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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嫒唇瓣蠕动了几下,心里各种慌乱,她知道这次的口供代表的是什么,此时,尽管她不再追究,也于事无补,因为现在是姓王的反过来追究她诬告的责任。
尽管天气炎热,但到了晚上,空气中还是透着丝丝凉意的,左嫒被留在了警察局,说好听点,是方便协助警方调查,不好听点那是拘禁。
四周黑漆漆的,拘留室里面只有一张铺着草席的木板床,还伴随着一股难闻的汗馊味,左嫒抱着双膝坐在床上,头深深埋在双腿间,老式空调溢出的冷气包围着她单薄的身子,冷的打颤。
几乎被她遗忘的那段灰色记忆再次侵入她的大脑,冲击着她身体内的每一根神经,满天的恶臭,寒冷的空气,身边鼠蚁为伴,遍地猩红的血,零零碎碎地一幕幕片段在她脑海里闪过,她的身子颤抖得越发的厉害。
寂静的空间,突然响起唧唧两声,一个毛茸茸的不明物体从她的脚背爬过,左嫒本就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彻底断裂。
啊——
一声惊恐至极的尖叫响彻天际,外面留守的警员浑身打了激灵,瞌睡虫在这一声尖叫中跑个精光,他拿起警棒,上前敲了敲铁门,恶声恶气怒斥:“你鬼嚎个什么劲儿!”
左嫒此时陷入那段如噩梦般的日子,对于外面的怒斥丝毫听不进耳朵,她双手揪着头发,身子瑟瑟发抖,一双勾魂的眼睛在暗夜中异常的晶亮,却布满了惊恐,眼底深处是一片空洞与晦暗,她拼命地卷缩着自己,恨不得自己能从这里消失。
左嫒醒来的时候,所面对的是一室的白,鼻尖充斥着刺鼻的消毒水味儿,昨晚的记忆一点点回笼,然而,她的眼睛不再有恐惧,而是清冷如烟,又如梦似幻,那双晶亮的黑眼珠好似被迷雾遮住,朦胧一片。
咔嚓——
病房的门被人推开,昨天那个女警员走了进来,她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感觉怎么样?”女警员出声问,语气不温不火。
左嫒冲她点了点头,淡淡道:“没大碍!”
女警没说什么,只是示意一旁的医生上前帮她检查。
年轻的女医生做了一系列检查后,就出去了,女警员随意地交代了几句后,也跟在他身后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病房的门再次被人推开,左嫒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良久都不见人说话,只感觉有一道侵略性十足的眸光紧紧盯着她。
她睁眼,入目的一张冷沉的俊美脸庞,对方如鹰般冷残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她。
左嫒淡淡扫了他一眼,眼底闪过一丝讥讽,她不说话,继续闭着眼睛假眠。
呵~
王苼谦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手机,“给你看样精彩的东西!”
左嫒本不想理会,然而里面那熟悉的声音让她身子一震,眸子突地睁开,亮白的荧屏上,浑身是伤的清俊少年跪在地上卑微的请求,他不顾别人的侮辱嘲讽,跪在地上巍然不动。
左嫒看到这一幕,眼里酸涩异常,有什么东西堵在她的喉咙里,让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就是你耍我的代价,不过,还不止这些,以后你就慢慢受着吧!”
左嫒没有说话,心里哇凉哇凉的,呵,小人物终究是大人物手中随意玩弄的玩具啊。
“当然,若是你跟了我,万事好商量!”
王苼谦看了她一会儿,眼睛盯着那双清冷朦胧看不清情绪的眸子,心里不知为何,升起一股无端的烦躁,宽容的话语不自觉地脱口而出,话出口之后,他自己都想咒自己。
靠,不就一个女人吗?而且还是一个阴了他两次的女人,他王苼谦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宽宏大量了?
然而,当他听到对方嘴里冷冷地吐出一个“滚”字时,脸色彻底黑了,最后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既然她不领情,那也就别怪他了。
宽敞严谨的办公室里,季一鸣看着手里医疗报告,锋利的剑眉皱了皱,眼底闪过一丝愕然,他怎么也没想到,外表清冷如烟,骨子里却性烈如火的女人居然有精神病史。
他很好奇,是什么样的过去,让一个女人陷入癫狂的状态,继而精神失常。
他掏出手机,熟练地拨了一组号码,对方很快就接通,“有情况?”
磁性好听的声音从那端传来,慵慵懒懒的,透着一股邪气。
“再不出手,那女人要被姓王的给整疯了!”季一鸣看着手中的报告,语气凉凉道。
想到那双勾魂摄魄的狐狸眸,季一鸣倒是有些同情她,招惹了王少坤这种有权有势的恶霸,恐怕是她这辈子最倒霉的事了。
夜,凉如水,病房里,留了一盏小灯,左嫒躺在洁白的病床上,似睡非睡,门外似乎有说话的声音,接着门被推开,左嫒睡得迷迷糊糊的,明明知道动静,却不想睁开眼睛。
病床前,有些昏暗的灯光下,荀欢看着脸色苍白的不像话的女人,凌厉而浓密的剑眉皱挑了挑,良久,他嗤笑一声,“真是个不可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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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会儿还有一章
第二十五章妥协(二更)
盛夏的时节,头顶的太阳火辣辣的,左嫒背着一个大方简约的帆布挎包,手里提着一些水果,她推开病房的门,里面严淙守在那里,见到她,明显有些愕然和吃惊,不过最多的却是高兴。
“左嫒姐,你……你出来了!”
躺在病床上的卓浩听到他的话,条件反射性地转过头,看到完好无损地她,那张鼻青脸肿的脸庞露出激动的神色,“左嫒……”
很多话都堵在喉咙里,吐出来的却只是一个名字,他不喜欢唤她姐,只喜欢唤她左嫒,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名字,可他却觉得能无所顾忌地唤这个名字,真好!
左嫒先是冲严淙露出一个清冷的淡笑,而后来到病床边上,看着浑身是伤的少年,眼底闪过一丝冷诡之色,然而,也只是一闪而逝,快得让人来不及抓住。
或许连她自己都不成察觉。
“阿浩,我感觉医院都快成了你半个家了!”
她将水果放下,语气装作若无其事的说着,就好像这次受伤和以往他和人打架受伤一样,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闷闷地痛着。
看到这样的卓浩,这个明明很孤傲很顽强的少年,却为了她,卑微地跪在地上乞求着别人,她看到他当时的背脊挺得很直,可她也知道,那时候,他的身子一定在颤抖。
卓浩云淡风轻地笑笑,“放心,下次我会注意的!”
“对了,你……姓王的撤案了吗?”卓浩斟酌着措辞问。
左嫒点了点头,“撤了,没什么事,咱不说这些了,我给你削个苹果吃!”
呵,撤是撤了,可也赔上了她自己!
赔——上——了——自——己!左嫒在心里一字一顿地咀嚼着这几个字。
就在昨晚,那个男人去了病房,问她想不想出去,她说“想!”
是的,她很想出去,她不想呆在那种地方,一分钟都不想,她不想阿浩的自尊被人践踏在脚底下,所以在他重新拿起那份文件时,她签了。
左嫒在医院呆了两个小时后就去了学校,由于受伤,再加上这些事缠身,她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没有去学校了,不过和系主任请了假,倒也没什么大问题。
她的生活发生了变化,然而校园里却是一层不变的,来到教学楼,上课铃声恰巧响起。
“左嫒,你终于来上课了,身子都好了吗?”
一个面容姣好,身材娇小玲珑的女孩迎面而来,看到她,情绪明显有些高兴。
左嫒对外请假的理由是身体不舒服,她冲她淡淡地笑了笑,道:“没什么大碍了!”
面前的女孩叫张顔,她主攻乐器是风琴,这学校里唯一一个和她走的较近的女孩,不介意她的冷漠,不介意她的疏离,总是向一只无忧无虑的小鸟般,在她面前叽叽喳喳的,聊着学校里的八卦,聊着美男。
她的第一感觉是很吵,然而,却不排斥,在她的身上,她好像看到了曾经的那个自己,十七岁的自己。
“对了,张颜,待会儿放学的时候,这些天的笔记你借我看看!”
两人说着话,已经走到平时所坐的位子上,左嫒是个存在感极低的人,或者说,她喜欢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呵呵,放心吧,我都帮你准备好了!”
左嫒清浅地笑了笑,没说什么,和她,不需要说谢!
“我听说你准备搬到学校宿舍,是真的吗?”张颜看着她眼神透着一丝期待。
左嫒微愣,继而淡笑着点了点头,那男人不准她继续和杨莫凡住在一起,在他的住处和宿舍之间,她选择了宿舍。
“哇,太好了!”
两人随意地聊了几句,当然,基本上都是张颜在说,左嫒静静地听着,很快,导师就进来了,接着便是繁冗的讲课。
下午放学,左嫒将入住手续办好,巧的是张颜那间宿舍还有一张空床位,左嫒毫无疑问地和张颜同一间宿舍。
回到家里,左嫒收拾了些日常用品和几件衣服,拖着一只半新不旧的行李箱出门。
公寓楼的巷子里,一辆耀眼的保时捷停在那里,看到她出来,里面的男人熄掉手里的香烟,推开车门下车,上前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
“我送你过去!”
左嫒皱了皱秀眉,手中的行李箱拽得死紧,“不必了,我自己打车,另外,若是有事,你直接给我电话就好!”
“呵,怎么?怕被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吗?”
荀欢邪笑一声,声音依旧是该死的性感好听,只是吐出来的话语却带着嘲讽的意味。
“嗯!”左嫒很诚实的轻应了一声。
荀欢没想到她居然会如此坦白,神情有片刻的怔愣,接着脸色突地冷沉了下来,“觉得跟我在一起很丢脸?”
左嫒听到他的话,突然觉得有点好笑,而且她也确实笑了,嘲讽的笑,“荀少,我有未婚夫,你有女朋友,我觉得我们的关系并不值得四处炫耀,弄得人尽皆知!”
荀欢脸上的冷沉褪去,俊美的不像话的脸颊扬起惯性的邪肆笑容,“呵呵,原来你喜欢玩地下情啊!”
左嫒背脊微僵,她没有接过他的话,而是拽过自己的行李箱径直绕过他,向前走去。
荀欢当然不会让她离开,他大步上前,再次将她的行李箱拧了过来,同时后备箱也打了开来,他将行李箱塞了进去,砰的一声,关上后备箱的门,整个动作潇洒利落,瞬间完成。
“你……唔”
左嫒想说什么,然而,声音没来得及出口,就被一张温凉的唇给堵住。
淡淡的冷香混合着尼古丁的味道,记忆中的味道让她神情有丝恍惚,然而,当她看到那张陌生的脸时,剩下只是排斥,却不能挣扎,自从签了那份文件,她在这个男人面前,就没有挣扎的权利了。
呵呵,相同的味道,却不是她要的那个人。
荀欢很满意她的乖顺,可不满意她的心不在焉,他在她唇瓣轻咬了一下,而后退离,强势的宣告,“记住,这场游戏的规则由我来定,你只有乖乖配合的权利,还有,在我面前,不准想其他男人,这是最基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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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有一章,话说都木有人在看文嘛?
第二十六章寂寞同行
豪华的卧室,散乱一地的衣服,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偌大的Kingsize床上,两具身子纠缠在一起,浓重的粗喘,狂肆的啪打和极度压抑的低吟声混合在一起,形成一曲旖旎动人的妙歌。
“无须压抑,我想听你的声音!”
男人俊美如天神般的脸颊透着一股情欲熏染的绯色,他染火的琥珀色眸子看着身下同样脸色绯红,媚眼含春却紧咬着唇瓣的女人,嘶哑着声音道。
女人不理不睬,她眼睛紧紧地闭着,秀眉紧蹙,透着一丝纠结于苦痛。
男人见她这样,像是惩罚般,动作越发的狂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