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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什么样的时间遇到什么样的人,不是我们能控制的。”
她不后悔不经思索的那一夜,年少时谁不是倾尽所有,只为了那一个人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边的人。没有人能真的洒脱,那些痴情的折磨让她身心俱疲。
她想逃脱,却又一次次地留下。
她甩了甩头,深吸一口气,把那些负面的情绪统统驱逐。
取出钥匙,正要打开大门,手指微滞,感觉到脚尖似乎踢到一团软绵绵的东西。
她低头一看。
一张带着胖乎乎的小圆脸正冲着她咧着嘴笑,滚圆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微卷的发梢在微风中凌乱。
“干妈,欢迎回家。”邢子尘抱着她的小腿站了起来。
“你怎么在这?”任恺昕拧眉往他身后一瞥,还是那个他常用的小行李箱。很明显,这孩子又玩离家出走。
邢子尘的脸立刻晴转阴,暴雨随之倾盆而落,他可怜兮兮地抱住她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干爹把我赶出来了,他不要我。干妈,你收留我吧!”
任恺昕被他哭得心都乱了。
这孩子一向跟她不是特别亲,总是跟她唱反调抬杠,除了除夕那天喊了她几声“干妈”。
可是邢子尘是一个不怎么会哭闹的孩子,听秦贤说他从小就特别独立,还没上幼儿园就会热牛奶,还会自己洗澡。
虽然和他爹的八字也不是那么对盘,但总是来说还是一个很讨人喜欢的孩子。
“爸爸妈妈呢?”她轻拍他的后背,柔声问道。
小卷卷一抽一抽地哭得极伤心,“他们要去法国,只带小猫儿去,把我留给爷爷奶奶带。我不要去北京,那里好冷,我不要去嘛,不要去嘛。哇……”
他哭得撕心裂肺,仿佛北京就是南北极寒之地。
“好好好,不去不去。”任恺昕忙把他抱起。小身板还是挺沉的,也不知道过年都是怎么吃的。“那你想怎么样?”
小卷卷满脸泪痕,在月色显得格外忧伤,怯怯地问道:“我能和你们一起住吗?”
“这个……”任恺昕有些犹豫。
“我保证会自己睡,不会闹干爹,不会把玩具到处乱扔,不会跟你抢电视。干妈,你收留我吧,干妈……”小卷卷扭捏地搂住她的脖子,捏着重重的鼻子撒娇,“干妈,我会暖床……”
“噗……”任恺昕忍不住大笑。
以前因为他是卓然的孩子,而产生的抵触情绪已渐渐淡去。秦贤宠他疼他只是因为他是一个招人喜欢的孩子,孩子没有错,孩子的世界比水还要纯净,没有大人们的那些阴暗心思。
童言最是无忌,却也最真实。
她没有必要为了那些逝去的过往而迁怒于孩子。
她拉起小行李箱,抱着邢子尘打开家门,“干爹为什么赶你走?”
“因为……”邢子尘垂下眼帘,纤长的眼睫沾着泪水软软地盖在眼睑处。
他还没来得及回答,便听到黑暗的客厅里传来秦贤阴沉的低吼:“邢子尘,我刚才怎么说的?”
邢子尘小胖身躯微颤,搂着任恺昕的脖子贴得极紧,小声唤道:“干妈,我怕……”
“邢子尘,你下来。”秦贤面沉如水,完全没有平日飞扬的神采,清澈的眸子蕴含怒意。
“跟你怎么说的?”
邢子尘支支吾吾,“你说,说,干爹没有爷爷奶奶亲,我姓邢,是邢家的人,不能总赖着干爹,干爹有干妈,以后也会有像小卷卷一样可爱的弟弟或是妹妹,卷卷不能没事总赖在干爹家里。干妈会不高兴,干妈不高兴,干爹就不高兴,干爹不高兴,小卷卷也高兴不起来……”
任恺昕心疼地看着他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快要绝堤之际被秦贤冷冷地一瞪,硬给咽了回去。那小嘴,瘪成一道下弦月。
“秦贤,不许这么吼孩子!”任恺昕捋了捋孩子的背,眉头拧成一个川字。“卷卷乖,有干妈给你撑腰,你干爹不敢赶你走。”
说着,把行李箱往秦贤往前一送,恶狠狠地说道:“拧上去。”她抱着越发笨重的小卷卷抬腿就上了楼。
秦贤微怔,旋即扯开一道不易察觉的笑容。
等任恺昕把小卷卷安顿好,关好门走出来,那小屁孩已经累得睡死过去,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泪水,叫人心疼不已。
“老婆,你不走了对不对?”秦贤从身后将她一把搂在身前,脑袋埋在她的颈窝处厮磨。
“不对。”任恺昕用力掰开他的手,越被他搂得更紧。
“你刚才说了,有干妈给你撑腰,干爹不敢赶你走。干妈和干爹就是要在一起的。”终于让他看到一丝微弱的希望。虽然并不肯定她是否真的下定决心离开,可是那张离婚协议真的存在过,她的笔迹还残留在脑海里,不敢忘记。
就是几个小时前,他看到唐潜之那么温柔地抱着她,他就很想冲上去把任恺昕抢过来,塞进家里不让她出门。
可是他不敢,用装病换来的片刻停留或许会是短暂的,一旦她铁了心要离开,他是无论如何也挽回不了。
他默默走回家,一路上都在揣测任恺昕会不会回家,会不会把他一个人留下。
他不敢开灯,枯坐在客厅听着门外人来人往的脚步声,生怕错过她回家的那一刻。
她没有走,并不能说明她不走。
这些年在感情上的不自信,再一次破茧而出。
他曾经那么笃定,那么骄傲,却抵不过她一次离去的身影。
“那是哄孩子的,你也是孩子吗?”任恺昕倔强地歪曲事实。
秦贤没有迟疑地点了点头,“只要你不走,孩子就孩子吧。”
任恺昕惘然地望天轻叹,这个叫她又爱又恨的男人真的就像孩子,有时候比孩子还不如呢!
“孩子,自己乖乖上床睡觉去,不早了。”
“我不要睡,我要喝咖啡。”秦贤将她转了个身,抵在墙上。“老婆,我要喝你亲手煮的咖啡。”
任恺昕又一次望天,“客厅好象有速溶的。”
“我不要,我就要喝你煮的。”秦贤箍着她的腰纠缠,一口咬在她嫣然的粉唇上。
色泽自然,平整如昔,没有被品尝过的痕迹。很好,非常好!
“你平常不是不喝的吗?”
“我现在想喝。”秦贤很纠结,眼前尽是唐潜之接过咖啡顺势把她抱在怀里的画面。
都是咖啡惹的祸!唐潜之有的福利,他也要有。
任恺昕侧过头,躲过他一再的唇齿攻击,“明天给你煮。”
“明天也可以。”秦贤终于不再坚持,“现在我们去睡觉。”
“我们?”任恺昕觉得今天晚上的秦贤很不正常。先是把邢子尘赶走,然后闹着要喝咖啡,现在又说要一起睡觉。
难不成他又起了兽心?任恺昕瞥了瞥他腹下三寸,小脸忍不住红了,脑海中尽是儿童不宜的画面。
“各睡各的。”她很坚定地把握立场。
在秦贤俯身向她袭来之时,她倏地往下一蹲,从他的臂弯下溜掉,一阵风地冲进对门的浴室。
作者有话要说:呼,秦小贤还是很杯具的说。
还没把搬家提上议事日程,小捣蛋鬼又来了。
还有阿潜,还有阿潜有的咖啡。
他统统都没有呀。
肿么办?
就算是这样,亲妈也不能给你肉吃的。
唉,孩只,未来要靠自己争取。
亲妈相信你。
未来这一周,如果不发生意外,会是日更。
当然,乃们可以无视掉。我也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悲剧。
我可怜的U盘数据,终于恢复差不多。
我呕心沥血找来的资料呀,全成了乱码……
好吧,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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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26、chapter 26 。。。
翌日清晨,任恺昕被一阵嘈杂的声响惊醒,定神一听,还以为是进了贼,光着脚冲了出去。
只见秦贤已经起床,身着休闲运动服,正站在二楼的转角处,指挥着几个穿着某某搬家公司的人有序地搬动家具。
她很不在状态地扒了扒头发,“这是怎么回事?”
“如你所见,搬家。”秦贤面带笑容,朝她缓步走来。
搬家?任恺昕觉得自己没有睡醒,这肯定是做梦。她曾无数次幻想过他们终会有一天搬离这里,但都是在梦里。
“那你搬吧,我继续睡。”任恺昕又扒了扒头发往卧室走去。
“喂!老婆,卷卷都去新家帮助看着工人干活了,你怎么可以蒙头大睡?”秦贤拎着她的衣领把她往后一揪。
“搬家?”她尖叫一声,猛然惊醒,带着不可思议的喜悦:“搬家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没说?你看过黄历没,今天宜搬家吗,你怎么可以随便说搬就搬。搬哪了?”
秦贤低着头抬眸望着她,她惺松的睡眼尚余一丝迷茫,空灵的眸子宛如微露晨曦般璀璨炫目。
他揉了揉她头顶的乱发,柔声说道:“我早就看好了,那天你和唐潜之去意大利之后,我就买下听海旁边的那幢别墅,这样你半夜回家就不用走那么长的路了。你回来后一直没有机会告诉你,我们总是在吵,在……”
他顿了顿,捧着她的后脑勺压在他的胸膛上,“现在好了,我们搬家,搬到一个只有我和你的地方,守着我们以后十年二十年的回忆一直到老。你说好不好,老婆?”
“你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看着我难受你好过吗?”任恺昕一拳挥在他的肩上。
他顺势握在掌心,用他的大手紧紧包裹,“不好过。可是我该如何向你提起,再说还有个傻蛋帮我们付钱了。”
“这么好?”
“这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婆……咳咳……”秦贤清了清嗓子,捏着她的下巴,与她四目相对。
他的眸子温润如水,清澈无波,溢满她触目可及的温柔与……深情?
任恺昕不太确定自己看到的,闭上眼睛用力睁开。
没有变,还是深情。
“老婆,以后不能给唐潜之煮咖啡,也不能随便让他抱。当然……”他又清了清嗓子,将她揽在怀中,强势而嚣张地宣告:“别的男人也不行,只能让我一个人抱。我是你老公,是你法律上的合法配偶,是要和你过一辈子的男人。”
原来他看到了,昨晚才那么不正常。只憋了一个晚上就憋不住了,要知道,她已经憋了一年。
那些委屈,那些爱而不得的疼痛,还在纠缠着她。
他只是一个晚上,就敢这么霸道!
“秦贤先生,请容我通知你。你现在还在假释期,我还有另外两张离婚协议,我随时都可以交给律师处理。”任恺昕推开他,“现在,我们是房客的关系,请不要靠我太近。”
说完,用手指戳了戳他手感尚佳的结实胸膛,挑衅地扬起眉。
“老婆……”
“如果你表现良好,我会考虑的。”
“老婆……”
“还不赶紧去收拾我的衣帽间,都是你买的那一大堆的衣服害的,搬起来肯定很费劲。”任恺昕突然瞪圆双眼大吼一声,底气足就是不一样,连中气都很足。
秦贤很怨念地撇了撇嘴,“老婆,扔了买新的好不好?”
“不好!那些我全都喜欢。”任恺昕恶意刁难。事实上她根本想不起那些所谓的礼服长什么鬼样子。
“好吧。”秦贤挽起袖子,晃了晃脖子,“为了老婆,拼了……”
任恺昕见他一副不太情愿干活的模样,突然觉得这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虽然平日里的家务活都是他在干,但是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么爽过!
“回来。”任恺昕朝他勾勾手指。
秦贤屁颠屁颠地折回,“老婆有何指示?”
她搂住他的脖颈,但他的头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