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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初夏,你在家吗,开门呀,我是杨明!”可是任凭他怎么敲,怎么叫,屋内始终没有半点反应!他心中一愣,急忙朝下面跑去。
“初夏,初夏!你在哪呀?”他像傻瓜一样在人群之中四处寻觅,他不介意别人用嘲笑的眼光看待他,甚至在他背后指指点点,说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神经病呀!他心中唯一的信念就是想找到她,不让她受到半点委屈和伤害!因为这是他在她面前许下的唯一的一个承诺!
“初夏,你在哪里呀,出来呀!”他狂奔在他与她曾走过了的开着木棉花的街道上,他多么希望初夏此刻就躲在他的后面,低着头,像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一般,用眼角的余光偷瞄着自己的神色!他急忙转过身,却发现后面空无一人!
夜色渐渐降临了,街道上的人渐渐离散了,唯独只剩下他一人,无奈地蹲在街道上,眼角旁划过两行清晰的泪痕!
“初夏,你怎么在这,快跟我回去!”最后在一个酒吧中,他终于看到了喝得烂醉的初夏。
“我不回去!”初夏醉眼朦胧的趴在桌上,手里拿着酒杯继续喝着。。
“别喝了,初夏,你都醉成这个样子了!”杨明紧拽着初夏那只拿起酒杯正准备一饮而尽的手。
“我没醉,不信我走几步给你看!”初夏甩开了杨明紧拽着她的那只手,撞撞跌跌地走到杨明面前,“杨…。。明。”初夏低下了头,不敢正视着杨明。只是那久已悬在眼中的泪水,顷刻间犹如断了线的珍珠,一颗一颗地砸在空阔的地板上。
“好了,初夏听话,跟我回去吧。”
“我不跟你回去!”初夏再次坐在酒桌旁,用颤抖的双手拿起一瓶酒倒入酒杯中。
“别喝了,初夏!”
“你以为你是谁呀,凭什么可以这样命令我!”初夏双手颤抖的更加厉害,将盛满的酒摇晃地洒在了桌上!
“我……。我。”杨明一下子愣住了,他不知道一向温柔善良,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初夏今天竟会有如此反常的表现,反常得令他感觉是如此的陌生!“因为…因为我喜欢你!”
杨明,你知道吗,我等这句话等了多久了吗,换做是以前我听到这句话,我会义无反顾的扎进你的怀里,不管这句话是否出自你的真心!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在我彻底心灰意冷的时候说爱我,为什么要在我的心完全麻木的时候给我温暖,让它承受着现实的残酷与寒冷,为什么!初夏忍不住泪水的决堤,双眼直直地望着杨明,“你什么意思,你是认为这个世界没有人怜惜我,所以你看我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才会把你的爱施舍给我!告诉你,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我…我是说真的…。。。”
“够了!”初夏打断了杨明的话,“杨明。我告诉你,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初夏泣不成声,因为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苦心经营的那个梦想,那个曾激励着她克服生活中一切困难的原动力,竟无意间被自己摔得支离破碎!那一瞬,仿佛是她的世界完全崩塌了!
初夏捂住嘴,从杨明身旁快速跑过,朝着那无边的黑夜狂涌而去!夜,冰封了少女的心,使它麻木的分不清曾经的温暖与伤痛。我不再因为听到某人的消失而欣喜若狂,彻夜难眠!只是每当黑夜袭来之际,挥之不去的回忆在心头来回地做着切割运动!
、'愧序'
“最美的不是生如夏花,而是在时间的长河里,波澜不惊。”
下雨了。
一场雨驱走了连日的沉闷,洗洁了散发着腐臭味的城市,一切焕然一新。
雨来得突然,没有风,没有雷,就这样,下起来了。
就像刚刚经历的那些事,平静过渡的不着痕迹。
南宫要出门了,去照顾那个叫季夏的女孩。
“我不看重你身边的物质,只是我有点胆小。”
季夏是她的同学,娇生惯养的小公主,家族市值可以把整座城买下来。很平常,南宫自然而然的成为陪衬。
没有惊艳的容貌,优秀的成绩,安静的仿佛不存在,只会默默的跟在季夏的身旁。
南宫,你太适合做妻子了,古代那种相夫教子型的。
这不是讽刺,更多的只是季夏无奈的话,意思说,南宫没什么本事,长大了也是那种小人物的生活。
小人物懂吗?
嗯。听后又是意料之中的平静回复。
若其他班同学说“南宫”这名字,回答定是“嗯,是有这么一个人”从不会说“对的,对的,那个短发的女孩”。
上学被季夏灌输绿叶精神的南宫一直觉得她总比自己高出一等,不说家室,不说相貌,不说成绩。自己没有一项可以与季夏媲美,更何况超越了。
但,一切都在那次金融危机扭转了。季夏父亲的企业被打垮,加上遍布各地的分公司还抵押着房子。申请了破产,自此季夏和南宫一样过起了小人物的生活。
可怜的是,那些自称死党的朋友都离她远去,现在才发现,所有冠冕堂皇的理由只是为了钱财。唯有南宫,只剩南宫。
感动于她单纯的心思,季夏也不再挖苦她。可南宫偏偏那么不争气。在她认为即使没了显赫的家室,自己也无法和季夏平起平坐,于是,恨铁不成钢。看吧,不浇灌的花就会枯萎,友情,出现裂痕了。“你好不好别那么低三下四啊!咱们都一样了!我就你一个好朋友了,现在还搞尊卑啊!”季夏使劲摇着南宫的肩膀,紧着眉头喊。
……
说话啊,能不能别那么弱,又不是林黛玉扯什么啊?
……
季夏无奈了,放开肩膀,独自向学校的林荫道深处走去。“你走吧。”
可。南宫终于冒出一个字,季夏惊喜的转过头,小跑过来,睁着眼睛瞅着南宫不经常抬起的头:你知道的,这样相处我们太压抑了。季夏期待着答案。南宫一脸难为情,有些歉意,那个林子有毛毛虫,你最害怕了。话毕又蔫了耳朵。
你!滚!
不顾南宫的阻拦,她跑向昏黑的林子里。
初秋碎叶平铺的林荫一直延伸到眼睛深处,看的黝黑眼角裂开的远处。清脆的踏叶声缭绕着,缠绕着南宫的心。但愿她别出意外。
她一直在学校门口等着季夏。
喂,季夏出事了。电话那头的男声很急很沧桑,是她父亲。
啊,我马上过去。”
初步判断是左腿粉碎性骨折,在林子里摔的吧,那有个斜坡很隐蔽,好多学生都摔断了腿。你们怎么让她一个人去那个地方啊!走到门口,南宫就听见医生略显责怪的话。
南宫摔倒在地,连同季夏曾经送给她的北斗星项链,发出清脆的断裂声。支离破碎的钻石与闪闪发光的链脱离了,映照在阳光下,那么刺眼。那条项链她无时不刻的戴在脖子上,睡觉都不肯摘下,怎么会断呢?呆呆的看着似在嘲笑她的项链,内疚,后悔,担心。数不清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这一刻,南宫异常平静,微风轻掠着碎发,安静的像个公主。似乎忘记了眼前的烂摊子。
南宫,南宫。季妈看见怔坐门口的南宫,拂去泪拉起了她。
季夏沉睡在慵懒的午光中,静好,好似又回到了从前那个骄傲的公主,只是一切都和从前不同了。最大的转变——她是残疾。季夏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脸上的泥土还未来得及清洗,树叶交织着杂草扣盖在她从未有残迹的发上。
她好像经历了一场斗争。
南宫好像想起了什么。
跑出门,随后拿了一块温热的毛巾。仔细的擦拭起季夏的每一寸肌肤。每触摸一块雪白被血浸红的纱布。心就被剜去一块肉,鲜红的滴着血。南宫和季夏一样承受着。
手术中,季夏彻底告别了右腿。
“可能上辈子我是一支雪糕,你也是一只雪糕,可能我们都一样好吃,可能我们都死于融化,没事了,只是觉得这么想想挺高兴的。至少,我们是一样的。”
南宫忘记是这句,还是另外一句别的什么,让她失声痛哭起来。这样平静,实则巨大的失望的告别。
季夏醒了,延续之前南宫的态度。
望着自己日益萎缩的右腿,日益减少的自信,季夏没了从前的快乐,身体残缺带走了她所有的语言。她没有资格活在世界上了。
接受不了残酷的打击,加上晨起不见南宫脖子上的项链,季夏早就意识到了。
她被世界抛弃了。
——我们可以继续做朋友。
——我想修好项链,见证我们友谊的北斗星。
——我去修。
——去哪?
——世界。
——钱呢?
——我还没穷到那种地步。
问爸妈提前要走了未来的嫁妆,思量一夜,这是值得的。一切都比可能失去一辈子的友谊重要。季夏,你觉得呢?
这里的修补店无法还原原来的样貌。
可以去法国。骑车去。这样可以省下很多钱。南宫计划着行程,对着项链自言自语。
就这样吧,季夏等不了那么长时间。
两天准备,一天告别。
季夏,我就要走了,一定要等着我回来,可能晚一些,但要记住这是你对我的承诺。南宫第一次抬起头坚定的拉着斜卧着的季夏。好。季夏笑了。
面对窗口南宫渐行渐远的身影,季夏无言,默默的流泪,这是一次漫长的旅行,一个瘦弱的女孩,肩负着梦想,肩负着渴望,就这样,骑车离开中国,前往巴黎。
六个月——
十二个月——
十五个月——
南宫风尘仆仆回来了。
“那次旅行,一辈子刻在心底。”
今天是季夏的生日,十五个月以来一直联系她的南宫却惟独没告诉她,今晚,就是今晚。完整的北斗星回来了。
不知道南宫到哪了。季夏捧着手机踌躇着,她怕她又遇到了艰难行走的雪峰,她怕她又遇到了十天不见人烟的地方。今晚她的生日,南宫会不会突然进来给她一个惊喜呢。
夏夏,过来吃寿宴吧。门外母亲走过来。
恩好。驱走了刚刚的烦心事,她不想让母亲看到自己颓废的样子。
你好,女士这是您的包裹。临近傍晚,快递员的声音来了。
妈妈,你又订什么了啊,别再弄那些治疗器了,没用都浪费了。季夏拿起拿起包裹埋怨道。一手拿箱子一手滑轮椅有些吃力,包裹竟然掉到地上了。
丁一声。
这明明是那条项链的声音啊,季夏兴奋的从轮椅上跌坐下来,不顾身上的疼痛爬了过去。颤抖的手打开盒子那一瞬间,季夏迎来了这近两年的第一个春天,散发着淡淡香气的项链像施了魔术一样,完整的出现在她面前,那一刻刺眼的光芒,照亮了终年不进阳光的屋子。房间里的所有设施都活了起来。
呵呵呵呵,季夏哭了。
你可小心点,我跑了两年才修好了,别刚来就又跌碎了。
南宫,南宫!
季夏回过头,晒黑了的南宫丝毫不像从前病怏怏的南宫了。
等等啊,我扶你起来。
这是真的,这是真的!两年来季夏无不期盼着她的归来,夜晚仰望苍穹。北斗星总是第一个出现,最后一个消失。
季夏亲手给南宫带上了项链。
两个北斗星熠熠生辉。缩小的两颗北斗映在夜下,照到天空。十五个月5406天的期待总算换来成果。
——我们还可以是朋友。
——嗯,现在还是以前的样子。
“夏天来了,花开了。”
季夏是南宫的,南宫是季夏的。
槐序继续谱写剩下的篇章。
夏天来了,花开了。
、'凉夜'
时间在仓促回首的间隙,开始缓慢的变质。
或许那种变质的成分,侵略了思想,腐蚀了情感,变质的随之蔓延开来,直到肖青看着梁凉的身影,渐远,慢慢的肖青,流着眼泪,嘶喊着梁凉的名字,只是梁凉已经离开好远,好远,好久,好久。
肖青看着湛蓝的天际,曾几何时,梁凉就陪在她的旁边,指着那耀眼的灼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