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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搂着她腰肢的手臂微微用力,带着她向踏板走去。
左嫒经过昨晚的那种痛苦的折磨,身子本就没什么力气,这会儿也只能被他拖着走。
两人很快便上了游艇,甲板上,乔翊阳霍芃和季一鸣他们已经等在那里,另外还有几个陌生的面孔,每个人身边都带着一个衣着清凉的美女,就连一向检点的季一鸣身边都有一个漂亮小姑娘,而霍芃身边的还是昨晚那个淡雅的女人。
“欢子,最近咋迷上迟到了呢,这么多人就等你们了,你们是不是该表示表示?”霍芃搂着美人靠在安全栏上,手里端着一杯红酒,好整以暇道。
“那是必须的,想来是昨晚荀少定是折腾狠了,早上下不了床,瞅瞅,美人这腿还在打颤呢!”
另一个陌生的男人跟着调侃,他脸上有一条狰狞的刀疤,身形高大,面容粗犷,脸上的疤不但不损的容貌,反而为他添了一份野性与,此时他深邃的眸子直直盯着左嫒那双挺直修长的美腿上,嘴角挂着暧昧的邪笑。
“漓耀,眼珠子往哪儿看呢,小心荀少削你!”乔翊阳脸上是一层不变的和煦笑容,只是此刻身上散发出来的邪气与他脸上的笑产生一种违和感。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调侃打趣,左嫒只觉自己像个小丑般,别这些阔少、公子哥品头论足,心里的反感不言而喻。
“不是说要他们表示吗?扯那么远做什么?”季一鸣轻啜了一口酒,语气凉凉地提醒。
“对啊,欢子,别磨蹭,快表示!”霍芃轻拍了一下脑袋,叫嚷着。
荀欢的手臂仍是搂着左嫒纤细的腰肢,他琥珀色的眸子扫了起哄的几人一眼,最后落在霍芃那张年轻的娃娃脸上,性感的薄唇挂着邪魅的笑容,“你想要怎么表示?先声明,罚酒就算了。”
霍芃大而深邃的眼睛滴溜一转,“以前从没见你亲近过女人,这样吧,来个长达三分钟的热吻,大家觉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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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迷情
甲板上一个个都跟着起哄,叫好声,口哨声不绝于耳。
左嫒掩在刘海下的狐狸眸闪过一丝怒意,她想要挣脱腰间那只长臂,可在她的挣扎下,对方的力道越发的紧缩了。
“这群人无良的很,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荀欢凑近左嫒的耳边低语,尽管声音听起来无异,但左嫒仍是感觉出语气中带着隐隐笑意,显然,这家伙对这样的“表示”方法还挺满意的。
左嫒想说什么,然而,还没来得及开口,腰间的手臂突地使力一转,本是并排的两人即刻变成前胸贴前胸的姿势,眼前一暗,强势的男性气息扑来,唇瓣瞬间被一道温凉柔软覆住。
四周立即响起一阵掌声,计时声和暧昧的口哨声……
左嫒心里恼怒异常,腰间的手箍的死紧让她推搡不开,而口中,男人称她不备之际,舌尖灵巧地滑了进来。她心绪本就不宁,那湛蓝的海水对她来说,就像是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凶兽想要将她吞噬。
此时唇瓣被人堵住,胸腔内的窒闷感让她难受的要命,四周喧闹起哄的声音好像已经远离,最后消失不见,而她在这一刻也失去了意识。
荀欢正吻的带劲,他也不在乎是否在众目睽睽之下,贪婪地吸吮着她口中令他贪恋的香甜蜜汁,突然,怀里的女人身子发软,竟直直往下滑去,他心下一惊,手臂快速将她拖住,同时唇瓣也退了开来。
“喂,兄弟,时间没到呢!”霍芃看了眼腕上尽显尊贵的钻表,大声嚷嚷着。
“继续啊,没到可不算!”另一人跟着起哄。
此时左嫒是被荀换紧紧地抱在怀里的,所以众人并没有看出她的状况。
“别吵,她昏过去了,宁辰,你快过来看看!”
荀欢顾不得这些损友的起哄,他将晕倒在他怀里的女人一把打横抱起,冲其中一个面容清润的男人开口,而后不再理会众人讶异的脸色,疾步向下面的客房走去。
那名被唤作宁辰的清润男人上身穿着一件海蓝色衬衫,下身则是一件休闲裤,整个人温温润润的,给人的感觉干净无尘。
他是一名医生,曾有一次救过霍芃,后来慢慢地加入了他们这个圈子,他听到荀欢的话,眼底的讶色收去,快步跟在他身后入了下面的客房。
这艘游艇虽然不是很大,不过麻雀虽小,却也五脏俱全,底层是豪华客房和存放物资的仓库,二层是水吧和各种休闲娱乐场所,整艘游艇尽显尊贵豪华。
布置豪华的客房内,荀欢看着床上脸色苍白,双目紧闭,却仍是不安稳的女人,感觉胸口闷闷地。
“她怎么样?”
他见宁辰站起身子,便沉声开口,语气中透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发觉的急切。
“没什么大碍,过会儿便会醒过来了!”
听他这样一说,荀欢堵在胸口的那股闷气稍微好转,不过那眉头仍是皱皱地,“能知道是怎么回事吗?总不至于一个吻就将人给吻晕了吧!”
“呵呵,那倒不是,她是太紧张了,心里有郁结,再加上身子疲乏虚弱,气血不足,这才窒闷气短,继而晕了!”
宁辰好笑,温和地将导致左嫒昏迷的原因说了一遍,见这里没他什么事后就出去了。
荀欢在床沿坐下,看着床上的秀眉紧蹙的女人,忍不住抬手,粗粝的指腹拂开她额前的刘海,轻柔地抚平她眉宇间的褶皱。
到底是什么,让一个如此风华正茂的女人眼底始终绪绕着悲苍与轻愁?明明骨子里性烈如火,可面上却是一片清冷淡漠,好似她的热情已经燃烧殆尽。
“不……不要……不要丢……阿郎……阿郎……”
正在荀欢出神之际,轻抚着她眉宇的大手猛地被一只冰凉的小手紧紧抓住,床上的女人嘴里吐出惊惧的呓语,神情狂乱而焦躁。
荀欢听着她像是从灵魂深处发出来的呓语,那一声声承载了所有感情的“阿郎”穿透他的耳膜,像是蔓藤般紧紧束缚着他的心脏,寸寸收紧,让他心里有股窒息般的痛楚。
此时的左嫒再次陷入昔日的噩梦中,她只觉自己置身波涛汹涌的海面上,看着一群凶神恶煞的人将她的阿郎丢入海里,看着翻滚的海浪将他吞噬,而她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力救他。
他甩了甩头,重重吐出一口气,将心底那份莫名其妙的情绪甩开,抬手拍了拍她的脸颊,“醒醒,左嫒,你给我醒醒,左嫒,左嫒……”
脸颊上的轻微的痛楚和那一声声叫唤使左嫒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间,她看到眼前一个男人正神色紧张地看着她。
男人温暖的大掌轻抚着她的脸庞,一股熟悉的眷恋味道冲入鼻尖,让她鼻子发酸,眸色越发的朦胧迷离。
荀欢见她醒了过来,心里松了一口气,大掌从她脸上脸上移开,语气故作轻松道:“有够丢脸的,接个吻居然也会昏倒。”
此时左嫒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就不知道他说了什么,更不知道今夕是何夕。
她只觉得脸颊上那令人贪恋的温暖撤离,心里顿时一慌,身子从床上弹跳而起,猛地扑进他的怀里,纤细的手臂紧紧地圈住他的脖,那力道勒的荀欢透不过气来。
“阿郎,阿郎,你终于回来找我了!”
左嫒贪婪地吸取着他身上令人眷恋的味道,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冷香,这是阿郎的味道。
她闭着眼睛,眼角一滴清泪下滑,渐渐滴落在男人的脖颈上,渗透他的肌肤,灼烫着他的灵魂。
此时荀欢整个身子僵硬异常,脑子里有什么东西闪过,然而,等他想要抓住的时候,却是什么都没有,脖颈上那滚烫的液体让他心尖儿颤了颤几颤。
这段时间的交锋和相处,在他的印象里,这个女人是坚强的,是倔强的,生活的逆境,现实的逼迫,尽管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也不会在人前让它流下来。
然而此刻,她却在流泪,那泪水是如此的烫人,如此的灼心。
他抬手,潜意识里想要将这个女人搂进怀里,可一想到他那一句“阿郎”,他就像是触电般,猛地将她推开。
“不要,阿郎,不要走!”
他的推阻让左嫒犹如惊弓之鸟,她生怕他消失般,搂得越发的用力了,嘴里惊恐而急切的说着,同时还主动吻上他温凉的唇瓣,动作迫切而笨拙。
第三十二章心乱
啪——
响亮的巴掌声使客房内的空气瞬间凝结,脸上火辣辣的灼痛感让左嫒的脑子渐渐清醒过来,她双手撑在床上,身子轻轻颤抖着。
荀欢站在床边上,俊美的脸庞冷沉阴森,他琥珀色的眸子渗着冷诡之色,“现在可清醒了?看清你抱的人是谁了吗?”
朦胧的片段在脑子里闪过,左嫒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受伤刚结痂的唇瓣再次被她咬出血丝,白皙的脸颊透着粉色的掌印,不过那张脸却是面无表情。
“抱歉,我神智不清,另外,我想下去!”
就在气氛冷寂之时,左嫒收起所有情绪,垂下眼睑,语气不温不火道。
刚才的情况,虽然她神智不清醒,不过从那些模糊的片段中,也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以这个男人骄傲肆意的性子,他会发怒,也是自然。
荀欢心里头的烦闷与暴躁怎么也压抑不住,他抬头扒了扒栗色的碎发,语气烦躁道,“已经起航了,你就给我乖乖歇着吧!”
这是第三次了,这女人第三次将他当成了那个叫阿郎的男人,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但憋火是一定的。
他看到她白皙的脸颊上,几个鲜红的指印,心脏微不可察觉地紧抽了一下,想说什么,可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口,转身出了客房。
对于她,他说不清是什么感觉,说纯粹的只是兴趣使然?可这女人在他看来,真的一点都不讨喜,脾气倔,性子冷,说是男人的征服欲,可现在他已经让她放下了傲骨与清高,玩过之后,他应该扔了才对。
可他发觉,每晚有她的陪伴,他睡得格外安心,尽管两人中间相隔甚远,但她身上的气息却是环绕在鼻尖。
明明他才是游戏的主导者,然而,现在,他的情绪却被她牵着走。
他情绪自控的能力一向很好,就在刚才,当她抱着他唤阿郎,抱着他小心翼翼轻吻的那一刻,心里那股愤恨与暴躁怎么也压抑不住,想也没想地就甩了她一个耳光。
风和日丽,广阔的海面一片平静,男男女女聚在甲板上,有的架着鱼竿在垂钓,有的躺在凉椅上晒日光浴,有的则是品酒观景,也有几个围在一起玩游戏的,气氛并没有因为左嫒的晕倒而变得沉闷。
“阿欢,你那妞没事吧!”
“呵呵,荀少,看来你女人挺纯的,接个吻也会紧张得昏了过去。”
“那是,你以为欢子跟你们一样对女人来者不拒,他要就要纯的!”
荀欢从底层上来,众人一看到他,就七嘴八舌地轰炮,他就像是没听到般,为自己倒了一杯酒,掺了几块冰,晃动了几下,而后一饮而尽。
冰凉的液体入腹,心里那股闷火有些浇灭的现象,他扫了众人一眼,开着玩笑道:“现在想要纯的女人,除非你到幼稚园去蹲点,守着她开花,时期一到,你就一举摘下果实!”
话落,他再次为自己倒了一杯烈酒,依旧是加冰,一饮而尽。此时他外泄的情绪已经收起,又是那副邪魅深沉的荀欢。
坐在他身边,与他相隔最近也是最了解他的季一鸣看出他情绪不对,浓密的眉毛微挑,“怎么了?你那小辣椒还没醒?”
“醒了,不过,我倒是希望她没醒,堵心的很!”
“哎呦,又给你气受了,我说你有受虐倾向你还不服气,那女人,整地就是一个呛人的辣椒!”
左嫒是琳琳的钢琴家教,季一鸣和她的接触,可以说比荀欢还要多,所以她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