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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你这么说,把我摒除在外,好像我们不是生命共同体。”
映痕哑然失笑,“你觉得我们是生命共同体?”
“难道不是吗?”黎绍裘诧异的看着她,“我们就快结婚了,夫妻难道不是生命共同体?”
“你敢保证和我结婚不会后悔吗?”映痕叹息。
“我不会,也许你对自己能否做好我的妻子存疑,但我一直对你深具信心。我不会以女人会不会煮饭、会不会生小孩,去论断她们的生存价值。会煮饭、生小孩的女人满街都是,但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安抚我孤寂的心。”
“你也会感到孤寂?”映痕显得很讶异,“我以为你拥有一切。”
“你错了,即使站在世界顶端的男人,心底也会有一个无法填补的缺口,长久以来我都有这种感觉。”
“这就是你游戏人间的原因吗?”映痕把双颊上的冰敷袋拿下来,放在桌上,脸部好像也没有那么痛了。
黎绍裘笑着点头。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和其他女人很不一样,你是最特别的。”黎绍裘起身坐在她的身畔,仔细看着她脸上的伤势,“你的脸已经消肿大半了,但是瘀青却愈来愈严重。”
“没有关系,明天开始我若要出门,就涂上一层厚厚的粉底,再戴上墨镜,能遮多少算多少。”映痕摸摸脸庞,吐吐舌头说道。
黎绍裘宠溺的对她笑了笑,“你真是坚强,一般的女人要是看到自己的脸全是瘀青,早就沮丧的想要跳楼了。”
映痕无言,眼神近乎痴迷的凝睇着他。
她真的好爱他,爱到连心都揪痛了。他胸怀是她最甜蜜的依归,不管发生什么事,他总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她就像一艘在汪洋里找不到方向的船,而黎绍裘的臂弯就是随时等待她入港的港湾。
是的,她需要他,也离不开他了。
映痕将头颅轻倚在他的肩膀上,无言的传递着她的信任和感激。
一颗心被感动涨得满满的,再也说不出话来。
一个星期后,方家派人到骆家取回文定时送给映痕的订婚戒指,正式宣告解除婚约。
骆家得知方展程动手打了映痕后,基于对女儿的心疼不舍,即使他们再怎么想把女儿嫁入方家,也不得不当场喊停。
方展程这一巴掌,也激出了骆家上下的团结,全家同仇敌忾,炮口一致对向方家。
另外,骆家二老也默许了映痕和黎绍裘的婚事。
正式退婚后,映痕一扫心头阴霾,全身上下洋溢着准新娘的幸福,和黎绍裘之间的互动也就更频繁了。
这一阵子,映痕终于体会到新嫁娘的喜悦。
黎绍裘陪她去试新的婚纱、新的婚戒,挑选新的喜帖款式,但为了省时方便,饭店和宾客们的名单没有改变。
黎绍裘问她介不介意重发一 次喜帖,映痕俏皮的耸耸肩,没有任何意见。
她根本不在意她悔婚又退婚的事,会成为上流社会的笑柄,她只害怕自己无法和黎绍裘长相厮守。
这期间映痕也和黎家长辈见过几次,黎家长辈都对她感到非常满意,庆幸黎绍裘挑上了她,而不是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
白天,黎绍裘会抽空带着映痕,去挑选一些婚礼上要用的东西,夜晚嘛……他则带映痕回到他的豪华公寓里,让她提早履行身为人妻的义务。
虽然,他们还没结婚,但他们之间的亲密早已和一对新婚夫妻无异。
每晚欢爱过后,映痕总会凝睇着他那熟睡中的脸庞,好希望时间就留在这一刻,不要往回溯,也不要往前定。
他墨般浓黑的双眉、直挺完美的鼻子、线条优美的唇线、结实敏捷的男性身躯……这一切都是她的。
“你一边偷看我,一边在想什么?”黎绍裘趁她毫无防备时,睁开双眼,吓了映痕一跳。
“没、没有啊!你看错了!”映痕连忙躺平,感觉他被窝人赤裸的身子,又逐渐向她欺近。
“你不说吗?不说的话,看我怎么治你……”他故意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覆上她的身子,一边吻她的同时一边进入了她……
一时之间,娇吟粗喘此起彼落,旖旎春光流泄满室内。
半小时后,他们在彼此激昂的呼喊声中,达到喜悦的顶峰。
过了半晌,呼吸和心跳渐趋缓和,黎绍裘想起什么似的随口一提:“对了,澳洲分公司有派代表来参加我们的婚礼,代表的人选是黛儿。你还记得她吧?我记得你们在雪梨时曾经见过一面。”
一听到这个名字,映痕浑身一僵,别开脸,怏怏不乐的询问道:“为什么是她?澳洲分公司没有其他人可以来吗?”
“怎么?听你的语气,你好像不是很喜欢她?!”黎绍裘有些诧异。
岂止是不喜欢?她简直不想再和这个女人打照面,
“我没有不喜欢她的理由。”映痕垂下眼睑,下意识想掩饰在雪梨时,黛儿曾经来找她呛过声的事。
“真的?如果这样就好。”黎绍裘没有发觉她的异样,自顾自的说下去,“明天一早她就会抵达台湾,我已派人去接机,安排她住在丽晶酒店,晚上我会去酒店和她吃饭。”
吃饭?这么说,他们两个人有独处的机会了?
这个想法让映痕更加不安了。
“你好像不太开心?如果你想去的话,可以一起去。”黎绍裘看到她秀眉微蹙,以为她是不想和他分离须臾。
“不用了,明天我要去明荃家里聊天。”她刻意避开他的视线,不想正视他。
光是一想到要和黛儿同桌吃饭,不舒服感山止刻袭上她的心头。
她下意识想要避开这个女人,拒绝再想起关于她曾说过的一切。
但,为何在她即将结婚的前几天,黛儿会突然冒出来呢?
一股不安的感觉攫获了她的心。
隔天傍晚,映痕来到了于明荃的家中上脸的心事重重。
明荃觉得奇怪,这阵子映痕的心情一直都很好,一扫昔日的阴霾,但她今晚怎会一副情绪低落模样?
身为骆映痕的好友,她当然有责任了解她的情绪。
在于明荃紧追不舍的询问下,原本怎么就是不说的映痕,才将她和黎绍裘在雪梨一起生活,包括黛儿对她挑衅的那一段,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天啊!好浪漫喔!原来你们早在雪梨时就有这段渊源了,难怪回台湾后,你们能这么快就擦出火花!原先我还很纳闷,怎么你们会进展得那么快。”话甫落,于明荃想到什么似的,连忙挥舞着双手,叫嚷道:“不对不对!现在不是关心你们恋情的时候,现在应该是捉奸时刻!”
“捉奸?他们不过是一起吃个饭,你非得用这种字眼吗?”映痕瞪大双眸。
“哎唷,映痕,你真的是太单纯、太好骗了!男人一逮到机会就想要偷吃,你都快结婚了耶!已婚女人要懂得如何预防老公外遇,对外遇这种事一定要做到完全杜绝!”于明荃讲得振振有词。
“那你觉得该怎么做?”
“怎么做?这还用问吗?我们直接杀到丽晶酒店去,看看他们到底在干嘛啊!”
“啊?有必要这样吗?”
“黎绍裘是个多金英俊、超有魅力的男人,女人都巴不得能够跳上他的床,就算他真的不小心和某个女人上床了,你也不能怪他,因为成天要面对那么多诱惑,是男人都会受不了。”
“但是我不想特地跑到酒店去观察他,这样好像我很不信任他。”
“唉!什么不信任他?你是关心他耶!想看看他到底在做什么而已,这样也不行吗?你不否认你也很想看吧?我们看一眼就马上出来,好不好?”
映痕踌躇了好一会儿,才勉为其难的点点头。
于明荃说的没错,她只是关心他、想看看他,绝不是什么跟踪或监视,而且她只看一眼后,就会乖乖回来!
真的!只要一眼就好!
抵达丽晶酒店的餐厅后,她们就看到黎绍裘和黛儿坐在显眼的位置喝咖啡。
可,映痕不是“只看一眼”就走人,反倒在于明荃的怂恿下,选择一个隐蔽的位子坐下,暗中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
映痕看着黎绍裘和黛儿有说有笑的,就像一对睽违已久的老朋友,也像一对许久不见的恋人,忍不住心头一阵酸楚。
突然,黎绍裘站起身来,跟在黛儿的身后走出餐厅。
于明荃远远跟在他们背后,看着他们的身影没入电梯之后,气急败坏的跑回餐桌旁,跟映痕说:“电梯停在八楼耶!我猜他们是进了黛儿的房间了。”
映痕咬着下唇,默然不语,紧掐住餐巾的手指,微微泄露出她的情绪。
“明荃,你不要这么大惊小怪,或许他们只是上楼去拿个东西。”映痕决定要相信黎绍裘。
“拿东西?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拿东西要跑到她的房间去?”
“你看着好了,我相信过没几分钟,绍裘就会走出电梯的。”映痕坚定自己的立场,决定坐在原地等候。
于明荃叹了口气,也重新坐回位子上。
但是,黎绍裘让她失望了,半个小时过去了,他仍然没有走出电梯。
映痕愈是等待,脸色愈是苍白,全身的气力似乎正一点一滴的被抽离……
于明荃忍不住在心底暗咒自己的鲁莽行事,一点都没有考虑到映痕的心情,以及这件事会在她和黎绍裘之间掀起怎样的波澜。
“映痕,你还好吧?我们回去了,不要再理会这件事……”见她不太对劲,明荃主动说道。
“不要!我……我要上楼去看看他们!”话甫落,映痕一且刻起身,走向电梯。
“喂,等等我!”见映痕头也不回的进了电梯,于明荃忍不住焦急起来,也按下另一部电梯跟了上去。
踏出电梯后的映痕茫然的站在走廊上,不知该何去何从。
上了八楼后又怎样?她又不知道是哪一间房,要找人从何找起?
而且,找到黎绍裘后又怎么样?难道她就不怕看到什么不堪入目的画面吗?
这时,明荃步出电梯,软声细语的劝着她:“映痕,我们回去了,不要再找了,我承认是我错了,好不好?”
“不,我一定要看到绍裘……”映痕挣脱她的掌心,漫无目的在走廊上走着。
方寸大乱的她,走得又急又快,根本无法平静下来。
就在她走到走廊的拐弯处,一个不留意便撞上一堵厚实的肉墙。
她抬起头,发现来者就是黎绍裘。
“映痕?你还好吧?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
就在他还摸不着头绪的时候,于明荃慌急的声音在转弯处响起:
“映痕,你不要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乱飞乱跑,好不好?你就算找到黎绍裘又如何?还不就是撞见他和那个女人在床上燕好的场面?捉奸的画面都不会太好看——”走出转角,于明荃看到黎绍裘竟然就在眼前,吓得噤若寒蝉。
怎么会那么巧?
三个人就站在走廊上大眼瞪小眼,更糟糕的是方才明荃所说的话,都一字不漏的入了黎绍裘的耳。
他的脸色变得阴惊深沉,像是暴风雨要来临前的天气。
“你们跟踪我?”
“不是的,黎先生,你千万不要误会!”于明荃率先开口。
“映痕,你们跟踪我、监视我,对不对?”他沉着声音问道。
映痕自知瞒不过他,羞愧的点点头。
“映痕,你干嘛要承认啊!”于明荃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