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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概知道这是故意给他看得,随即拿起来翻阅了一阵,面色变幻莫测。看来这幕后主使是想给他一个莫大的惊喜了,还不给他来个痛快的,这样做目的很明显,只是音弥那边怎么办?她一个人怎么应付那些狗仔队?
傅凌止眉头越锁越紧,看来问题又上升了一个高度了。
241 蹲着干什么
“傅董,我们所有高管和众位董事都强烈建议您赶紧辞掉这个viola,也就是薄音弥,如今公司内部众说纷纭,猜测万分,情况很不稳定,您也知道,我们刚和世宏定下那么大个案子,还有许多项目都在起步期间,既然这个viola是代维老总的妻子,又怎么会贸贸然进入我公司工作?傅董,您不觉得奇怪吗?这是典型的商业间谍行为啊!傅董,我们需重视,在这个节骨眼上,保利稳定最重要!”
“是啊是啊。''。”
傅凌止稍稍松了口气,这些人里没有人知道音弥是他的前妻,他们这样怀疑也有道理,可是目前他关心的不是这个。
既然爆出了她今天的消息,那必定是温牧凉在后面搞鬼,他不怕,他只是担心她。现在她一定不好过,一定被围攻,一定被欺负,他得找到她。
“这件事我自有判断力,不劳众位费心,关于此事的决议移后再说,都散了吧。我要休息。”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没说什么,他们都相信傅凌止,保利在他手上多年,虽说业绩没有成为亚洲第一,但是公司声誉名号越来越响,傅凌止是有那个实力的。
傅凌止等他们走后,拔掉针头下床,病号服也没换,随意套了件谷舒晚差人送过来的外套就出去了。他打电话叫了司机直奔音弥的公寓。
天空被罩上一层薄薄的雾纱,明明刚才阳光还出现过,傅凌止有些焦灼,让司机一快再快,本来半个小时的路程硬生生缩短到十分钟。//**//
还没到她住的小区就已经嗅到危险的气息,近了一看,那场面果然宏伟,水泄不通,傅凌止早就料到会这样,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出门过,不远处还停着数十辆跑车,清一色的红,耀眼刺目。
傅凌止拿出手机打给楚怀,“调动哨兵,便装行动,给我把人群疏散掉,维持正常秩序。”然后又给广电总局一个电话拨过去,先是痛骂了一
顿,然后又把记者们热血沸腾的气焰压了下去。
傅凌止看了看,等不及人流疏散,让司机绕到小区后面看看还有没有别的门,他自己把大衣里的帽子拿出来,裹住面部,绕来绕去找了很久,总算找到一扇烂了的门,很隐蔽,倒是还没有狗仔队发现。
音弥还是缩在门的角角里,双腿微微曲着,半点没动弹,身上臭气轰天,鸡蛋的腥味,菜叶的腐烂味,混合成了莫大的悲伤从她的头顶长驱直入。舆论的力量有多可怕她领略到了,实际上还好,独自承受的滋味她尝过不少,这次也一定能挺过去。
可是她半点力气都没有了。
门突然被敲响,她的背脊收到撞击,声音入耳,她猛然间弹起来拖着身体躲了老远,心跳加快了很多。难道他们上来了?
她无处可逃了。一夜之间她变成焦点,付出的代价就是安宁。说来也够可笑的,眼泪很快的在地板上砸成了一个小圆圈,音弥扶着地板站起来,用脏脏的袖子胡乱擦拭,想了想还是吸了吸鼻子走到猫眼凑过去看。
猫眼外是一张放大的脸。乍看之下有些恐怖,可仔细一看,不是傅凌止是谁。他似乎憔悴了很多,不修边幅,青色胡渣堆砌的下巴,慵懒无神的双眼,连面部皮肤里的血丝都能看得一清二楚,那么冷硬的轮廓,正面无表情而又稍稍复杂的看着她。
音弥愣了很久才想明白,他是看不见她的。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那股确定,他就是知道她在屋子里,并且正在往外看。
傅凌止果然是可怕的,他的睿智和敏锐像两把长长的剑,总能触碰到根部。
音弥还没想好,手已经出到门把,自顾自地旋转,门开了一条小缝,细细的声音,等她反应过来再要关的时候,一双藏青色的男式拖鞋已经挤了进来。
音弥吃惊,使劲关,甚至还把身体压了上去,很快的听到门外传来一声闷哼,很短,很沉,他的声音。
她不动了,呆呆的像个木偶,身上皱巴巴的,她在他面前总会忘了注意自己的形象,或许应该说猝不及防。她以最快的速度转身,纤细的身子像长形的布,一下子就缩进了墙角,下巴磕在膝盖上,双目空洞,盯着地板,樱唇惨白并且禁闭。
门咿咿呀呀的开了,傅凌止走进来,双手垂在身侧,高高的身子被大衣裹着,更显修长瘦削,他浓密的眉毛压抑般的蹙着,一脸疲惫,眼窝深陷,轮廓变得更深邃,侧面又被暗影遮住,那副模样看起来有点吸血鬼般阴冷的味道,精致,颓废,过目难忘。
“蹲着干什么?起来,去洗洗。”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目光沉郁而压抑,与暗沉的空间融为一色的眼里似乎包含了很多内容,这些低着头的音弥是看不到的。
“起来吧。”他压低声音,也许是实在没什么力气,高峻挺拔的身体也有些懒散,他走过去,也蹲在,就在她面前,双手捧起她沾满鸡蛋也和泪迹的脸,双眸一深。
音弥被迫抬头,看进了他的眼里,一下子就来了气,“用得着这么悲悯地看着我吗?我看起来很可怜吗?”
声音很大,震得墙壁都在微微颤抖,她的身体也在抖,只有傅凌止的手,冰凉而干燥,稳稳地拖住她的两腮,动作很温柔耐心却快用完了。
“别在这个时候给我恃宠生娇。”他说完起身,坐进沙发里,手指揉着额头。
音弥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她明白自己就是在无理取闹,并且好像还必须是在他面前,明明事情是自己挑起的,他算得上受害者,她这个加害者还要对他发脾气,好象怎么都说不过去呢,她咬咬唇,进退维谷。
242 跟我走
【242】跟我走(2005字)
傅凌止等了一阵侧过头来,“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你自己去洗,二是我拔光了你的裙子打一顿你再自己去洗。”
音弥被噎得半个短音都发不出来,想笑又不敢笑,只得憋着一张五颜六色的脸强忍着,顿了顿,最后还是拿了衣服去了卧室。
傅凌止看着她的背影,挑挑眉,似乎是长吁了一口气,然后就着短小的沙发,一抬脚烫了下去,腮帮子股出来,牙齿咬得很紧,被老爷子的皮鞭抽过的地方钻心似的疼,他刚才是死死的忍着才能在她面前蹲下。
音弥收拾干净出来的时候傅凌止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浓眉紧紧蹙着,一脸压抑的扭曲,眼圈下的青黑很重,面容憔悴而慵懒,整体看起来没精神也没活力,像那种流浪了很久都找不到家的人,鄙夷又可悲。
她在他面前蹲下,安静用目光抚摸他,光线那么暗都看得到他头发里偶尔闪过的白。突然就想,趁他老了之前把该恨的都恨完吧。
她不知道,此刻的自己看起来怀旧又克制。
叹了口气,音弥站起来去卧室给他拿了条毛毯盖上,然后擦头发,洗衣服,做饭。
傅凌止醒来已经是四个小时之后的事了,屋子里很暗,窗帘没拉开,灯也没打开,他骤然睁开眼睛看了一圈,终于在角落的贵妃椅里找到了蜷缩成猫咪一样的她,怀里躺了本书,睡相恬静又安详,头发披散着,波浪一样的弧度,看起来美好又具体。
他站起来,身上的毯子掉在了地上,捡起来给她盖上,还带着他的体温,她的脸微微在他的手背上蹭了蹭,没睁眼。
他四处转了转,房子不大,两室两厅,很小的格局,家具也都小巧玲珑,她不爱奢华却喜欢精细的东西,比如那个餐桌是仿照欧洲格调设计的,还有那个木碗,雕花十分漂亮。有她在的地方总会很温暖,那种温度来自心里。
傅凌止走到餐桌前坐下,拿起筷子就着她做好的菜吃了起来,好几天没正正经经吃一顿饭了。
太久没吃到她做的菜了,这样猛然间一尝,那种想念的味道几乎能让他眼里的雾气更加浓重,很简单的一菜一汤,大概她以为楼底下还有记者所以没敢出去买吧。
傅凌止看了看她,继续吃饭,直到把菜吃光,站起来收拾餐桌的时候她醒了。
睡眼惺忪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傅凌止到时泰然自若得很,就是走路很有些不方便,身上的伤轻的还没结痂,重的少说也入了皮下四五厘米,这一动一静之间,皮肤裂开,血管里又冒出了血滴子。好在衣服穿的厚,也看不出来。
音弥不知道他之前发生的事,她走过来抢过他手里的东西,横他一眼,双手伶俐地动了几下,餐桌上立马干净了。她走进厨房,几分钟后出来。傅凌止坐在沙发里,知道她出来了便说,“可以走了吗?”
“去哪里?”音弥戒备地问。
“跟我走,这里不能住。”他站起来,遮住了几乎所有的光,大概是那样修长的身形,把光线都挡在了身后,使他看起来总给人一种黑暗的味道。
“我很好,不用你管。”音弥着急撇清关系,温牧凉那边基本没她什么事了,她现在只想安安静静的等待最后的结果,如果一切如计划进行的那样,她只需要最后出面就行了。
“废那么多话干什么!让你走就走。”他走到门边,换上那双滑稽的拖鞋,医院专用。
音弥突然想起来温牧凉说过,接下来还有用得着自己的地方,虽然不清楚是指什么方面,可好像也没必要这样斩钉截铁地断了自己的后路,毕竟留在傅凌止身边稳住他顺便气气倪泪瞳也不失为一件极其解恨的事。反正她这段时间得躲躲风头,哪儿也去不了,住在这里总得出门填饱肚子吧,万一遇到傅凌止和温牧凉的拥护团怎么办,遇到狗仔队又怎么办?
思来想去的,音弥虽然不好意思出尔反尔,但也没说什么,傅凌止穿好鞋也没打开门自己走,一直在等她。
“那等等,我去收拾几件衣服。”
“不用,别墅里你的那些衣服我没动过,一直在那里。”傅凌止站在暗处,看不清他的神情,像是很自然地这样说道。
音弥却反应很激烈,她不想回那里,去哪里都行,就是不想去那里,“你没别的住地儿了吗?”
傅凌止立马看穿了她的心思,掩饰尴尬低头说,“有。”
两个人去的是一套江边别墅,不大,面前有个小型游泳池,后面环山,典型的中西式合并。音弥走进去,线条冷硬,格调优雅,灰色主打,白净干脆,傅凌止一贯的风格,看起来是他一个人在住,空空荡荡地走路都有回声。
傅凌止进了屋也不理她,把她晾在客厅自己一个人进了书房,一下午就没出来过。音弥百无聊赖,坐在沙发里看电视看着就睡着了,最后还是到了晚上被请来做饭的钟点工阿姨叫醒的。
晚上七点半,傅凌止还没出来,不知道在书房里忙什么。音弥本来要去叫他出来吃饭,阿姨阻止。
“傅先生忙的时候可别打搅,不然他会不高兴的。他忙完了自己会出来吃,我已经留了一份给他热上了。”
音弥点点头,坐下来吃完饭,帮着收拾完,开始思考自己晚上睡哪里,她去楼上看过,一间主卧,全套白色被服,一看就是傅凌止睡的地方,还有两间客房,但是都只有一张床,什么都没有铺,她总不能被冻死吧,这么看来,还得等他出来安排。
九点的时候他出来了,先去洗了个澡,然后坐下来吃饭。音弥坐在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