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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看下我的成绩。”
她笑:“不用看了,你有毛主厨做推荐人,就是考试通不过你也照样可以去北京,放心,你的名额是酒店经理早就给你内定下来的了。”
我有些怔,“早就定下来的?”
“你不知道?其实在决定选送职工去北京的时候就已经内定了有你的。昨天的考试,不过是走走过场。”
这番子话一说出来,我明白了。怪不得他们现在看我的眼神很怪,原来我真的是早就定好了的人选。突然之间,唾手可得的事变成了真的,我一下却又有些不舒服了。
我和爸爸一起回家,他有些奇怪:“为什么这么好,居然肯陪着老爸一起回来?”
我挽着他的胳膊,心里也很满足:“开心啊!我们父女俩多久没一起走路回家了?”
他笑笑。
“其实,那个名额是您早就给我争取的吧?”
爸爸不以为然:“是啊。”
“您怎么不早点和我说啊?多少我心里有个思想准备。”
“这事儿还需要你什么思想准备!”
“可是,爸爸,您不是一个最讲原则的人吗?”
“原则是看放在哪里,你是我的女儿,其实你的心愿我很容易就能帮你实现,但是这些年来,我因为心里有偏见,我觉得做厨子没什么出息就不希望自己的女儿也从事这个职业,现在想想,女儿,是我误了你。如果你喜欢这个职业,又愿意把它当成自己的终身奋斗目标,我又何必要阻止你呢!既然我有能力帮你去实现,我当然要不遗余力。”
我笑了:“爸爸,您要是早几年同意,我就不至于去当那三年兵了。”
“呵,其实你去当兵也很好。”
我点头,在他面前亮一下拳头,目光决决坚定的回道:“是啊,至少现在练的虎背熊腰,如果有人敢对我不轨,我三拳两脚就可以把他打的满地找牙。”
我们父女俩都笑。
他却又感慨:“依兰,从前时总遗憾自己没有个儿子,但现在想想,有你这个女儿和父母这么贴心,我也没什么不知足的了。”他又有些疼爱的问我:“心里还痛不痛?还想治衡吗?”
我赶紧打岔:“爸爸,您看您,总往人家伤口上撒盐呢!我们不要再提这件事了。”
他又宽慰了,笑道:“是,治衡是个好孩子,不过他母亲太坚决了,有这样重的一座大山压着你,就算你跟了治衡其实也不会幸福。不要再想了!”
我用力的点点头。
能去北京固然是一件好事,我带着一份期望也想去北京,但是如果代价是失去其他同事的信任和尊敬,这个代价是不是有点大了些?
————————分割线——————赵清梅告诉我:“士大夫阶层向来标榜志趣高洁,也反映在饮食上,不屑于市井俗品。战国时的楚大夫屈原就有:‘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的名句,素食得自然之性,又接近神佛,所以士大夫文人对素食推崇备至。”
我坐在她的私家厨房里,看她用纤纤玉手做漂亮的素菜。
看她做菜也真是一种享受,人说厨师都是五大三粗的壮汉,其实不对,女人站在后厨,纤手素指,那才是一道真正的风景呢!
她做了一道芝麻藕丝,问我:“怎么样?”
把藕去皮切丝,加鸡蛋,盐,面粉,拌好了再粘了白芝麻,炸成金黄色,然后再加各种材料翻炒,做出来的味道咸,香,辣,味道确实不错。
我不由的赞:“以前没见过世面呢,总觉得我们酒店的菜已经不错了,现在看看其实我们酒店也没什么特色菜。”
她微笑:“真正的特色菜都是在江湖中,有时候你看到的一些江湖中人,象武侠小说里所写的,他们才是身怀绝技,不说别的,就说一道打卤面吧,一百个饭店做出来的打卤面有一百种味道,就算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弟子那也是各有特色,不一而同。”
认识赵清梅真是幸运,她这个人性格也很怪,不太喜欢给人打工,但是呢,她却对厨艺有着天才般的领悟,常常的她出去旅游,尝遍外地的美食,而几乎每种美食经过她的细细品味,回来之后都能做的出来,就这一点天分,我仰慕又没法做的到。
她现在准备开一间私房菜馆,地方也不大,在一栋写字楼里,想象不出来吧?在高档的写字楼中间开这么一间格调高雅的私房菜馆?里面座位也不多,只设了四张桌子,最多也就只能容纳十几个人同时就餐,想来就餐需要办卡,提前预约,专为高端白领人士量身打造。
她给我看私房菜馆的装修效果图,我突然问她:“清梅姐,我想跟着您,给您做个助厨,可以吗?”
她有些意外:“跟我?”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股子筋生出的勇气,竟然能这么直接的问她这个问题,但问题已经说出来了,骑虎难下,我只得硬着头皮说道:“是,我很仰慕您,很想拜您为师,就算您不同意收我为徒,我也希望能跟着您学点东西。”
她笑了,“你跟我啊?我和你说,我这个人其实是很懒惰的,做事又没有始终性,你跟我着,不怕误了你?”
“怎么可能呢?”
她又想了下,“其实,有一个人特别想和你成为搭档呢!”
我好奇起来,“谁啊?”
“董忱啊!”
他?我哑然失笑,这家伙,我和他啊,真不知道算是刘备加张飞呢,还是韦小宝遇到了建宁,总之是相见三句话不到,逢见必吵,好在吵来吵去,倒也无伤大雅。
赵清梅看着我的脸色,忽然一乐,问我:“你喜欢董忱吗?”
“啊?”我怔了一下,她也问我这个问题?
想了下,我黯然说道:“我刚刚失恋,现在看所有的男人都一样。”
女人果然好奇心比较重。
她又问我:“那不一样,就算同样是萝卜,还有青萝卜水萝卜之分呢,你前度男友比董忱还好?”
我毫不犹豫的回答:“是,比他好一些。”
她一下笑了,“怪不得。这话要是让董忱听到了,他会伤心的!”
我呵了一声,他如果真会伤心,那他的心早不知道碎了多少回了。
正在这时,外面有人按门铃,她要起身去开门,我先起了一步,“我来我来。”
跑到门边一看,我又怔住了,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外面站的还就是董忱。
他鼻孔里堵着一块白色的棉球,看见我,先是一怔,接着马上来了一句,“你怎么在?呵,终于找到我流鼻血的原因了,我说我怎么这么奇怪,一下车就开始流鼻血,原来是我的煞星在背后说我呢!”
我切了一声,“我是你的煞星啊?那你千万要绕着我啊!免了煞了你的鸿运!”
赵清梅在里面高声问:“可是董公子到了?”
董忱进来,一看我们的菜,他也笑:“原来是在做藕,这倒好,我也新学了一道菜,偏巧也是藕,赵姐要是不嫌弃,我献一下丑?”
赵清梅做个手势,“欢迎!”
原来董忱是来送装修效果图,赵清梅想开私房菜馆,便找董忱找了相熟的人给她做了装修图。
董忱马上挽起袖子,他一边切藕一边和我说道:“这道菜呢叫胭脂藕,……”
我仔细看他的做法,董忱手法娴熟,若是不看其他,单看他的这手技术,真的是名师高徒,令人叹服。
也难怪,他自小便在父亲的亲传下耳濡目染,对厨艺的领悟自然比我要早的多,而且,他确确实实也比我有天赋。
原来这道藕是要用黑加仑果汁粉加醋,白糖淹没了藕,把藕放在甜汁中浸渍,再放冰箱冷藏,艳红色的汁水中,白色的藕片被染成了片片桃花红色,看着确实让人眼前一亮。
他问我:“象不象?”他眨眨眼:“象不象女人嘴上的胭脂?”
我奚落他,“董忱啊董忱,你若是早生了几百年,那你真活脱脱一个红楼里的贾宝玉。”
赵清梅在一边逗我们,“你们啊,真会在我面前对答如流,依我看,这不叫对答如流,这如果人生做伴有这样的伴侣,那是一件多舒服的事?”
做伴侣?我们两人面面相觑,都是瞪了对方一眼。
他又问我:“你……去北京的事,有眉目了吗?”
我们三人坐着,董忱因为和赵清梅也熟,他亲自给我们冲了芋香拿铁。
我说道:“有,名额定下来了,有我。”
他停了手,看着我,有点迟疑:“真的要去?”
“是。”
“去半年?”
“对啊!”
他不以为然的说道,“其实真的要学厨艺,也犯不着去北京,你们酒店这是在签卖身契呢,等你学完了回来,一纸卖身契,卖给酒店个十年八年的……。”
“得了吧你,要是你有这样的机会,你会不去?”
他摇头,“不去!”
我白他,捧着杯子自己喝,“我爸爸要是早点教我厨艺,我还会现在和你在这里拌嘴?唇枪舌剑?我自己也早成了名厨了。”
从赵清梅家里出来,天已经黑了,我坐在他家里,他开着车,今天奇怪的是,他反而老实了,没有和我耍贫斗嘴,一路上开车,乖巧的厉害。
路边有一卖甘蔗的老汉,守着一三轮摩托在卖甘蔗,特价贱卖。董忱叫我:“妞儿,来,支援一下农民伯伯吧!”,原来他是要我下车买甘蔗,我们两人在人堆里挑甘蔗,终于挑了两根看起来比较水灵的,一人手里拿一根,舞在手里,跟丐帮弟子一样。
让老伯给我切好后,他把甘蔗装上车,却没急着开车,提问我:“知道甘蔗可以做什么菜不?”
我摇摇头。
“教你一道,要不要学?我教你做蔗香脱骨翅。”
“好啊!”
他看着我,忽然口气变的凝重了,“毛豆,你不要去北京了,到我们御煌楼吧,你到御煌楼,我亲自教你做菜,我保证把我生平所学全部传授给你,不要小看我,在厨艺上,我也是一个相当牛的厨子,做你的师傅,绰绰有余了。”
“切,”我咕哝:“又欺负我,我们可是平辈,你现在非要把我整成你的徒弟?你这不是欺负我吗?”
他也不开车,只是坐在车里,一手拄着玻璃,偏着头那么意味难明的看着我。
我被他看的浑身似起了毛般有些不自在,啪的拍一下车喇叭,“董公子?你不是答应教我做菜吗?那你告诉我啊!”
他依然在看我。
有时候我觉得他眼神很怪,看我时,眼里总象有什么东西,那种有点情深似海的眼神,我不敢对视,看了又有点心虚,很怪异的事,当我看治衡时,我心里是坦坦荡荡的,治衡很温柔,我们好象都能看到彼此的心里,但对着董忱,我却不敢正视他的眼神,我象是总揣着一份不安,很怕他的感觉。
真奇怪,我和这个男人,亲也亲过了,而且还在一起抱着睡了一晚上,差点就连那件事都做了,但现在,我们却又象好朋友一样,若无其事的在聊天?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转过了身,把车玻璃放了下,又拿出了烟,问我:“可以吗?”
我有些奇怪他最近的表现,“你怎么了?怎么对着我这么多客气的话?”
他最终还是没吸烟,只是笑,有些自嘲,“天知道,怎么越来越怕你了呢?你是猫我是老鼠吗?还是你是腐女我是吊丝男?”
我们都笑了。
外面下班的人车来车往,人流如织。
他终于发动了车子。
问我:“那么喜欢戴戒指?那我也送你一份好不好?”
我下意识的摸一下脖子,治衡送我的那枚戒指,我用了根细细的链子穿了起来,挂在颈中,不巧却被他看见了。
我不作声。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道:“毛豆,别去北京了,好不好?”
“不好!”
“我不舍得你走。”
“神经病!”
“真的!”
“又和我闹!”
他忽然间一踩油门,车子一个提速,我在车里坐着没坐牢,被晃了一下,气的我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