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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眼泪掉下来。
只要牵扯到温醉墨,他就跟疯了一样不可理喻。亲生儿子比不过他所爱的女人。傅凌止,我都懒得对你失望了。
“阿弥……我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气疯了。
他在她背后唤着她的乳名,看她抱着儿子一瘸一拐,瘦削的肩剧烈的耸动。终究慢慢垂下手。
020 薄情寡义
二楼洗手间。
“宝贝,你好歹哭一哭,不要这样吓妈妈……”音弥蹲下来,摸着儿子的头发,眼眶红红的。
她把沾湿的毛巾敷到他肿起来的小脸上,那双恐惧未褪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她。
“小年那么不喜欢墨阿姨吗?”
小小的身子动了动,点点头,小手攀上她的脸,为妈妈擦干泪迹,声音糯糯的,“小年不哭,妈妈也能不哭。”
她扑上去,紧紧环住他的小身板儿,哽咽着,“宝贝乖。妈妈不哭。”虽然背负了一段不堪的婚姻,却得到了小年这个宝贝。
正怔忪间,门被推开。一个女人踉踉跄跄闯了进来。burberry黑色风衣里是吊带晚礼服。那人低头从包里翻找着什么,长发遮住面目。若不是那一声铿锵有力的‘混蛋’,音弥也不知道是她。
“泪瞳?”
那人慌慌张张抬头,“音……”话音未落,匆忙转身想跑。
音弥追过去,“你丫没犯病吧?今儿可是傅行止和蓝君汝大秀恩爱的日子!你来这找抽?”
倪泪瞳擦掉眼角的泪迹,回身换上笑容,“音弥,好巧啊!”
“巧你个头啊!”音弥揪了揪她的脸,恨铁不成钢。折回身抱起小年。
“哟!小年怎么啦?这小脸儿被谁摧残了?”
音弥脸色幽暗,“还能是谁……”
“傅凌止那个王八羔子?我找他理论去!”说完真要走。
音弥担心这丫头冲动过了头,连忙阻止,“你给我安分点,蓝君汝要知道你来了还不得翻了天!”
“两兄弟没一个好东西!都他妈薄情寡义的负心汉!”
音弥叹气,“你嫌自己眼泪不够多是吧,专门找哭的地儿来了。”
两个女人絮絮叨叨,热闹的大厅与她们格格不入,干脆拿了外套往偏院走去。
“音弥,你听我劝,傅凌止也不是好东西,温醉墨那婊子守一天寡他都会心猿意马。你趁早离了!”
“离了能去哪里?小年怎么办?”音弥宠溺的亲了亲怀里熟睡的小脸儿,笑意温柔。
“苏妄言那货不还等着你么?虽说当初被傅晚灯拐跑了,可人现在浪子回头了。”
“浪子回头,我还不愿意吃回头草呢。”她苦笑。小姑子爱的男人是自己的前男友,光这层关系就够复杂了。
“你丫别跟我说你爱上傅凌止了!”
音弥笑得极淡,爱不爱的,年纪早过了。她的疲惫是从他一次一次抛下她累积的。再深的容忍也不能让他回头,那就算了吧。
021 排异反应
后院池边。
傅凌止扯落温醉墨附在他身上的手。
温醉墨一把拉住他的手腕,“你不高兴了?”
“没有。”他的侧面紧绷着,神情冷淡。当时真以为小年咬着她了,急急忙忙地扇了他一巴掌,却没想到是小醉故意使诈。
利用小孩子来达成目的这种事儿,傅凌止向来憎恶。
“凌止!我只是嫉妒。你看她的样子让我很不开心。你确定你不爱她吗?”
傅凌止蓦地僵了身体,神似有些恍惚,爱?是呢,联姻组成的家庭最不能说的就是爱,最不可靠的也是爱。
“凌止,你怎么不回答?”温醉墨急了,扑上去环住他健硕的腰。
似乎听见他从鼻尖缓慢地哼了一声,像是自嘲,“你在乎吗?别跟我说你已经把韦胤给忘了。”
温醉墨一顿,手从他腰间落了下来。韦胤死了,死在了越南。她的心也跟着死了。
见她不答,傅凌止冷着脸往前走。心里想要不要去看看她和小年?她一定恨死他了吧。
“凌止。凌止!我……”伸手传来温醉墨因为骤然痛苦而变调的声音,然后他听见重物倒地的声音。
猛然回头,小醉折着身子躺在了地上。他惊慌失措的跑过去,“小醉?小醉!你怎么了?”
“我喘……喘不过气了。可能是排异反应发作……”她翻着白眼,全身抽搐。泛白的指头紧紧缠住他的衣袖。
“小醉,你坚持一下!”他抱起她飞快地往院里跑去。
“爷爷!爷爷!老麦呢?”傅凌止抱着温醉墨踉踉跄跄冲到二楼。
老麦是爷爷的御用医生,伺候傅家一家老小长达数十年,大病小病都指望他呢!
“老麦在军区,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再说了,人醉丫头有哥哥爷爷关心,你跟着瞎凑什么热闹!”
“小醉排异反应发作了!就在我面前,于情于礼我都不该抛下她不管吧。”
老爷子没好气地哼哼,“你小子趁早给我死心!谁让她当初偷了别人的肾。”
傅凌止面色渐黑,眼神骤然深邃。
过了一会儿,老爷子抬头,“阿弥不是医生吗?找她呀!你就祈祷她永远被埋在鼓里,哎,阿弥多好的孩子,都是你个臭小子,把她害成这样!”
傅凌止拧眉,不吭气儿。
老爷子敲他的头,“孽障,去把她哄回来!你不想过安生日子我这把老骨头还要过!”
傅凌止扯掉腰间的皮带,跑下楼。
022 找她
地灯照得草坪泛着幽幽冷光。音弥和小年玩得正酣畅。
倪泪瞳看着她细心地为那小子擦汗,心下不禁忧虑这孩子将来带给她的肯定是痛苦吧。
若是音弥知道那件事的话……
“呀!你个小坏蛋,往哪里钻呢!”音弥刮小年的鼻子。那厮还颠颠的往她胸沟里爬。
傅凌止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温柔的景致。
那小子把头往她胸前贴,她大大的眼睛眯成一条线,咬着下唇往后躲,她的唇形别有一番风味,两端往上翘,就是不笑的时候看起来也在笑。这样的面相让她看起来随和又灵动。
过了一会儿那小子得寸进尺,张着嘴往她浑圆上咬。傅凌止顿时面色黑了不少。被人抢了玩具似的,铁着嘴走过去。
等音弥反应过来的时候,小年已经被人强行从她身上抱起来。她目光一转就看见了那身军装。他逆光而立,短短的发依旧又冷又硬。
“你起来。”凌厉中透着沙哑的声音,狭长的眼睛瞪着。
傅凌止是那种严肃到听笑话也从来不会笑的人,钉是钉铆是铆,认真严肃的令人抓狂,但他身上还是有一股太子党的痞气。小女生看了一定会说有男人味,音弥却受够了他这样的捉摸不定,霸道,蛮不讲理。
她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神经,也就没起身。
“我有点事要说。”对她说话却不看她。
音弥后知后觉才发现,她的抹胸小礼服被小年拉扯往下掉,堪堪盖过那个红点,大半浑圆显露无疑。
她面色潮红,赶紧边起身边把裙边往上提,低低绵绵地说,“有事儿你在这里说就行。”
傅凌止把小年放到一边,扯住她的手臂,“跟我走。”
他的动作很急,也不顾她愿不愿意,音弥还记着之前的事儿,更加不想理会他,“傅凌止!我不想走行不行?”
“不行!”
他的手心干燥,虎口处有厚厚的茧子,微凉微凉的,凉透了她的心,她耍赖,“我不走!”
醉墨还在等着他救命。他只好压着声音,“阿弥,有人等着你救命呢,咱俩的事儿先放一边,成吗?”
虽然还是万年不变的死鱼脸,声音却柔了下来,音弥也不好意思再倔着,“谁呀?老麦呢?”
“老麦在军区回不来。你快跟我走。”他又拉她。
音弥从他的神色里看出了端倪,虽说他从来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不显山不露水,但相处了这么久有些破绽还是能看出来。
“谁呀?什么症状?”她根本不相信有什么病人。
023 他的冷漠
“我又不是医生,我说了有什么用!”他干脆一把将她搂入怀里,“走吧。”
音弥回头,小年窝在泪瞳怀里,眼巴巴的望着自己。她知道小年害怕傅凌止,那一巴掌还没过去呢。
“小年,让泪瞳阿姨带着你,不能乱跑,知道了吗?”
小年点点头,看见傅凌止也回头就赶紧垂下眼睛。音弥叹气,无助地喃喃,“傅凌止,他是你儿子。”
傅凌止一僵,良久,她似乎听见他一带而过的声音,很低,他说,对不起。
那么不羁的语气。
路过后勤部的时候,远远看见一个人影跑过来。是傅凌止的警卫员楚怀。
“司令,醉小姐越来越不好了!她叫着您的名字呢,您赶紧去看看吧!”
音弥不解地停下来,侧身问傅凌止,“生病的是温醉墨?你回答我呀!”
旁边的人轮廓更加深邃,皱眉看她,“是又怎么样?是她你还不治了吗?”
她冷笑,“我说你怎么这么急呢。难怪啊,一旦摊上她的事,你就变了一个人。”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他粗鲁地拽她,又对楚怀说,“你先去伺候着,看紧点,别出什么事儿。”
“是。”楚怀敬了个礼,小跑着离开。
她的胳臂那么细那么软,一拽就会脱节似的,纵然心疼也只能强硬地拉着她往前赶。
音弥不太合作,她讨厌他为了别的女人这么欺负她。手腕被他握得太紧,拽出一圈红痕,她甩不开,“傅凌止!你拽疼我了!”
他充耳不闻,“别闹了。要是老麦在我也不找你。”
“你什么意思?我又没说不救她。傅凌止,你别这么欺负我!”
“快走。”他不理她。
“你松手我就走。”
他跟没听见一样,下了狠力猛地一扯,不料她的裙摆被地灯勾住,身体不稳,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你要不情愿就说一声!是我的错,小醉她没对不起你。”
一个寡妇这么明目张胆地勾引她的男人,还没错?音弥想起那些不开心的事红了眼睛,膝盖上锥心一样的痛袭来,什么东西刺进皮肉,痛的她起不来。
“你到底走不走?”傅凌止扯开领带,压着脾气问她。
她突然抬头,大大的眼睛盛满了可怜兮兮的光,撅着小嘴看他,“阿止,我疼。”那么细柔,听着让人跟着心疼的声音。
恍惚中想起第一次见她,是在韦胤的葬礼上,她从楼梯上摔下来,也是那么可怜地看着自己喊疼。别人都叫他凌止,只有她唤他阿止,七分情意,三分娇嫩。
他心脏被什么东西拉住一抽一抽的,但是想到小醉可能有生命威胁,他又换上一贯的冷漠,“别装了!你懂事一点好不好,老耍小家子气!”
音弥麻木着一张脸,鼻子越来越酸,眼睛越来越湿,心越来越疼,像掉进了深渊。
没等她收拾好情绪,他毫不顾念她,冷硬地把她拖起来,钝钝的疼痛中,她好像听见膝盖上有什么东西破开的声音。
而他,只留一个背影给她。她再疼,也疼不过他心尖上的那个女人吧。
024 捉摸不定
音弥被傅凌止拖着在瞩目的人群中上了二楼。
门被他一脚踢开,老爷子和谷舒晚都守在床边,床上的人痉挛着,呼吸困难。
“音弥呀,快来看看怎么回事儿?”谷舒晚神情焦灼,冲她喊。
音弥她小跑着拉起裙摆挤进去,拿着小灯翻开温醉墨的眼睛,手往她脖子上探了探。
傅凌止蹲在床边,一手握紧温醉墨的手,一手抚摸着她波浪般妖娆的卷发,低低呢喃,“小醉你可别出事。”
老爷子拄着拐杖沉吟半晌,面色变黑,谷舒晚见儿子在自己妻子面前这样哄另一个女人,也沉了脸色。
音弥神色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