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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已经忍不住流口水了。
其实我突然让他来家里试新菜,是有目的的。
我反复抬头看了他两次,最后还是试探着说:“澳洲一家工作室邀请我参加平面拍摄,我想跟公司请假三个礼拜。”
林司晟看我,“既然是工作,干嘛不直接跟威佳联系,然后再给你出通告呢?而且还要三个礼拜这么久?”
我说:“因为是朋友的摄影工作室,我只是想去帮个忙而已,跟公司走的话,还要走程序,就太麻烦了。三个礼拜其实也不是很长啊,我还想要去看看老朋友。”我顿了顿,又问:“我可以去吗?”
“后天?”林司晟说:“美娅没有跟我请假,难道你一个人去?”
我一下说不出话来,要是林司晟知道我跟他撒谎,而且是因为程启骁,他会不会拿刀子杀了我?
我犹豫了片刻,心里挣扎了半天,只能说:“程启骁也受了邀请。”
林司晟点了点头,但并没有看我,“我听启骁说了,估计他现在人已经到了香港吧。”
我连忙向他解释,“如果被媒体知道我和程启骁同时去澳洲,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就算是为了工作,以他们的敬业精神,也少不了对我和程启骁进行怀疑,你也知道空穴来风的事情很多的。”
林司晟放下筷子,轻笑起来,“上次的事情让你变得这样敏感是我不对,莫菲你放心,我没有不相信,也没有怀疑,你们能够一起工作,我很开心。”
我也报以一笑,心中大石终于放下来。
那天半夜,林司晟送我到机场,又叮嘱了我许多的事情。
我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林司晟还是说:“你也是个公众人物,平时注意点形象,知道吗?”
我不以为然,“什么公众人物,不就侥幸拿了一次最佳女配吗?我就是个女配的命。”
林司晟忽然轻笑起来,“谁说你是女配的命了?在我的生命里,你就是我的女主角啊。”
我气笑,“花言巧语,怎么不在你求婚上下功夫?”林司晟揉了揉我的头发,说:“快上飞机吧,不要让我担心。”
我一一答应之后,他才放心地将我送入登机口。
在上飞机之前,我跟Doctor。C通过电话,我会在一下飞机之后,就去医院做检查。
我把澳洲当作是我重生的地方,也是结束过往的地方。可是我执意整容,执意要回到沈立夏所在的地方。
十二个小时,飞机在悉尼这片土地上安全着陆。
程启骁接机。真是难为他第一眼就认出我来,我戴了一顶帽子,又戴了墨镜和围巾,可是他就是准确无误地拖住了我的手,带我走出机场。
李美娅把我澳洲的车钥匙提前给了程启骁,所以当我看见我自己那辆mini cooper停在门口的时候,我就激动坏了。可是程启骁瞥了我一眼,命令:“你坐副驾驶。”
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
我不忿,“你有驾照吗?”他说:“有。”
又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
别说车钥匙在人家那里,就连这车都是程启骁给我买的,我只好乖乖地坐在副驾驶座上。
在路上,我问:“你认识路吗?”
程启骁一眼都没看我,“医院都是我给你找的,你说呢?”我嗤笑了一声,“该不会你这张脸也是在那家医院整的吧?这么轻车熟路。”
程启骁说:“不好意思,我这张脸是天然的。”
我很好奇,“那我姐姐的也是吗?”
程启骁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说了个是。
我没再说话,可是程启骁反倒跟我说上了,“我和立夏第一次见面,是在剧组里……”我突然插嘴问:“就是《命中注定》那个剧组吗?”
程启骁面色复杂地看我,又说了个是。
他继续说:“那时候立夏并不是很出名,她看见我的时候,还会叫我前辈,她对谁都很好,拍戏又很努力,我心想怎么会有这样好的女孩子?”
我忍不住想象姐姐和程启骁遇见的日子,不自觉地笑了笑,“我姐姐对谁都很好。”
我又问:“你当时是怎么和我姐姐在一起的?”
程启骁的眼神凝住前方,好似在回忆,“那时候外出拍摄,我们住在酒店里,晚上的时候,立夏突然发着高烧来敲我的房间门,后来我就把她送去了医院。”
我又忍不住插嘴,“你是把她背过去的吗?”
程启骁的嘴角抽动,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抱。”他苦笑了一下,继续说:“在医院里,我跟立夏说,让我照顾你好不好,她说好。”
我问:“那时候,我姐姐其实也喜欢上你了,对不对?”
程启骁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我觉得很忧伤,这还是我第一次和程启骁这样回忆起沈立夏,第一次不带着任何恨意和杂念,只有怀念。
也许时间真的可以冲淡一切。我真的不恨他了。
这时候,林司晟的电话打了过来,“安全到了吗?”我下意识地看一眼程启骁,说:“安全到了,我现在和程启骁一起去找索菲亚。”
我听到那边有人窸窣的讲话声,于是就说:“那你工作吧,你放心好了。”我讪讪地挂了电话。
程启骁突然对我说:“司晟对你真的很好。”
我有些愣,“他是我男朋友嘛,他对我好是应该的。”
程启骁笑了笑,仿佛是自嘲,“没想到一晃这么多年,连你也长大了。”
我低下头,选择默不作声。
见到Doctor。C之后,我做了全套的检查。周身其他的地方都没有任何问题,只是下颌骨非常松动,随时可能有错位脱臼的危险,建议做手术矫正。
当程启骁听到这个事情的时候,有些错愕。
我看他颇为意外,我竟开口安慰他,“三年多前我都能忍了,这次不算什么,我没关系的,还可以挺得过来。”
他说:“为什么当初我都不知道。”
我笑了笑,“看来美娅姐也不是什么都跟你说,你知道有什么用,难道非要看我缠得像个木乃伊一样才高兴?”
程启骁说:“三个礼拜够吗?”
我抓了抓头发,有些苦恼,“应该是够的吧,不然,我再跟林司晟多要三个礼拜的假?”
手术安排在两天后。
因为我和李美娅的房子正在被租售,所以我和程启骁只能住在酒店里,而这两天我都老实待在房间里不出来,安心等待手术。
这天我正在用平板电脑看电影,我忽然想到了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我从椅子上跳下来,就跑出房间去找程启骁。
我来到程启骁的房门前,发现没有锁,我虽然奇怪,可也没多想,就走了进去。
我叫他:“程启骁,你在不在?”我走到他的卧室里,竟然没有人。
“有事吗?”他的声音忽然从身后响起,吓了我一大跳。我条件反射的回头时,我又不淡定了。
程启骁刚洗完澡,只用白色的浴巾围住□,我的眼前都是他健美的肌肉。我哪晓得会是这个场景,我一下就把眼睛给闭起来了,大声尖叫,“程启骁,你干嘛不穿衣服!”
他似乎笑了笑,说:“你这么大声引来客服,你是想被抓去吗?”
我这才收声,现在擅闯房间的人是我,再加上一个偷窥美男罪,那我就真是完蛋了。
我还是闭着眼睛,支吾说:“你把衣服穿上行不行?”
程启骁说:“我穿好了。”我这才把眼睛给睁开,看见他已经穿上了一件白色的棉T恤。
我说:“你怎么连门也不关?”程启骁微怔,“可能是我忘记了。”他停顿片刻,说:“你过来干什么?”
我想起了正事,连忙说:“我做完手术说不了话,那我该要怎么应付林司晟的电话?”
程启骁看着我,“你可以假装听不到,如果司晟打不通你的电话,他就会打给我,这样你也就不用应付了。”
我说:“那你打算怎么应付?”
程启骁还是很不以为然,“我就说你太忙了,再说,你还可以跟司晟发短信,不一定非得应付他的电话。”
我忍不住翻白眼,“为什么什么严重的问题在你嘴里,好像一点问题都没有。”
程启骁说:“难道不是吗?”
我只好转身走,“我知道了,我回去了。”
程启骁忽然叫住我,问我,“你还恨我吗?”我回头看他,原本轻松的气氛却还是凝固了,我说:“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了。”
程启骁说:“我说现在。”
“你不是很了解我的吗?”我冲他笑了笑,扶上门把手,“不恨了。我也已经不想在这个问题再纠结什么,这么多年,我演戏也演够了。”
我云里雾里的把话说完,没有再回头,大步走出了程启骁的房间。
两天后,我躺上了冰冷手术台。
我觉得很不可思,非常不真实,我的脑袋和我的手脚都异常冰凉。
虽然只是这个手术不算难,可是每次我躺在手术台上,我都一种快要死过去的感受。我又想起了沈立夏,又想起了程启骁,还想起了林司晟。
我本能的想要害怕,可是最后一切的幻想和幻象,终究抵不过麻醉剂的力量。
我连梦都没有做,一直昏睡。直到我睁开眼,直到我看见了程启骁的那张脸。
、你叫我什么
当我看见程启骁那张脸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再次从手术台上安全离开。
周围又是浓浓的消毒水味道;我觉得习惯还有安心。我的下颌骨绑着层层的绷带;根本不能说话。我只好用眼睛瞪住程启骁。
程启骁见到我醒来,似乎终于才松了一口气。他仿佛能看懂我的心事一样;他说:“手术很成功;你睡了两天。”
我盯住他。
他说:“司晟打过电话来,我给你挡回去了。”
我还是盯住他。
他说:“司晟的短信我也帮你回了;你放心。”
我终于重新闭上了眼睛。
程启骁默了片刻,问:“你有哪里不舒服吗?我去帮你叫Doctor。C来。”我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莫菲。”程启骁突然说,“司晟已经知道了。”
我猛地睁开眼睛看向他。程启骁表情还是很自然;“在你来澳洲之前,他就知道了。”他跟我平平淡淡地解释,“他看到你很反常,也知道你不会跟他说实话,他就逼问我。所以莫菲,我很抱歉。”
如果我现在能说话,我真想骂他一顿,我只好看着天花板翻白眼。程启骁忽然伸出手来帮我整理头发,说:“昨天晚上的飞机,他马上就到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觉得他的眼睛里有些忧伤。因为我动颤不得,只好任由他帮我把头发弄好。
程启骁收回手,就这样看着我,声色平静,“司晟是花边绯闻很多,当我知道他和你在一起之后,他也跟我保证过会永远对你好。我知道你很爱他,可是,你跟他吵架的那一次,我还是揍了他一顿。”
我愣住,眼睛瞪得很大,我很震惊。
程启骁居然因为我揍了林司晟一顿?
我的惊讶反倒让程启骁笑了,“我知道我做什么你都会很讨厌,可是我答应过她,一定要照顾好你。可是现在,就算我没有答应她,我也一定会照顾你。”
我知道那个她是谁,我看着他,依旧觉得不可思议。
程启骁苦笑,“你说你在我面前演戏演够了,不想再演了,可是我也演够了,却一定还要演下去。”
“这些话我早就想跟你说,可是你浑身都是刺,一出口就能轻易伤到我,反倒是现在你不能说话的时候,我才可以好好的告诉你。”程启骁凝视住我,“莫菲,我知道,只有这样一次了。”
如果他今天没有把这些事情说出来,我可能永远都不知道。我从来没想过会竟会是这样。
我只是和他平静地对视着,却说不了一句话。
手术后,我很容易疲倦,我撑了一会儿,还是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林司晟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