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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薛若霜忙抓住他,阻止他的动作。
“让我去,你跟湘元去通知我爸拿秘密计划换人。”他用眼神示意她离开这里。
“这怎么可以?那是你们的研究心血,要抓就抓我好了。”她豁出去了,不理他的眼神怎么个眨法。
“我怎么能让你去送死?”他之所以设下陷阱,并非为了将她拖下水。
“反正我们没有什么关系了,你用不着顾虑我。”她赌气地说道。
“该死!你真的以为我是那种人吗?”
“我怎么知道你是哪种人?还有,你干么骂我?”
“我哪有骂?”
“够了!”那人不耐烦地喝道。“我不是来听你们……”
砰!
那人话还没有说完,随即被由顶楼降下的狙击手由旁侧的窗户直接射中大腿,他痛得跪下来,施湘元则是乘机挣脱他的箝制,一把捡起他掉落在地上的枪,反指着他。
不消一瞬,他们身后也出现了一群荷枪实弹的警察,局势顿时反转——
“说!是谁指使你来偷东西的?”
“……”
“不说是吗?”施湘元上前,一把掀开他的头罩。
“原来是你!”看见阿猴,姚腾御忍不住惊呼。
“原来是『他』叫你来偷我的程序?”经过阿猴的坦承,终于厘清了所有疑问。
许久不见,范宗御又出现了。
“你认识他们?”薛若霜意外的望着他。
姚腾御没有回答她,只是双眼凝视着那个叫阿猴的人。
这次范宗御安排陈凌容出现,刻意让他误会若霜,恐怕就是想要让他结不成婚,阻止两家结盟,形成更大的势力;对于这点,他不得不佩服范宗御的心思缜密,
只是他错估了若霜和他的性格,他们都不是轻易服输之人,更不会甘于处在挨打的局面!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范宗御都不可能回到姚家。毕竟多年前爸爸就不承认范宗御……
“没错!董事长不会让你这么顺心过日子,虽然他要对付的人是你父亲……既然被你抓到了,我没有话说,要怎么处置随便你!”
闻言,姚腾御叹了口气。
与其终日想着要怎么对付他,不如想想怎么拓展业务来得实际些;但执着了二十余年的恨意,又岂是三言两语能够说尽呢?
“湘元,放开他。”
“什么?!这怎么可以!”薛若霜第一个不同意。“这小偷是我抓到的耶!”警察是她带来的,当然得算她抓到的,功劳也是她的。
“你不控告我?”阿猴意外的看着姚腾御。
“告诉他,我无意与他争,他如果愿意谈谈,可以打电话给我。”他摊开手,语带深意地说。
阿猴持枪闯入公司,他不需要控告他,警方也会将他带回警局侦办,但是他相信范宗御会有办法将阿猴保出来,因此才会要阿猴负责传话。
什么跟什么呀?
薛若霜听得是一头雾水,见警方要将阿猴带走,急忙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想我是真的误会你了。”他挥手要湘元无离开,自己则是露出一脸抱歉的表情。
“废话!”
“对不起。”谁教他真的误会她?因此他也只有认错的分了。
“少来!你三个字就想把我受的委屈全部抹掉,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事。”
“没事才怪!好歹我也是受害人,你要是不肯告诉我的话,我就自己去查了。”她威胁道。
他沉吟了下,似乎在思索着该不该将姚家与范宗御的恩怨说出来。
“腾御?”她紧揪着他。
“……阿猴是我亲大哥范宗御雇用的保镳。”
她惊讶的看着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答案,但她没有插嘴。
“我跟他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因为……”
三十多年前,姚志鹰因为妻子迟迟不孕,便透过管道找到了一名女人借腹生子,怎知在女子生产前两个多月,他的妻子也就是姚腾御的母亲怀孕了,姚志鹰当下反悔,不想要那个孩子,毕竟他跟女子并没有感情。
女子不甘心,几番上门理论,都教姚志鹰给赶出去,最后只能得到一笔为数不多的补偿费用。
原本以为可以借机捞一笔钱,并且让自己的孩子成为有钱少爷的女子,为了孩子的生活、教育费用,不得不回到舞厅上班,并在日夜操劳的情况下,没有几年便得了重病。
“……直到我母亲去世之前。她才告诉我这件事。”原来母亲曾经偷偷帮助过他们母子,只是这份关联已经随着两个女人的相继过世而烟消云散。
“后来呢?”
“听说她拖了几年,最后还是因病重而过世了。这些年来,我哥在酒店当小弟、混进帮派当幕僚,也曾经在飞腾做过清洁工,这也能说明为什么他派来的人会如此熟悉大楼的各项设置。
“他做过很多你我都想象不到的工作,他受了这么多苦,为的就是等待时机,替自己和母亲讨回公道!他报复的心态我可以理解,所以我不会跟他计较,更不会跟他争什么,只是他始终不肯给我机会说明我的心意……我想这次他真正的目的是想阻止姚、薛两家结盟,并不是对我或飞腾有兴趣。”
范宗御拥有规模不算小的巨丰集团,成就非凡,犯不着跟他争飞腾,而且他之所以这么有成就,全靠自己的努力得来。
说真的,他也很佩服这个哥哥。
“你怎么知道这些事?万一他又想办法害你呢?”
她还是很难相信害她的居然是他的哥哥?
“我们是兄弟,他再怎么不承认,都无法漠视这层血缘关系。”对于这点他很有信心。
“哼,那我不是很倒霉吗?平白无故被误会……”害她掉了这么多眼泪,从小到大加起来,都没有这一、两天流得多。“还有那陈凌容呢?难道就这么放过他了吗?”
“他只是一颗棋子,我想他应该再也无法在商场上立足了,况且你爸似乎打算要告他。”
“算你消息灵通。看来你还是有在关心我嘛!”知道他并非对她不闻不问之后,倒是让她的气消了一半。
“那这样就算扯平了吧?”
“不行!哪那么容易?”
“我不是道过歉了吗?”他轻抚着她的脸蛋,这几天,她瘦了很多,他的心中有着浓浓的不舍与心疼。
他真该相信她的,她说得没错,他确实后悔了……
“我又没说要原谅你!”她嘴硬,红着脸退离他的怀抱。
“骗人的吧?”她的双颊因为他的偎近而泛起红晕,还想骗他?他压根儿不相信她听说的话。
“我这回是说『真、的』!”
“我不相信!你一定是在说假话,否则刚才也不会抢着当人质。”
心事被拆穿,她的脸颊更红了。“你、你自己还不是一样?”
他没回答,径自问:“你在担心我对不?你说……想不想我?”他的额头贴着她的,四目相对凝望,只消一个欺近便能夺去她的呼吸。
“谁、谁想你啦?”她屏住气息,直觉的否认。
“骗人。”他接着又问:“爱我吗?”
他沉稳的呼吸和强烈的男性气息迫着她,让她的头好昏,浑身都燥热起来。“不……爱。”
“骗人!”
“你很奇怪耶。人家说的你既然不信,干么又要问?”她大发娇嗔。
“因为我爱你啊!早就爱上了你这个小骗子了。”
“真的?”等了好久,她终于又盼到他说爱她了。
“骗你的。”
闻言,她脸色一变。
他微微一笑,仿佛满意她的表现。“傻瓜,你这么好骗怎么做骗子?不如嫁给我,让我养你一辈子吧!”
“你这是在向我求婚吗?”
“没错,不过为了避免以后你又骗我,我们要先约法三章!第一不可以骗我,第二也是不可以骗我,第三还是不可以骗我!”
“那我也要先约法三章!第一要相信我,第二也是要相信我,第三还是要相信我!只要你同意了,我就同意。”
“这样怎么会公平?如果你骗我的话,我也要相信你吗?”
“嗯哼。”她点头,看谁厉害!
“好吧!婚姻不就是一场赌局吗?我跟你赌了!现在……我可以亲了你吗?”姚腾御话才说完,唇瓣就直接贴上去,丝毫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喂!没、礼、貌。”她防不胜防,只能让没礼貌的他吃掉豆腐了。
又过了许久,偌大的空间里,隐约传来交谈声——
“……那你大哥的事怎么办?”
“还是让爸爸亲自跟他解决比较好,我们还是开始筹办婚事吧!”
“腾御,我们到底有没有解除婚约?”
“管它的,随他们去玩吧!我们结我们的。”
“那我要爸妈来参加,虽然他们只是我的干爸干妈,但他们帮过我。”
“只要他们服仪整齐就可以来。”他可不希望看见郝伯父穿著泰山服,而郝伯母则是穿得像槟榔西施一样。
“那就好。”
“不过,你得自己向他们解释你是怎么逃家的……”这么庞大的“逃家剧情”,他可不想重复解释一次,光是想到就累呀!
她红着脸。娇瞋道:“知道了啦!”
姚腾御凝着她娇羞的模样,心,不觉一动。
轻轻松松就让她点头嫁他,现在他是真的不知道到底是谁“拐”了谁?
但那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回他们都是心甘情愿的!纵然,多绕了好大一圈……
一道长长的双人俪影,消失在长廊尽头。天就快亮了,相信一切的阴霾,都将会随着黑夜散去……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