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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弥的目光明亮而放肆,这样的目光让温牧凉移开了眼,他低着声音继续说,“正因为你傻,所以我才和你在一起。聪明女人太多,我不喜欢。”
音弥忍不住皱眉,他这样意味不明的话是什么意思,影射他喜欢她?然后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怎么可能?温牧凉这样的人精只懂怎么榨干别人,喜欢她?简直是天方夜谭,她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可这样突然的温牧凉让音弥有些招架不住。
214 四个人
话题进行到这里,音弥想着该怎么措辞,不料不远处传来脚步声,侧头一看,音弥迷了眼睛,这时,她感觉到手上传来一股温热的气息,回头一看,温牧凉拿着酒杯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握住了她的,音弥再转头就看见傅凌止和倪泪瞳同时顿了顿。''。
真是一点也不让人清闲。音弥不懂,傅凌止为什么会和倪泪瞳一起来找她,看他的眼神,应该是有很多事要和自己单独解释的。
倪泪瞳一脸温柔的笑意,挽着傅凌止的手,撒娇,“你看看你,我说人家正浓情蜜意的吧,你非要拽我出来,个死脑筋!”说着还煞有其事地用指尖顶了顶傅凌止的脑袋。
傅凌止冷着脸躲过去,惹得倪泪瞳一阵尴尬,她赶紧看了看音弥,不好意思的笑笑,“音弥,我看你很久没回来,所以才……”
音弥笑靥如花,看了看傅凌止,又转过脸来对着泪瞳,轻声道,“没事儿,我正要去找你,你不是说有事要和我解释吗?”亲眼目睹曾经最为真挚的友谊生生在自己面前破裂,音弥觉得她这样的反应实在是很有礼貌了。因为要做给傅凌止看,表明她一丁点都不介意。
“对呀对呀。”泪瞳看了一眼傅凌止,对他的冷淡有些尴尬,然后亲热的拉住音弥的手臂就要走,傅凌止拦在了她们面前。
他还是那样,很单调的表情,灰白无底的眼神,让人看不分明,也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他说话的时候目光黏在音弥身上,好像一点也不顾念倪泪瞳的感受,音弥感觉泪瞳拉着她手臂的那只手紧了一些,不知道怎么的,她突然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我找音弥说说心里话呢,你拦着干什么,榆木脑袋!这么多年没见她,我怪想她的,你有什么好不同意的,我保证我待会一定准时和你回家,放心好了。”
音弥不知道倪泪瞳是怎么当着自己的面用这样轻松和撒娇邀宠的语气和她的前夫说话的,她知道这里面的隐情肯定不简单,她还知道,她们的友谊破碎,出乎她的意料,她更知道,她的心在痛。很痛很痛。
傅凌止一眨不眨地看着音弥,夜色在他头顶洒下一圈黑色,让他的狭长的眼睛看起来暧昧不明,可他的眉眼,他的唇形,他挺俊的鼻梁,一切一切,都是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努力忘记却总忘不掉的。她马上移转目光,盯着温牧凉闲散地侧面发呆。
傅凌止沉了沉面色,眼神冷漠中透着一股不易察觉的忧伤,他的声音像染上了霜露的树叶,很重,“我也有话和她说。”
泪瞳笑了,“你说说你这人吧,我先和她聊着不行吗?”
“不行。”傅凌止眼睛都没眨,一身笔挺的西装,修身剪裁,衬得他身形愈发纤细,有点黑暗系的感觉。
“为什么不行?”倪泪瞳倒和他较上劲了。
音弥有些难过,从前的从前,她从来不敢这么和他说话,没脸没皮,不分轻重,若是她这样和他说话,他肯定一秒钟不到就翻脸了吧,可如今是倪泪瞳,所以不同了吗?果然因人而异呢。
“没有为什么,你先进去,觉得无聊的话就先回家。”傅凌止对准音弥走近了一步。
泪瞳笑得很有信心,她斜睨了音弥一眼,问她,“音弥,你说你想和谁先聊?”
音弥笑的更舒心,她双手抱胸,“小两口为这事儿红脸值吗?你们既然是情侣或者夫妻,为什么不一起找我聊呢?难道有什么事是不想让对方知道的?”
这话一出,倪泪瞳和傅凌止双双变了脸色,倪泪瞳是紧张,赶紧打哈哈,“说什么呢,音弥,可别瞎猜哦。男女终究有别。”
傅凌止只是面色愈发沉闷,他清冽地眉宇间有股戾气,“我想单独和你说。”
“这我可不能决定啊,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牧凉可是要生气的。”音弥拉了拉温牧凉的衣袖,温牧凉那厮方慢吞吞的搂住她,“我当小透明都老半天了,老婆,终于想起我来了?”
“别贫了。”音弥无奈,靠在温牧凉怀里,揪揪他的耳朵,如此斥道,余光中瞥见倪泪瞳和傅凌止神色各异,她心里冷笑。转头对他们二人说,“泪瞳我真的很久没见她了,怪想的,至于傅军长嘛,两年前才见过,所以,泪瞳,呢跟我来吧。”
倪泪瞳明显松了口气,趾高气扬地对傅凌止撒娇,“凌止,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闺蜜最大。”
傅凌止面色越发难看起来,他盯着音弥瞧了几十秒,突然转身,大步往回走了,泪瞳一愣,然后马上亲昵的拉住音弥的手,音弥只觉得恶心到了极点,可她知道,不能撕破脸,至少现在不行。
温牧凉悄悄地对她比了一个v的手势,音弥安心地笑了笑,“你先回去吧,晚上有点凉,你穿的又少。”
温牧凉宠溺的摸摸她的头发,“那你也快点回,你穿的也不多。”
音弥点点头,跟着泪瞳往后院去了。
两个人一路上谁也没说话,走到池边,倪泪瞳突然停下来,转头已经变了脸色,这样音有种想笑的冲动,还真当自己川剧变脸的呢。她疏离而冷淡的站在一边,嘴角上挂着笑意,可谁都看得出来,她并没有真正在笑。
“音弥,我有很多话好和你说。”
“我也有不少事情要问你。”音弥浅笑嫣嫣,不紧不慢。
倪泪瞳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神色还是很焦急,她走过去两步,音弥就反射性的退了两步,倪泪瞳马上显出受伤的眼神,“音弥,我就知道你会误会我。”
“误会?”音弥歪着脑袋饶有兴致地想了想,然后不温不火的嘲讽道,“不至于。毕竟谁都有拣人穿过的破鞋的心理。”
215 万劫不复
“音弥!音弥你听我说……”倪泪瞳很不死心,跟在音弥后面穷追不舍。//**//
音弥觉得她的声音就像蚊子一样一直嗡嗡嗡吵得她不得轻松,她猛然间转身,倪泪瞳愕然停住,眼眶里闪动的水光立马多了起来,“音弥,你
终于肯好好听我解释了吗?太好了……”
如果光线再亮一点,倪泪瞳是绝对能看到音弥眼里的冷然的,那种冷漠,就像被人从头至尾泼了一盆水一样。
“倪泪瞳,这么多年最好的朋友,你帮过我,你关心过我,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我都记得。现在变成这样,你真的应该放下你那假惺惺到让
我觉得恶心想吐的态度,如实对我,该狠就狠,该恨就恨,你的眼神告诉我,你恨不得出去我这颗眼中钉,你的神情却委屈到不能再委屈。如
果过去的那好几年在你心里有那么一丁点分量的话,你都应该知道,我最讨厌最恶心的一类人就是表里不一。”
欣赏着倪泪瞳青紫交加的神色,音弥残忍的笑了,盯着她精心装扮的一双漂亮的杏眸,音弥缓缓地把脸上的酒窝露了出来,那一刻的笑容就像盛开在悬崖峭壁上的花,过分美丽,也过分危险。
“其实吧,和傅凌止做夫妻那么多年,他是混蛋到了底,但是他的原则他的习惯他的性格,我不敢说我全部参透,但也知道一二,所以就算全天下的女人死光了,他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我的意思是,心甘情愿喜欢你和你在一起。至于你们现在这样,里头有什么所谓的苦衷和秘密,倪泪瞳,你信不信,迟早有一天我会查出来。想来你的日子也不好过,身为傅行止的小三,后又转为傅凌止的女友,我想谷舒晚肯定特别惦记你,傅晚灯和蓝君汝就更不用说了。很期待你在傅家登堂入室的那一天哦,想必战况会空前激烈,到时候我会去观摩的,不会让你太孤单。废话说多了,我也口渴了,就此告别。”
这一段话,音弥说的万分温柔,却让倪泪瞳惊悚万分,说完,音弥嫣然转身,徒留一缕清冽的体香,冷得倪泪瞳一颤一颤的,两个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头耸拉着,一脸花开败的景象。。。。。她无声捏紧放在身侧的拳头,指甲陷入掌心,脸上的那股狠劲儿像是变脸似的一下钻了出来。
远处隐约可见的黛青色山貌和近处交相辉映白色地灯,一切看起来那么平静,可音弥知道,从她重新踏入这片土地的那一刻开始,一切都变了。她不会忽略傅凌止看着她的时候,那股陌生又隐含心痛的眼神,她等了五年,人生有几个五年?她没等来他的一个解释,从他对小年见死不救,从他说是为了他的小姨放弃救小年的时候,聪明如音弥,又怎么会不知道那些所谓理由根本不是理由,这里面肯定有她不知道的一个惊天大秘密,也就是傅凌止一直沉默寡言的原因,他有苦衷。
她只希望,这个苦衷不会让她太失望。可等了五年,她越来越失望。那么多天,那么多个小时,那么多分钟,他甚至在苏黎世遇上了她,他难道就没想过要告诉她不救小年的真正理由吗?她离开他的五年,实际上就是为了等一句半句解释,可他守口如瓶。
她绝望了,她愤怒了,她伤心了,她不择手段了。
她投靠了温牧凉,和他凑成一对,她不管温牧凉有什么目的,她的目的只有一个,刺激他,在他面前脱离正轨,让他惊愕,逼迫他,直到他主动说出那个理由,她才会放手。她的骄傲,不允许自己死缠烂打问他,她要他主动说,主动认错,求他原谅。五年都能等,何况现在呢?
所以,她变得不像薄音弥了。不过,好在她看得见自己变坏的过程。那便不是真的坏。
同一时刻,后院的另一头,气氛诡谲。
不大不小的花架下,傅凌止和温牧凉各据一头。
温牧凉手里轻轻地颠着高脚杯,眼含笑意,他的眼神没有傅凌止那么深邃,可是里面一片混沌,点点泛桃花,像是隔着一层帐子,谁也看不分明。相反的,傅凌止的眼珠如墨,一抔一抔流动的黑,深邃犀利,不怒而威。似乎是又有那么些忧郁,配合着他刀削般瘦削的轮廓,棱角分明便显露了出来。
两个男人身高差不多,傅凌止略胜一筹,他是那种军人一般杆子似的直,而温牧凉相对来说,纤细得比较阴柔。傅凌止的帅气和冰冷来的很稳,温牧凉的温和与文质来得飘忽。
就是这样的两个男人,包含了全部男性中九成的魅力。夜仿佛都能被他们吞噬。
谁都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或者都在等对方开口。温牧凉一派闲适,傅凌止则又是那种让人看了想打哈欠的表情,懒散,颓靡。
夜深,露凉。傅凌止穿的不多,自从苏黎世回来后,他大病没有,小病不断。深秋的夜总是能凉到人的心里,拉扯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心也披上了霜露。他动了动,换了一只脚,依旧把沉重的背脊靠在架子上,眼睛盯着音弥刚才离开的方向,小路在黑暗里延伸,除了风,他什么也没感觉到。
温牧凉看到傅凌止第四次看表,他扬了扬嘴,放下高脚杯,微微往他靠近了两步,菲薄的唇一张,红酒醇厚的香味四溢。
傅凌止习惯性的皱了皱眉。
“傅军长,要说起来,自从小醉死后,我们这还是第一次见面吧?真想知道你的脸是什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