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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深雪想推开他,身上却越来越没有力气,好像回到熟悉的地方,全身都放松,她的感官在瞬间都为他而打开。
他的手放肆地伸入她的衣服里,恣意地确认着、抚弄着任何他想念的部位,降下一连串湿热的吻,从颈项到敏感的腰脐,他停留过的地方,都燃起火光,深雪很痛苦地发现,她竟是不自觉在回应欧阳极的。
她好恨……
在身体被充满的刹那,她像跌进地狱,又像被带回天堂,时空混乱地交错,一如欧阳极这个可怕的男人,常常令她害怕至极不知所措,可又只有他,能令她如此困惑。
“深雪……我的深雪……”欧阳极呓语着,将积压的能量都释放到他最恨也最爱的女人体内。
从拉下的百页窗里望出去,一辆不起眼的轿车停在对面,那正是关弘人的车子。
就在这么近的咫尺,他也救不了她……
欧阳极终于停下来,他压下百页窗,从小小的缝隙里检查外面的动静。
在那些调查员的眼皮底下为所欲为,他有小小的痛快。
“很多人等在外面,我不会现在带你走,不过你要照我说的去做,要不然……”欧阳极不必再往下说,深雪当然明白他的警告,姊姊深云是她目前最大的弱点,只要姊姊没事,她什么都肯做。
将一小包药交到她手里,他要深雪用这些药去迷昏看守她的人。
“我就跟在你们后面,你一脱身,我会立刻接你走,若天亮前你还不出现,后果是什么,你自己明白。”
欧阳极为她整理好衣服,她的盈眶泪水,他也二吻去。
他已义反顾,即使令深雪恨他、怕他,他也要将她夺回身边。
疯狂的爱恋,无止尽的纠缠,现在,才要开始。只要能留住深雪,欧阳极愿意出一切代价。
“不要再想逃开我;我们的命运已经分不开。”他的声音说进她最深沉的恐惧里。
严词恐吓的背后,是无望的、绝望的爱,他已不奢想,深雪会明白。
他已不敢奢想。
“你总算回来了!”关弘人待她一上车,马上把车开走。
也不知足怎么回事,深雪一走,关弘人想到阿声,他的死状一直浮现在自己眼前,等在车上的关弘人变得焦虑不已。
他下意识地紧紧握住深雪的手,好像必须这么做,才能确定她仍然存在。
“让你担心了,对不起。”关弘人发现自己的失态,他松开自己的手,其实他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幸好他马上想起自己得赶紧开车离开现场,开了好一段路之后,他才恢复下来。
“你姊姊请你进门已经是出乎我们意料之外,没想到你姊夫也突然回家——”他将车子停下来等红灯,继续说,“幸好档案上有他的照片,要不然大队人马就要冲进去了!”深雪装作若无其事,“我只是和姊姊多聊了一会儿,她没有起疑。”
她又说谎了,深雪觉得好痛苦,一个对她这么好的人,她却这样恩将仇报,她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回到关弘人的住处,已经熟悉深雪的秋田狗人头,热络地跟进跟出,它的主人取笑苦:“这只大头啊,见一个爱一个,从没拿我当主人看!”
深雪蹲下身抱住大头,依依不舍,她就要走了,她又要离这种快乐的生活很遥远很遥远了……
关弘人也蹲下来,亲昵地抚摸着它:
“看到你这样抱着大头,我才能真的感觉你回来了,”他说出自己的真正感觉,“不知道为什么,在等你的时候,我一直想到我那个死去的朋友,我很担心你会像他一样,一去不回……”
深雪无法看着他,她怕自己下不了手。
“我也知道你只是去见你的亲人,可是我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看来,都是我自己乱想。”
关弘人自己也厘不清究竟是什么样的情绪在困扰,也许是阿声死去的阴影;也许是整件事他从头开始就加诸太多个人的情绪,他担心自己无法尽职。
来到厨房,深雪为两人冲泡咖啡,加药下去的时候,她的手是在颤抖的,只有想到姊姊的脸孔才能令她冷静行事。
当她正要端出咖啡时,门铃响了,深雪差点没拿稳托盘。
大头一马当先地跑到门口,它知道是谁回来了。
“幸好你在家,”艾妮是提了大包小包东西来的,“我刚好经过附近,帮你买了一些日用品和大头的狗食,你一定忘了买对吧?!”看关弘人脸上有些不自在,艾妮往里走,才发现屋里还有另一个人。
“你奸。”深雪王动伸出手,“我是深雪。”
艾妮也伸出手,“我叫艾妮,我只是路过上来看看……没打扰你们吧?”深雪赶紧摇头,她猜得出来这个人是谁。“我们只是在聊一些事。”“是这样的,”关弘人赶紧跳出来说话,“深雪是我的客人。”
艾妮笑了出来,“阿关,你那么紧张做什么?你不需要跟我解释的。”
她这一笑,让场面轻松起来。
“深雪,好好听的名字哦!”艾妮真心称赞着,她打开购物袋,“我今天买了一个新牌子的饼干,你要不要吃吃看?”
“嗯,好啊!”
因为两个女孩对彼此印象不坏,很快聊起来,反而将关弘人冷落在一旁。
深雪一面跟艾妮说话,也小心留意着关弘人,她看到他自己到厨房拿了咖啡,大口 下。
“大头好干净,你帮它洗的吧!”艾妮摸着大头光顺柔软的毛,一边数落关弘人,“阿关最懒了,竟然还让客人帮他的狗洗澡?!”
“这没什么的……”
深雪用眼角扫过周围,关弘人歪倒在沙发上,坐姿越来越倾斜。
就是现在!
“艾妮,我想下楼买点东西。”艾妮还不明究理,“你要什么我去买就好了,我开车来的,比较方便。”
“不用不用!”深雪双手乱摇,“很近,就在楼下,我马上回来。”
深雪匆匆忙忙地出门去,不敢再多逗留。
“艾、艾妮!”关弘人甩着头,试图保持清醒,浓重的睡意侵袭着他。
艾妮这才发现关弘人不对劲,“阿关?你怎么了?很累吗?”
“我没事,你快去、去拦住她……”
“我马上回来,你等我!”
艾妮匆忙地下楼,却发现深雪倒在大厦入口。
“深雪!”艾妮摇晃着她,深雪睁开眼睛,抓紧了她的手:
“好痛!我的肚子,奸痛……”
“你——怎么会这样?!”艾妮也慌了手脚,“我去叫救护车!……”
深雪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太心急在楼梯上摔了一跤,肚子开始剧烈疼痛,她根本步也走不动。
欧阳极在等她,她不能不去,她不能不去……
她想着,意识越来越模糊,终于,她连艾妮的声音也听不到了,四周只剩下一片黑。
艾妮在医院左等右等,总算等到关弘人现身。
他的头还有一点晕眩,但药效似乎已经退了。
“她跟我的工作有关。”关弘人无可奈何地答道,“我猜她在我的咖啡里下了药,我一喝了咖啡就想睡得不得了。”
一位护士走过来,“请问你们是她的家属吗?”
两个人互看了一眼,艾妮只好回答,“我们是她的朋友——”
“有什么事可以跟我们谈,”关弘人抢着说,“因为可能暂时联络不到家属。”
“那么两位请跟我来。”
这名护士领着他们去见主治医生,医生宣布了一个令他们意想不到的消息。
“什么?”关弘人的嘴巴张得奸大,“你说她、她——不会吧?!”
艾妮虽然不了解深雪的情形,但她看得出来,这个消息似乎不是被期待的好消息。
她看着关弘人,“你要告诉她吗?”
关弘人烦恼地抓着头发,“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你觉得呢?”
不明详情的艾妮倒是比较果决,“跟她明说吧!现在只有她自己能做决定。”
“嗯!”关弘人点头,“就这么办!”
四周都是白的,深雪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医院里。
不行!欧阳极在等她,若是天亮前他见不到她,姊姊就危险了!
她一想到这里,惊吓出一身的冷汗,顾不得身体的不适,她掀开被子下床。
而当她正要去推开门,门打开了,关弘人和艾妮在她眼前。
“你急着要去那里?”关弘人问。
深雪退回去,她最后的希望被灭绝了。
“深雪,你若是有什么困难就说出来,”艾妮也柔声劝道,“阿关和我都会尽力帮你的。”深雪坐在病床上想了许久,最后,她对艾妮说,“不好意思,请你让我相关先生单独谈好吗?”艾妮知道他们的谈话事关机密,“嗯,我去买点饮料。”她关上门,住电梯间的方向走去。
安静的走廊上迎面走来一个身材颐长的男人,当他们擦身而过,艾妮下意识地回过头寻找那谜样的身影时,只有走廊尽头的无声空气回应着她。
“我什么都告诉你,绝不隐瞒,”深雪首先提出要求,“但请你一定要确保我姊姊的安全。”
“这个没问题。”为了取信于深雪,关弘人马上打电话,连络在深云家外戒备的干员。
“安全回报一切正常,”他说,“你姊姊暂时没事,若有必要,我可以安排他们改变身份,这样你可以放心了吗?”
深雪望着他,眼瞳晶澄,“我相信你。”
“那么你可以告诉我”极光“的身份了吧?”关弘人一睑的严肃,他知道自己正接近本案的最中心。
“极光”其实是两个人,一个是欧阳极,一个……是我。“
关弘人倒吸一口气,他重新看着这个和他相处多时的女孩,即便已由她口中证实,他还是难以置信。
“欧阳极在网路上进行各种入侵,我则是帮他破译密码。”
“这就为什 他非要你的原因了。”
“对不起……”深雪从心里深处说出这句抱歉,她终于说出口,其实自己也是害死关弘人朋友的帮凶。
他倒吸一口气,好像血液都逆流,他说得好艰难,“我总算明白你这句话的意思了……”“他告诉我,只要我乖乖地留在他身边为他做事,他就让我的家人活命……”一提到家人,她的双眼泛红,声音哽咽,“直到我能解开他电脑的密码系统,我才、才知道——”“等等!”关弘人不得不打断,“什么密码系统?”
“就是RSA ,”深雪解释,“我花了三年的时间,好不容易能解开。”关弘人想起陈家齐曾为他恶补过的,关于RSA 的知识:一个308 位数的N 值,即使一亿台电脑联合起来,也需要一千年的时间才能破解其P 与Q 值。
“让我搞清楚,你花了三年的时间,就把欧阳极的电脑破解?”
关弘人还是不懂,因为陈家齐明明说过,只要N 值够大,人类根本是没有时间去解开的,深雪——这个不起眼的小女生,怎么可能办到?
“现用的因式分解法当然行不通,但我找出一种可以快速分解的方法……”
“那欧阳极知道吗?”关弘人补充自己的问题,“他知道你能解开RSA 了吗?”
“之前并不晓得。”深雪轻轻地说,“但现在,应该是知道了……找出密码后,我看了他许多的资料跟信件,证实我的家人确实早就、早就”她再也说不下去,那对她而言,实在是太伤痛的一个记忆。
“后来你才从我这里得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