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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记住,我是圣真派的。”红袍那如同干树皮的声音再次响起,继而手中石子向下轻轻垂落,随即转身不断拔高离去。
“站追!”风一戈怒喝一声,继而拔高追去,但尚未拔高跃起,身形竟撞在半空,定睛观瞧只发现面前竟多出一道紫色屏障。那屏障坚硬无比,凭自己现在的修为根本无法冲破。
这一刻他没有慌张,而是冷静的分析此事。起初来到这草庐之时,便发现其中端倪,偌大的荒野之中并无人家,但却有这草庐,这是疑点之一;而疑点之二便是草庐的墙壁顶上御寒荒草都是新鲜,像是连夜赶工出来的,而且院中并无水井,不像是人所居住的地方。
基于这两点,风一戈便可断定出这草庐定是敌人所为。但同时他也能断定出,这敌人并不是修行中人而是凡人,因为修行中人断然是不会利用实物困住自己,所以他断定是东盛士兵或者山贼。
不过现在看来他的推断出错了,敌人一切都是反其道而行之,说明此人智商情商都很高。
“大叔,你看!”就在风一戈静心分析事情时,随着云然一的声音向后看出,眼前景象不禁令他冷汗狂冒。
第二十八章 被困阵中
风一戈转身看去,冷汗狂冒。只见这草庐竟逐渐透明最后消失,继而又出现外面的荒野面貌。放眼望去的荒草枯树,浑浊的天空,空中盘旋的乌鸦都令他心中惊愕不已,这一切到底是为何?
心念至此,风一戈咬破舌尖打算测试这一切是否只是自己的幻觉。但换来的结果却令他大失所望,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难道这先前的草庐是幻觉?风一戈心中又生疑惑。先前怀疑草庐是道行深的修行中人利用灵气幻化出来,但这个念头后来被他否认,草庐中的一切都是这般真实不像作假。但如果草庐是真是的,那现在这种消失又作何解释呢?
心中疑惑不断,风一戈便不敢擅自先前。而此时周遭的景色已然全部变成野外荒野。
云然一也是满脸疑惑的问道:“大叔,我们又到外面了?”
“这不是北徐的荒野。”风一戈注视着漫天的乌鸦,北徐气候寒冷,每年这个时节空中鸟类早就去往南方,不可能还有乌鸦出现。这样的情景则说明是,两人现在处于一片未知的荒野中。不想让小丫头担心,所以他没将分析全部说出。
而是就地盘膝而坐,双眼闭起沉静思考,同时捏决聚气。
“丫头,圣真派位于五国中何处?”良久后风一戈开口问道。
“北徐。”小丫头对修行界的事情如数家珍。北徐气候寒冷,灵气并不佳。所以修行门派并不多,除圣真派这一道教门派外,还有玄武派和佛家的三论宗。其外再无其他。
风一戈嘴角微微一动:“这就对了。”圣真派在北徐的这一条件,将自己先前所有的推论串了起来。
十日前自己在清水镇目睹白僵杀死皇亲国戚李先章,并未阻止,而现在白僵已然转世轮回。北徐皇室自然找不到白僵,那么这个杀人凶手的黑锅便背到自己身上。其二,北徐重道抑佛,皇室深知自己是修行中人,一般士兵不能将自己如何,便请来北徐最大的道教门派圣真派。
方才的暗紫色袍,便是北徐皇室请来诛杀自己的圣真派高手。
想到这里,风一戈不禁铁拳打在伴有荒叶的泥土地上。北徐皇室真操蛋,放着国家千万百姓性命不关心,反而死了一个该死之人却这样上心。难道和王侯将相的命想必百姓的命就是草芥吗?
他越来越对北徐失望了。
而得知自己对手来源后,风一戈继续分析圣真派高手为何方才不杀自己。按理说方才那紫袍高手已是真仙紫气等级,杀死自己毫无难度。但他在攻击是只躲不攻,并且又将自己弄在这里,到底是为何?
仔细分析后,风一戈推断出两种结果;其一,自己对这圣真派还有价值,不杀自己或许日后有用处;其二,便是圣真派修行的功法不善争斗,只是延年益寿之法。在风云所处时代,道家修行门派大致分为两类,一者便是提升自身内丹,延年益寿,证金丹大道,加篆受隶,百炼飞升后成仙;而另一种则是注重战斗功法修炼,亦可加篆受隶,但飞升成仙几率不大。
很显然圣真派明显属于前者。
将对手完全分析后,风一戈内心舒畅,起身道:“丫头,我们所处地域应不是现实而又是现实。”
看着云然一满脸疑惑,他又解释道:“阵法!”
云然一这才恍然大悟,犹如醍醐灌顶。那草庐明明是真是存在的而现在却消失不见,两人所处荒野外,这一切都是阵法搞的鬼。而此人竟能将虚实阵法结合无疑,想必对阵法的掌握的程度已至巅峰。
并且在风一戈沉思时,小丫头已然做出尝试,在这荒野独自行走了一番,却疑惑的发现每次都会返回原处,好似‘鬼打墙’的场景,经风一戈提醒,想必这不是鬼打墙而是阵法所为。
而开心过后小丫头又沉默下来:“大叔,你的阵法习得如何?”
风一戈一脸正经:“不会!”
而注视着小丫头满脸失望他又鼓励道:“虽然阵法习得不深,但所有阵法应都有法眼,一但将其找到我们就可破阵,就能出去了。”
“好!”云然一顿时又有了信心,不知为何,虽跟着修为等级不高的风一戈但自始至终她的心中十分稳定。况且她一直认为风一戈虽接触修行界时间很短,但他的悟性异于常人,能够触类旁通,举一反三。
经由小丫头的带领,两人来到一个五路岔口。此时天色未黑,两人能够清楚观察所处位置正是由众多枯树荒草组合而成的五路岔口,五个岔口分东西南北中方位,且样貌完全想同并无差别。
风一戈先来到东方的岔口,眼光犀利的见到这片土地的颜色呈青色。而后来到西方,此地泥土呈稍稍白色。心中便已然有了主意。
“丫头,此阵法依旧不离五行。”风一戈微笑后接着道,“东边岔口呈现青色,而在五行中东方对应为木属,西岔口土地白色,对应五行中金属。如果无错,南岔土地应是红色,火属。北岔黑,属水;中间岔口土地黄色,土属。”
风一戈话语落定,小丫头也气喘吁吁的站定他面前,笑着点头:“大叔你太厉害了。全对!”
而风一戈则没有这般高兴,这些都是五行中最为基础的知识,而按照五行排布,每一个属性方位则对应一只上古灵兽,东方青龙,西方白虎,南方朱雀,北方玄武,中方麒麟。
如果圣真派紫袍阵法精深,能够将五兽唤出的话,那么两人可就性命堪忧了。
“算球了,先走西岔,金属道路!”风一戈朗声道。既然已然知晓危险过分担忧也没用,不如想想如何破解之法。
两人一妖向前行进几里后,顺手解决了几只盘旋在天空上的乌鸦,这些乌鸦眸子通红,是吃血食的。但对修行中人就有些以卵击石了。两人继续向前,问题再度来临,这地方除了乌鸦便再无任何活物,并且方圆数十里并无水源,食物和水源成了问题。不过好在两人身上干粮清水不少,撑几天不是问题。
而最主要的问题就是此地无法聚气,这就好似一辆汽车,汽车中的汽油是固定的。用一点少一点,并不会再补充。这样的情形令两人都有些心慌。
“再来乌鸦我动手,你保存灵气。”风一戈边说,边掏出朴刀砍下一根韧性强性都不懒的树干,并且收起几根弹性还可以的树根搓在一起。用小刀将两者制成一柄简陋的长弓,又削尖二十根强度高的树枝作为箭矢,再度出发。在外九年的经历对于这些事情还是手到擒来的,记得那年最艰苦的时候,小队中有人吞噬同伴尸体活下来。当然风一戈没有这样做,他是靠着那对伊人的思念顽强生存下来。
前行十里,乌鸦再度来袭。风一戈立刻捏弓搭箭,削尖的树枝箭矢猛地飞出,但由于箭矢重量轻,弓箭准度差,第一箭并未奏效,则是宛若流星般划了出去。重新调整方向准度后,继而第二箭出击,乌鸦哀嚎一声落地身亡。
这群乌鸦十分狡猾,一但有同伴身亡,它们便会立刻离去,再找时机偷袭出手。
风一戈从乌鸦头上将箭矢拔出收好,继而托起乌鸦尸体继续向前。虽然这东西看着就难以下咽,但重度饥饿时确实能救人一命。
两人行进的道路上,风一戈发现许多坚果壳,壳上充满牙齿咬过的痕迹,且密密麻麻纵横交错,不像是人类和大型动物,倒像是什么小型物种。心中一喜,难道这地方真有活物,那就可用此果腹。继续向前,坚果壳越来越多,且这地方湿气很重,两人衣服都沾染上了不少湿气。
“大叔,你看!”云然一抬手一指,风一戈只见正前方一个不大的山洞矗立在那。山洞像是天然形成,没有人工加以雕琢,且山壁上的石头尽是尘烟灰烬布满,看来年代久远,而山洞周围并无其他植物,连一颗荒草也没有。
“小心一些,这洞穴有古怪。”风一戈开口,而后缓缓接近洞穴,只感洞中传来一阵阵阴寒之气,且在这阴寒气息中伴有淡淡的香味。
此时天色一黑,两人决定先在此歇息、吃饭,待到体力恢复后继续进洞。
升起一堆火焰后,风一戈将烧好的热水交给小丫头:“喝口热的,把体内寒气排出。”而后又将干冷的粗面馒头架于火上烧烤,待到烧烤后掰下外层干糊的留给自己吃,将软软的热乎的交给云然一吃。
小丫头幸福的接过馒头。而风一戈则轻声叹气,一直不知道这丫头哪里来的,跟着自己多次犯险,吃苦受累。对她好一点是应该的。
风云两人吃饭完毕,继而接着尝试聚气,但结果还是令他们失望的。
嗷
就在两人沉思之际,那山洞中传出一阵猛兽哀嚎,声音惨烈凄冷至极
第二十九章 阴剑阳刀
“大大叔?”云然一声音有些颤抖,即使她是修行中人,但她首先是个女孩子,而且还是个十七八的孩子,处于这样危险的地方,惊恐乃是女孩子的第一真实反应。
而此时风一戈已然起身,左手提弓带箭,右手捏决聚气。虽说此地不能补充灵气,但也不能将性命丢在这里。天地生阴阳,而阴阳表利弊,受其利亦必承其害,反之亦然,利弊犹豫不决时,当静心思之,行之两者于自身最佳即可。
嗷
洞中声音愈来愈烈,而那诱人的香气也愈发浓重。风一戈提气缓缓向着洞中走去,躲在他身背后的云然一伸出小手紧紧拉住衣角,满脸谨慎的躬身踱步。相反的是肩上的老妖就没这么多顾虑了。一直站在肩头四处大量,好似山大王般傲娇。
刚抬脚进入洞中,扑面而来的便是一股尸体腐烂的酸臭味道,伴随着满洞的湿气,这味道更加难闻,令人作呕。两人捏住鼻子一前一后的前行,山洞通道约莫宽三尺,很窄且在这窄路上两人见到堆积在洞中通道两旁竟是无数白骨尸骸。尸骸大小不一,应是有兽类亦有人类。
风一戈蹲下仔细查探,发现这群尸骸中还有一只已为人母的动物尸骨,难道这地方原来是有生物存在的?心中起疑脚步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