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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昕昕,恕我直言。”陈智涵对此也很无奈,“你敢卖,可是没有人敢买。”
哪个不要命的敢买逸品酒庄的另一半,脑子不是坏掉,就是涉世未深。
“我不住那个房子还不行吗?我不去他的公司不就可以了吗?”任恺昕当机立断,觉得这是最佳的方案。
“恐怕不行。”陈智涵很遗憾地通知她,“公司的股东大会你必须出席,房子你可以不住,但是你的咖啡馆就在那幢房子的旁边。”
“那没关系,我的咖啡馆就快不是我的了,没什么。”任恺昕惆怅地收拾着东西,无奈地挂上电话,望着就快被法院收走的听海发呆。
电话那一端,陈智涵放下电话,对坐在对面优雅而略带忧郁气质的男人说道:“其实一人一半不是这么解释,所谓财产分割嘛……”
男人抬手制止她专业性的发言,“你刚才的解释是对的,就这么说下去,律师费三倍。”
“可是很砸招牌的。”这以后谁还敢找她打离婚官司呢。
“每年一箱波尔多出产的上等红酒。”
“可是波尔多的红酒不是每一年都好的。”陈智涵咬着指甲沉思。
“好吧,预留上一个年份各大酒庄最好的红酒,由你指定。”
“哎哟,那多不好意思啊。”
男人敲了敲平整的桌面,拧眉问道:“不办离婚手续就不是离婚对不对?”他记得卓然和邢质庚的婚就是因为这个没离成的。
“原来你也知道。昕昕特地叮嘱我,有这样的前车之鉴,让我一定要把你们的手续办完。”这一点,实在是爱莫能助。
“我还有一箱82年的拉菲……”
陈智涵两眼放光,“我会尽量拖延的。”
*
回到C市一个月有余,听海奇迹般地没有被法院收走。不管任恺昕相不相信,反正听海还在那里,生意照常不温不火。
开开每天都蹲在大门口,望着隔壁的房子发呆。偶尔发出一两声呜咽,像被遗弃的小孩一样,等着亲人的回来。
“昕昕,我觉得该给开开找个伴了。”汪谨雨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在被日头曝晒却纹丝不动的开开,叹了一口气,“春天也快结束了,不该是这时候发|春呀。”
“我一会儿去给他买饼干,以前他总吃那个什么牌子的来着。”任恺昕冥思苦想,却想不起来开开常吃的饼干。
汪谨雨摊了摊手,“别看我,一向都是它哥哥买的。”
“那我让阿潜去买。”任恺昕很不以为然地说道,“该换的时候就要换。”
作者有话要说:我向毛主席保证,不会是几年后的。
最多是几个月之后的事情。
恩恩!!
矮油,我这个文才预计16W,所以不会有那么长的时间跨度的。。。
嗷嗷,给点鸡血吧,人家差不多了呀。。。
把昕昕嫁给阿潜就完结吧,如何?
我得意地笑,我得意地笑……
39
39、chapter 39 。。。
任予庭收受贿赂一事很快有了结果。中纪委给出调查结论证明他收受贿赂一事实属子虚乌有,当初被买断工龄的下岗职工都得到不同程度的补偿,至今也一直享有国家规定的低保,那些进京上访的需要不是当年那些下岗工人。
于是,这件事很快地划下句点。人们的视线很快被另一件事情所代替。那就是,任予庭被任命为G省的省委书记。
经过这一次的风波,中纪委在调查中还发现任予庭不仅没有徇私舞弊、收受贿赂等罪行,反而在工作中兢兢业业。在他任职期间,C市的国民生产总值持续三年上升的良好势头,群众对社会治安满意率、对党政领导满意率都有不同程度的提高。这些政绩的取得,都让他在G省省委书记人选中拔得头筹。
风波过去,听海自然也是相安无事。
任恺昕早已把自己在隔壁的东西全都搬到听海,仍旧回到未出嫁前的状态。父亲的高升对她没有太多的喜悦可言,总觉得事情顺利得太过蹊跷,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具体是什么地方,她也说不上来。
任予庭没事,对她来说就已经是很感激了,不管是谁在背后操纵这件事,她都衷心地谢谢他。于是,这件事的其他疑点也很快被她遗忘,全心投入到她的离婚手续上。
让她很奇怪的是,她的离婚手续办得出奇的顺利。秦贤二话不说,从北京飞回来把最后的手续全给办全了,包括财产分割的部分。
“我送你。”从民政局出来,秦贤绅士般优雅地拉开车门。一个月不见,他消瘦不少,两颊凹陷,下颚的线条更加的明显,多了一份成熟的沧桑感。忧郁的瞳仁隔着一层薄薄的雾气,仍旧是要命的吸引人。
任恺昕逃开他的视线,回头望向民政局的大门,百感交集。一年前,也是在这个地方,她毫无保留地交出自己,并没有打算回望这一路荆棘,她坚信跨过风雨,迎接她的会是世间独一而二的七色彩虹,一如她憧憬的未来一般,只属于她一个人的美好。
然而,当初的信誓旦旦,已经被现实的残酷打得无从遁形。
她爱的男人,始终都像是水中月镜中花。
她转回头,防备地往后退了一步。那一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像野兽一般地索取的秦贤,让她感到陌生而害怕。
“不用,我男朋友会来接我。”
“男性朋友?”秦贤很不以为然,这才几天时间啊,怎么可能会有男朋友。
任恺昕摇摇头,“男朋友,以后会结婚过一辈子的那种男朋友。”
“恩,你说的不就是我吗?”秦贤厚脸皮地贴上去,伸手就要去搂她的腰,“对不对?”
任恺昕又退了一步,低喝,“秦贤,我们离婚了,你适可而止一点。”
秦贤停在原地,表情有三秒钟的僵硬,随即揉了揉眉心,倚在车门边垂下头,双手插在裤袋里。
微风吹乱他蓬松的亚麻色头发,凌乱地堆在头顶。
“昕昕,我同意离婚,并不表示我会放手。和你离婚,是为我当初的冲动做一个了结,我承认那时和你匆促结婚是一个错误,我应该把最完整的自己交到你手中,不该让你这么辛苦这么痛苦。把这段错误的婚姻结束了,我才能把全新的自己呈现在你面前。我要重新追求你,昕昕。”秦贤微笑着扬起头,从车后座上拿出一束早已准备好的矢车菊。
“昕昕,别拒绝我。”
又是一个温柔的陷阱。任恺昕闭上眼睛,猎人一般都把会布下的陷阱做得十分隐蔽,就像是森林里的一片桃花源,只等像她这样无知的小白兔往里跳。
“秦贤,别逼我。离了婚,我们还是好朋友,别逼我离你远远的。也别再拿我爱你当成无往不利的借口,爱一个人并不一定要拥有。我觉得被爱其实是很幸福的一件事情,会让人上瘾。我想,你只是没有戒掉被爱的滋味,等过一段时间你就会忘了我们生活过的点点滴滴,然后再找一个爱你的女人,好好过日子吧。”任恺昕接过他那束鲜艳欲滴的矢车菊。
“谢谢你还记得我喜欢的花。”她微笑,努力不让眼眶里积蓄的泪水掉下来,“我会记得你的好,记得我们生活过的点点滴滴,这是我最宝贵的记忆。”
此刻的她是矛盾的。或者说从那一晚歇斯底里的发泄开始,她都是矛盾的。她一直在提出互相矛盾的命题,在在乎与不在乎之间,在记得与遗忘之间,她焦灼痛苦,宁愿让自己难受,也不愿意强求他。
她害怕,还会有下一次的无法忍受,下一次就不仅仅是高跟鞋这么简单。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她没有把握,还是离开为妙。
远远的,望见唐潜之的车缓缓驶来。她重重地吁出一口气……
终于不用独自面对他。
“嗨,秦贤,好久不见。”唐潜之要开车窗,并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秦贤侧过头,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此情此景,何其相似。
那一天,他当着唐潜之的面宣布他对任恺昕的所有权。现在,他手中握着离婚证书,什么都不再是……
他的决定究竟是对是错。
他突然之间充满了不安的惶恐……
如果任恺昕真的要跟唐潜之在一起……
以她倔强的性格,肯定会一条道走到黑。
“怎么来晚了?”任恺昕绕过秦贤走向副驾驶座。
唐潜之挥了挥跑了几个超市才买到狗饼干,“给开开买口粮。”
“开开不吃这个牌子的。”秦贤眼尖,一下子就瞄到狗饼干的牌子。
“我觉得这个牌子不错,开开一定会喜欢的。”唐潜之忍不住与他交锋。
秦贤耸了耸肩,摸出一根烟来点燃,“牌子不错,并不代表所有的狗都会喜欢。开开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它的口味我最清楚。”
“开开能懂什么呀,给什么吃什么,哪那么多毛病。”任恺昕坐上唐潜之的车子,手里捧着矢车菊淡淡地开口。
人跟狗一样,有些毛病都是惯出来的。现在纠正过来,为时不晚。
“可是开开很多天没吃东西了。”自从秦贤存储的口粮吃完以后,开开的食欲越来越差。几天前任恺昕买过一模一样的狗粮,开开怎么哄都不吃。
任恺昕把花束往后座一扔,“饿了它自然会吃。我们走吧。”
秦贤咬着烟听他们不咸不淡的聊天,感觉就好象在一起很久,熟悉到可以帮对方的宠物操心。
可恶,连他的弟弟都想染指!
“开开有一半是我的。”秦贤拦在车前,“你们不会想谋杀它吧。”
“你那一半,我买了。”唐潜之觉得这家伙就是来找茬的。
“对不起,不卖。”
两个人像小孩子一样吵开。
“还有,我给昕昕订了今晚飞北京的机票。明天是逸品的股东大会,身为最大股东的她,不能不出席。”秦贤微笑着亮出他的底牌,这是他最大的筹码,可以一直把她留在身边的资本。
“我记得逸品的总部是在C市吧。”身为秦贤的酒友,唐潜之是不可能忽略这些细节的。
秦贤扬了扬眉,很欠扁地说:“很不好意思,我刚搬到北京了。”
“股东可以委托代理人出席。”这一点,唐潜之也不可能被他忽悠。
“那么逸品未来的发展计划将全部搁置。”秦贤发起狠来愈发地骇人。他在孤注一掷,赌他的爱情不会再一次从指缝间溜走……
他不在乎放弃他一手打拼的逸品,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一个纯粹的商人,逸品也不再是他心爱的事业。为了保住任予庭的晚节,逸品已经变成一个平台,一个官商勾结的大杂烩。
他可以不要逸品,不要他白手起家的事业。却不可以没有任恺昕,那个独一无二的小精灵。
不是失去才知道珍惜,而是他从来都不知道,有些爱已深种,他却以为那不过是一种习惯。
那些宠溺和心疼,若不是因爱而生,又怎会百转千回,只愿意博她一世欢颜。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秦小贤满可怜的有木有。
这要放在古代就是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昏君呐。
我都不忍心虐他。可怜的娃。。。
矮油,人家好想写正经古言。。
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一代帝王什么的最有爱了。
嘿嘿~~
40
40、chapter 40 。。。
事实证明,有些习惯一旦形成,要改变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对人是这样,对狗也一样。
唐潜之买的狗粮对开开来说,一点诱惑力也没有。它连嗅都不嗅,就把头转开,趴在听海门前的台阶上,望着隔壁空荡荡的房子,湿漉漉的眼神流露出浓浓的哀怨,仿佛它真的是被主人抛弃一般。
“我再去找找那个牌子的狗饼干?”唐潜之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