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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我就知道你在这儿……”
耳畔传来一声温柔的呢喃,紧接着一双结实的大手从白传素的身后抱住了她。
白传素根本不用回头,便知道来人是轩辕氏的大少爷轩辕玉。
两年前,她前往轩辕山庄完成冥王布置的任务,却碰上了轩辕山庄的一件案子。虽然任务失败,但也因此结识了痴迷于她的轩辕玉。
轩辕玉虽是一莽夫,但心思细腻,比起那书卷气十足的轩辕二公子更懂女人心。很快,白传素的芳心就被轩辕玉捕获了。
说来也巧,恐怕就是缘分始然吧。纵使黑传柳对自己再好,自己依然没有对他动情——然而,轩辕玉却使她忘却了前世的那个人。
“玉爷,您怎么会在这里?”白传素收拾了心情,摆出往常的模样,对轩辕玉笑道。
轩辕玉担忧地看了她一眼:“雪儿,你哥哥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哼,也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敢碰你的人!”
白传素在他的脸上“吧唧”了一口,笑道:“玉爷这话就不对了,雪儿不过一介青楼歌姬罢了,柳君也只是一个小倌,自然是什么人都敢惹的……”
“呸!你是我的人,惹到你便是与整个轩辕作对!”轩辕玉的眼里满是怒火,“你放心,我一定揪出这个人,给你哥哥报仇雪恨!”
万万不可!白传素心道,轩辕氏虽然厉害,但怎么会是冥王的对手?轩辕玉此时不过是心口堵着一口气没处撒,不如趁此机会,更进一步……
“玉爷,您是没看见柳君的死相……对方绝对是法术高强的恶人,虽然轩辕一脉乃上古仙族,但轩辕姜大人肯定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伶官去得罪那些不得了的人的……”
“那行,咱不用轩辕的兵马,咱自己去报仇!我就不信了,什么大人物,我还打不过?”轩辕玉搂着白传素道。
白传素假意抹泪:“玉爷,说到底,那人说不定还是您亲戚呢!何必为了雪儿伤了大家的和气?”
“亲戚?”轩辕玉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侮辱,“我何时有那样一个亲戚了?”
白传素见时机来了,忙道:“雪儿问你,那苏家苏霓儿姑娘可是你未过门的妻子?”
“是……可是雪儿,我、我根本不喜欢她!不过是长辈定下来的婚事,而且轩辕家需要苏家的财力和人脉……”轩辕玉最怕怀里的可人提起“苏霓儿”这个字眼,忙解释道。
“雪儿自然是相信你的,我要说的不是这个……”白传素心中一暖,“雪儿想,那人为何平白无故要伤害柳君呢?必定是因为苏姑娘落水了,那人把柳君当做是凶手了,所以才痛下杀手!而且,今日衙门里的凉捕快也是这么说……所以,那人必定是苏姑娘的朋友了。那将来岂不也是轩辕家的亲戚?”
白传素说完,悄悄观察着轩辕玉的神色。其实,她也拿捏不准轩辕玉听了之后会有什么所为:是帮助苏霓儿息事宁人呢,还是帮助自己惩恶扬善呢?
白传素见轩辕玉果然没有立刻回话,知道苏霓儿,或者说苏家,在他心中还是有一定地位的,又萌生一计。
“玉爷大可不必为了雪儿得罪自己人呐。只是、只是今后雪儿再也不能见玉爷了……”
“为什么?”轩辕玉不解。
“苏姑娘身边有如此高手护着,肯定不能容忍雪儿与您的来往啊……为了保命,雪儿不得不……”
“什么?伤害你?不容忍你和我来往?开什么玩笑?”轩辕玉脸色大变,“甭管他是什么人,苏家的亲戚?呵呵,苏家,一个下等商贩之家,能有什么大不了的后台?苏家最大的后台就是我轩辕!哼,苏霓儿敢伤害你,她是活腻了!”
白传素见轩辕玉的神情,知道有戏,又添一把火,道:“雪儿也不求什么,只求能陪伴在玉爷身边……雪儿、雪儿连名分也不要……可苏姐姐如此相逼,这次是柳君,下次、下次就是雪儿了……”
“苏霓儿,你等着!”
第一百三十一回:凉至深处,汝等为谁
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复杂,让苏霓儿心烦不已。北海岸上那一大片沼泽向来是仙鹤白鹭的栖息地,安宁而静谧。从小到大,苏霓儿一有烦心事就会独自一人来沼泽附近散心。
天阴阴的,这样的天气已经持续了一整个泽西镇的秋天。苏霓儿坐在一堆乱石旁,望着那遥远的苍穹,想象着雪花纷纷而落的场景。
在北海,夏季很短,冬季很长。因此下雪的日子会比出太阳的日子还要多得多。但尽管如此,苏霓儿还是偏喜欢下雪的日子。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的理由。
是喜欢看六角的雪花融化在手心,还是喜欢看湖面水面结成一片片厚厚的冰,或是喜欢房檐上院落里铺满白白的雪毯……
苏霓儿是那样那样喜欢雪,又是那样喜欢在初雪中遇见的那个人。
“苏小姐?”
苏霓儿一怔,回过头,果然看见凉成笙的脸庞。
“你……怎么是你?”苏霓儿很意外。她仔细想了想出门前看的黄历:阴历十八日,距离凉成笙离开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三天。
“很意外吗?”凉成笙往沼泽深处的水潭里走着,“难道捕快就应该一直待在衙门里吗?”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听说、听说您一般只有阴历十五的时候会在泽西镇出没。”苏霓儿一时紧张,都没注意自己居然开始用敬语。
凉成笙嘴角勾起:“是啊,的确如此。因为我很忙,所以……”
“既然很忙,为什么还要每个月抽出一日在这个小镇呢?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很微妙。”
“说说看。”凉成笙轻轻抚摸着一只白鹭的头。那白鹭似乎有些畏惧他,连连闪躲。但又没有立刻飞去。
“恩……这种感觉,就好像每个月要来这里见什么人,或是……或是在看守某物,或是……”苏霓儿脑海中闪过几个旧的片段,“或是等什么人之类的。”苏霓儿皱着眉头道。
其实这有窥探**的味道了:因为凉成笙的事情到底与她无关,但不知为何,她就是这样想知道有关他的事情——和镇上那些女孩们不同,她只是单纯地想知道罢了。
凉成笙没说话,只是笑。
“凉先生,您这样笑,是……”苏霓儿心中有点慌乱,凉成笙实在过于俊美,导致她都不敢直视他的面容。
“苏小姐为何不敢看我?”凉成笙却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苏霓儿可不相信他是无意的——以他察言观色的本领,肯定一下就看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凉先生面容姣好,小女子也甘拜下风。”苏霓儿故作矜持地委身作揖。
“原来苏小姐和那些女子一样,都是只看重外表的俗物。”凉成笙眼中的光芒一下子暗淡下去,冷漠地直起身子,背过去逗弄白鹭。
苏霓儿尴尬地扯扯嘴角: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俗……物?
“苏小姐当日在清水涧没有如实相告,不知是何缘故?想来,是苏某人的品行还得不到苏小姐的信任啊。”凉成笙看似无意实则有意地飘来一句话。
“呃,我没有……”苏霓儿辩解道,“当时是确实不清楚案子的来龙去脉,只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了您,我既不是当事人也不是目击者,我所提供的信息不全也是……”
“情有可原?”凉成笙冷笑地接话,“那敢问苏小姐事后为何急急忙忙赶回苏家事先与轩辕公子和眉姑娘通气呢?”
这也被他看出来了!苏霓儿暗道不好。这下改如何交代?如何敷衍隐瞒?
苏霓儿低着头拨弄着衣带,她每每思考的时候都会摆出这个样子。苏霓儿今日所着是一件轻薄的素色蝉衣,适才过沼泽的时候沾湿了沼泽的雾气和露水,整件裙裳通透晶莹,以凉成笙的视角来看,竟有些妩媚之态。
凉成笙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他干咳几声,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异常:“……你对我有什么疑虑就说吧。”
“我……”苏霓儿把话在心里翻来覆去斟酌几遍,道,“你……你和天雪姬……认识?”
凉成笙神色一凝:“你为什么……”
“天雪姬那样的人,无论遇上那个男的都会故作矫揉做作之态。但那天她见你时,不但避开你的目光,还显得很萎缩害怕……我就在想,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难怪。天雪姬是推你姐姐入水的凶手,而我有可能与她熟识,所以你便不愿与我敞开心扉?”凉成笙眉间一笑,“你倒是很适合当捕快。”
“哪里哪里,不过是点皮毛……”苏霓儿连忙摆手,又悄悄观察凉成笙的神色。
凉成笙望着天空,默然许久,道:“我不认识她。”
“恩。”苏霓儿若有其事的点点头。
“恩?”凉成笙很意外,“你难道不是应该反驳,或是继续摆出几个观点来证明我的说法是错误的?”
苏霓儿抿嘴:“我原本就不大相信你是坏人。你说你不认识她,我便信你,只当那日天雪姬反常,是因为柳君逝世的缘故。”
“你……这么信我?”凉成笙更加意外了,“为什么?”
苏霓儿用侧颜对着凉成笙,没有说话。脑海中浮现出两年前初雪那日的情形。
……
“姑娘独自一人在这儿做什么?”
“看雪。”
“哦?雪虽美,却寒气逼人。姑娘若是看雪,只在宅院里看便好,为何来此荒郊野岭的沼泽之地?”
“宅院高墙,束缚了视野。我看雪,只看茫茫染白一片的雪。在这里,雪,舞动着身姿,自由,洒脱。”
“呵,自由的雪么?”
“公子来此处又是做甚?”
“……等人。”
“是……有什么约定么?”
“我与她曾有过誓言,在初雪的时候,便会再见。”
“……公子,我要走了。你等的人还没来么?”
“她?她已经来了。”
“恩?我并没有看见……”
“她……一直在我的心里。”
“……那一定是对公子而言很重要的人吧?”
“……是的,从来没有人比她更重要。”
“公子,其实你是在自欺欺人吧。她没有遵守誓言,对么?你一直没有等到她,对么?”
“或许吧。或许你是对的。实在对不起,我对你说了谎。”
“我不知道你说了什么谎。是你其实并没有在等人,还是其实那人并没有来……不过,下初雪的时候,所有的谎言都会被原谅吧。”
“……”
“敢问公子名姓?所等之人名姓?若我遇上那人,一定代为转告公子的心意。”
“那人……我不记得那人的名字了。我叫……凉成笙。”
凉至深处,情难成笙。
……
“凉……你可还记得两年前那次初雪?也是在这里,我们、我们……”
“记得。那时小姐与我说,下初雪的时候,所有谎言都能被原谅。”凉成笙面不改色。
苏霓儿一愣:“你、你知道?你知道当时就是我……”
“知道的。虽然蒙着面,但声音没变。我对声音特别的敏感。”
“唔,好吧,我只是觉得,像您这样能够一直守着一个誓言不放的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