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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最好的护理。
毫无疑问,杨莫凡再一次被推进了抢救室,左嫒站在抢救室门口,看着门前那亮起的红灯,心里有些急燥。
尽管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尽管杨莫凡和她关系复杂,可每次面对这样的情况,她仍是会心急,慌乱。
他的病就是一颗不定时炸弹,随时都有永远沉眠的可能,她不愿意看到他在她的面前就此离去,无关乎情爱,只是不忍。
左嫒站在冰冷的走廊里心焦地等着,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
当这次的急救时间超过以往的任何一次时,左嫒脸色已经煞白,她身上还穿着一件灰白的裙子,样式大方简约,然而那颜色,却正如她此刻的心情,一片灰暗。
她在抢救室外焦急慌乱地等着,同时被遗留在病房里的手机也固执地响着。
凌晨时分,左嫒第八十次看向抢救室门前的红灯,那里依旧亮着,她手指紧握成拳状,圆润的指甲陷阱掌心而不自知。
哒哒哒——
一阵整齐凌厉的脚步声传来,左嫒一门心思放在抢救室的红灯上,盼望着它能尽快熄灭,所以那皮鞋与地板砖碰撞的声音,被她忽略个彻底。
直到肩膀猛地一沉,她就像是一只收了惊的小兔般,猛地回头,“谁?”
“呵,脾气见长啊,居然连我的电话都不接了?”
身后男子一袭简单轻便的茶色休闲服,俊美如妖的脸庞噙着寒凉的笑意,搭在她瘦弱肩膀上的手渐渐使力。
左嫒在转身看到他的片刻,背脊就是一僵,接着便是一声焦急的低斥,“你来这里做什么?”
砰——
没等荀欢来得及开口,关闭了近四个小时的抢救室门开了,一个身穿白色大褂,眼神平静却严肃的医生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步伐沉重地走了出来,“哪位是杨莫凡的家属?”
“我是,请问里面的病人怎么样了?”
左嫒急急上前,差点失礼地抓住医生的手。
“情况不容乐观,一天之内,连发两次,而且这次明显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情绪波动很大,这是病危通知书,你们家属要有心理准备,待会儿会转到重症观察室!”
左嫒脚步一个踉跄,她只是去洗了个澡而已,怎么就受刺激了?她洗澡期间,到底有什么刺激到他了?
左嫒脸色煞白,神情有些恍惚,二十几年来,杨莫凡虽然身子羸弱,也无数次进出医院,但他极其注意修身养性,保护好本就残破的身体,所以传出病危通知书的次数却渺渺无几。
唯一的一次是五年前,那一次是因为她,他知道了他随口的一句话害了一条性命,害她受尽苦楚至癫,他突然发病吐血,整整昏迷十多天,当他的亲人被悲痛绝望笼罩,当医生平静地宣布准备身后事时,他奇迹地醒了过来。
他力排众议,坚决和她这个精神不正常的女人订婚,他不顾自己羸弱病残的身子,无微不至地照顾她,将她拉出了那段混沌的日子,他不顾亲人的反对,不顾他母亲的哭求,和她一起来到千里之外的J城求学。
尽管他知道,她来这里,只是想要寻找心中的那个人,他也不顾她的冷漠,无怨无悔地陪着她,默默地,有时候她都能忽略到他的存在。
那么,这次还会有奇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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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漫漫尽量再更一章,补昨天的!
第四十一章
走廊里很静,亮白的灯光将人影拉得老长,荀欢看着眼前脸色煞白,精神恍惚的女人,脸上一贯地笑容收起,凌厉的剑眉皱了皱,“这不是还没死,你紧张什么?”
他称得上恶毒的话语,令左嫒从恍惚中回神,她深吸一口气,声音暗哑无力道:“抱歉,请你离开,我没心情陪你!”
话落,她头也不回地移步离开。
突然,手臂一紧,左嫒被他拉住,“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未婚夫还躺在里面,危在旦夕,现在我真的没有心力面对你,你放我一点私人空间行不行。”
左嫒语气透着无力与悲凉,她的人生,除了十七岁以前,她觉得笼罩在她头顶的天空一片灰暗,永远照不进阳光。
荀欢不理她,兀自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对那头交代了几句,左嫒听着他对电话那头交代的内容,眼露讶色,不过最终也没说什么。
很快,一群身着白褂的医生疾步而来,为首地的男人四十有余,带着一副金边眼镜,气质儒雅沉稳。
他来到荀欢面前,许是电话里已经交代清楚,且知道病情紧急,此时他毫不拖泥带水地介绍,“荀少,你说的那位病人,情况我已经了解,这几位都是心脏科的权威专家。”
荀欢客套地笑笑,点了点头,“半夜还叨扰陈院长,荀欢真是过意不去!”
“呵呵,荀少客气了!”
两人说着话,那几位据说是权威专家的医生已经被人带进了抢救室,随后陈院长和荀欢寒暄了几句后,也离开了。
左嫒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荀欢双手插在裤袋里,姿态闲适慵懒,他像是想到什么,琥珀色的眸子淡淡扫了她一眼,“你手机没带身上?”
左嫒听言,摸了摸口袋,“病发之前,我在洗澡,手机在病房!”
荀欢眸子微闪,笑笑不言,不过一想到那个无人开口的电话,心里难得地有点心虚,若是这次那病未婚夫真的死翘翘,罪魁祸首还是他了。
唉,人家的墙角不好撬啊!
那些权威专家进去之后,了解了病情,又做了一番检查治疗,一直折腾到凌晨三点,杨莫凡才被转到重症观察室。
“医生,我朋友情况怎么样?”
左嫒看着迎面而来的几位专家,语气急切地问。
为首的医生脱下口罩,看了荀欢一眼,这才温和地回道:“病人情绪已经稳定,病情暂时得到了控制,不过还不能脱离观察室,另外,以后注意他的情绪波动,不能再受刺激!”
呼——
左嫒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提到嗓子眼上的心经过七八个小时的折磨,终于安稳地放了下来,“谢谢各位医生了!”
中年男医生温和一笑,客套道:“呵呵,这是身为医生的职责,应该的!”
话虽如此,可左嫒知道,这些医生都是顶级权威的,其中有一个她曾经在电视上看过,听说是某某医科大学的资深教授,如今半夜前来,也只是看在院长或荀欢的面子而已。
一晚上的折腾,东方渐渐泛白,沉静的医院也热闹起来,来来往往的护士,病人家属步履匆匆,精神奕奕。
观察室外,左嫒看着里面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心绪一阵复杂。
十四岁之前,这个男人与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然而,这里面无关情爱,尽管他长她几岁,可因为他身子羸弱,在她看来,他就像是一个琉璃般的人,是需要呵护的对象。
发生了那件事后,对他,她恨不起来,却也无法做到释然,每次一面对他,她就会想到那个人的惨状,所以这些年来,她一直忽略他,漠视他,有时候甚至用语言刺激他,现在回头想想,其实他也只是无心之过。
然而,他的过,对于她来说,真的太过惨淡!
“先喝杯水,我买了早餐,你润润喉后,给我乖乖吃了。”
身后略带暗哑的磁性声音传来,左嫒从思绪中回神,转身接过男人递过来的水,浅啜了几口,垂着眼睑不看他,“昨晚谢谢你,现在没什么事了,你回去休息吧!”
这男人出去有一会儿了,她还以为他不声不响地离开了,没想到却是去买早餐,在这冰冷孤寂的医院里,这杯水喝起来,别样的暖心,可于里面的病人而言,也是天大的讽刺。
荀欢毫不避讳地拉着她在走廊的休息椅上坐下,“我看你吃完后再走!”
左嫒缩回手,挪开一个位子坐下,不过也没拒绝他递过来的早餐,一份鸡丝蛋花粥,她拿起勺子,一勺一勺食不知味地吃着。
见她这么合作,荀欢好心情地没有计较她的疏离,他伸出手,大掌包围着她的小手,拉着她手中的勺子往自个儿嘴里送。
“你……”
“见你吃的那么香,我也嘴馋!”荀欢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地说着,还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边粘腻的汤汁,“嗯,鲜滑可口,入口即化,不枉我跑了大半个城市!”
“那你吃吧!”
左嫒羞恼,却又不敢发作,这男人恶劣起来,那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快吃,我只是尝尝而已!”
话虽这么说,可吃到最后,一碗粥吃完,他隔会儿尝一口,硬是被他尝了一半,而左嫒只能用眼神控诉他。
“早上有个会,我得去公司,这里我已经交代过了,医院会帮他安排最权威的医生,有什么事你可以给我电话!”
吃完早餐,荀欢看了眼手腕上的腕表,如是说着。
左嫒抬眼看他,男人此时褪去了脸上那层邪肆张扬的面具,变得沉稳而认真,身上那股尊贵却是不减分毫。
“呵呵,怎么了?舍不得我?还是发现我很俊,爱上我了?”
左嫒抽了抽嘴角,她刚才绝对瞎了眼,屁的沉稳,屁的认真,十足十的痞子,自恋狂!
左嫒在心里诽腹着,她别过眼,不再看他,“我很谢谢你昨晚的帮助,不过你以后还是别来了,最近我也没办法……去陪你,你不要联系我!”
荀欢脸上的笑容越发的邪肆,不过眼神却是一寸寸变冷,“过河拆桥这个桥段,你倒是用的炉火纯青,这次不与你计较,不过……”
他顿了顿,突然倾身凑近她耳边,唇瓣有意无意地触碰着她的耳垂,“不过,你要记得你现在是谁的女人!”
“你们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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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我吧,漫漫终于从那深山老林里回来了,以后更新会稳定点,欠的二更,明天补上!么么么~唉,不知道有几位亲爱的在看文?
第四十二章
冗长明亮的长廊,这声带着怒气的质问传的老远,引来不少护士和行人的频频侧目,左嫒猛地弹跳开来,不是被那声质问吓的,而是被男人在公众场合调戏给吓的。
荀欢皱了皱眉,转眸看向声音的来源处,不远处的转角,一身皮衣皮裤,面容秀气,眼神却待煞气的男人站在那里,此时正用那深邃明亮的眼睛愤恨地瞪着他们,不,准确来说是瞪着他。
呵呵,有意思,这个小屁孩对他姐姐是不是紧张过头了?
“阿浩,你怎么来了?”
左嫒一出声,卓浩立马从愤怒中回神,他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他们身边,步伐沉重,携着一身怒气,“左嫒,你怎么和他在一起?”
面对卓浩莫名的怒气,左嫒不知如何回答,反倒是荀欢笑了笑,脸不红心不跳地答:“昨晚过来看朋友,凑巧碰到杨助教犯病,想到他是我女朋友的老师,就留在这里照看了一下!”
卓浩听他一说,怒气虽然去了一半,不过明显有些狐疑,他刚才可是亲眼看见这男人貌似在调戏左嫒。
尽管心存犹疑,卓浩却聪明地没有再说什么,他看向左嫒,“那个病秧子怎么样了?”
“病情控制住了,不过还留在重症观察室!”
卓浩看向观察室,看到了静静躺在里面病弱苍白的男人,他眉头皱了皱,再次对左嫒出声,“我留在这里照顾他,你回学校上课,不是要参加那个什么捞子比赛吗?你别落下了!”
“没事,我等他醒来!”
接着,两人之间便是一阵沉默,而荀欢,不知在何时,已经不声不响地离开了。
中午的时候,比较清闲的陈芸过来了,看到杨莫凡病情加重,她免不了又是一番不满与责怪,搞得她是未婚妻而左嫒是个外人似的。
“喂,你说够了没?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她未婚妻呢!”
正在吃便当的卓浩猛地扔下筷子,脸色不愉地瞪着喋喋不休的女人。
“你……”
陈芸心下一堵,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