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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艺,你讲起八卦倒有精神了,没看到芹诗现在正在吃什么吗?
枫满特地带了杏仁豆腐给芹诗解馋,被晴艺这样一说,芹诗不禁止住口。
“对……对不起喔!”
“没关系啦,我们这么久的好朋友了,我不会跟你们生这种气的。”她苦笑的将杏仁豆腐往旁边一搁,语重心长的说道:“其实,不是我很想黏着天亮,只是在我心中老有一个怪怪的想法,我觉得我自己好像随时会死……”
这话差点让枫满被樱桃子给梗到。“咳……咳咳,呸呸呸,你是撑太饱闲着没事做,才会想这种无聊的话题,你精神好得很,至少还可以活上七八十年,讲那什么触霉头的话!”
枫满极力解释,但老实的晴艺则皱着一对眉,她宁可不说话也不想说错话。
“晴艺,咱们是不是好姐妹?”芹诗斜着眼看她,这女人心中有什么说什么,不像枫满一张嘴油滑得很,谎话满天飞。
晴艺点点头,她晓得自己快大祸临头了。
“晴艺,你……要不要和我出去拿个冰块,这可乐不加冰好难喝喔!”枫满怎会看不出芹诗想套话,于是她先下手为强支开晴艺。
“你自己出去拿吧!我有话想跟晴艺说。”芹诗一口打碎枫满的如意算盘,晴艺是她找出真相的唯一线索,她怎肯轻易放她走。
“晴艺……还记不记得去年我曾经陪了你三个晚上,安慰你奶奶过世的那段日子?”
“我……我记得……”
“去年圣诞节你在高速公路上出了车祸,是不是我三更半夜开车去接你,还帮你付给对方一笔赔偿金,又在医院看护你一整夜?”
“是……也是你。”她快要招架不住了。
“那今年年初,你到希腊去玩,结果信用卡搞丢,是谁帮你处理善后,让你避免损失一大笔盗刷金额的呢?”
晴艺低头切切说道:“也……也是你。”
“那我现在有求于你,你是不是应该老实的跟我说,不能有丝毫的隐瞒呢?”
芹诗每句话都钻进晴艺的心里,让她的道德良知在此刻逐渐发光发热。
“对……对呀!”
晴艺的话一说完,枫满则头痛的在一旁按住额头,心里默想着:天啊,笨女人,这下铁定完蛋了。
“好,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这阵子大家的态度都变得不一样?特别是奶奶和你们,都对我特别好,这实在太不寻常了。”平常这些人跟她碰面便斗嘴,而今则对她百般疼惜,万番疼爱,敏锐的她岂会不察。
“这……”
枫满在后头挤眉弄眼的打暗号,却招来芹诗一对怒火中烧的白眸。
“至少你可以告诉我,是什么原动力让你们说来就来,而且还愿意无怨无悔地陪我,别跟我说什么狗屁友情,你们没那么伟大。”
“你怎么可以怀疑我对你的珍贵友情呢?连枫满要我别告诉你天亮到坦桑尼亚去猎斑马的事,我都还想着要怎么婉转地告诉你,可你却说出这种伤人的话……”晴艺一时被激出话来。
芹诗的脸愀然变色。“你……你说什么?天亮到坦桑尼亚去……去猎斑马?”
她呼吸急促,意志力全崩盘瓦解。
“我的妈呀,我真会被你给害死。”枫满怒瞪晴艺,天亮千叮咛万交代不能说,可现在还是被逼问了出来。
“我……是说……我怎知……”晴艺急得一句话都说不完全。
“他怎能做出这种事?他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的……”昨晚他还跟她去看阿花它们,今天他竟然就去猎斑马作乐?
“芹……芹诗啊,你风体违和,可千万不要动怒……”枫满怕她一气之下会让体内的病毒加速运行,吓得在一旁求神明拜祖宗。
“我不管,我一定要去阻止他。”这种杀生的残忍行为,若是不前去阻止,不知又有多少斑马要命丧黄泉。
“你要怎么去,坦桑尼亚离这里有一千多公里,难不成你要用飞的过去?”
晴艺拉住芹诗,希望她别意气用事。
“对,我就是要用飞的过去,你们看着好了。”不顾两人死拖活拉,芹诗一路走到营区外头的维修厂里。
芹诗一看到皮梭,便拉着他的手说:“你快点将停机坪里的直升机开出来,载我到坦桑尼亚去。”
“芹诗小姐,那台直升机是秦医生接载山区严重伤患的专机,平常是不准开出去的。”他可没那狗胆敢私自将直升机开出去。
“可是现在我有急用,皮梭,我求求你……你要是不带我去,会有好多好多斑马要丧命在一群坏人手中,你忍心看那么多无辜的生命被这些人给玩弄掉吗?”
她急得哭了,不停拉着皮梭的手。
“可……可是,这要经过秦医生的同意,我……我不敢擅自做主。”他也有他的苦衷。
“我从来都没求过你什么事,你就听我这一次,奶奶要是怪罪下来,所有的责任就我一个人来扛,我求求你……”她双膝一沉,整个人跪在他面前。
“好……好啦,反正是为了非洲野生动物的未来,我被骂也甘愿了。”皮梭豁出去了。
“谢谢你,我不会忘记你的恩情的。”
皮梭将她们三人带上直升机,前往坦桑尼亚。在芹诗的心里头,她实在不希望世上再有杀戥,若是这一代的人不懂得珍惜大自然的动物,恐怕将来的小孩子,永远也没有动物可看了!
距离猎斑马大赛一个小时前,大会突然临时变动议程,由工作人员去情商借来十只狮子,让天魉和叶大超为这序幕揭开活动高潮。
两人在主席的见证下,全都签上切结书——若一旦不幸被狮子咬死,责任归属和大会无关;而输家必须履行当时签定的条约,在公正的见证下,两方不得反悔与放弃,毁约者则视同弃权,并公诸于世,终生不得再踏上非洲大陆一步。
“非……非得要规定得这么严苛吗?”叶大超看完条文,惊觉天魉这小子莫非不要命了,竟列出这种玉石俱焚的条件。
“要玩就玩得过瘾一点,你一向不都是这样玩的吗?”
其实,叶大超行走商场江湖的骄蛮,说穿了不过是虚张声势,只要吹大牛皮,再演得逼真些,往往就会吓退一些踯躅不前的人,今天他碰到天魉这亡命之徒,可说是重重踢到了铁板。
“对呀,我还一向都赢呢!”叶大超又开始膨胀自己。
“可我却有预感,你一定会输,跟我们金粉王朝斗法,你是不可能赢的。”
“你……你少在那边唬人了,我就不信……众佛诸神都会保佑你,其实你心里比我还要害怕,对不对?”叶大超尽量压抑恐惧的因子,但拿着烟的手早就抖得无法自抑。
“你知道吗?不但众神诸佛会保佑我,连阴曹地府的神鬼也都会帮我,叶大超,你做了太多丧尽天良的事,判官手上的生死簿早就把你的恶行恶状列得厚厚一本,你今天是赢不了我的。”天魉无所不用其极的吓唬人功夫一流。
“你……你做梦!”他紧张得连嘴唇都发抖起来,气得将手中的烟往地上扔去。
“那就祝你的尸块能够齐全,要不然葬仪社的人是很难处理的。”天魉嘿嘿阴笑两声,希望这样的方式能多少增加自己一点力量。
两人在一阵唇枪舌剑后,双双进入大会会场,看台上许多观众纷纷交头接耳,不明白这两人有什么血海深仇,非要玩这种致命的游戏不可。
“北海先生、叶先生,我希望你们两位再仔细考虑一下,我并不想看到你们其中一位受到伤害或是……惨死在里头。”主席最后还不忘给他们两位建议,因这样的争斗实在是不智之举。
叶大超开始觉得自己上当了,他手中明明握着筹码,不怕北海天魉不就范,但他怎么还会跳进天魉所设的陷阱里,让自己陷入进退两难的窘态?说来说去,都怪自己当时太过疏忽,被胜利的光环给冲昏脑袋。
“后悔了是不是?如果想放弃你就快说,至少还能保住一条性命。”天魉看他之前的意气风发全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一张苍白惨淡的脸,信心不禁油然大增。
“哼,我非要让你输得灰头土脸不可。”
仗着天生三分胆,叶大超硬着头皮上场,他算准在天魉先进去的三分钟内,必会迅速被一群饿狮给咬死,到时他就能不费吹灰之力的接手北海世家,夺下金粉王朝四分之一的资产。
“快、快、快来不及了……”芹诗甫下直升机,在不停的询问路人后,才找到猎斑马大会的位置所在。
“芹诗小姐,请顾好你的身体,别害我被秦医生炒鱿鱼啊!”停妥直升机,皮梭随行在旁护驾,后头则跟着枫满和晴艺两个小跟班。
四个人成串朝大会入口跑去,早已气弱体虚的芹诗,此时此刻,可说是油尽灯枯,体能力至最后极限……就在入口处前五十公尺,她突然一阵晕眩,双脚无力地瘫软在地,枫满见状立即上前搀扶,“芹诗,你不要紧吧?”
“我……我不要紧,皮梭……你背我,快、快点!”即使心力交瘁,体力虚脱,她也要阻止这种不人道的行为,
见状,皮梭立即背起芹诗往看台方向走去。
“先生,请问,怎么没有看到猎斑马活动的地方呢?”枫满问了一位在看台下方的观众,举目四望,见不到半只斑马踪迹。
“喔,你没看到现在场中央有更精彩的活动要表演吗?有两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竟然说要和狮子搏斗,而且,若不慎被狮子咬死也得自认倒霉,而赢的人则可以要求对方一切条件,呵呵,现在人为了赌一口气,竟然连这种搏命的游戏也敢玩。”
四人一听,全都冲到看台最前头的位置,这时,天魉正好走进狮栏里,戒慎恐惧地看着眼前十头眼光凶锐、壮硕魁梧的猛狮。
“天亮!”芹诗一看,忍不住大声尖叫。
被这突如其宋的叫声所惊扰,天魉反射性地将目光投向声音来源。“芹……芹诗,你……,你怎么也来这里?”
不过没等到芹诗回应,一头猛狮迅速往他身上扑来,幸好他反应灵敏,机智地闪向一旁,不过却被栏里的一块大石给绊了一跤。
“这……为什么会这样?皮梭,你……你快叫大会的主席停止这种残暴的野蛮行为啊!”这是古罗马的竞技场吗?天啊,她可是生在文明的二十世纪,怎么还有这种人兽困斗的画面产生。
没多久,大会主席便亲自来到芹诗面前。“你好,你就是秦医生的孙女吗?
幸会幸会。“秦可好的威名远播,邻近的几个国家人人皆知。
“我问你,你怎么可以容许这种野蛮的活动在此举行,你快叫人将栏子打开,把人放出来啊!”
“芹诗小姐,这是他们两位当事人所要求的,北海先生为取得他女朋友的病毒疫苗,也为了回绝叶先生的一笔野生动物皮毛的生意,不得不出此下策,唉,他可真是痴情,为一个女人,生命和生意都不要了……”主席碍于这两位都是响当当的人物,他想回绝也不行。
“北海先生?”芹诗对这名字似乎有点熟悉……
“是啊,我想你应该不会没听过北海天魉这个响当当的人物吧?”
“北海天魉?”这不就是当初她要找他们理论的北海世家吗?波比的家族都是被他所杀……原来天亮他竟然也是野生动物的刽子手……而疫苗又是怎么一回事?
“晴艺、枫满你们告诉我,他要去替我拿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