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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小儿在大院里混大的,什么事儿没干过?在部队集训的时候,眼里就是掉进了虫子,也得用手抠出来。
“老这样不讲卫生,小心得角膜炎!”音弥取出一个小盒子,倒了点粘粘的东西在他手上,“喏,擦吧。”
他嘴角一撇,不知道是在冷嘲还是在热讽,“你是不是上个床还要先把全身给消一遍毒?”话是这样说,可到底是没把手从她手里抽回来。她的柔夷软的像一滩水,不知道是所有医生都这样,还是只有她的?
“……”
她拧眉,最见不得他一副没正形的样儿!说什么都带了点痞气,还特浑厚,特有理!
“怎么不给我带点儿吃的?”
音弥拿病例的手一顿,头也没抬,“不有人给你带吗?”
“我到现在都没吃上一口饭!”本来白墨要送过来的,是自己冷声冷气拒绝了。
“待会我叫护士给你送过来。”
她用铅笔随意挽起发,乌黑流光,被光线氤氲,衬得她的脖子白腻光滑。
她身上的痣不少,脖子后面也有一颗,竟隐隐携了丝性感,料峭出挑。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煞了他的心智。
“你在输液,忍着少喝点儿水,刚手术完排尿次数多了容易感染……”
她在交代注意事项,说话向来不疾不徐的。那声音就像小溪里的流水一路清甜。
他知道那是吴侬软语,依依呀呀,委婉动听。他还知道,下身开始发胀了!不知道是药物的作用还是她的原因。
胸间的火烧得很旺,他听着她的声音,下身越来越胀。只好不耐烦地扬手,“你住嘴行不行?”
音弥被他一吼,愣愣地住了嘴,不知道又是哪句话得罪了这位雷公,低声说,“那我出去了。”
望着她纤巧细瘦的背影,他懊恼地捶床。
010 一个人的戏
傅晚灯适时地走出来,“又和嫂嫂吵架了?你们赶紧离婚得了!天天吵吵嚷嚷得像什么样!”
“傅晚灯,没什么事儿你快滚!”
他不知道为何就是不能与她和睦相处。就算是口不择言惹恼了她,她好歹也给点反应啊。
总是那么波澜不惊地像是站在另一个世界,不吵不闹,不哭不笑。他还不如娶座雕塑回家!
两个人的婚姻如果变成了一个人的戏,还怎么唱下去?
在库房被人叫住,音弥回头一看,果然是傅晚灯。这丫头是一路跟着她过来的吧。
“嫂嫂!还没下班?”
“没有呐。”音弥放下手里的纱布。
“你又和我哥吵架了?”
音弥不出声,什么叫‘又’?况且,也不是她和他吵。
傅晚灯客套了两句,接近主题,“妄言和你……他最近怎么样?”
“我最近很忙,他在哪个科室我不清楚。”
傅晚灯将信将疑地看着她,试探道,“他怎样你都不关心吗?”
“晚灯,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了,我和他早过去了,你要揪着不放,我也没办法。”
“如果不是你当初死乞白赖地要和我哥结婚,留在北京。他也不会颠颠的吃回头草!”
“你有本事把他抢走,难道没本事留住他的心?”
“你!”傅晚灯涨红了脸,反唇相讥,“你当初不也有本事把我哥从醉墨姐身边抢走,如今怎么滴,不也套牢不了他的心?若是能,他便不会在外面沾花惹草了!”
音弥不说话,拇指抠着着手里的纱布。
那个女人就像一颗曼陀罗,既然长在了他的心上,她这个外来入侵者又怎么可能比得过?
“小孙,盯紧这个患者。”音弥摘下口罩,对住院医生吩咐。
“薄医生,你干嘛去?”
“有点事儿。”傅凌止今天出院,大院的两口子不知道,部队也要瞒着,他自己还没好彻底,怎么出院?就算关系再不好,她好歹还是他的妻子,照顾他也是应该的。
011 不哭。不哭。
跟主任请了假,薄音弥换掉手术服。走到他的病房,看见两个护工在清理床单和被套。
“请问,这里的病人呢?”
“是薄医生呀,这个病人刚走不久。”其中一个认识她,很客气地回答。
音弥挑眉,他一个人怎么回去,身上的伤还没好呢。下楼,穿过玻璃门到了停车场,她四处找了很久都没看到他的军用吉普。
纳闷着走回来,刚到楼梯拐角,迎面下来两个人。音弥硬生生止了步。
傅凌止被白墨搀扶着一步一步走下来,看见她走过来也愣了愣神。
“你怎么在这儿?”
音弥钝钝的,“……我刚巧经过。你呢?”她极力装的平静点儿,可放在身侧的手到底握紧了。
傅凌止皱眉,声音又冷又硬,“我今天出院儿,你不知道?”
音弥摇了摇头。知道和不知道有什么区别?反正想接他出院的女人一大堆,这不是身边就有一个。
“薄医生,这几天麻烦你了。我替凌止谢谢您!”白墨脸上的褶子跟花儿似的灿烂。
音弥哂笑。这处喧宾夺主的戏码演得真好!
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傅凌止短暂地停顿了一下。他身上浓厚的气息拂过鼻尖,很熟悉的味道,此刻闻起来,却格外刺鼻。
“我走了。”在另一个女人的相伴下,他阴阳怪气的的对她说了这么一句。
音弥点点头。
他有的是人接,并不稀罕自己。可她还是颠颠地请了假,放着一个肿瘤患者不管,想要送他。
她就像个笑话,不在他的世界,连自作多情都费力。
低头一看,眼泪打在楼梯上,坠落成花。薄音弥,不要哭。
012 出院
出了医院大门,傅凌止甩开白墨搀,“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出院?”
“凌止,你不要这样子……”
“我以为那天我把话说的挺清楚了!如果一栋别墅不够,你当时就该说清楚!”
“凌止……”
“你走开。不要来烦我!”
周围的目光集聚过来,白墨庆幸她戴着墨镜,不然还怎么混娱乐圈?他果然还是不要她了。
“凌止,让我送你一程吧。”
她的声音很软,带着点哭腔,像音弥哽咽的时候发出来的。傅凌止住了嘴,心思锁定在‘送’这个字眼上。
猛然间想起来,刚才经过她身边,她并没有穿白大褂和手术服。而是衬衫a字裙。她甚至好好地绾了头发。
他幡然醒悟,真想打自己一巴掌!刚才她明明是要送他的,他竟然会错了意……
白墨看他不走,奇怪的问,“怎么了?”
傅凌止抿了抿唇,脸上的冷漠渐渐褪去,黑色瞳孔深邃地看了医院大门一眼,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没什么,走吧。”
从他出院到现在,二十几天过去了。她再没见过他。他是住在部队还是枕在美人窝,音弥懒得去想。
家依旧是空荡得怵人。她干脆住在医院的值班室,反正设备齐全,连衣服都是以前和他吵架的时候带过来的。
泪瞳来敲门,传呼机响了,外科可不像内科,就那么点时间,稍不注意人命就没了。
见音弥脸色怪异,泪瞳奇怪的问,“你怎么了?急诊室一对病人等着我们呢!”
“……泪瞳,明天傅行止的儿子白日宴会。”
傅行止?儿子?泪瞳笑着笑着眼泪出来了。
“这有什么呀……”泪瞳难看地说着,那双过分睁大的瞳孔,惊慌又失措。
“傻瓜,难过可以说出来的。”音弥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拍着。
013 翻云覆雨
因为傅凌止,她一向鄙视小三,可对泪瞳却无论如何都恨不起来,若不是自己一念之差让她无意中遇见傅行止,也不会有今天。
泪瞳有多苦她看得到。爱上一个已婚男人,这个男人还是闺蜜丈夫的哥哥。
做完手术,音弥想起老爷子傅守正在电话里说,让她和傅凌止带着小年一起回来,这个任务怎么完成?
傅凌止的行踪不在她所掌握的范畴之内啊。
电话从晚上打到第二天,不是关机就是无法接通。她清楚得很,傅凌止这是故意整她呢,报上次的仇呗!
下午没手术,音弥出了医院,先收拾好自己再去接小年。
傅老爷子一向高调,喜欢隆重,虽说是家宴,不知道高层和军队上的大人物会来多少,怎么着也得把自己裹得有档次一点。
再次拨电话,千恩万谢的这位爷总算接电话了。音弥连寒暄都省了,“你在哪里?知道今晚有什么事儿吧?”
那边却不说话,她听见他粗粗喘息,心凉了半截,“哟,真不好意思,打搅您办事儿了。我就说一句,今晚记得去!”
掐断电话,音弥深呼吸,下巴抵在方向盘上面,眼皮子使劲儿往上翻了翻,眼泪才缩了回去。
傅凌止,你好样儿的!一刻不停忙着翻云覆雨!
傅凌止掐掉烟,他在部队的休息室坐了一上午。昨天接到爷爷的电话,他就知道她必定要找他的。
推掉所有的会议和装备研究,就是干坐着等她的电话。翻记录,一动一百八十五个未接来电,一个已接。
有些懊恼的摸了摸额头,他拉上裤链。薄音弥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他正对着电脑屏幕自慰,手忙脚乱的接她的电话,气息有点喘。
不是没女人,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自从上次的事情过后就一直没那心思。连秘书安排的那几个雏儿,他见都没见就给轰走了。
他想起她说话时那不屑的表情,“哟,真不好意思,打搅您办事儿了。我就说一句,今晚记得去!”
话说完,她比他还利索直接挂断。傅凌止闷闷地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手机砸在坚硬的水泥板上,摔个粉碎。
这个女人还真没一句废话,他摸着疲软的兄弟,再无半点兴致。
014 小年
去整了整头发,做了个spa,又挑了一套晚礼服。出来的时候才五点,正好去接小年。
到了托儿所,小年正一个人玩沙子。
音弥抱起他,“宝贝,啾啾生下来一百天了哦,还记得吗,那个时候妈妈带你去看过他。”
小年摸着脑袋想了想,点点头。
音弥看着自家儿子,恍惚中想起他一白天的晚宴,傅凌止刚巧带着他的部队去挪威参加军演了。虽然有老爷子给他大办一场,音弥还是觉得有点遗憾。
傅凌止不爱笑,军人生来就严肃,动不动就冷着脸,小年一直很怕他。
到了别墅,小年自己一个人从车里钻了出来。
音弥正去后备箱拿东西,看到他走到门口踮起脚要按密码,她一惊,“小年!等等我!”
小年回头,不解的看着妈妈。音弥丢下东西跑过去,把她拦在身后,“小年乖,妈妈先进去看看。”
音弥按了开门走到大厅,沙发空空的,去二楼转了一圈,没听到声响。
她松了口气儿。
“宝贝,现在可以进去啦!”她蹲下来,拉起他的小手,气息不稳地笑了笑。
小年把手从她手里抽出来,不说话,只看着她,音弥觉得他怪怪的,就问,“怎么了?”
他动了动嘴,不太流畅的说,“我知道妈妈在看什么。”
很少能听到他的声音,如果是平时音弥一定乐疯了,可现在,她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小年后退了两步,歪着头往门缝里认真地看了看,“妈妈放心,他不在,也没有女的在。”
音弥听见自己的哭泣的声音从喉咙里散出来。二十七岁的年龄,她并不爱哭。可是眼泪不听话,就那么掉下来了,打在她裸露的脚背上,钝钝的疼。
她的小年那么聪明,那么平静地对妈妈说,爸爸不在,也没有女的在。
那是一年前的夏天,她把他从托儿所接回来,那天头昏脑胀的,她看到大门没锁也没在意,牵着小年打开门,看到客厅里的一幕,她生生闭了眼。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