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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孤僻造成的。小年有自闭症,有这习惯也不奇怪。
“又在和你的朋友聊天吗?他长什么样子?”
小年傻傻的笑着,“他有一头绿色的头发,长得很凶哦,妈妈你小心点,他的触手会咬人的!”
音弥乐了,摸摸她的小脑袋,“嘘,奶奶正在睡觉呢。”
小年也学着她把食指放在嘴唇上,“绿绿你小声点,要把奶奶吵醒了!”
到了快九点,音弥买了早餐,小年因为要做手术不能吃固态食物,只能吃少许流食,身体由营养点滴跟进。对于小孩子来说,不能随意吃东西是一件很残忍的事。
音弥怕他馋,只好拿着早餐溜了出去,自从那次之后,她再没进过手术室,整天在急诊部和同事们厮混。
吃了早餐她披上白大褂,往赵大夫的办公室走。
而这时候,病房里已经来了访客。
134 再遇白木海
来人是老爷子和谷舒晚。老爷子坐在沙发里,怀里抱着小年,谷舒晚坐在旁边,面容憔悴了不少。
她抬头,看见一身白大褂的音弥,脸上的笑容僵了僵,“音弥回来了。”
老爷子把小年放回床上,拄着拐杖过来,面带愠色,声音也有些凉意,“你这孩子怎么回事?要是柳妈不打电话告诉我们,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凌止那混小子人呢?”
虽然是严词厉色,可老爷子担忧的模样还是让音弥感动,她低头一副认错的模样,听他提到傅凌止,眼神又黯然了不少,“他在部队吧。”
“胡说!我一早就确认过了,他根本就不在!你还护着他!哎,”老爷子看她委屈的样子,软下语气,“丫头,我知道你不容易,小年生病了你比谁都着急,可咱得按照医生的吩咐来,要是急坏了自己,到时候你怎么照顾小年?我可以给他找几百个陪护,可没有一个能代替你。所以你必须养好精神,小年他需要的是你这个妈妈。有什么困难一定要及时告诉我,不要瞒着,我这把老骨头还受得起。同甘共苦说的就是现在!”
音弥热泪盈眶,点点头,“谢谢阿公。”
老爷子又板起脸,“一家人用得着说谢谢吗?你这丫头太见外了。赵大夫的名声在全国都是响当当的,他也一直担任小年的主治,有他在,我放心。另外,我会打电话咨询咨询国外著名的儿童专家,看看他们怎么个说法。还没确诊呢,你不要太担心。照顾好他是最重要的。另外你家里人要是打电话过来问,你也好声好气的,别急坏了他们。”
音弥连连点头,可心里却是一片苦楚,方淮还没薄笠宗关心她。
谷舒晚也走过来,握住她的手,音弥一愣,受惊似的想收回,可她还是忍住了。谷舒晚严苛惯了,要她主动不容易,赶紧顺着这个台阶下吧。
“音弥,前段时间那事我确实在气头上,你是好孩子,也是做母亲的人了,应当理解做母亲的心情,孩子出了点事最难熬的还是母亲。小年病了大家都不好受,更要团结一致,把他照顾的无微不至,他会度过这个难关的。你放心,还有,有什么需要一定要和我提。”
音弥假装很感动地抹抹眼角,“谢谢妈。是我一直以来对不住您。”
谷舒晚笑了,虽然还是有些生儿媳的气,但还是顾全大局,“别这么说,都是一家人。”
老爷子和赵大夫聊了一会儿,走了,谷舒晚也没逗留太久,音弥倒也没奢望他们能多呵护备至,跟着她着急,尤其是谷舒晚,她历来就不太喜欢小年。
小年百日宴,她还缺席了,可是啾啾就不同了,从生下来到百日宴,都是谷舒晚在操心,蓝君汝反倒没做什么事。
想到这里,音弥更加闷闷的,她亲了亲小年,去急诊室帮忙。
急诊室就像战场一样,音弥看着被送进来的伤患,有些茫然。住院总廖碧很客气地说,“薄医生您就四处查看,哪里需要人就在那里帮忙。”
音弥点点头。排成一排的床位,用帘子隔开,“薄医生,请去五号床帮忙看诊。”
她依言走过去,帘子隔壁很吵闹,病人很不配合,大概是喝醉酒了,吐字不清。音弥听声音觉得有些熟,可怎么也想不起来。过了一会儿,那男人可能是被惹恼了,很不配合的大声嚎叫,“你们知道我…嗝…我是谁吗?一群不长眼的东西,我是你们医院薄…薄弥弥的父亲!”
音弥浑身一震,手里的缝合线都掉了,不可置信地僵化着,良久,她颤着手掀开帘子一看,那邋里邋遢头发蓬乱的男人不是白木海是谁!
“你怎么在这儿?白墨呢?”音弥皱眉,不去理会周围异样的目光,只对看诊的医生道,“您去忙别的吧,这里我来负责。”
众人议论纷纷,不一会儿人群散开,音弥站着不动,白木海显然有些反应不过来,眼神兴奋又迷茫,身体也跟着摇晃,“……弥弥?”
音弥按住他,“白墨呢?你醉的不省人事,她人呢?”
“弥弥!你知道我病了,所以来看我的?…嗝…墨墨啊,她在…在哪里来着?”白木海摇头晃脑。
音弥看了看病历,上面写着醉酒吐血,被送入医院。她正要带着他去做检查,身后突然来了人。
“音弥,我已经找到傅凌止那混球了。”来人正是去而复返的老爷子,他皱眉看了一眼床上邋遢醉酒的男人。
音弥又是一震,小心肝都差点吓掉了,若是让老爷子知道她生父就在眼前,那还了得,音弥赶紧带老爷子走远,“阿公,这里乱七八糟的,您怎么一个人?老郑呢?”老郑服侍老爷子多年,是老爷子的心腹。
老爷子摆摆手,示意她不用再送,“你忙吧,我就是来告诉你一声,让你别着急。”
音弥扑腾狂跳的心总算回到了身体里,她把老爷子送到车上,回来白木海已经站了起来,往她的方向看的聚精会神。
“弥弥呀,那位老人是谁?好想跟你很熟的样子。”
音弥鄙夷,白木海就算醉了还是个人精,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大概是瞄到老爷子器宇不凡,穿着高贵,一看就是贵人,所以才这么穷追猛赶地问她,心里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了。
她给他手机,“给你宝贝女儿打电话,叫她过来付医药费。”
白木海苦了脸,“弥弥,怎么说我都是你父亲啊,你连个医药费都不给我付,你怎么这么无情啊。墨墨她如今负债累累,我不能再连累她了。”
音弥冷笑,心想不能连累你还把酒当水喝?白墨的钱是钱,她的钱就是粪土了吗?
135 韦胤回来了
“我可不是你的宝贝女儿。我不认识你!快打,不打就离开医院。”
白木海愤愤然看着她,无奈之下还是拨了过去。音弥叫实习医生过来带他去做检查,她看了看时间,快中午了,要去陪小年吃饭了。
傅凌止是被一桶冷水浇醒的,昨晚他喝酒醉得一塌糊涂,躺在包厢里睡着了。
他猛然间睁开眼睛,红肿的眼圈和浓稠的血丝,样子很有些慌乱。他本是要发怒的,可是抬眸的瞬间他连声音都发不出了。
光线晦暗,可他还是觉得刺眼,面前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爷爷!他身后站着五六个穿便服的男人,傅凌止知道,他们全是部队里的精英,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老爷子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打了个手势,身后戴墨镜的男人又提来了一桶水毫不客气地泼过去,大冬天的冷水刺骨,突如其来的冰寒让傅凌止全身冻在了冰锥里,丝毫不能动弹,只剩下牙齿剧烈地打颤,那种冷简直能冷死人。
“好冷!爷爷你干嘛?”傅凌止一边打喷嚏一边委屈地质问。
“冻死了才好!”老爷子又是一个手势,伸手一看就是练家子出来的五六个男人齐齐脱了衣服冲上去,把傅凌止围在正中间。
就算傅凌止是特种部队出来的,可他毕竟没有三头六臂,尤其棋逢敌手时,更加难以脱身,扛了一阵他渐渐没了力气,很快就被打倒在地,虽不至于头破血流,可也是鼻青脸肿,骨头被生生拆掉了一样。
“服输吗?”老爷子站在门口,门外围了整个酒吧大大小小的经理董事,没一个人敢靠近。
傅凌止憋屈地点点头,他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就无缘无故挨打了!
老爷子让那些人出去关上门,“你起来!”
傅凌止粗穿着艰难的爬起来,靠着墙壁勉强能站住,一身休闲西装全是脚印和灰尘,脸上挂彩的部分挺多。
“知道为什么要揍你吗?”
傅凌止想都没想,从小到大这样的问题答案只有一个,“因为我欠揍呗。”
“你他娘的欠抽!谁他妈准你大半夜不归家在外面厮混了!啊?谁他妈准你抛下音弥他们孤儿寡母出门了!”
傅凌止不笨,他见老爷子神色凝重,他脸色都变了,赶紧问,“阿弥出事了?出什么事儿了?”说着赶紧翻出手机,果然有上百个未接来电。
老爷子看他那欠抽的样,拿起拐杖就往他背脊上一抡,傅凌止吃痛,可他顾不及,只是追问音弥怎么了?
老爷子冷笑,“你个没用的怂蛋!马后炮!你儿子快死了!你他妈还在这里给老子喝酒,怎么不喝死你个败家子!”
傅凌止身子一顿,手心顿时冒了汗,小年出事了?旧病复发吗?那她该多着急啊!
傅凌止外套也不拿就要夺门而出,老爷子一拐杖伸过去,拦住他,“傅凌止!你他妈再这样吊儿郎当小心你爷爷我翻脸不认人!滚去医院给音弥道歉!好好照顾她们娘俩!音弥要是不原谅你你他妈从今往后就给老子削了你的姓!我傅守正没你这样的狗孙子!”
傅凌止定住,表情如铁,身上的衣服还在滴水,他声线暗沉似海,低低道,“是!”
傅凌止启动车子就给音弥拨电话,不料一直是关机状态,过了一会儿,手机铃声响起,他把车急刹到路边,看也没看酒接了电话。
下一秒,他脸色就变了。“小醉?我现在很忙,你有什么事儿往后说吧。”
刚要挂电话,那边就传来温醉墨几乎要破音的尖细吼声,“凌止你等等!你等等!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说。”
傅凌止不耐烦,只当她又耍什么诡计,“长话短说。”
温醉墨有些受伤,她看了看旁边坐着的男人,走到窗边,语气竟是那种久违的鲜活“凌止,你猜我见着谁了?”
“你再废话我挂了!”
“别挂!我见着韦胤了!他就坐在我旁边,他回来了,他死而复生了!你听见没?韦胤回来了!”
呲——
车子一个急啥,差点就撞到了人,傅凌止顾不得那些,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被抽空,拿着电话手筋脉被挑断了一样,良久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很干很涩,抖得不像话,“……什、什么?你说什么?韦胤……韦胤他……”
温醉墨似乎很高兴吗,“是呀,他就坐我旁边呢!一点都没变,还是五年前留着小平头的他,正冲我笑呢!呵呵,凌止,我真高兴死了!我觉得上天还是眷顾我的,把他送了回来!”
“温醉墨你他妈别给我开这种玩笑!你他妈别仗着我对你好就这么整我!你他妈……”他那么霸道那么冷情的一个男人,竟然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了,“韦胤他死了!你清醒点!他死在越南了,怎么可能回来!你是不是**了?”
温醉墨急了,也破口大骂,“傅凌止你他妈也给老娘积点口德!信不信由你!亏他还说想见见你这老哥们呢!谁**了?你知道我从来不碰那东西!”
“小醉……五年前是你亲手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