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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一辈子都得不到幸福,可是她却由衷的希望女儿可以,所以即使女儿忘了她,她仍然苦口婆心劝着。
“娘,究竟什么是爱啊?”那种东西真的存在吗?
看看娘,看看她自己,这世间何时曾经善待过她们,“爱”这个字眼对她们来说,其实只是一种讽刺。
“傻瓜,爱就是你会为了一个人喜、一个人忧,为了他伤心流泪,也为了他笑意盈盈。”
这就是爱吗?
那……如果她不曾为了一个人喜,不曾为了一个人笑意盈盈,只是为了那个人犯愁,为了他伤心流泪,这样应该不算爱吧?
应该不算的!
盈月高挂!
妩仙以为他不会来,可是他却好像吃饱了太闲似的,像个大老爷横躺在榻上,然后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梳洗打理自己。
他不是日理万机吗?
怎么还能闲闲没事的躺在这里看她啊?
害她被看得像是浑身长满虫子似的,坐立难安。
要知道这个男人精得像只狐狸,她要是有个什么差错,只怕自己的“失忆”立时会被看破手脚。
“妩仙,怎么了?”
利眸清楚地看出了她的坐立难安,莫尚天突然出声打破了满室的寂静,也让她突然一震。
“我……没事!”她放下了手中的梳子,起身看向他,款款几个轻踏,她已经来到了榻前。
不能直接要他别看,除了找些“事儿”让他做之外,她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
既然他口口声声说他们是恩爱夫妻,那么……
在杨边儿落坐,妩仙的手主动的开始在莫尚天精壮的胸膛上画着圈圈。
对于她这种主动的举止,他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但在享受的同时,却仍不忘开口说道:“见着你娘了?”
接来殷母,倒也说不上是费尽心思,反正像殷家那种见钱眼开的角色,用钱砸就行了。
只要她开心呵!
“嗯!”听到他提起娘,妩仙的手浅浅的一顿,有些事儿想问,但随即打住,因为不能问。
有些事问了就露馅了,所以除了满心感激地道谢之外,她无话可说。
“谢谢你,爷替妩仙费心了。”
她的谢多么让人不满呵!
他毫不在意地掷洒千金,却只换来这淡淡的一声谢,身为一个精明的商人,这种算盘怎地也拨下下去。
宛若猎鹰般,莫尚天出手攫住了她继续挑弄的手,凝着她,浑厚的声音带着一种魅人的沙哑。
“你的谢就是这般吗?怎么我都感受不到该有的诚意?”
失去记忆的她,似乎也少了那种气定神闲,可却更好逗弄,只见她红了一片芙颊,那红在烛火的照映下,更显诱人。
“我……”她怎会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呢?
妩仙的心中暗叹,但倒也没有太多的推拒。
事实上,他够尊重她,也够难为他了,在她养病的这段时间,他抱过她、亲过她、甚至抚遍了她全身,但就是没有侵犯过她。
她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女人,知道隐忍欲望对一个男人来说有多痛苦,再说在她还未离开之前,这应该也算得上是她该偿还的吧!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她自个儿褪去了鞋袜,上了榻,偎进他那宽阔的胸膛。
主动的亲近,换来了莫尚天满心的欢喜。
她终于不再怕他了吗?
这段时日不碰她,除了因为她重病未愈之外,另一个原因是他总会在她的眸中看到她的不安,所以他隐忍着自己,不想吓着她。
“看得出我娘在殷家过得并不好,我真的感激你带她离开。”妩仙窝在他的怀里轻哺,话语倒是很由衷。
总说不会牵挂,但她的心里却很明白这种说法不过是自欺,不是不在意,只是无力去在意。
他的费心让她长久以来的挂心有了着落,不论他的所作所为怎样的践踏了她的尊严,但这点她必然是感激的。
“为了你,做什么都很值得。”他从来不是个会将“爱”字挂在嘴边的男人,很多事他只会用行动表示。
对于以往的错待,如今他是急子补偿,失去了记忆的她,更让他可以毫无顾忌的娇宠。
有时候,他甚至私心的希望她的记忆永远不要回复,他一点也不想看到她眼眸中那份佯装的下在意。
“你不像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即使已经下定决心不再受他的牵动,可是每每明知他在做戏,又忍不住地因为他的所作所为而心动呵!
磨人啊!
即使明如不该,可她仍是贪恋这从他胸膛不断窜入她身体里的暖意。
她甚至忍不住地奢想——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该多好。
“不然我该像是怎样的男人?”莫尚天笑问,想知道在她眼中他是什么样子。
从来不在意旁人的眼光,可就是在意起她眼中的自己。
有时他甚至觉得自己在对待她时,活像是个十七、八岁血气方刚的少年似的,一颗心总是随着她忽上忽下的。
“一个为了目的,可以冷静到舍弃所有的男人。”
如果没有这份冷静,如何能将莫家的产业发展成富可敌国?但也是这份教人痛恨的冷静,让她清楚地知道在他的眼中,她的利用价值在哪里。
实话一说,莫尚天的幽眸忍不住地黯了黯。
就连失了记忆的妩仙对他都会有这种感觉了,那么之前的妩仙看他,只怕比这个回答更加的不堪吧!
“我承认那是以前的我。”莫尚天收拢自己的手,将她密密实实地抱在怀中。“但……人是会变的。”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吧!”轻叹了一口气,妩仙主动地仰首,吻住了他那有棱有角的薄唇。
学着他平时逗弄着她的模样,细细啃嚿。
不想想太多,不想知道太多,她只当这一切的温暖都是偷来的。
讶异于她那难得的热情,莫尚天的诧异溢于言表,突然间,脑海闪过了一丝念头,可却来不及细想。
再多的理智,全都败倒在妩仙那难得的主动与魅诱。
该死的,她学得真快!
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快速的流失,莫尚天终于再也承受不了地反客为主,巧劲一使,妩仙已经置于他雄伟的身躯之下。
望着她那微阖的眸子,他拚了命的想要看出什么,但妩仙却仿佛意识到他的探究,柔皙的小手一勾,两张唇碰到了一块,又是一阵天雷勾动地火。
从醒来后总是怯生生的她,如今却变得这般热情,莫尚天直觉的认为怪,可是怪在哪儿,他竟又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这其中是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事情呢?
心闷!
妩仙一直以为夜半的开门、关门声必定会响起,夜的孤独终究会像往日一般袭击着她。
可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身旁的人是睡得二仅香甜,而她却是辗转一夜,难以入眠。
他那入睡前的呢喃还有眼神,让她的心情始终烦躁不安。
不能再骗自己了,“佯装失忆”其实只是一时的冲动与奢求,可如今却已是骑虎难下。
愈是与他相处,她便愈来愈难说服自己他只是虚情假意。
虽然他与公孙草介的那番对话依然言犹在耳,但是……
唉,他与她究竟是什么样的纠缠啊?
现在的她就像是站在悬崖般的人儿,只消踏错了一步,随时都有粉身碎骨的可能啊!
愈快离开愈好吧!
她仰首望天,暗叹:明明就是个最正确的决定,但为什么心竟然隐隐地抽痛了起来……
咦,那是什么?
一条黑抹抹的人影怎会在大清晨,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就在莫家的宅子里东横西窜的?
那是谁?对莫家有什么企图?
他就是那个三番两次加害子她的人吗?
妩仙毫不犹豫地举步朝着那人消失的方向步去,愈走她的心便愈惊。这个方向不是柳丽娘的院落吗?为什么会有人在大清晨打她的院落飞天遁地而去?是有闯门贼,还是另有隐情?
望着深锁的大门,她犹豫着自己该不该去打扰。
她与她,名誉上虽是姐妹,可是却连朋友都称不上。
她是莫尚天的妻,而她则是莫尚天的妾,她抢了人家的夫婿,虽说她没有一点想要抢夺的心意,但身为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对另一个女人不在意?
心中千回百转之后,妩仙决定还是不要再多沾惹事情了。这一切原本就与她无关啊!
突然间,一阵细细的啜泣声穿透了她的耳膜,她回头望着阖着的门扉,心中几番犹豫。
终究还是伸手推开了门,映入眼帘的景象却教她大吃了一惊。
眼前这个衣衫不整,面颊上、手臂上甚至还布满着红肿的女人,真的是她平日所见那个雍容温婉的女人吗?
在这莫家大院里,柳丽娘的身份地位仅仅只低于莫尚天,几时看过她这般狼狈的模样。
而这些残忍又是出自于谁之手呢?
虽然心头满是不解,但同样身为女人,妩仙还是不忍见着这一切,顾不得自己满心的疑惑,她缓步上前将披肩拢上了柳丽娘那单薄轻颤的身躯。
“你!”愕然地抬头,却看到了她,那心中的难堪其实是可想而知的,她苍白着一张脸,用严厉的语气企图维持住最后一丝的自尊。“谁让你来这里的?这里是我的地方,你别以为爷疼你、宠你,你就可以目中无人了……”
在她长串的质问中、在她凌厉的神情里,妩仙却轻而易举的看见了她的脆弱,这种神情她下只一次曾经在她娘的脸上看过。
面对这一切,她向来淡然的心也忍不住地软了,一向不喜与人亲近的她下管柳丽娘的拒绝,将披肩按在了她的肩头。
“这……是谁做的?”
望着她身上的青紫,妩仙很肯定那力道绝对是出自于男人,而这府里唯一有可能对她动手动脚的男人如今却在她的院落安睡,所以犯行的人绝对不是莫尚天,而是旁人。
会是盗贼吗?
“你管得着吗?”尽管泪痕未干,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让柳丽娘还是端起了主母的骄傲,睥视着妩仙。
她的心里甚至在思索着先下手为强的可能性,如今被撞见了一切,要是这事被掀了出来,她被赶出了莫府不打紧,却不敢想象古天悦会是怎样的震怒。
“我不会说的。”瞧出她眸中的一抹厉光,妩仙就像能读心似的说出了她的想法。
或许早在瞧见这一切的时候,她就知道一直以来发生在莫府中的悲剧即将水落石出了。
“我知道你必有苦衷。”打一开始,妩仙就不觉得她是个坏人,在她的眸中甚至瞧不出一丝丝的恶意。
所以,她不曾怀疑扭腾娘会是主导莫府一切悲剧的幕后黑手。
但……只怕终究是脱离不了关系啊!
“你……”不该是嚷着让天下人皆知她的狠心吗?
除去了她,她才可以稳坐莫家夫人的位子啊!
为什么妩仙的眼光中只有怜悯,却没有任何想要置她于死地的凶狠神色?
如果连一个甚至算是陌生的女人都可以感受到她的悲苦,那为什么她一直深深爱着的男人做不到?
他甚至在她拒绝再度帮助他时,毫不在乎地殴打着她,威逼着要她顺服。
这是什么样天大的笑话啊?
柳丽娘悲怆的笑了。
在这一刻,她终于看清了自己深爱着的男人,其实对她没有一丁点的情爱。
如果有,今儿个妩仙看到的就不会是她这般狼狈的模样,她甚至不会坐上莫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