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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出于同病相怜的感觉,都是孤儿;又或许出于对孩子的同情,杨麟温柔的摸了摸孩子的脑袋,轻声说道:“别客气~”
小孩感觉到怀中的冰冷,低头看去,顿时再次哇哇大哭起来,哭声中尽是无助和对母亲的想念和不舍,哀声痛人心扉,揪人心房。
见此情况,杨麟先是有些手足无措,转而安慰道:“别哭~别哭,你这样下去会哭坏身体,你死去的母亲也不会放心,安心的走,在天上也会为你担心。”
孩子毕竟还小,很好哄骗。虽然听不懂杨麟全部的意思,但她明白了最后一句,立刻停止了哭泣,但还是有些哽咽,小脸紧张兮兮的缓缓说道:“真的吗?我不哭,不让母亲在天上担心,敏儿能行,敏儿坚强~!”
虽然说得稚声稚语,出于一个小孩之口。但话语之中充满一股震撼力,感动着杨麟,使得杨麟内心在抽搐。一旁感情丰富的杨逍早已把持不住,同情而感动地转身哭泣起来,无音耸动着身体。
有着二十六岁心智的杨麟,多了份成熟,多了份理智,立马对孩子说道:“你真乖,你母亲一定能够在天上放心的看着你,守护着你,安心离去。”
“快起来~小朋友,你母亲已经去世了,咱们还是将她埋了,让她入土为安,安安静静的睡,不被人打扰。”杨麟又说道。
小孩还在抽噎,但已经听进了杨麟所言,顺从的让人将她的母亲从怀中抬走,刚站起来,“哎呀!”一声摔在了地上。
同时,杨麟立刻再次紧张起来,关心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受伤了?我看看。”
说着,杨麟就要检查孩子的身体,看看有没有外伤。
“大哥哥,我没事儿,就是坐的久了,我的腿麻了,一时站不起来。”
杨麟心里瞬间的明悟,想到了孩子的母亲一直躺在她的怀里,一定是压得太久,腿部的血液循环不流畅,所以出现了这种情况。
于是,杨麟边揉着孩子的小腿,活动腿部血液循环,边安心的说道:“那就好,没事儿就好~”
吃饱喝足的灾民并没有离去,而是漠然的看着杨麟和孩子,全然一副习以为常的神态。似乎这个妇人的死去和这个孩子的母亲与他们毫无关联,没有任何的触动,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没有一丝兔死狐悲的情怀。
对于全部注意力都在孩子身上的杨麟来说,灾民的所有神情举止,漠然表现,都没有注意到。不过,杨麟也不在乎这些,依然小心翼翼的呵护着那个孩子。
随后,杨麟叫来了两个随行人员,同时对小女孩说道:“小朋友,咱们将你的母亲入土为安吧~?”
刚站起来的小女孩立马紧张起来,跪着一搂母亲“不行,我不要离开母亲,我要和母亲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开,不许抢我的母亲!”。声音是那么的稚嫩,是那么的不舍,是那么的坚决。
见此情形,杨麟缓缓蹲下身体,语气平和的说道:“小朋友,你的母亲已经去世了,让她好好地睡在地下,那样她才能进入天上,在天上看着你,守护着你。”
小女孩的听得有些懵懂,态度也有所松动,忽闪着大眼睛,稚嫩的说道:“真的吗?母亲只是睡在地下?那样母亲她就能一直在天上?真的就能看着我了吗?”
“恩,真的~”杨麟应声的同时,缓缓扶起小女孩,接着对两个人使眼色,示意将尸身抬到不远处的小坑旁。
也许真的相信了杨麟的话语,小女孩很是温顺起来,任凭两人抬着母亲,走向不远处。
小坑不大,不久之后,两人在杨麟的指挥下,将弄到可以盛放小女孩的母亲。随后,两人又去砍了一颗小树,作为坟牌,以便刻着小女孩母亲的名字。
杨麟在镌刻着小女孩母亲的名字,而小女孩依然有些不舍的蹲在坟坑里,乖巧而认真的整理着母亲的衣衫和面容,小手轻轻地动作着,小心而仔细。
已经吃饱喝足的灾民并没有走,而是蹲在一旁,远远地看着这一切,静静的。杨麟与小女孩的动作是那么的和谐,仿若来自天成。
渐渐地,杨麟已经镌刻完毕,小女孩也整理好了,可是,却蹲在那里,不肯上来,不愿意让人掩埋自己的母亲。
杨麟走到小女孩的身旁,轻拍后背,仿佛杨麟身上有某种魔力,小女孩就是那么的听话,顺从的让杨麟抱着自己,站在一旁。
两个随从开始手臂动作着,往坟坑里填土。随着泥土的起起落落。小女孩还是无声的啜泣,泪珠止不住地往下流,挂满整个面庞。
杨麟没有再去安慰,没有再去劝解。因为,小女孩应该为生她养她的母亲去落泪、去哭泣,小小的年纪能做的,只有这些。
时间好像变慢了,两个随从的动作好像变缓了。其实不然,一切只是杨麟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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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敏儿
晃动的马车车厢之内,里面不仅有杨麟和杨逍二人,还多了一个,就是那个刚刚失去母亲不久的小女孩。
此时,小女孩虽然不再哭泣,不再哽咽。但整个人却蜷缩在那里,全身弥漫着孤独的气息,玲珑小巧的身体显得很是突兀。
那么幼小的身躯,使得这股气息和她的年龄显得那么格格不入,很是违和;使得旁观有一种心痛的感觉,心生怜爱,想要将这个孤苦无依的小女孩揽入怀中。
也许,这个幼小的身躯承受了太多她不该承受的东西,从而由内自外的散发着这股气息。
车厢内很安静,没有人打扰小女孩。就是杨麟和杨逍想要宽慰小女孩两句,但看到她那小脸上流露出的不想与人说话的意味,拒人于千里之外。两人还是忍住了那种冲动,各自静静地坐在那里,用眼角的余光若有若无的瞟着。
自从杨麟命人将小女孩的母亲草草埋葬之后,看其实在可怜,又是那么的幼小,无人照看。实在不忍心将小女孩丢在那里,于是就将小女孩带上,一起前往广州赴任。
虽然车厢里还是很安静,但小女孩散发的那股若有若无的伤感,使得氛围渐渐变得有些压抑,有些沉闷,浑身都不舒服。
有几次,杨逍想要开口打破这种现状,奈何刚一张张嘴就,有些无力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失去至亲之痛,岂是言语所能安抚的?唯有用时间去淡化,去治愈那种心灵之伤。
所以杨麟不再去打扰小女孩,因为他深有感受。当处于心痛之时,杨麟就是一个人待着,或是远游他方,或是疯狂游戏,让自己处于一人的境界,让时间去抚慰心伤。
万籁寂静,鸟兽归林,晚霞袅袅,晚霞不时地通过摆动的车厢窗帘照进来,照在杨麟那波澜不惊的脸上,照在小女孩蜷缩的身体、深埋怀中的小脑袋上。
一行人是那么的安静,没有一个人言语,唯有咯吱咯吱的车辆晃荡声。
最终,太阳还是日落西山,天色幽幽。这时,车厢外传来一个随从的喊声。
“少爷,天已经黑了,附近既没有客栈,也没有村落,咱们今晚只能露宿荒野了。”
杨麟挑帘而出,躬身站在马车上,打量着四周,看着越来越黑的天空,点头说道:“那就就地扎营,在这里歇息吧。你派几个人分别去弄些干草,打些水来,升灶做饭。”
随着杨麟的一声令下,除了六个手持鸟铳的仆从留下,其他人三三两两的或去寻找水源,或去捡拾干柴枯草。此时,杨麟一回头,对着车厢里面喊道:“敏儿,快来,下车透透气,准备准备,一会儿就可以吃完饭了。”
敏儿正是那个小女孩,全名赵敏。听到杨麟的叫声,她抬起深埋双腿之间的头颅,望了过来。见杨麟一脸和煦的笑容,心里一暖,也就顺从的走出车厢,在杨麟的抱着下,来到踏实厚重的土地。
自从收留了赵敏,杨麟只知道她的名字,其他的全是不知。由于小女孩还处于伤心之中,杨麟也不好多问,只待有个恰当的时机,赵敏的情绪有所减缓,再探问一二。
微风徐徐,吹得杨麟好不舒服,不由得舒展双臂,迎着烈烈微风,吸允着属于大地和风的气息。四月初左右的春风,最是能体现风的温柔,风的细腻。清风缓缓吹过面颊,流淌于肌肤表面,是那么的让人舒服,畅然。
可是,一旁的小女孩赵敏却是一个哆嗦,身体寒颤着。看此情形,杨麟立马脱下外套,披在赵敏的身上,歉意的说道:“对不起啊,敏儿,忘记你的身体单薄,衣服有些不保暖。等到城里或者村庄,有人的地方,就给你做两套合身的衣服,现在你先将就一下,凑合着穿我的衣服吧。”
赵敏有些羞涩,有些腼腆的点点头,心里暖暖的。小女孩感觉杨麟的衣服是那么的温暖,但还是比不过有人关爱之时,心里正在流淌的那一汪温流,来的温暖。
随后,杨麟三人围在一个火堆旁,静静地坐在那里。赵敏双手环抱,下巴枕在上面,两眼失神的看着火光,似乎在愣神,在回想事情。有时候会露出淡淡的微笑,有时候又会出现不易擦觉的伤感。
不久之后,杨麟看到小女孩的脸色好了不少,没有了那种淡淡哀伤,心里就组织了一下语言,问道:“哎,敏儿,你是哪里人啊?怎么会流落到这里?”
“我也记不清了,只记得是赵家村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流落到这里。原本我和母亲在村里生活的好好的,突然有一天村里来了好多的要饭的。”赵敏从愣神中醒来,童言稚语的回答起来。
“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村子就一下子乱了,村里的爷爷奶奶,叔叔伯伯,所有的人都收拾家里的东西,慌忙地离开了村里,大家走着走着,就不见了,走散了。最后就只剩我和母亲。”
“哦。。。那你知不知道你们村里人为什么离开村里啊?”
“不知道,我路上也问过母亲,她就只是说要打仗了,找个栖身之所。”
听到赵敏稚嫩语气说出“栖身之所”,杨麟微微一笑,心里却很是沉重,这么一个小小年纪的女孩儿怎么会懂的什么是栖身之所?怎么会知道这个词?应该是她母亲说的,学语而来。
杨麟没有再想那么多,出于下意识的问道:“敏儿,怎么没听到你说过你的父亲啊?你们没有一起出来吗?”
刹那间,小女孩神色一僵,抽噎哭泣起来,声音哽咽的说道:“恩~恩~,原本我和母亲就是要投奔父亲的,但是走到半路上,我和母亲就没有了父亲的消息,不然~~不然母亲也不会死,我也不会成为孤儿~!”
接着,小女儿赵敏泣不成声,泪流不止,再次恢复之前的状态。杨麟缓缓将其搂着怀里,安慰而温柔的说道:“敏儿不哭,敏儿不是孤儿,敏儿还有大哥哥呢~!”
听到杨麟温润的话语,小女孩抱得杨麟更加紧了。一旁的杨逍一直站立左右,无声的看着这一幕,眼角泛着泪花,有感动,有同情,更有一丝身同体会。
严格说来,杨逍也是一个孤儿。和杨遥自小被杨府所收养,侍奉于杨麟的左右,和杨麟一起玩耍,一起长大。和小女孩不同的是,杨逍和杨遥自有意识起就在杨府,从未受过磨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