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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我出来,许治衡赶紧把笔记本推到一边,他略有歉意的对我说道:“不好意思依兰,我不知道你下班了,为这一点小事让你回来,真的很过意不去。”
“何必这么客气,我们是同学,况且我就在附近,离的并不远。”
苏教授向我微笑:“你就是治衡的高中同学?上次那道胡萝卜蕃茄饭卷还有苹果粥就是你做的?”
我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手艺拙劣,苏教授您别见笑。”
苏教授呵呵一笑,温和的说道:“虽然是家常菜点,但那确实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饭和粥,我去过很多地方,也吃过各种各样的美食,对于饮食,我一直是这样认为的,有情有感做好饭,就象做建筑一样,建筑不可以偷工减料,做饮食也一样不能图省时省力。那天那个粥,炖的火候恰到好处,蕃茄卷既兼合了蔬菜的营养还有糯米的清香,夹在一起真让人齿颊留香,那时候我就在想,做这道菜的厨师一定是位心细热情的人,今天一见,确实如此。不过令我十分意外的是,在我印象里,厨师们都应该是男人,没想到后厨里还有这样模样秀丽,眼睛漆黑的漂亮女孩子。”
我顿时间脸红,这位苏教授真是厉害的人物,一番客套捧场的话说的流利自如,表面态度又这么温和可亲,真是让人听了明知是恭维话却还心花怒放的接受,实在令人叹服。
许治衡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今天我确实是下班了,董忱从拘留所里放了出来迫不及待的打电话给我,刚把他接出来,中间又杀出了个叫人啼笑皆非的刘思思,我们三人正在外面吃烧烤。许治衡的电话来了。
他告诉我,他的导师苏教授因为胃病发作没有食欲,问我酒店里有没有特色的菜点,我想了下便和他说道:“教授既然是胃不太好,可以让他先喝点粥,有一道什锦鸡丝粥味道还是不错的。”
许治衡那边有些犹豫,顿了一下他问我:“依兰,我记得从前你曾经做过一道香煎土豆饼味道特别好,不知道后厨有没有这道菜?”
香煎土豆饼?
、44:香煎土豆饼(下)
香煎土豆饼?
那确实是一道很朴实的家常菜,没想到时间过了这么久,他竟然还能想起来。只是在我们酒店并没有这道菜,这道菜其实做起来也不难,把土豆切成厚片放锅里蒸熟然后辗成泥,加上牛奶,糯米粉,鸡蛋,搅匀后摊成巴掌大的小圆饼上平底锅煎至两面金黄即可,也许是因为做法简单,菜又太普通,所以酒店的食谱上并没有这道菜。
现在他居然提了这道菜?这道我曾经做给他吃的菜?
我也有些犹豫,想了下我回答他:“我正好在附近,一会儿我就回去。”
放了电话董忱问我:“怎么了?酒店有事?”
我向他和刘思思扯谎:“是,有点急事。”
然后我马上和烧烤摊的老板结帐,董忱有些意外,结完帐我立即和他们告别,在烧烤摊外我匆匆的拦了辆出租车往回赶。车子走出去老远了我才发现原来没关车窗,风呼呼的灌进来,把我整个脑门吹的有些晕眩。
我快速的回了后厨,取出土豆,做这道香煎土豆饼。
爸爸说的很对,确实最近我有些精神恍惚,这个恍惚的时段从我见到许治衡就开始了,连着三天我见到了他三次,连着三天,我精神不正常了三天。
那天在练歌房走廊,我看见了他走近我,当我看清是他时,我就好象踩在了云端上,看着他向我走近,近的触手可及。我心里一阵阵的发软,刹那间我真有种冲动,想摸一下他的脸,想看看他的脸是不是真实的,是我认错了人还是只是我的幻觉。
原来那不是幻觉。
苏教授和我客气的说道:“治衡向我推荐的这道土豆饼,我原来也在想,不过是一道普通的家常菜,土豆这种东西还能做出什么样的味道呢?总不见得能做出肉的味道或者是其他的,不过今天一尝又有特别的感觉。”
我也是礼貌的回道:“是的,其实食物的最大魅力就是把它的原汁原叶发挥到极致,即使是最简单的土豆白菜,只要你洒上感情佐料,也可以将最朴实无华的食材,做出最令人难以忘怀的味道。”
苏教授哈哈的笑,他告诉许治衡,“治衡,你这个同学很有内涵。”
许治衡看着我,又是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一接触到他的眸子,我赶紧就低下了头,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因为看他的眼睛,总让我有一种毁灭一切的感觉。
我们三人只是随意的聊天,忽然,我身后有人叫:“治衡,苏教授?原来你们在这里。”
声音清脆动听,是个年轻女子的声音。
我转过头去。
、45:最致命的弱点
毛豆语录:一颗葡萄在经历了一系列的磨难之后,才获得生命的希望,一串葡萄是美丽,静止与纯洁的。但它只是葡萄而已,一旦压榨变成水果后,它就有了生命,一瓶好酒的价值,在于经历几番压榨,酝酿,发酵,储存后释放的生命活力。
还没来的及抬起头,先映入我眼睛的是那女子的一双胳膊,她胳膊露在外面,是条非常纤巧柔美的手臂,然后顺着手臂我往上看,这才看见她的五官。
她却已经熟稔的坐了下来,餐桌是四方形的,我,许治衡,苏教授我们一人占据一边,她一坐下,我们四人正好占据了四边。
是个长的很漂亮的女子,秀美的五官,有点象庭院深深里的大家闺秀,更令人称赞的是,她身上的衣服也是小凤仙装,不过是无袖,配着她的身型,更显的她身材婀娜,体态修长。至于她的头发,她长发,过肩,挽成了一个麻花辫偏在耳朵一边。
我看着自己身上的宽松米奇白色T衫,浅蓝色牛仔裤,运动鞋,再比比人家,心里有些自卑,赶紧低下头。
她问许治衡,“到你房间发现没人,打手机又不接,原来是和教授躲在餐厅里研究课题。”
许治衡从椅子后摸过外套,从口袋里拿手机,“打在震动上了,没听到,不好意思。”
他又向这女郎介绍我:“苏茜,这位是我高中同学,依兰。”
她这才看向我,秀眸向我亮了一下,“你好。我叫苏茜。”她向我伸出手,那手可真光滑,我不好意思的伸过手,和她握了一下。
平常我只道闻香识菜品,今天终于知道了什么叫闻香识女人。
许治衡向我说道:“依兰,苏茜是我在建筑设计院的同事,别看她年轻,其实她资历比我还要高,我是她的手下败将。”
啊,真有这样美貌和智慧并存的设计师?
苏茜笑,“哪有你这样介绍人的,见面介绍不过三句话,直接一顶高帽扣过来,听着好象恭维,不好说的直接就是三百大板,我回都回不上来。”
苏教授插嘴,“你们两个呀,当着我的面都这么恩恩爱爱。”
苏茜顿时不好意思,许治衡也有些尴尬。
我再傻也能读的到他们之间的这点嗳味。不用说,这是许治衡的同事兼亲密朋友,未必是男女朋友那么直接,但是肯定他们互相心仪。
我站起来:“你们慢慢聊,我还有些事。”
许治衡还想挽留我,可是看身边的苏茜,他咽回了话。倒是苏教授,他客气的和我又寒暄了几句这才和我道别。
时间过了这么久,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圈子。毛豆,你还在想什么呢?
忽然间我心里也释然了,的确,时间是我们最大的敌人,也是遗忘过去的最好帮手,就算我再不承认,再不接受,经过时间的洗涤,所有的一切还是会过去,我和许治衡,终究是不可能回到从前。
我开心的回到家里,妈妈正在餐厅做饭,我向她扬扬手里的虾,“妈妈,我们今晚做酸辣泡椒虾好不好?”
妈妈上下打量我,“其实我正在想的是,你这个头发,是不是应该整了?你总不能顶着这样一个鸟窝头去相亲吧?”
“你真的要让我去相亲?”
妈妈向我狞笑:“我是怕你剩在家里,就算我再铁面无私,也不能把女儿自私的霸占着。我承认,我也有拜金的一面,听说这次孙大姨给你介绍的这个人,条件不错,在地税局,正牌公务员。而且,还有一辆不错的辉腾。想想我也将就了,因为再好的车你也坐不进去。”
我本来想抗议,辉腾这种车其实不是我理想的座驾,但是想一下,我有什么资格抗议?美人才有资格挑肥捡瘦,我毕竟只是一粒豆,毛豆。
到了我要洗漱完上床时,手机却来了条短信。
打开来看,蓝色的屏幕上,显示了一条短信。
“我常常的陷进回忆里,回忆起那段最美丽最幸福的初恋,直到现在我才知道一件事,依兰,原来你还是我心里最致命的弱点。”
我看下号码,手机丢到了一边。
、46:相亲
餐厅的主管正在用抑扬顿挫的声音给我们讲课:
“天下第一葡萄园,应该是法国的罗曼尼——康帝,总面积有1。8公顷,在那块葡萄园里种着世界上最名贵,最难栽培的黑皮诺葡萄,平均树龄已近50年。那些葡萄每年的收获量很少,每公顷平均种植1万株葡萄树,每公顷年产量2500升,平均每三株葡萄树才能酿出一瓶罗曼尼康帝顶级的葡萄酒,年产500箱,共6000瓶。毫不客气的说,价值是远远超过了名酒拉菲……”
前面第一排站的是餐厅的服务生,第二排是戴高帽子的厨子,我这混子,站在了最后。
主管一边说一边走到了最后,她用鞋尖踢一下我的后跟,“依兰?”
我恩了一声:“是,娘娘。”
大家哄堂大笑。
她也有些恼火:“什么娘娘,你当这在演大长今呢?好,就算这是在演大长今,拜托你毛依兰,你专心点,长今为了成为御膳房的最高尚宫也是付出了十几年的辛苦,所以呢,你如果想要做一个优秀的厨师,那就要不光是酒,还是食材,都要通晓一二。”
我连连点头:“是,娘娘。”
大家又是笑。
反正大家也都不是外人,她一抬手,啪的一掌正打在我的翘臀上,随即问我:“那好,你告诉我,我刚才所讲的这个葡萄园,叫什么,在哪里?”
啊?她真的提问啊?这家伙莫不成跟二郎神结了对子?头上长了三只眼,竟然能看到我走了神?
我结结巴巴的回答:“那个那个叫,叫,叫,罗曼蒂克——康博。”
大家又是嗡的一声一齐哄堂大笑。
主管哼了一声,照着我的屁股啪又是一巴掌:“还罗曼蒂克呢,你是不是最近罗曼蒂克的太多了?还康博,你当这是羽绒服?”
我自己也笑,连连和她说对不起。
她又正色和我们大家说道:“我希望大家都能认真记住我今天讲的知识,虽然呢,有一些知识只是微不足道,可知可不知,但是,知道了总会有好处。举个例子说,在唐朝,有一位歌妓会背白居易的《长恨歌》,在别人要给她赎身时,她甚至对这位官家给的价格十分不满意,她是这样说的,我会背《长恨歌》,怎么能和其他的歌妓一样的价格呢?所以呢,我们多学些知识,总是对自己有好处的。”
真是,从堂堂2008年居然说到了千年前的唐玄宗时代,这位主管也真是旷古奇才。还把我们这帮子人才和歌妓一样的相提并论。
这次是大家统统忍不住了,只见一排整齐的鞠躬,然后是一声长声的齐诵,大家一齐拉长声音说道:“是,娘——娘——。”
说相亲,我勒了个去,我还真的要去相亲,今天是周末,老妈的圣旨已经下了,不得不去。
我在后厨,元宝正拿着一把菜刀,咔一刀剁下去,萝卜一尸两半。
我问他:“元宝哥,能不能问你件事?”
他有些沮丧。
我问他:“元宝哥,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