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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咱们的各种利民政策,对敌的投降方针,就会传入四川的百姓耳中,这样一来,无论是清军,还是白莲教,他们都失去了存在的基础,动摇了他们的根基,没有了民众基础,他们的生存将会倍加艰难。然后,咱们再去收编和招降他们,就会事半功倍,省去很多的麻烦,为咱们的后续动作制造声势。”
霍雄有些意外,侧头看向瞿坤,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不错,阿坤,正是如此,俗话说人心思定,无论是哪个地方的百姓,什么朝代,只要能够给他们一个安定的生活,生活过得去,他们才不会冒着生命的威胁造反、打仗呢。”
“只要消息传遍四川,百姓人尽皆知,就会出现停战的气氛,当这种气氛酝酿到顶峰,咱们再将那些清军将领的管家以及亲人派出,进行游说,你再去密会林齐,商讨白莲教归附的事情,两件事情同步进行,相比于以前的那个计划,平复西南之乱的时间,将会大大缩短。而且,伤亡还会少很多。”
听到这里,瞿坤兴奋非常,几乎难以自已,突然之间,似乎想到了什么,瞿坤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担忧道:“霍军长,如果清军或者白莲教的教军之中,有人不想投降,想要占山为王,裂土封侯,与咱们对峙,该怎么办啊?”
作为一军之长,霍雄怎么会没有做出最坏的打算?早就想到了这个问题,也有了解决之策,瞿坤刚一问完,随即就说道:“阿坤,放心吧,我早就想到了这个情况的可能。国庆之前,元帅就已经让我调兵到西南。”
“目前为止,四川的东南方向,与云南、贵州、湖南的交界之处,都有咱们的大军驻扎,还有四川与陕西的交界线,也有咱们大量的兵力,只要我一声令下,加上咱们这一边,就会有二十五万的兵力涌入四川,从五个方向进击不肯投降的清兵或者白莲教教军。”
闻听此言,瞿坤顿时长舒一口气,放心下来,不再担心,而是又问道:“对了,霍军长,既然还要有两天,咱们才执行收编清军与白莲教教军计划,那么,那些清军将领的家奴或者亲人,咱们是立刻释放,还是羁押几天再放?”
霍雄想了想,随即胸有成竹的说道:“大后天再放他们吧,这两天先好吃好喝的招呼着,同时,让他们看看我军的武器威力,士兵素质,尽可能的让他们了解更多的消息。”
忽的一下子,瞿坤眼前一亮,心领神会,自语道:“那些人知道的消息,只要一放了他们,与清军的将领见面,就等于那些清军将领也了解到这些消息,兵员素质,武器威力,这样一来,就取得了先声夺人的优势,在他们原本就很紧张的心情之上,再来那么一下子,给予更进一步的打击,让他们从将领到兵卒,都失去反抗的信心,唯有投降,接受收编,才是唯一的生路。”
听到瞿坤的嘀咕,霍雄不禁侧目,连连点头,暗道:“这个瞿坤难怪能够成为元帅的心腹,掌控情报部门,就凭这份心智,快速的反应能力,也是当之无愧。”
想通了这一点,感慨的同时,瞿坤的声音再次响起:“霍军长,为了以防万一,防止残存清军与白莲教暗中苟合,联合在一起,抵制咱们的收编,我准备全面启动咱们在四川的情报人员,收集白莲教各路教军以及残存清军的消息,密切监视他们的动向,你看怎么样?”
霍雄暗暗点头,不禁心想:“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尽管这几年以来,清军与白莲教打得难分难解,双方的积怨早就达到了一种难以化解的程度。而且,白莲教在投降清军的一事上没少吃亏,王三槐就是心存侥幸,相信清廷的招揽之意,才会被骗,孤军深入,被额勒登保来个瓮中捉鳖。结果,落得个生死道消,死的极为悲催。”
“可是,现在时局有变,形势不比从前,无论是清军,还是白莲教的教军,都处于弱势,随时都有可能被大朝的崆峒军吞并,如此形势之下,难保白莲教中的某一路教军指挥者是一个野心家,不会与那清军的疯狂将领结合,一起对抗崆峒军,反对大朝的存在。”
越想越有这种可能,于是,霍雄痛快地说道:“行,如果全面启动咱们的情报潜伏人员,密切监视白莲教的教军与清军的动向,这样一来,就可以降低可能的风险,能够提前察觉,做出相应的策略调整,进行针对性的打击。而且,只要得到确定性的消息,知道哪路白莲教的教军想要与咱们对抗,可以使用毁灭性的打击,一举消灭,从而起到杀鸡儆猴的效果,震慑住那些想要轻举妄动的野心家。”
“霍军长,正是如此,不瞒你说,我就是这样想的。虽然咱们打心理战,再辅以大军压境之势,强迫他们归附。可是,如果没有一个成名之战,不让他们看看我军的真正实力,摧古拉朽的破坏力,他们绝不会乖乖地就范,接受咱们的收编。”瞿坤重重的点头,沉声说道。
这一刻,霍雄已经从内心深处开始重视瞿坤,没有丝毫的轻视之意,将其当做对等的高度,郑重地说道:“既然如此,阿坤,监视清军与白莲教的教军动向,以及让那些清军将领的家人深入四川,与那些清军将领相聚,这些事情就交给你了,如果需要任何的帮助,或者需要调集那个部队,尽管和我说,我霍雄一定会全力配合和协助,争取在最短的时间里,完全拿下四川!”
“好,霍军长,就这样说定了,在下绝不辜负你的厚望,一同完成元帅交代的任务!”
瞿坤回答的格外铿锵有力,有一种轻松之感,那是得到别人认可的高兴与喜悦,发自内心的开心。
两人没有再交谈,同时看向远方,面露思索之色,不知道各自在怀揣着什么心思?
然而,紧跟两人之后的阮元,骑马之时,一直都在听着两人的谈话内容,被两人的默契对答而折服,更为两人之间的没有那种勾心斗角,彼此争夺功劳而欣赏。
同时,阮元有些失神,想到了另一个人,那就是杨麟,这个元帅,不,应该是大皇,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身边居然聚集了这么多的能臣武将,懂得奇淫技巧之人更是不计其数,武器的先进性和威力,让人震撼而瞠目结舌,在此之前,根本就是闻所未闻,无法想象。
越想越迷糊,阮元越觉得杨麟的身上笼罩着一股神秘之感,让他看不透,又好奇非常,心里痒痒的,暗道:“皇上真是一个奇才,不管是官场体制,还是军队方面,总是能够奇思妙想,不按套路出牌,想法往往让人出乎意料,跟不上思路和节奏。可是,细想之下,又觉得非常有理,用意颇深,后劲绵延不绝,发人深省。”
就这样,霍雄带着崆峒军游走在夔州府的地界,藏于深山之中,宿于荒野,隐匿行踪,迟迟不深入四川腹地,就是不露面,隐隐形成作壁上观之势,等待一个时机。!
第五百六十六章 疑问一个接着一个
自古以来,四川就有天府之国之称,群山迭出,绵延不绝,山峰不仅高耸入云,而且还很绵延陡峭,有的大山犹如被一柄擎天巨斧从天而降,一斧头凿开一般,山壁光滑而笔直,难以攀登。
此刻,四川的天府之国美称犹在,可是,战乱频发,硝烟弥漫,使得这个天府之国的人口锐减,再无往日的繁华,千里荒无人烟,到处是断壁残垣,以及被人遗弃的村落,杂草丛生,良田不知道被荒废了多久,生机萧条,民生凋敝。
营山,白莲教的教军盘踞于此,一个个教军的成员散落在荒野之中,游荡着,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面容憔悴,无精打采、漫无目标地巡逻着,毫无章法可言。
营盘之中,教军依旧是散乱不堪,将农民起义军的无组织性、无纪律性体现的淋漓尽致,不时传来的痛苦****之声,使得原本就很紧张的气氛愈发紧张起来,整个营盘都笼罩愁怨惨淡之下。
“疼,好疼,什么时候才有大夫啊?我都快疼死了~!”
“兄弟,再忍一忍,军医很快就回来了,到时候,军医采的药一定能将你的伤治好,别担心,你不会有事的!”
“忍?他能忍,他的伤能够再拖两天,我的呢?如果再不给我医治好,能不能活过今晚还不知道?仙人板板的,这都两天了,军医死哪儿去了?”
。。。。。。
中军大帐之中,鲜大川与苟文明站在那里,鲜大川忧虑的来来回回走着,不安的叱骂道:“我日王子聪他仙人板板,同为白莲教的教军,话说的挺漂亮,却是见死不救,这都好几天了,答应咱们的粮草和药品一样都没到,这不是将咱们逼上绝路,让咱们等死吗?”
越想越生气,鲜大川怒极而静,脸上显出惨淡之意,声音有些哽咽的说道:“文明,你快想想办法,这两天里,天天有兄弟死去,吃的还好办,弄些野菜就能对付对付。可是,那些伤员不行,等不起啊,急需医药救治,如果再没有粮食和药品,就算兄弟们还没有饿死,病死,那些身体还好的,也得全部逃走,这可咋弄?”
苟文明表现的要安静、沉稳的多,但眉宇之间流露着一丝愤怒之色,沉声说道:“大川,我能有什么办法?现在这个时候,不仅是我们,就连那些清廷鹰犬也是缺粮少药,尤其是金疮药,更是急需的物品,凡是有山的地方,上面的药草几乎都快挖完了!这个时候,谁有能耐找到药,我就投奔他,这条命都是他的!”
似乎胸中的怒气发泄了不少,鲜大川感慨的说道:“哎。。。自从罗头领兄弟被俘,遭到杀害,咱们就诸事不顺,刚与冉文俦、冉文元等人会合,重振旗鼓,接着就被惠龄、朱射斗、阿穆勒塔等人团团围住,结果,冉文俦和冉添寿父子战死,冉文元也未能幸免。”
“现在好了,原本以为与张子聪会合会好一些,近况会有所改善,没想到张子聪居心不良,想要咱们兄弟两个死,他好接收咱们那些幸存、身体还算好的部下,MD,老子越想越生气,越想越恼火,没想到会栽倒在自己人的手里,想想都觉得憋屈!”
听着鲜大川的满腹牢骚,埋怨不断,苟文明没有回应,只是眉头紧锁,陷入深深地思索之中,等到鲜大川发泄的差不多之时,苟文明暗暗一咬牙,已经下定了决心,沉声说道:“大川,关于这两天的那个流言,你听说了没有?”
鲜大川一愣,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地问道:“流言?文明,你说明白一点,你指的是哪个流言?这两天里,各种谣言满天飞,谁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
苟文明还有耐心,随即说道:“还能是哪一个?就是那一个,传说清廷已经被灭了,被一个大廣朝的所取代,不知道是真是假?而且,还有传言说,大廣朝的军队已经到了四川边界,随时都有可能打进四川。”
“文明,你说的是这个?这样的流言,你也信?先不说那个大廣朝有没有能力推翻清廷,单说清廷覆灭的这件事情。如果清朝真的不存在了,额勒登保和勒保那两个狗娘养的还有功夫和咱们过不去?在四川纠缠?而且,如果清廷真的被灭了,绝不是一两天的事情,这两个月里,你听说过北方有战争吗?”
很显然,鲜大川并不相信那些传言,更不信清廷已经覆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