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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气和胎息术就像是原料和制作方法一样,只有制作方法而无原料,这大龟定然不会生存这般长久。
“后辈亦不怕吞不下?”大龟有些气愤的问道。
此言一出,风一戈便知自己猜对了,这时体内的豪气也上来了:“这你就别管了,老子就算崩了牙也要啃下一块肉!”
“好!后世竟有此子。也罢也罢。”大龟哈哈大笑,随即将要求之事对两人说出,并承若事成定会奉上二物。
但风一戈不信,要他先付胎息术作为订金。软磨硬泡和威逼利诱之下,他成功了。
借住大龟的法力,二人离开深井再次返回金城镇地面。转过两条街道到达目的地,卯时,天色渐亮,一些小商贩已然早起准备一天的货物,生在穷苦人家若自己还不奋斗的话,就要饿死了。
“大叔,那陈石匠就在这里。”云然一看着不远处的破院子说道。
“走!”风一戈点头。两人纵身一跃跳进院中。按照大龟指示,他四足果然无法移动。本来想在此颐养天年,便潜入金城镇的河水中,但却不料想一日被夹杂阴魂的灵石楔入四足,这才导致原本一代枭雄落得此下场。
历经千辛才找到那王府水井下的密室,并施以阵法藏身。而风一戈将那水井所藏的金属镇符取出后,五行相动,那水阵自然破除,这才使得两人掉落水中。
而这大龟怀疑当年将灵石楔入他四足的正是这陈石匠,故来让风云二人询问是何缘故?且有何破解之法。
两人跃进院中,只见破旧的院中杂草丛生,墙角周围布满蜘蛛网。且只有两间房,东边这一间住人,西边那间存放杂物。
“有人吗?”风一戈轻声问道。这地方阴气过重,不像是活人能够居住的地方。
嘭!就在他话音未落之际,一道爆裂声响起,随即二人见到一身形瘦弱,衣衫褴褛的中年男子猛地破门而出。嘴中大喊大叫的欲要冲出家门。想必此人就是陈石匠。
“站住!”风一戈眼疾手快将其擒住,拖到院中地上问道,“为何要逃?”
“没有逃没有逃,我是在做梦。”那面黄肌瘦,头发脏乱的中年男子满嘴臭气的说道。显然是很久没有洗漱。
“做梦?那为何嘴中一直念道‘大人饶命!’”风一戈面露冷笑,且眼神中已有杀气。这种杀气不是装出来的,而是在外那九年的历练中磨炼出。
陈石匠整个人瘫坐地上,满脸惊慌,沧桑的脸早已被冷汗覆盖,体下一阵湿润且酸臭的味道。过了良久才双眸如死的盯着前方说道:“是我杀的人,但那狗官死不足惜,要不是他我的孩子怎会死去?小芳只有十四啊!那个禽兽!”
“等等,怎么回事?”风一戈听得有些迷糊。不是大龟的事吗?怎么又成贪官了?
陈石匠面如死灰将事情完完整整的讲述一遍。他本是金城镇百姓,一直兢兢业业的做着石匠活计,养活妻儿,但就在二十二年前的一天,祸事临头。陈石匠那十四岁的女儿被金城镇地保看上,欲要做妾,陈石匠深知那地保为人,这些年被他玩弄致死的女子不知多少。自己的小芳一但被他做小,势必九死一生。
而那地保再遭多次拒绝后,强行将小芳带走,侮辱后残忍杀害。得知消息后,妻子当场自尽,而陈石匠也被打成重伤,养好伤病,便独自潜入地保家中,以一把柴刀结束了这狗官的性命。
事后离开金城镇,案件最终不了了之,而陈石匠也是前年才回到家乡,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人找上门来。
听完陈石匠的讲述,风一戈没有丝毫同情反而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你再说谎!”
“那地保魂魄是否被你拘起,且深沉河中!”风一戈低喝道。陈石匠方才讲述事情时,随面如死灰但目光始终处于游离状态,不敢与风一戈对视。这其中定有猫腻。
“仙人饶命!那‘钉魂’之法,也是一号称无德的道人传授给我,并不是我一心想用!”陈石匠看出风一戈体内白色灵气外放,知道乃是修行界人,最终不敢隐瞒将事情说出。
原来在他将地保杀死后,浑浑噩噩时遇到一个无德,传授他‘钉魂’之法。将地保魂魄钉入用于修桥的灵石中,再由陈石匠将带有冤魂的四根灵石钉入水中,让那地保永世不得翻身。
却不料想,无意中将水中大龟的四足弄伤。
听闻整个事件后,风一戈重重叹口气:“侠义每从屠狗辈。”而后将怀中王府所赠一千两银票交到陈石匠手中,让他离开金城镇,别做恶事,也别在回来了。
陈石匠眼含热泪,跪在地上重重磕头后离去
那陈石匠并不懂得超度之法,想必无法破解钉魂灵石之事。
“无知,你以为这样不会害他?!”就在风一戈打算找个有德高僧超度亡魂时,天空中响起一男子厉喝。那厉喝如同闪电急躁
第十六章 踏罡步斗
“哪位高人,请现身!”风一戈对着天空大喊。这道声音虽急躁却十分清楚的传入耳中,且字语十分有力。想必定是法力高深之人所致。
“还知道老子是高人!来了!”空中那急躁声音再起,声音愈来愈近,那声也如同炸雷般。
嗡!一阵风动响起,紧接着便见到面前站定一身着淡蓝道袍中年道人,道袍上绣黑白阴阳鱼,简单朴素,头上高挽牛心发缵,脚下一双道鞋,道人面容清秀,正气凛然,可那那清秀的脸上始终带不怒自威之色。背后宝剑如沉水般安静。
“无量天尊,道长有礼了。”风一戈见此道人先行施礼。
“哟呵,还是道门中人?”那道人随面带疑惑行事急躁,但也中规中矩的行一标准道家之礼。但之后的话语却令风一戈摸不着头脑,那道人一脸怒气,“刚刚为何给那人银票?”
此言一出风一戈心中虽有疑惑,却更加证实此道人乃法力精深,相隔数里目光如此远视。后说道:“世间无正义,那人为孩子报仇,且并无伤害旁人,我认为没错,给他银子是为了让他有个好营生。”
“你怎知那人是否骗你?你又怎知那人拿了银子不会行恶事?或是用钱行之恶事?”中年道人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而见到风一戈无话所说后接着道,“虽有识人之术,却无成事之心。”
“我信人心。”风一戈淡淡道。
那道人被眼前这个沧桑汉子的话语一惊,而后释然一笑,喃喃道:世上还有和我一样的傻子。
“也罢,这就是贫道尘缘。帮你们一程!”那中年道人朗声道。
看着风云二人不解的神情,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帮你们度亡魂!你们不是要为那地保的亡魂释然吗?”
“超度不是和尚做的吗?”风一戈有些疑惑。
“放屁!我道门度亡不知比那佛门强多少倍!”那道人显然有些不高兴。
其实,这是世人常识误解。世人皆知佛家超度,却忽略道教的度亡。道教度亡,以经文、咒语及法师内功的力量,将沉沦于地狱之中的亡魂,救拔出来,并且施以法力,希冀可以令亡魂上升天堂或者是投胎为人的方法。
“愣住作甚!准备桌子!”道人喝道。同时自己解下背后包裹,将起坛作法应用之物一齐备全。
风一戈欣然点头,随即将陈石匠屋中桌子搬到院中。只见道人在桌上摊干净桌布,挂好桌围。蜡烛一对,香一把,纸钱,酒盅三个筷子三双,时间仓促并无供品。
做好一切后,道人深吸口气,步入法坛,脚登云靴,沉思九天,按斗宿之象,默念咒诀,徐步踏之。小丫头知道,这是道家法事醮坛中的踏罡步斗!
道人按照斗宿之像,脚步愈来愈快,且口中念念有词: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
直至半个时辰后,经文念诵完毕。他才停下脚步,也将这度亡法事行进完毕。
嗡!霎时间只见到天空之中四道黑影闪现,最终四道聚成一道,这才让风云二人见到那黑影乃是一个年近四十的男子,一副谄媚的样子想必就是那死去的地保魂魄。
这道魂魄不断哀求,欲要行进食物。
而那道人横眉立目怒喝一声:“滚!”生平作恶多端的人,为他度亡已是恩赐,此人竟得寸进尺,不知好歹。
注视着那地保魂魄远行而去,风一戈上前道:“多谢道长。”
“别整那些虚的,日后行事先分利弊,三思后行。”道长摆摆手,将事物收回包裹中,转头小声道,“无德无良乃是同门,如今两人你都开罪,日后多多小心!”
“嗯?”风一戈想到这两个妖道有关系,但却没想到他们还活着。可是无论他再这般询问,那道人却闭口不谈。通身紫气萦绕,发力氤氲全身欲要离去。
“敢问道长法号?”风一戈对着天空大喊。
空中远远的传来声响:“上清,通阳子”
“上清宗吗?看来非去不可了。”风一戈喃喃道。
事情完毕,风云二人借住法力重新返回深井之中。而再次见到大龟时,他的四足上已经充满血色,想必是那阴魂离去,脚上疾病已好。自由移动并无问题。
“丫头前来,此乃水属镇符!”大龟前足稍稍一动,将那块淡蓝色水符交到云然一手中,想必还在为方才风一戈要他‘预付定金’胎息术之事记仇。
风一戈看出原由,哈哈一笑:“前辈,以后去哪?”
“中原,清凉潭!”那大龟朗声说道,而后化身一道圣洁蓝光,消失不见。他足疾已好,能够自行移动,寻找外界灵气,并不再需要水属镇符作为灵气来源。
风一戈点点头,默默将位置记在心中。
事情完毕,五行镇符手中已有四块。那第四块就是在风一戈在陈石匠家搬出桌子时,散落在地上的一块土属镇符。据风一戈猜测,这块土属镇符乃是那‘钉魂’的妖道交付给陈石匠。没有土属镇符中的土性灵气辅助,一个凡人哪有那般强大的力气将灵石轻松钉入河水中。
但为何无德要将到手的镇符送出?
四块镇符到手,风一戈也不忙着寻找最后一块,而是拉着云然一找了一家大馆子吃饭。自从回到北徐的那一天就没有好好吃过饭,王府所赠的银票还剩两千两足够吃的。
两人坐定,云然一从怀中将一双崭新的靴子取出,小脸红扑扑道:“大叔,这是给你的靴子。”
风一戈明显一愣,随即接过那面料上乘,霸气威猛的靴子,眼睛里湿湿的。穿在脚上尺寸有些小,风一戈却大笑着:“正合适。谢谢丫头。”
“可有点小呀。”云然一见他那双脚一直向前磨蹭。
“没事,穿穿就撑大了。”风一戈不以为然,而后唤来小二点菜。
将最好的饭菜点完,风一戈把剩下的全部银票交给了云然一。想必方才的靴子就是小丫头顺来的。一个女孩子家身上不放些银子那行,至于自己到无妨,随便吃点就行了。
见到这一桌子的好菜,两人也不顾形象,风卷残云的吃了起来。小丫头小嘴塞得满满的,挥舞着沾满油水的胖乎乎小手和风一戈争抢鸡腿。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两人捋着胀胀的肚子,止不住的打着饱嗝。
云然一猛地想起什么,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