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卓卓,你又不乖。”秦贤喝得有点多,头晕脑涨,弯腰将那团被毛毯裹住的不明物体打横抱起,跌跌撞撞地走进家中。
一阵剧烈的晃动将任恺昕摇醒,她从披肩内探出小脑袋,霎时打了一个激灵,十分清醒地看到她正离地三尺,头顶传来浓重的酒气和凌乱的喘息声。
“快放我下来。”她发誓,只是来看看秦贤真人长什么样子的,怎么会变成被公主抱的诡异情况。
秦贤闻言,双手一松,把她丢在一张大床上,也不开灯,就着对房内的熟悉踢掉鞋子,整个人随之覆了上来,“卓卓,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任恺昕吓得不敢动弹,浑身僵硬地抓住身上的毯子,在黑暗中抬头望向身上那个既陌生又熟悉的男子,他的头发乱乱地聚在头顶,清澈的眸子微眯,吐纳间皆是浓重的酒味,很明显是喝醉了。
这是什么情况?酒后吐真言?太好了,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半夜出动就是为了看看这个男人的酒后原形!
看女人的真面目要在她卸了妆之后,看男人的真面目却是在他喝醉酒之后……
任恺昕裹紧披肩,拭目以待。
“卓卓,怎么不说话?要是觉得委屈就到我怀里来,这个怀抱永远是属于你的。”
任恺昕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那人已撩开披肩将她牢牢抱住。
“放开我……”任恺昕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这是一个喝醉的成年男子,他有着瘦削却不失强健的身躯,隔着薄薄的衬衫,她能感受到他紧绷的肌肉线条和紊乱的心跳声。
而且在黑暗而静谧的空间内,窗外是海浪暧昧的翻滚声,时而急切时而轻缓。
“不放,我不想再放开了。”秦贤满是酒气的唇瓣粗暴地压上她的唇,疯狂地噬咬。
任恺昕用力挣扎,却如何也推不动身上的男子,只是更助长他长驱直入的舌卷起她的舌吮吸交缠。
任恺昕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不如生米煮成熟饭。
他的唇越吻越深,舌尖探进她的喉端,夺走她所有的呼吸与挣扎。
应许是他口中的酒意醺醉了她的意识,还有不惜血本志在必得的信念,在他越来越急切的呼吸下,开始回应他的吻,抛开矜持,沉溺其中。
身上的披肩滑落在地,一件件衣服随之被抛下,床上缱绻交叠的人儿发出一声声销魂缠绵的低吟,与窗外拍岸的海浪交织成一曲动人的乐章……
*
7点钟,秦贤的生物钟准时敲响,他头痛欲裂地翻了个身。昨晚“深蓝”的老板唐潜之拿了二瓶新品威士忌找他鉴定,为了品鉴精劣,他把新收购的三款威士忌拿出来与他共享,一不小心,两个人都喝多了。
宿醉果然很伤身!除了头痛之外,他觉得腰背也酸得厉害,感觉就好像是跑了几公里之后的疲倦感。
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秦贤转了个身,发现被单下的自己竟是未着寸缕!霎时睡意全无,倏地踢开被单坐了起来,双手往身侧撑开。
指尖触碰到一个柔嫩细滑的不明物体,还带着微暖的温度。
难道……秦贤脸色惨白地转过头,在他king size大床的另一侧,赫然是一具肌肤胜雪的女体。
蜿蜒的曲线妖娆诱惑,纤细的腰身不盈一握,腰侧朵朵红梅次第盛开,延伸至被单覆盖之处。
双掌搓了搓脸,找回些许清醒。昨晚他不是在门口“捡到”卓然,然后……
不,不可能是卓然,她这个时候应该哄着宝贝儿子小卷卷睡觉,怎么会……
他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任恺昕醒来的时候有些混沌不清地转了个身,惊觉被单被撩到腰际,她呻吟一声拉起被单把自己埋了进去,恍惚间睁开一看,蓝白相间的格子被单好陌生,气味清爽,酥酥软软的,有那么一股子阳光的味道。
裹紧被子转了个身,手臂往前一伸……
任恺昕彻底地清醒了……
“我,我……”她眨了眨眼睛,抬头撞入男人薄怒的眸中,她迅速拥被而起,退至床边,“我们,我,你……”眼睛不自觉地瞥到男人半裸的身体上,薄被松垮垮盖在他的腰际,腰间线条分明的腹肌一张一驰,腰侧的抓痕分明是她的杰作,健硕结实的胸膛泛着蜜色光泽,胸前两颗棕褐色的小葡萄似乎在等人品尝。她干涩地咽了咽口水,一大早如此活色生香,会死人的!
“我们是不是……”秦贤看着她紧张的举动不免觉得好笑。他才是男人好不好,怎么她表现得像是她占了他的便宜似的。
她惊恐万丈的模样,宛如坠入人间的精灵一般,滚圆的眸子黑白分明,小巧的鹅蛋脸被一堆凌乱的黑发包围,唇瓣红润盈泽,有被蹂躏的痕迹。
昨晚好像他一直咬住不放吧!秦贤有些懊恼,酒后乱性这种事情居然会发生在他身上。好歹他也是国内首屈一指的侍酒师,从业以来无酒不欢是常有的事,可是他从来没有出过任何事。
难道是因为她要结婚?秦贤甩了甩头,把那些不该有的想法甩了出去。
垂眸扫了一眼狼藉的床单,几滴晕开的鲜红撞进他沉默的眸中,他艰涩地开口道:“我叫秦贤,昨晚发生的一切,我会负责任的。这里是我家,你有什么条件尽管开口,我会尽我所能满足你。”
任恺昕咬住下唇,淡定地听完他颇有些为难的话,连衣服都没有换,直接裹着被单快速离去,留给秦贤一个空灵而跳脱的背影,宛如受惊的精灵。
*
汪谨雨一大清早起床尿尿,被一团庞大不明物体吓得顿时尿意全无,惊魂未定地贴墙靠边,谨慎地问道:“昕昕,你偷了谁家的被单?”
“秦贤家的。”任恺昕大踏步越过汪谨雨,“不要问我为什么,不要问我怎么了,什么都不要问。”
“你们上床了!”汪谨雨瞥见她脖颈、肩膀上的小红梅,心下了然。
任恺昕别过头,凶神恶煞地瞪了她一眼,呜咽一声扑到汪谨雨怀里哭了起来,“小雨,怎么办,我失身了!”
“能怎么办,当然是嫁给他,越快越好。”汪谨雨抚额,怎么有这样的糊涂蛋,不就是去他们家门口蹲点吗,这么快就爬上床了,真要命啊。
“他要是不娶我怎么办?”任恺昕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他敢?”
“可他喜欢的是别人,昨晚他一直喊着那人的名字。”失身并不是任恺昕最在意的事情,而是秦贤一整晚都喊着另一个人的名字,已在她心里打下烙印。
他的无助,他的悲伤,他的深情。她统统能够体会他在用另一种方式宣泄他的爱,恣意的冲撞,粗暴的啃噬,在攀至云端之际,她甚至有一种切肤之痛。
他爱的是别人!
*
一整天,秦贤都不在状态之内,把新品葡萄酒的酒单放进威士忌的酒单内,把客人预订的白葡萄酒拿成香槟交过送货员,打破一瓶82年的拉菲,还签错了一张明年全年的白兰地订单。
总之,一切都在早晨醒来之后,乱了套。
那个精灵般的女孩就这样凭空消失,跟她出现的时候一样。他不知道她从哪里来,又到了哪里去。
曲枫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她的顶头大BOSS支着手臂傻笑,与他一身商界精英的行头极其不相衬。
投入秦贤的酒庄工作以来,甚少看到他如此混乱的工作状态,大部分时间他都是有条不紊地工作,对什么事情都是淡淡的,笑容是淡淡的,连悲伤都是淡淡的。
淡淡的却化不开……
“boss,这是刚到的快递,您母亲要您立刻拆阅。”曲枫轻叩桌面提醒他回神。
秦贤歉然一笑,接过快件扫了一眼,“这个月第几封了?”
曲枫尽职地回答道:“第十封了,boss。”
“扔了。”秦贤往桌面上一扔,烦躁地蹙了蹙眉。他的母亲在这个月远程遥控给他安排了十次相亲,每一次都会提前送来相亲对象的照片和个人资料。可他没有一次赴约。
“boss,这次的相亲是安排在卓小姐的婚礼上,如果您不出席婚礼的话,我扔了也没关系。”曲枫为难地提醒他。虽然boss是衣食父母,但是远在帝都的太后老佛爷也不能得罪。“还有,这是暮雅轩那边送来的婚礼酒单,您过目一下,我去准备发货。”
秦贤自嘲地一笑,将那份快递丢掉抽屉里,用力关上。卓然的婚礼他是不可能不参加的,他的母亲也是吃准了他这一点。
谁让卓然是他唯一的软肋。他可以谁都不在乎,却不能放任卓然不敢。就算她要嫁给别人,他也要亲眼见证她幸福。
即使残忍,他也绝不逃避。
婚礼当日,秦贤身着欧洲一线设计师的当季新品定制,浅灰色的燕尾服将他周身的忧虑气息映衬得如同童话中走出来的深情王子,铁灰色的领结,香槟色的玫瑰别在胸前,只差一支蓝宝石权仗即可睥睨众生。
身为新娘多年挚交好友,更是新郎多年来的合作伙伴,他没有不出席的理由。维持良好的形象是他一贯的态度,公众场合更是尽善尽美,绝不会有任何有失仪态的举止。
可是这时的秦贤却阴沉着脸,走向一身雍容华贵装扮的母亲身边,目光灼灼含怒,紧紧地盯着在方佩云身后缩着脖子昏昏欲睡的任恺昕身上。
婚礼现场设在暮雅轩度假村的别墅西班牙风格的小镇广场举行,满堂宾客都是政商名流,衣香鬓影,顾盼生辉。
唯独任恺昕一袭全黑抹胸蕾丝蛋糕裙,外搭同色系机车夹克,脚蹬过漆贴身皮靴,头侧顶着黑色圆礼帽,再加上黑色烟熏浓妆。她以为这是化妆舞会,她要扮演的是女巫吗?
从清纯精灵变身魅惑女巫,这也未免太跳跃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同样的YD时间,我真是越来越YD鸟~~
新文出炉,求各种虎摸~~
嗷呜,动个手指头吧~~
3
3、chapter03 。。。
悠闲的婚礼进行曲回荡在广场上空,秦贤一声不响地站在方佩云身侧,目光冷嗖嗖地盘旋在任恺昕刻意弄得蓬松的头发上,眉头紧锁。
“妈,您的口味越来越重了!”混杂在甜蜜温馨的婚礼进行曲中,秦贤的声音显得特别低沉阴森,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方佩云眨了眨眼睛,化着精致妆容的脸庞上状似无辜地忽略掉秦贤话中的怒意。她淡然地紧了紧身上的裸色皮草外套,拉过任恺昕偎在她身边,“昕昕啊,站近点比较暖和,这孩子穿这么少,小心着凉。”
任恺昕窘迫非常,只好略微移了移脚步和她亲密地靠着。该死的婚礼居然还要穿礼服出席,这是哪门子的规定,不就是观礼喝喜酒嘛,干嘛弄得这么隆重。礼服?礼服她可没有,只有万圣节时汪谨雨给她置办的女巫装。没想到啊没想到,参加这个婚礼的人都是社会名流、政界高官、商界精英,穿着令人咋舌的高级定制招摇过市。
而她,却只能在寒风中暗自发抖……
天杀的汪谨雨为什么要买这么薄又透的小礼服,连机车外套都不保暖。
任恺昕羞赧地低下头,“阿姨,我不冷。啊……欠!”
“小贤,把衣服脱了!”方佩云斜睨了自家儿子一眼,浅灰色的礼服外套和任恺昕的黑色蕾丝蛋糕裙还是满搭的,勉强征用了。
任恺昕这才发现在方佩云的另一侧,赫然伫着一尊大神——秦贤同志。她紧张地瞥了一眼,遂默默地低头,在心中泪流成河。
原是做好了相亲的准备,却在见到秦贤的这一刹那,完全忘记自己是来干嘛的!
微笑?实在是笑不出来。
勇气?生米煮成熟饭的痛下血本,估计快要血本无归了!
此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