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骆映痕咬着下唇,盯着优惠券。泛太平洋旅馆要往哪里走?要不要找个当地人来问问?
“跟着我走吧,那家旅馆就在机场的二楼。”黎绍裘对一脸无助的她说。
“喔。”好吧!既然他知道怎么走,她就跟着他好了。
穿过长长的走廊,经过好几个大厅,这个机场大得像迷宫,如果不是有他带着的话,她一定会迷失在这里。
徒步走了半小时!他们搭乘电梯,来到二楼最西边的那家旅馆。
在柜台办好手续,拿了磁卡和房间钥匙,他们双双步入电梯。
电梯抵达八楼,他们各自拿出自己房间的磁卡开门。
黎绍裘在进入房间之一刖,给了她诧异的一眼,彷佛在说“好巧,我们就连房间都是隔壁”。
进了房间,映痕打开落地窗,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雨。
望着窗外的雨,哀愁一下子又涌至她的心扉。
打从订完婚后,她就一直闷闷不乐到现在,在好友于明荃的怂恿下!她决定来越自助旅行,好纡解心底长久以来的苦闷。
这趟旅程从订机票、订饭店到各项杂事,全是由她一个人完成。一开始她就打定主意不跟父母报备,要不然绝对是去不成!
接下来,她一直沉浸在灰色的情绪里,直到通关时间。
映痕通关时并不顺利,海关小姐又摆出晚娘面孔,不给她通关,嘴里还嚷着她的文件不齐全。
她跟海关小姐据理力争,后来一位移民官见情形不对,连忙将她请到他的私人办公室里。
“很抱歉,骆小姐,由于你的文件不足,所以我们无法让你出境。”移民官看着电脑上她的资料。
“怎么会这样?”映痕错愕。
“由你的入境资料上显示,你是和一位叫黎绍裘的先生一起入境的,所以除非你能找到他,否则我们不能让你出境。”
“你说什么? 我跟他根本不是朋友,甚至连认识都称不上,怎么可能会一起入境呢?”她的双眸瞪得更大了。
移民官疑惑的搔搔头,“但是我们海关人员的确把你们写在一起,白皮书上有你们的名字。”
“白皮书?我手上只有一张落地签证,哪来的白皮书?”
“那表示白皮书是在裘先生的手上,你最好快去找到他。”
“但是我并不认为这是我的错,这是你们的作业疏失吧?”
“很抱歉,文件上怎么写,我们就得怎么办事。”
“但是——”映痕仍不死心,非和他据理力争不可。
“骆小姐,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请你先去找到黎先生,再来跟我谈,”移民官显然已经失去耐性了。
映痕自知再和他争论下去也不会有结果!叹了口气,便离开办公室,准备回饭店去找那个叫黎绍裘的男人。
映痕匆匆忙忙回到饭店,期许自己能尽快找到黎绍裘。
他一定还在饭店里,没有她陪他一块出境,他一样哪里都去不了。
“你好,请问846号房的黎绍裘先生退房了吗?”
“还没,黎先生还在他的房里休息。”
映痕连忙到846号房敲着门。
等了好半晌,他终于来应门了。
“是你?”他的眼底闪过一抹诧异。
“对,我来跟你说一件事,还要跟你拿一样东西。”
“什么事?”黎绍裘退开身,让她进来。
“那张出入境白皮书是不是在你那里?”进了房间后,映痕劈头就问。
“白皮书?你指的是这张吗?”他打开抽屉,拿出一张纸。
映痕接过来一看,气愤地说道:“天哪!笨海关、烂海关,真的把我们写在一起!”
“我看看上绍裘拿过白皮书,仔细读着上面的文字。
上面有他们的护照号码以及一堆私人资料,重点是———他们的名字真的一起被写在上面了,这代表他们得同进同出。
“海关办事员八成误以为我们是朋友,所以把我们写在一块儿了。”他撇撇唇笑了。
“请问你可以陪着我一起出境吗?我的飞机再半小时就要起飞了。”她低声下气的求他。
“恐怕不行,我明天早上才会搭上飞往雪梨的飞机。”
“你也是准备到雪梨?”
“你也是?”他挑起浓眉。
她点点头,“你怎么不搭等下那班飞机?”
“我在等吉隆坡的分公司将开会用的文件拿给我。”
“哦。”简短的一声回应,道出她满腹的无奈。
“既然这乌龙事件都发生了,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接受它。这些海关办事员向来以自大傲慢著称,倘若你硬要跟他们讨公道,吃亏的只会是你。”
“那……那我现在该怎么做?”
“很简单,你先打电话到航空公司,说明你没上飞机的原因,请他们帮你改成明早十点的班机,这样明天我们就可以一起出境,怎样?”黎绍裘看了一下腕表,继续说道:“现在已经七点四十五分,机舱门都已经关了,我确定你搭不上八点那班飞机。”
骆映痕的眸色一黯,眼底泛着泪光。
“搭不上飞机是常有的事,你犯不着为了这点小事难过。”黎绍裘走到茶几旁,倒了一杯白开水给她。
“我……我觉得我很倒楣,这是我第一次自己一个人出国,早上是忘了带护照出门,现在是赶不上去澳洲的飞机。”
“你去雪梨自助旅行?”
映痕点点头,“嗯,我想把它当成是我人生的一个大冒险。”
大冒险?这是他第一次听到有人把自助旅行,当成是人生中的大冒险。
黎绍裘发觉自己对她有种强烈的兴趣。只是因为她是个赏心悦目的美女吗?但她并不是他见过最美的女人,为什么他仍会对她特别注意?
“你在担心什么?”
她咬咬唇,迟疑地说道:“明天再去搭机是没关系,但我不知道我今晚要睡哪里,因为我才刚把房间退掉而已。”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你可以睡这里。这里有两张单人床。”
“这怎么可以?我怕打扰到你。”
黎绍裘摊摊手,“今晚十点我会去跟分公司的业务人员讨论公事,可能一整夜都不会回来,你打扰不到我,我也打扰不到你,如何?”
“真的吗?”乌黑的双眸顿时光芒大放,彷佛救世主就站在她面前。
“就算有回来,也大概半夜或清晨了,你不必担心会跟我独处一室。”
他一语就道破她的隐忧,让她整张脸都涨红了。
“谢谢你,真的很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第二章
凌晨三点,黎绍裘走入房间,室内一片黑暗。他蹑手蹑脚的走至床旁,捻亮了一盏小灯,再打开冰箱,倒了一杯矿泉水,坐在椅上凝睇她的睡容。
她的脸蛋很小,眉毛像两道弯月,柔顺的贴在她双眼上方,双眸是她五官中最抢眼的地方,不时带着笑意,与人对话时总会闪着知性的光芒。
她的肌肤白皙、吹弹可破,手指纤长,没有留着俗不可耐的长指甲。
从那张白皮书上他看到了她的资料,她叫骆映痕,今年才二十三岁,未婚,整整小了他八岁。
她的英语说得很流利,举止也优雅得宜,看得出应该受过良好的教育。在飞机上时,他还曾花了几分钟观察她,她身上所带的、用的全是高档的名牌货,他推测她的家境应该还算不错。
只不过,他没有想到把她一个人丢在旅馆里,她一样可以呼呼大睡。他以为她会很怕鬼,惊惶失措的等着他回来。
想起几个小时前和郭芷妮的约会,黎绍裘的唇畔漾起了一抹笑意。眼前这个熟睡中的小女人,和她是南辕北辙的典型。
今晚郭芷妮穿着一件惹火的红色洋装前来,表面上是帮总经理交付开会文件,实则是想来料理他的“需求”。
半年前他到吉隆坡主持会议时,他们曾共度几个热情如火的夜晚。她在床上不但大胆主动,而且在欢爱过后也懂得谨守分际,不会逾越他们之间的关系。他喜欢这种女人,也欣赏这种女人。
但几个小时前,他却拒绝了她共度春富的提议,为的只是想快点回旅馆,看看这个倒楣精还有没有出什么状况。
赶回来时,发现她已经在床上睡着了,他居然感到一股心安。真好笑,他又不是她的谁,干嘛担心她那么多?
不过话说回来,婉拒了郭芷妮的提议也好,他不喜欢跟同一个女人拥有太过频繁的关系,这会成为往后她们束缚他的枷锁。
想到这里,黎绍裘的嘴畔不由得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
他走到自己的床,褪去全身的衣物,拿起浴巾,准备沐浴。
浴室里传来淅沥哗啦的水声,映痕倏然睁大双眸,发现床头的小灯不知何时已被扭开。
啊,有人在淋浴!该、该不会是旅馆里有鬼吧?
映痕害怕的将头埋到被子里,只留下一道缝看房里的变化。
浴室的门打开了,里头走出一个人……哇!还是个体格好看的男鬼呢!他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头发湿漉漉的,边走还边滴着水。
顺着腰部往上看,这个男人……不就是那个叫黎绍裘的男人吗?
她将头探出被窝,长长吐出一 口气,就在这时,他一把扯开了腰间的浴巾,映痕吓得又将头缩回被窝里。
“嘿嘿,你在偷看我。”黎绍裘的表情像逮到一只偷吃的老鼠。
“谁、谁说我在偷看你?你有证据吗?还有,你没事干嘛吵醒我?”满脸涨红的她在被窝里说道。
“很抱歉吵醒了你,但你看起来睡得很熟,我以为你已经累得不会醒来了。”
听到他对她致歉,映痕也有些不好意思。再怎么说,这个房间是他的,要不是他大方收留她一晚,她今晚可能得在柜场大口过夜了。
“你先把衣服穿好,我们再说话。”
“我没有穿衣睡觉的习惯,我习惯裸睡。”他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促狭,似乎很乐得看到她尴尬。
“是、是吗?”她的声音里带着困窘。
“好了,我躺进被窝里了,你可以把头伸出来了,我保证不会让你看到不该看的东西,OK?”
听到他的保证,映痕轻吐出一 口气,将头探出被窝。
他们隔着一个床头柜的距离,彼此相望。
“你安心的继续睡觉吧!不用担心我会对你做出什么逾矩的事,我对落难的女人向来是性致缺缺。”
被他这么一调侃,映痕的小脸又是嫣红一片,半晌,她才迟疑的问道:“你说话向来都这么直接大胆吗?你知不知道你的说话方式,很容易让别人感到困扰?”
“我让你很困扰吗?”他想起了早上他们在飞机上的唇枪舌战。
“有一点。”
“你该不会现在还在介意我说你的呕吐,只是要引起我的注意这句话吧?”
“当然,你还欠我一个道歉。”她也想起早上的事,意想愈是觉得不服气。
“我欠你一个道歉,但你也欠我一个道谢,我们就此扯不,嗯?”黎绍裘双眼炯炯有神的望着她。
“好吧,看在你我都很有诚意的份上,我们扯平。”像个小孩子似的,映痕伸出两只手臂做了个打平的动作。
黎绍裘看着她稚气的动作,不由得笑开了。
“你到雪梨去做什么?”她顿了一下,又说:“我知道你是不随便和陌生人谈论私事的那种人,但我还是忍不住好奇想问,如果你觉得不妥的话,可以拒绝回答我。”
呵!她讲这么长的一串话,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