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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哦了一声,就跟着程启骁出去了。
我跟他走出了刘思茹的房间后,正准备下楼,不料程启骁却叫住我,对我说:“莫菲,你过来一下。”
我有些意外,可是想了想,还是决定跟上他。
他带我来到了他的房间,又自顾自去翻自己的行李,“又不是出人命,你跑得那么着急干什么?自己伤到了,也不知道管一管吗?”
我愣了愣,低头看着我的膝盖,才发现青紫了一块儿,又有点点血迹。
我促狭,“我没事。”
程启骁已经拿出了红药水,“先擦一下药吧,感染了就要你好受的。”我还是下意识地拒绝他,我说:“不用了,我没事。”
他立定在那里深深地看着我,最后说:“你总不想让司晟替你担心吧?”
听到这里,我只好伸出自己的手,打算拿药:“那谢谢你,我这就回去上药。”
可是程启骁没动,也没给我红药水,只对我说了句:“坐下。”
、释不了的怀
他又要帮我擦药?
我有些愣,但随即想到;程启骁又不是没有给我上过药;与其跟他吵起来再惊动了隔壁,可真就洗脱不干净了。我看他一眼;便非常坦然地坐在了凳子上;受伤的那只脚上前错了一步。
程启骁蹲□来,就着我的伤口给我上药;只是擦伤,并没有什么大碍,可是程启骁还是很认真地给我上药,生怕弄疼了我。
没想到他深爱沈立夏;不惜帮沈立夏的妹妹做着这种粗活,更让我觉得气馁。让他背负对沈立夏的爱,让我实在太愧疚。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程启骁抬头看我一眼,问我:“你笑什么?”
我装出一副很可怜的模样,“你给我上药,就是对我偏心,对刘思茹是不公平的。”
程启骁面无表情,“怎么不公平,她跟我又没有什么关系。”
我怔了怔,他似乎也意识到话有破绽,又补了一句,“我得照顾好你,否则怎么跟你姐姐交代。”
我一直都很讨厌他拿我姐姐说事儿,我嗤笑一声,嘲讽说:“你别告诉我刘思茹巴巴地看着你,你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程启骁淡淡地说:“我都是跟你学的。”
他语出,竟然把我搞的一头雾水,我也没什么好气,“那你打算踩碎人家的芳心?”程启骁说:“你少明知故问,净打听哪些有的没的。”
切。
真不知道当初沈立夏因为拍戏所受的伤,都是不是程启骁给上药的?他不知不觉已经有了这个特殊技了,活活跟个男护士一样专业。
我正乱想,他已经上好了药。他站了起来,于是我也就要站起来,可没想到程启骁按着我的肩膀,就把我按了回去。
我有些错愕地看着他,我还没发问,程启骁塞给了我一句:“你等等,我有话跟你说。”
听他这么一说,我反而放松下来,用眼睛斜睨他,“也好,你想跟我说什么?要说我姐姐吗?我和你之间做的戏还不够别人看的吗?我也是看在司晟的面子上才……”
程启骁没有理会我的冷言冷语,他已经打断我的话,“莫菲,你究竟为什么那么恨我?”
我仰头看他,含了一抹冷笑,“这很重要吗?你管不着我。”
其实我已经没有那么恨他了。
自从沈立夏的忌日之后,我就已经不恨他了。我知道,我的自私自卑,这些年来已经给他带去了太大的伤害。而如今,我对他幼时的恨意已经云淡风轻。
面对程启骁,我只是觉得太过惋惜。因为他对沈立夏的爱,早已经成了他的最致命的负担。就算他对沈立夏这种感情,我现在可以深切地体会的出来,可我终究不忍心看他就此耽搁一生。
他虽然不承认,可是我和沈立夏欠他的,终究是太多了。
我宁愿让他还以为我恨他,让他还以为我不想承认他是我的姐夫,就是希望他能够对我们姐妹俩知难而退,学会开始放手。
这是林司晟教会我的,教会我去爱,教会我去放下。我解脱了,希望程启骁也可以。
程启骁看了我半晌,缓缓地对我说:“我曾经以为,把你带在我的身边就是照顾你,可是我没想到却害得你变成这个样子,你恨我让你不快乐也好,恨我喜欢你姐姐也好,更恨我对你好也好,我都一定要管你。”
我淡笑一下,“又是为了姐姐?”
他很快地扫了我一眼,又转过了视线,说:“为了谁都好,总之我一定要管你。”
我站起身来,对他一字一顿,“我说了,我随便你。”我急于逃离这间房间,走得很快,牵动了伤口也没有顾忌。
等到我扶上门把的时候,我听到了程启骁的话:“你为了立夏,我也为了立夏,莫菲,我知道你现在为什么不恨我。”
我握住门把的手骤停,我语气很平静,“你别以为你很了解我,我不是我姐。”
程启骁忽的笑了笑,“莫菲,我真的很了解你。”
我回过头,终于还是说:“是,我是不恨你了,那你呢,你想向我证明什么?”
程启骁只是慢慢走近我,表情却有些强硬,“莫菲,我宁愿你恨我,我不需要你来可怜我,我只要要你记住,我是你的姐夫。”
“你不是,”我直视他,竟还是否认,“我从来都没有承认过。”
“那你为什么不承认?”程启骁突然就握住了我的手臂,目光竟有些发了狠。
我吃痛,挣脱他的束缚,“因为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就因为我恨你!我说过,我宁愿你没有出现过!”
只一下,就让我对他的恨意又集聚迸发了出来,因为我觉得羞辱。
程启骁的手劲没有松弛一分,“沈莫菲你不要骗我,你说得对,这些年来我们做戏做的真是太多了,连你都要信以为真了,更何况是我呢?”
“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没有骗你!”我疼得眼泪都掉了出来,我死死地盯住他的眼睛,厉声质问他,“我从来都没有承认过你是我的姐夫,你现在才问我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想说什么?你究竟想要向我证明什么程启骁!”
程启骁突然就松开了我的手,有些惊愕地看着我。他仿佛是从我嘴里听到了什么可怕的话。
我终于解脱了他的束缚,靠着门,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突然目光变得很忧伤,就这样看着我。程启骁转过身去,声音很疲倦,“你走吧。”
我没有死心,一字一顿地对他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恨你,你也知道我为什么不恨你,这样很好,我现在只不过觉得痛心,只不过不想要看到你对过往的事情再念念不忘而已,如果你觉得是我多事,那我向你道歉。我没有可怜你,可是如果你想让我恨你,那你成功了,我现在还是很恨你。”
说完,我已经把门打开,走了出去。
也许是因为我的演技有了进步,下午的时候,我和程启骁搭戏的时候,愣是没有让别人看出一点破绽。
我一样对程启骁笑,一样在NG之后跟他说一句对不起。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晚上的时候,林司晟跟我发短信。
我跟他说:我真的已经尝试对自己犯过的错误负责了,我试着被姐姐原谅,试着被程启骁原谅,可是我还是把程启骁惹怒了。
林司晟很少让我等短信的,我把短信发出去以后,过了很久,他才回了我的短信:再给启骁一些时间吧。
我收起手机,茫然地望着天花板。
我不得不承认,程启骁真的很了解我,甚至超出了任何一个人,可是现在的他,究竟是怎么了。
早上又有一场极考验我演技的戏份。是说陈宝珠从小木屋中的床上滚下来,然后爬到门口去。最后陈思琛回来,才把陈宝珠抱了起来。
知道以后,我就很想问一问导演和编剧,这到底是在虐我呢,还是在虐陈宝珠呢?
乔治跟我说完戏,我径直从程启骁身边走过,然后认命的躺在床上。
乔治说:“滚!”
我一个翻身就滚了下来,疼得我是呲牙咧嘴。这个镜头非常逼真,那是因为我真的是疼啊,木板比石地好不到哪里去,一样能疼得让我尖叫起来。
可是乔治跟我说:“宝珠,你的表情能不能不要这么狰狞?”
我:“……”这能不狰狞吗!替身,我要替身啊。
没辙,只好重来。我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调整表情和视线,所以再一次摔下来的时候,就不会觉得那么疼。
其实我知道有多疼。我的手术做完,整日躺在医院里。有一天晚上,我全身上下都痛得特别厉害,尤其是下颚骨,疼得我汗和眼泪都出来了,几乎要昏过去。
我身体蜷缩在一起,想要去按按钮,可是手却怎么样都够不到。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下,一阵痉挛之后,我竟能连着点滴,整个被绷带裹住的身体就翻下了病床,掉在冰冷的砖块地板上。我晕了过去。
那样的撞击,那样的痛楚我永远都忘不了。直到如今我一想起来,我骨子里都会记起那种疼痛来,不由地打起寒颤来。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程启骁给我的。没有他,就没有我。
乔治的镜头不断向我推进,我用胳膊和手臂支撑住身体,凭着本能向门口挪动自己的身体,“哥哥……哥哥……”
其实我真的挺恨他的,如果可以,我宁愿这一切都不曾经拥有过。孤独终老,也比背负着对沈立夏、对他的恨要好。
我的拳头握得很紧,我几乎能感觉到手臂肌肉被木板蹭破皮的声音,感觉到白色长裙粘上木屑的声音。我仅仅用手臂的力量,让自己向门口匍匐,“哥哥……”直到手指扒到了门槛上。
那个时候的自己,就像一个溺水的人在找救命稻草。我曾经以为是沈立夏,以为是程启骁。
乔治喊:“卡!”
我累得身子一软,身体却已经被人抄起落到了一个怀抱当中。我心下疑惑,咦?不是卡了吗?陈思琛怎么还来抱我?
我凝住神,才发现面前的人是林司晟。原来是他。
回过神来,我才感觉到手臂上火辣辣得疼,我愣了愣,“你怎么回来了?”林司晟没有理我,只是对乔治说:“我带她去处理伤口。”
乔治一脸心疼地埋怨起我,“妮可你那么拼命干嘛,你看看你的手!这一条很好,司晟你快先带她去瞧瞧吧。”
我冲乔治笑,“你放心,我没事。”林司晟抱着我走出了拍摄场地。
我很喜欢林司晟这样公主抱我,一路上,我都冲他傻笑,“司晟,林司晟你回来探班啦?”林司晟低头看着我,“你这么拼干嘛?你把自己弄伤就是为了惩罚我是不是?”
我双手环住他的脖颈,低声说:“我没有。”
林司晟的语气略微有些怒意,“你还说没有,沈莫菲,你别以为我不需要你对我坦诚,你真的就不用对我坦诚了。”
我对他微微一笑,“我没有不对你坦诚,因为我想要好好演戏,我只是要证明自己,我不想老是被否掉,我不想让你难做,让乔治难做。”
林司晟凝视住我,突然问我:“那你有想过我吗?”
、防不胜个防
我愣了一下,有些错愕;“我怎么会没有想过你?”
林司晟却再没有说话;只是抱着我往别墅方向走。
我说:“你放我下来。”他终于立定在了原地,可是手上没有任何动作。只和我平静地对视。
我见他不动;于是耐着性子又说一遍:“你放我下来。”
林司晟手上一紧;却还是松手,将我放了下来。
我落到地面;觉得有些意外和不可思议,“我做了这么多,就是为了你,你竟然问我有没有想过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司晟露出有些懊悔的神色;出声道歉,“对不起,莫菲,是我太着急了。”
他想要伸手来扶我。我却躲开,追问他:“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林司晟低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