带你去吃午饭,顺便见一个人。”连城年交代。
她记得他说过今天要带他见一个人。
两人下楼,上车,开出家属院。
“昨晚睡得好吗?”他边开车边问。
“很好。”没有睡过比这更好的觉了。
“我要带你去见的这个人是电子对抗大队前大队长。”
“李渊大队长吗?”她隐隐记得他以前的团长提过。
他点头:“胃癌末期,医生说熬不了多久了。李叔叔才四十六,农村家庭出生,好不容易升了团长,没几年就得了这么个病。父母早逝,家里只有妻子和一个七岁的儿子。他年轻的时候是爷爷的兵,深得他的喜爱,他的升职是我爸签的批文,现在我接替他的工作,说起来,他跟我家还算缘分不浅。”
这么年轻的生命,即将消失。老天似乎太残忍了一点。
“嫂子现在天天在医院照顾他,忙得完全抽不出身。所以我想让你这段时间陪陪小朋友,也免得你在家无聊。”
“好。”苏葵想,若能帮上忙,再好不过。
谈话间,就到了军医大附属医院。泊好车,两人来到病房。病房门从里面被推开,一群军装笔挺的男人从屋里走出来,老的少的。连城年停下来,向他们敬礼。几人寒暄了一阵,从谈话中她能听出对方是师部的人,专门来看李队长。对方跟连城年交谈了几句,不时瞄向在一旁等待的苏葵。苏葵脸皮薄,经不住这么多领导的审视,悄悄埋下头。
送走领导,连城年回来,两人一起走进病房。
苏葵一进门,就看见床上躺着的李队长。面色苍白,眯着眼睛,似乎很劳累。旁边的女人,三十几岁的模样,却有四十几岁的沧桑,也是一脸疲倦。女人看见来人,准备叫醒李大队长,被连城年一个手势阻止。两人走上前,连城年把水果放到柜子上,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苏葵也静静坐在他身边。
两人刚坐下不久,护士小姐推着车从外面进来,身后跟着一身白大褂的何祥伟。
“吃药了。”护士小姐叫醒李队长,眼睛却看着一旁的连城年。
李大队长睁开眼,看见连城年,有点惊喜。
“阿年来了怎么也不叫醒我?”他责怪身边的女人。
“是我不让嫂子叫的。”连城年递了一杯水给他,护士小姐也送上了药。
何祥伟上前,摸了摸李队长的额头:“烧退下了。”
“发烧了?”连城年问。
“嗯,前几天下雨,凉着了。”李队长一口吃下药,“哎,最近几个月身体大不如从前,一点风吹雨打就感冒,以前我在雨里淋三天三夜,喷嚏都不打一个。”
“我说关窗你偏不让我关。”女人埋怨。
“医院里全是药味,你最受不了这个味道,每次闻久了都会吐。”
女人不好意思一笑,整个脸多了份气色,有些羞涩的埋下头。苏葵有些羡慕他们,两人感情该有多深。今生能执子之手,却不能与子偕老,也许有时候,爱也没有天意。
“阿年,不介绍介绍?”李大队长看向苏葵。
女人也看向她。
“苏葵,我家属。”连城年简短精干。
苏葵没想到连城年会这么介绍。“家属”这个词会不会太隆重了一点。
李大队长了然点头,笑着说:“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才刚出生十多天,最后一次见你你也刚军校大学毕业,几年不见,你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
连城年也笑:“我都快三十的人了。”
李队长转头看何祥伟:“怎么不把你的家属也带来给我介绍介绍?”
何祥伟摇头感叹:“我的家属现在还不知道是谁的女朋友。”
众人一笑。
谈话家,又有人推开了门。七八岁左右的小男孩背着书包走进来,身后跟着警卫员。后者向屋里的长官敬了个礼,关上门退了出去。李队长已经离职,原则上不该配备警卫员,是连城年跟上级说明情况,让自己的警卫员一直在这里照顾他们一家子。
小男孩好像很怕生,看见屋子里的陌生人,有点吓到,不知道该不该进来。还是女人跟他招手,他才敢怯怯朝她走去。
“怎么大中午就回来了?下午不用上兴趣班了吗?”女人摸摸孩子的头,温柔的问。
“画画班的老师说课程已经全部学完,所以今天下午开始放暑假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