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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难受了。
“你为什么要来呢?来了又要干什么呢?我不希望你看到我这个样子,可是你已经看到了。凌止,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你教教我。”倪泪瞳的声音温柔缱绻,就好像一开始音弥接触到的那个失去理智的偏执狂是个假象罢了。她的语气是哀怨的,可她的表情是温吞的,在傅凌止面前,在爱的人面前,再坚硬的冰都能化成一滩水。
傅凌止的目光始终未从音弥身上移开,短暂的凝视,他便确定,音弥除了情绪有些问题之外,身体上并没什么伤口,他松了口气。
本来是压根不知道这个破旧的小区里的某栋楼里正在进行两个女人的战争的,保利的事儿忙的他天昏地暗,部队又出了一点状况,刚刚从会议中匆匆离开,只是因为倪泪瞳住的别墅里他安排的那个佣人报告,倪泪瞳不见了。read。guan花ju。查到她的行踪的时候,傅凌止的心无端端的就狠狠地被敲击了一下。倪泪瞳若是去找音弥,那音弥必定有危险。
还好,总算在出事之前找到了她们。他心里有所准备,欠她的终究要还,该补偿的终究要补偿,该承认自己错了的终究还是要承认。
傅凌止看了一眼眼神浑浊的倪泪瞳,她面上还有未干的泪迹,在光鲜的折射下晶莹璀璨,比她那张妆花了的脸来得更真实。
想了想,傅凌止措辞很多遍,最终沉沉地看着她,说,“我和你之间的事,希望你不要牵扯到她身上。有气有恨有怨都过来找我就行。”
果然,这句话成功激怒到了好不容易稳定了一些的倪泪瞳,她拿着枪的手又开始剧烈地颤抖,大概是因为喘气太厉害,总觉得她马上就会窒息一样,她哈哈大笑起来,“傅凌止你他妈算什么?这么有担当当初为什么要敷衍我,敷衍我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欺骗我?你明明知道陷入爱情里的女人最好骗,你明明知道你一句话对我来说很可能就是一生,你他妈在乎过吗?你他妈愧疚过吗?你真让我恶心,可我还是最恶心我自己,你这样可恨可耻,泯灭人性,我竟然还不肯放手!”
傅凌止面无表情,木然无言。
倪泪瞳却不顾得屋子里另外两个人完全的寂静,她一股脑的发泄了出来,媚眼如丝的快活里有种暗沉的悲伤,“现在你知道让我来找你了,哼,那十年里三千六百五十三天八万七千六百七十二个小时里你怎么就没想过让我来找你?甚至我和傅行止躺在一张床上你他妈吭都懒得吭一声!一扯到薄音弥这个贱人你就慌了,我还没把她怎么样呢,只不过让她肤浅的体会了一遍我经历过的心情而已。”
音弥静静地站着,双腿冻得僵硬,麻木不仁里她却格外的清醒,明白现在没有她发言的余地,她甚至有想过把倪泪瞳和傅凌止赶出去,离开她的世界,成全她一个安静。可这是不切实际的,倪泪瞳现在像极了泄漏满一屋子的煤气,轻轻一点火,嘭,一切不复存在。
她和傅凌止的事他们想怎么解决都行,但何苦连累了自己呢,音弥是不想死的,失去小年,很快的上帝补偿了她一个小天使,有了牵挂求生的意识就会强烈很多。她对汝汝始终是愧疚的,因为小年的死她长时间把自己埋进不可自拔的深渊里执拗不肯跳出来,这样的她理所当然的忽视了汝汝所需要的关怀。
这一点她到现在才想明白。
傅凌止第一次不知所措,面对一个疯了的女人,他就是再有勇有谋也没有用武之地,“倪泪瞳,我不想重复第三遍,你恨的是我,那么找我就是。音弥,你先出去,我和她解决完了再进来……”
“不许!站住!薄音弥你敢动一下试试!傅凌止你也不要再逼我,你别以为我怕你,现在已经没什么能让我害怕的了!一直举着枪我也很累的,一不小心手一抖扣了下去不要怪我!”倪泪瞳惊声尖叫着。
音弥举起双手腾在半空,一脸安然自若的模样,耸了耸肩然后低声说,“倪泪瞳,做什么之前都要想想后果。你和傅凌止之间肥皂剧一样的恩恩怨怨我实在没有听的兴趣,不过没事,我给你们提供空间,必要的话你可以放下枪休息休息手,我给你们沏茶。”
这话一落,傅凌止和倪泪瞳表情各异,倪泪瞳更多的是鄙夷,而傅凌止的眉却蹙得更紧了。
“薄音弥,看不出来啊,你这么喜欢煽风点火。凌止你看见了吧,她分明就在幸灾乐祸,我们不要着了她的道儿!我倒要看看她能折腾出什么名堂,在我开枪之前,薄音弥,你最好能取悦我。我越开心开枪的时间越晚,你就能晚一点死。不过早死晚死你都要死!这是注定了的!”倪泪瞳哑声嚎叫。
傅凌止那双深邃的黑眸一下子就能将人内心的心绪看个透,他马上接着说,“你要是把她一枪嘣死了,你也没好下场,倪泪瞳你敢动她一下试试!你一直知道,我说话算数。”
“哈哈哈!算数?傅凌止你说话算过数吗?那么多年前当着我的面说要娶我,让我等,我等啊等,等来了什么,等来了你的不屑一顾和更加直白的利用,即使到此刻,你看着我的样子还是会让我忍不住想哭。”
271 枪声还是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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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泪瞳一吼完,音弥马上朝傅凌止看过去,他侧面紧紧绷住,可以想象的出来他的正面该是如何的戏剧化,那是傅凌止用了最大的力气牙齿与牙齿相互挤压所产生的效果,一个人绕是再如何深不可测,绕是再如何面无表情,某些细节还是能透露出他的弱点,不管如何厉害的人,他的情绪总要有一个出口。请使用访问本站。
不会伪装的人是因为出口摆在了表面,一览无余,而像傅凌止这样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来说,出口的地点比较隐秘,可音弥还是了解傅凌止的,多年的习惯没那么容易改变,不像他的心,捉摸不定。
正因为如此,音弥很早便知道同他在一起是危险又不可靠的,可是为什么倪泪瞳就是领悟不到着一点呢。
回过神再去看,傅凌止的神情有了细微的变化,侧面冷硬轮廓凸显出来的挺直的鼻梁皱了皱,那道浓眉的尾端不可察觉的挑了挑,时间很短,音弥却捕捉到了。
一般来说,皱鼻子和挑眉都是吃惊的表现方式,皱鼻子表示直觉的否定,挑眉则更多的是讶异,真正的吃惊表情转瞬即逝,超过一秒钟便是假装的。
傅凌止这样的反应让音弥疑惑了。音弥对于先前倪泪瞳说的话深信不疑,她堵的是倪泪瞳专程来找她不是为了单纯的气她,更多的是自身压抑太久情绪的宣泄。
可是傅凌止为什么在倪泪瞳质问他鄙夷他嘲讽他当年说话不算数的时候皱鼻子和挑眉呢?
音弥想不出为什么,但她可以肯定的是这两个人中间有一个人在说谎,亦或者是还有什么误会在里面。直觉的,音弥宁愿相信倪泪瞳也不愿相信傅凌止这样深不可测一望见不了底的人,倪泪瞳再如何能伪装,可女人的直觉告诉音弥,女人在复述受伤的历程时痛苦的表情最不可能是假。
短暂的时间里傅凌止也有过疑惑,他不知道倪泪瞳何出此言,后来他想明白了,因为音弥在这里,倪泪瞳故意这么说也正常。现在不是讨论那个的时候。
他浓眉紧蹙,这昭示着他已经失去耐心,配枪在大衣里的裤头一侧别着,倪泪瞳不像一般女的那样好糊弄,短时间内如果不能引开她的视线,自己就没办法拿枪。
“说说你想要的解决办法。你要呆在我身边,可以。前提是你得放下枪并且保证从今往后不再找音弥的麻烦。可以做到吗?”傅凌止镇定下来,打算好好和她商量,任何条件他都会答应,除了音弥。她不该再在这里受苦,因为根本不关她的事。以前都是他的错,正因为这样,他死都不会让倪泪瞳再把这种错延续下去。
倪泪瞳觉得好笑,“我用十年的时间让你考虑,十年啊,够长了吧,可是你的答案始终如一。如果不是因为知道薄音弥要回国,你会让我呆在你身边吗?你真幼稚,什么年纪了还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游戏,看见了吧,她从始至终都视而不见,任你当着她的面如何与我缠绵,她就是一个木偶,没有正常人的感情!可笑的是,现在你竟然又地无数次为了她而不得已对我妥协,我稀罕的是这个吗?啊!傅凌止,我付出的长长久久屈辱的岁月就是为了换来你不得已的一个施舍吗?!我不要了,我什么都不想要了,你的爱,你的在乎,你偶尔看我的目光,我都不要了。我现在就要薄音弥的命!你有本事就阻止看看,我连你一起解决!”
音弥震惊,如果倪泪瞳有这种决心,那她那么多年的疯狂又算什么?看得出来,她不过是想唬住傅凌止罢了,就算是丢掉自己的性命,倪泪瞳都不会舍得杀傅凌止。不知道怎么的,音弥就是这么肯定。
“我劝你再想想,就算你枪法不错,隔了十年没碰再厉害的人都会生疏,你可以杀我,就是不能碰她。倪泪瞳,听清楚了吗?碰她一下我让你再也出不了这间屋子。”
“我要是怕死我今晚就不会过来了。”
对于这两个人平静宣誓自己内心的坚决,音弥实在忍不住鄙夷,“不用挣了,你俩都死这件事就能顺理成章的结束了。”
两个人齐刷刷朝音弥看过去,两张不可置信的脸,音弥耸耸肩撇撇嘴,愈发冷静自持,“一个建议而已。不行你们也不用像要把我吃了一样地看着我,另辟蹊径嘛,请便请便。”
倪泪瞳还长着她那张口红四散的血盆大嘴,傅凌止却不合时宜地笑了,说笑其实也只是鼻尖轻轻的哼了一声,带着他特有的低沉鼻音,到显得声音大了很多,以至于两个女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就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能笑得出来。
音弥发誓,她不是有意闹场子的。
傅凌止幽幽地瞥她一眼,眉眼深邃黯然,目光里却有股久违的神采,良久他缓慢启唇,“倒是个好办法。”
显而易见的,这话在不大不小的空间里引起了轩然大波,音弥是没料到他能如此淡定地对她扯淡的题外话表示赞同。
但倪泪瞳显然又被挑起了刚刚消停点的怒火,“傅凌止,你丫别企图和薄音弥那疯子串通一气!刺激不到我!和你一起死是我之幸,不能在活着的时候好好守着你,那就和你一切牵着手进地狱,有你陪着我不会孤单。但是在这之前……”倪泪瞳扣着扳机的食指缓慢地挑了挑,“我得先让她下地狱!”
傅凌止和音弥都睁大了眼睛,倪泪瞳扣动扳机的食指在他们的视野中不断扩大,动作不断分解,到最后,音弥无奈却不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而傅凌止始终睁着眼睛,任心脏跳出了身体,任万般情绪逐个崩溃,他用最快的速度飞身一跃朝倪泪瞳扑了过去。
可枪声还是响了。
子弹冲破皮肤钻进血肉刺穿整个身体,那般毛骨悚然的声音真的不好听。
最后,音弥如是这般想。
【爷要完结爷要完结爷要完结爷要完结爷要完结】
272 她曾觉得时间很美丽
【272】她曾觉得时间很美丽
枪声连续响了三下,音弥想象着子弹刺穿她的心脏或者动脉,鲜红的液体漫天碧海地喷射,屋子里的一切都染上她生命的亡骸。
前五秒是没法做出任何反应的,接近没有任何感觉,后五秒过去,音弥颤颤巍巍地睁开眼睛之后才发现她还能看见东西,视线由模糊变得清晰,这个时候饶是她受了再过分的惊吓都能想到,子弹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