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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江瑶若有所思,“虽说我父亲也是将军,但他入赘于太师府,故不得带家眷离开……”
“那这就奇怪了,”江瑶道,“我和白若离素不相识,他怎么会突然间上门提亲呢?莫不是那日白夫人生辰上发生了什么?”
含笑听了这话,也皱着眉头回想起来:“小姐和公子虽到了婚嫁年龄,但两方父亲均在外征战,按理说不会在这时候忽然谈婚论嫁。两位夫人也应该是明白这个道理的,所以在生辰宴上并未提及此事。”
含笑微抬头道:“而且,小姐与白公子不但没有白纸黑字的婚约,也没有举办过什么仪式。说到底,不过是两家关系好而已。”
“这么说来,其实我和白若离也不算是订过婚的?”江瑶有些惊讶,但也因此,她感觉似乎看到了一线希望。她已经有了一个未婚夫——虽然目前有些保不住,但到底是有婚约的,她可不愿再招惹其他莫名其妙的男子。
“恩,若要按照礼数,小姐您和白公子并不算订过婚。”含笑道,“不过,小姐与公子同年同月同日同地出生,又有跛脚和尚卜卦,声称小姐与公子乃天赐良缘,世间绝配。只不过白家人走得急,来不及置办这些礼仪。但小姐和公子的婚约,两家人心里都是默认的。”
“啊,那不还是得嫁给他……”江瑶叹气道,“那个跛脚和尚什么来路啊,还说什么‘天赐良缘,世间绝配’,我听着怎么这么像神棍呢?”
含笑扑哧一笑道:“那位正是之前和小姐说过的,称小姐这枚铃铛是一对儿的高人呀!”
“哦?”江瑶忽的想了起来,她取下腰间的铃铛,摩挲了几下,“那他还说了些什么?快,通通告诉我!”
“跛脚和尚一共算了三件事,”含笑晃了晃三根手指道,“其一,便是关于这铃铛,称有缘人拥有另一枚;其二,便是这婚姻,称小姐与白公子生生世世皆有夫妻缘;其三,便是这样貌。称小姐天生异脉奇相,必为不凡之人。”
“天生异脉奇相?他也这么说?”江瑶一愣。她知道,自己及笄那年也有相术师说过自己的相貌不凡。当时,爷爷和自己都以为那个相术师是在说她丑,一怒之下便将其赶跑了。
如今看来,那位相术师所言的“不凡”,并非“丑”,而是“异脉奇相”。而这个“异脉奇相”,通常在什么情况下会发生呢?
江瑶广阅书籍,知晓许多奇人异事。她曾在一本杂记上看过,说江北一带有一户姓钟的人家,生了一个女儿,长得倒是普普通通的。请人来算命,却说是“异脉奇相”,要用符咒护着。女孩的家里人听了,仔细一看,觉得女孩这模样很正常、很普通啊!就认为是这个算命的在讹人,便不信他说的话。谁知女孩后来到了生孩子的时候,竟生下了一个长着狐狸耳朵狐狸尾巴的婴孩。那时候家里人才知道,当年那位算命的所言“异脉奇相”,恐怕便是指这个女子被狐妖附身——虽说有一副人的躯壳,但藏着一颗狐妖的心,需要符咒才能制住。
难不成,她也被什么妖魔鬼怪附身了?
江瑶吓了一大跳,整个人差点儿站不稳。含笑连忙起身将她扶住:“小姐,您怎么了?”
江瑶摆手道:“没事,没事……含笑,我实在是不愿嫁给这位白公子,有什么办法可以逃掉这个婚姻吗?”
“这……恕奴婢没法帮您,”含笑为难道,“奴婢觉得,白公子一表人才,是不错的人选。两家人关系又这样要好,您嫁过白府去,断然不会受委屈的。而且,将来就算回娘家也极为方便呀——都在开封城嘛!”
“你个小奴婢,你懂什么呢!”江瑶瘪瘪嘴,心道:任他怎样一表人才,有独孤楝那么英姿煞爽吗?有长意那么出尘绝世吗?不过就是一俗人,要知道,我的未婚夫可是堂堂妖界少主!
“哎,那跛脚和尚不是说拥有另一个铃铛的才是有缘人吗?难道白若离也有一枚这样的铃铛?”
“那倒还真没听说白公子有这玩意儿……”含笑也奇怪起来,“莫不是小姐的有缘人还没出现?”
“这就怪了,至今为止碰到了这么些个男子,怎么没有一个拥有与我一样的铃铛?”江瑶玩弄这手中的铃铛,心中暗道。
“既然如此,那跛脚和尚想是骗人的了。他说我与白若离有生生世世的夫妻缘,又说有铃铛的才是我的有缘人。这前后矛盾,他怎么解释?”江瑶道。
含笑也冥思不解:“或许,跛脚和尚所言的有缘人,并非指姻缘,而是其他方面?”
正当这时,厢房门外的婢子高声道:“禀大小姐,二小姐求……”尚未听清那声“见”字,却见厢房门“吱啦”一声被推开了。楚弦歌衣衫不整地冲了进来,一咕咚跪在江瑶的面前。
“清月儿姐姐,求您救救弦歌儿……”
江瑶吓得后退几步,含笑则是气得眉毛竖起:“你又要干嘛!”
“清月儿姐姐,我……”楚弦歌头发凌乱,衣裳不整。眼袋下垂红肿,泪流满面,妆粉花了一脸,全然没有平日的美貌容颜。她正欲开口,却见含笑一脸不满的看着自己,立即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她瞥了含笑一眼,示意地看着自家姐姐。
江瑶心中一阵烦乱:这家伙又跑来做什么?然而她还是没有将楚弦歌赶出去,。她道:“含笑,你先退下吧。”
“奴婢不愿,谁知道楚弦歌又打什么歪主意呢?”含笑一脸不情愿。
“含笑!之前教训你的话你又当成耳旁风了是不是?楚弦歌是二小姐,你到底也应该对她恭敬一些!”江瑶最不满含笑对楚弦歌这样漠视的态度。
含笑自讨没趣,故退了。
“现在你可以说了吧?”江瑶歪身靠在椅子上。她算是看透了楚弦歌的性子,什么事情都要弄的天翻地覆才可罢休。
楚弦歌犹豫了一下,忽然嚎啕大哭,冲上前扯住江瑶的衣裳道:“清月儿姐姐,我怀孕了……”
第五十八回:白莲&嫡庶合谋掉包计
【人界?开封?太师府】
江瑶闻楚弦歌言,整个人都被震惊到了。这辈子,她还是头一遭碰上这种事情。
“什么叫你怀孕了?”江瑶仿若听到了晴天霹雳。但她看楚弦歌如今的模样,倒真像是走投无路了。
此刻,楚弦歌已经慌得不成样子,她江瑶就绝不能慌。
“你先起来,坐着好好说。别没事就下跪,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咱们女儿家也不是这般卑贱的。尤其是你这种身份,更应该直起腰板好好做人才是。总是自己作践自己,难怪连区区奴婢也不把你放在眼里。”
楚弦歌听了,立马站起身,找了一张凳子坐好,一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江瑶。
江瑶深呼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坐直了身子,理了理被楚弦歌抓乱的湖蓝色裙裳,缓缓道:“从头至尾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楚弦歌平复了一下气息,道:“姐姐可还记得,上月月初的瓜子庙庙会?”
“当然记得,那天你我互换了身份。你去逛庙会,见了你的情郎。”江瑶道,“难道就是那次……”
楚弦歌点点头,面露担忧之情。
“可含笑不是陪你去了吗,她怎会容许你做出如此事情?”
“我当时与那人交谈甚欢,便找理由支开了含笑。”
“你为何如此不知检点!”江瑶一拍桌子,桌沿边放着的茶杯在原地转了几圈,“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厢房外立刻传来了含笑急切的声音:“小姐,需要奴婢帮忙吗?”
“你下去,这没你的事!”江瑶厉声道。随即,她压低了声音:“就算你再喜欢那个男子,也不该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就算你真要做,也该做的干净,不该留下尾巴呀!”
“弦歌儿知错了,弦歌儿也是一时糊涂呀姐姐……”楚弦歌又哭了起来。
“得得得,你甭哭了,哭的我心烦!”江瑶摆手道,“你先告诉我,那个男子姓甚名谁,家世几何,我看看能不能想办法请夫人做主,将你嫁到他家去。”
楚弦歌哭丧着脸道:“可是清月儿姐姐,你忘了么,我是以你的身份去见他的……”
“这就是我最生气的地方!”江瑶恨不得给面前的女子一个巴掌,好让她清醒一些,“你用了我的身份,却在外头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
楚弦歌不敢抬头正视江瑶的眼睛。
“我问你,那个男子看清你的样貌了吗?”江瑶道。
“自然是看清了。”
“那便没事了。至少可以确认,他看上的是你,而不是我这个丑八怪。”江瑶一挥袖,弯腰将地上的碎片一一拾起,“现如今只需告诉他,你我互换身份的事情,再由我去说服夫人,此时就可以解决了。”
“夫人、夫人不会答应的……”楚弦歌使命摇头道,“绝对不能告诉她,她会打死我的!”
“惩罚你是躲不过了,但夫人深明大义,知晓其中厉害,肯定会想方设法将你送到那个男子府中。不一定会是正室,但妾室也不错!”江瑶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清月儿姐姐,你不明白……”楚弦歌身子微微颤抖,“那个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骠骑将军府大少爷,姐姐的未婚夫,白若离……”
“你说什么?”江瑶拍案而起,仿佛又一个闷雷重重地打在了她头上,“楚弦歌,你好大的胆子啊!”
江瑶万万没有想到,虽然她极力想要脱身,这件事情最终还是牵扯到了自己。
早知当日,就不该与楚弦歌互换身份!
江瑶一屁股坐回椅子上,道:“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很快,白若离就会来提亲了。”
直到现在江瑶方才明白,白若离为何会突然说要上门提亲。原来,他是把楚弦歌当成太师府大小姐了。恐怕也正是因为这样,白若离那个衣冠禽兽才敢做出这种事情!
哼,说不定他此刻正在偷着乐呢!
江瑶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如今这情况,自己对白若离丝毫提不起兴趣,反倒是楚弦歌心心念念想要嫁到将军府去。可偏偏和白若离有婚约的人是自己!这可如何是好?
“或者,请姐姐试着说服夫人,让她将咱俩一同嫁到将军府去。姐姐做大,我做小,如何?”楚弦歌道,“弦歌儿不怕当姨娘,弦歌儿只盼和白郎厮守终生……”
“我呸,连白郎都叫出来了,你们这对狗男女,当真是要把我气死啊!”江瑶气道,“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
“姐姐不愿意嫁到将军府?”楚弦歌一脸难以置信。
“拜托,我连白若离的脸长什么样都还不知道,为什么要嫁给他?”江瑶不屑道,“况且,他不是喜欢你嘛,我嫁过去,岂不是自讨没趣?”
见楚弦歌不语,江瑶道:“或者,我看你干脆到夫人那边,把什么都招了。夫人见你都怀了孩子,肯定会让你嫁过去的!”
“不行的!若是这样,夫人一定会逼迫我将这孩子拿掉……”楚弦歌严词拒绝。
“那我真的没办法了。”江瑶摊摊手。
楚弦歌低着头,摸了摸腹部,眼泪又掉了下来:“若命中注定不能与白郎共结连理,弦歌儿也不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