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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爱恋,他几乎要将自己逼到崩溃边缘。
他知道自己快要承受不住,他想求救,于是他又走到艾妮的店门口……
艾妮的手上拿着钥匙,她刚关上店门。
“阿关?你怎么来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艾妮他却又逞强起来,“没什么事,我经过附近,顺便过来看看。”
“是这样啊……”艾妮笑了笑,“好一阵子不见,你还好吗?”
“还好……”回答的时候关弘人盯着地上,不看她。
“对了,深雪”
“艾妮!”开车过来的李建廷摇下车窗叫她。
关弘人也看到他了,他抢先说,“你有事,先走吧!我也要回家了。”
“可是”
“去吧!人家在等你。”
“那,我先走罗!”艾妮上了车,车子开走时,她仍回头望他。
“刚刚那是谁呀?”李建廷好奇地问。
“我朋友。”艾妮含糊地回答。
“喔!”李建廷也没多想,很快把这个人抛开了,“要去吃什么?”
艾妮显得心不在焉,“随便……”
她想着刚刚关弘人的表情,他看起来很累,很失意,嘴上却说自己还好,尤其当他回答的时候,眼睛不看她,他不会说谎,只要一说了谎,就会一直低头看地上。
究竟怎么了?
艾妮还在想着关弘人的事情,车窗外,她又看到有一个人牵着一只大秋田狗走在路上“停车!”她突然说。
李建廷把车一停,她马上冲出去。
“你要去那里?艾妮?!”
她跑回自己的店门口,跑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可是已不见关弘人的踪影。
艾妮仍然站在原处,她突然发现自己是失去了多么多么重要的东西。
“欢迎光临!”
老板娘见他在橱窗前张望,殷勤地到门口招呼他。
“进来看看啊!里面还有很多款式,先生想找什么?”
“我找女人的衣服。”
老板娘一笑,“我这里也只有女人的衣服,女朋友要穿的吗?”
“是我太太。”欧阳极回答,“太太”这两字说出来,好像有一颗糖慢慢在他心里化开。
“来为太太买衣服啊,真体贴!”老板娘感叹,她在这小地方开店这么久,来为太太置衣的男顾客,屈指可数,“你想找什么样的?你太太多高?”
“我要轻便一点的,”欧阳极一面想着深雪的样子一面回答,“她不高,个子很小,瘦的,长头发,笑起来的时候,非常可爱。”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人家只是问身高,他却讲了那么多,深雪的模样简直要刻进他心版里,而近日来的感情渐增,更是一点一点改变了他。
“我知道她适合穿什么,”老板娘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失落,“之前有一个跟你太太类型很像的女孩子在我这里工作过。”
“那女孩后来呢?”
“唉,不提了。”老板娘叹口气,打起精神来为他选衣服,“这件好了,她穿白色一定很适合!”
欧阳极也赞同,“我太太穿过一件白色礼服,像精灵一样。”
“是吗?”老板娘倒吸一口气,喃喃自语,“这么巧……”
“怎么了?”
“没什么,”她把提袋交给他,“刚好一千块。”
回到旅社,他没有发现守在柜台的老头脸上怪异,迳自上楼。
“深雪,我买”
房间里没有她的踪影,欧阳极手上的衣服掉在地上,他急忙往外头找去。
“你有没有看见跟来一起来的那个女孩子?她到那里去了?”
柜台里坐着的老头拚命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他的慌张反而令欧阳极起疑,“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
老头还是一个劲儿地否认,“不知道不知道!”
他的神经整个绷紧起来,一颗心一沉到谷底。
房间里灯光昏暗,但深雪能认出,这里是阿斌的房间。
她在旅社的房间里,等欧阳极回来的时候,突然有人冲进来,为首的那个,正是阿斌。
这就能解释这个地方,为什么让她感觉似曾相识了,这里地方小,昨天她和欧阳极两个外地人来到这里,早就被盯上了,有人认出深雪,很快去通知阿斌,在他的地盘里要掳走一个人,轻而易举。
她的手脚被绑起来,嘴巴也蒙住,阿斌趁母亲不注意的时候,从后面的楼梯把她带上楼藏在自己的房间里,谁也不会发现。
仔细听,仍然能听到外面赌场吆喝吵闹的声音,她试着要挣扎,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欧阳极现在一定很着急,想到他,深雪的心,静了……
他会有办法的,她相信他。
现在的自己是如此全心地依赖他,数月前,她是做梦也不可能想到,她的命运跟他紧紧相连在一起,她从此也只会认这一个男人。
门突然被打开,阿斌站在那里,浑身酒气,深雪倒吸一口气“好久不见啊!阿雪”他戏谑地喊着她的名字,满布血丝的眼睛狠狠盯着她。
“真是没想到,你还是落到我手里,我们的缘份,还不浅嘛!”
他的手抓起深雪的下巴,扯掉她嘴上的布条,看到这张美丽如昔的脸孔,更激起他的愤怒。
“你说话啊!你为什么不说话?喔?你觉得我阿斌没资格跟你讲话是不是?你说呀你!”
喝了酒的他胡言乱语,根本没有理性可言。
“你放我走……”
“放你?”阿斌狞笑,“行!让我高兴了,就放你走。”
鼻子凑近她,他大口吸着她肌肤的气味,“你是越来越漂亮了,该死的这张脸,生来就是迷死男人的吧?”
“不要!”深雪紧闭眼睛,转过脸去,让欧阳极以外的人这样靠近她,竟是如此难受。
大手慢慢、慢慢滑下她的颈项,阿斌突然猛地揪起领子,深雪差点不能呼吸“跟你在一起的男人是谁?是谁?!二说呀!”
“他、他……”深雪根本不能说话了。
“阿斌?阿斌啊!”门外有人过来敲门。
是老板娘的声音!
深雪试着呼救,却马上被阿斌捣住嘴,整个人把她压到床上。
老板娘仍然继续敲门,“阿斌?你在不在?”
阿斌终于不耐烦,拉开嗓门,“干嘛?我在睡觉!”
“出来吃饭!我菜都煮好在桌上,快点来吃,听到没有?”
老板娘讲完就走了,被打断的阿斌突然酒醒。
他一言不发地站起来,将深雪留在床上,一个人坐到角落点起烟。
警报暂时解除,深雪喘了一口气。
阿斌下楼吃过饭后,装了一碗饭菜上来给她。
“我喂你吃!”
深雪摇头。
“我妈做的卤肉你以前不是很爱吃吗?多吃点吧!”
阿斌竟然知道她的喜好,深雪有些讶异。
“不要那种表情好不好?我们至少也住在一起过。”
“不能帮我松绑?”
“不能。”一次换他摇头,“反正我再留你,也留不了多久。”
深雪张开嘴,她决定接受他暂时的好意。
阿斌没有喂过别人吃饭,笨手笨脚的,弄脏深雪的衣服,帮她擦掉身上的饭菜时,他才发现她的衣服又皱又破。
“哇,你一边打游击一边来的啊?”
“我很辛苦才来到这里。”她说。
“跟上次一样吗?”阿斌以为她在说笑,“我妈说你那件礼服好像在海里泡过,那么好的衣服糟蹋成那样,她心疼地不得了。”
一边嚼着老板娘亲手做的卤肉,深雪突然觉得阿斌其实不是那么坏的人,那么好心的老板娘的孩子,他的心一定也有一处跟母亲一样柔软的地方。
“还有人帮你算帐吗?”
“上次被警察抄过之后,生意差多了,我自己还算得来。”
“不如收起来?”深雪试着问,“老板娘一直为你担心,你去找份正常工作,她一定很高兴。”
“这种鸟不生蛋的鬼地方,上那里找去?除非上船。”
她直觉地说,“那就上船。”
“我爸就是船员,死在海上。”
深雪无言,她感觉到自己触碰到阿斌心里最痛的伤口。
“你不要这种表情!”阿斌又抗议,“我不需要别人同情我。”
“我没有,我只是想到老板娘……”
“算了算了!”阿斌不耐地挥着手,“我可不是抓你来跟我谈心的,我、我”
看着深雪无辜的模样,他又泄气了,他不是什么真正的坏人,只是被这个从天而降的女孩给迷失心神,也许这一生,他都不会拥有像这样的人,他其实只想亲近她。
“我妈说你从海上来的,总会再回去,你不会永远跟我们在一起,那个时候她是这么说的,我不相信,你不就是个活生生的女人吗?为什么”
为什么人生的幸福总是乍现就凋落?有些人永远不会相遇,有些人却只是生命里,一个短暂叹息的瞬间?
欧阳极用了金钱攻势,塞钱进去,他不相信会有不打开的嘴巴。
柜台老头的眼睛贼溜溜地看着一叠钞票摆在自己眼前,他还不太相信,“这些,都给我?”
“只要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老头想了一下,很快伸手把钱拿走。
“阿斌。”他说了一个名字,马上嘴巴又紧紧闭起来。
欧阳极找到小巷子里的一个人口,走上狭窄的楼梯,推开半掩的门进人,两三个正在赌博的男人,都因为这个陌生脸孔的出现,停下手边的赌局。
他显然跟这里极不相称,更别说像个来撒钱的赌客,大家都提高警觉,拉紧神经。
“我找阿斌。”
一个人朝里头喊,“阿斌!有人找你,”
阿斌从里面走出来,他知道这就是跟阿雪在一起的男人。
“什么事?”他明知故问。
欧阳极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这里不是赌场吗?我来赌钱。”
事情好像越来越有趣了,他决定陪这个不速之客玩玩。
“玩什么?十三支?梭哈?”阿斌点起烟,也坐下来,手上俐落地洗牌。
“梭哈怎么玩?”
“这个都不懂?”马上有人嘻笑起来,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曾经教过深雪打牌的大胖,。这不是跟个娘儿们一样?“
欧阳极把钞票摆上台面,“我可以学。”
阿斌心里暗爽,一只肥羊送上门来,不宰宰他,岂不可惜?
第一把就来势汹汹,欧阳极眼睛眨也不眨,阿斌喊多少,他跟多少,这种阵仗谁也没遇过,大家不禁兴致勃勃地挤过来看热闹。
“Q 两对。”他掀开底牌。
欧阳极看看自己手里的牌,将钱推到他面前。
他却没有打开底牌,只说,“下一把。”
“好耶!继续宰他!”
大胖在一旁叫好,其他人也觉得很有趣,明明是一场实力悬殊,根本不公平的比赛,却有个傻子在这里一直丢钱?
第二把,第三把也是,他看过自己的底牌就将钱推出来,根本也不掀开。
“我输了。”他把最后一叠钞票推过去。
“还玩不玩?”阿斌看看他的桌面上,已经是空空如也,“你好像没钱了。”
欧阳极打手势,示意他过来说话,他压低声音,“我的确没钱了,我只剩一把枪。”
阿斌一惊,脸上笑容全失。
“我的女人在哪里?”
“跟我来。”阿斌收好现金,领他进去。
看着桌上的残局,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终于大胖伸手去把欧阳极最后 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