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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凌止笑的很含蓄,拢了拢蓝白条纹衬衫,犀利的目光往程伟的方向看了一眼,隔了大概一分钟,不发一言,出去了。
音弥在空旷的大堂里多了十分钟,看样子差不多躲过一劫,她大洗手间补了妆,往回走。
经过拐角的时候,眼前突然一阵风闪过,接着就是她猛然间被桎梏的右手。
抬头一看,神色不明的傅凌止。
223 丢人
“就这么奈不住寂寞,一个丹尼尔满足不了你?”他眯着眼睛,黑眸深邃而危险,英俊的侧面凛冽而嘲讽。。。
他说话时呼出的气体一丝一丝扎在她的脖子上,吹在她披散的长发,有点烫。即使这么烫也没能熔掉音弥那颗越来越冷的心。
“三年前你不就知道我奈不住寂寞了?我和丹尼尔,早成了过去。不过我再怎么奈不住寂寞也不像傅董,闺蜜和妹妹都能纳入怀下。是不是?”
她笑起来其实很好看的,可此刻,傅凌止的面色却好像变成了旁边光怪陆离的冷硬墙壁。
“明知道身边都是男人还喝这么多,你给谁看?回家去!”他揪住她的手腕,柔滑凉透,他顿了顿,用力往下压。
音弥吃痛,“家?”
她眼神迷惘,怔怔地仰着头看他,那双茶色的眼眸里全是他愠怒的样子,傅凌止眼神一闪,躲开。
“……我没有家的,我的孩子也没有了。”她忽然动了动,任他拽着手臂,很疼,她却笑,因为疼痛能让她在他面前保持一定的清醒。
傅凌止一僵,喊住前面侧身而过的小弟,又在西装裤袋里摸索了一阵,拿出一串钥匙,“去停车场专用车位把那我的车开出去,军牌号。”
小弟一怔,立马明白过来,硕大的京城,无论哪个高档一点的**都会有专用车位,车位不多,带军牌的就更不多了。
交代完,傅凌止并没放手,音弥也不挣扎,费力不讨好的事她以前做得太多,以至于现在她累了,一点都不想动。。。。
他很高,背脊挺得笔直,站姿很好看,侧面更魅惑人心,从音弥的角度看过去,他轮廓太深邃,总给人一种闭塞的压迫感,他不开口说话,谁都不会愚蠢的先开口。他的身体,他的侧面,他的温度,他手虎口处的茧子,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可现在不是以前。
再触碰,再感受,她更难过。
她知道他一直在看她,不是那种若不经意地看,是明目张胆的观察和轻佻的扫视。他就是这样,明明错了,却好像永远都是对的。就连小年快死的那个时候,他也没低声下气过。她恨他。
“故意把我激出来,说吧,什么目的?”江南女子都不高,可是身段看起来却匀称形长,柔美细致。她仰着头目光灼灼,大概是有点累,她歪了歪脑袋,一头波浪般的卷发往一边撇过去,那么美。
傅凌止抿着的薄唇稍稍松了松,“我的目的已经达到,薄音弥,你尽管变,面目全非时我还是能认出你。”
“哦?那我被一万个男人上过……我还是我吗?”他的神情越危险,她越是上了瘾一样想要去挑衅。
“薄音弥,”他倾身低头,淡淡的烟草气息往她身上飘,蛊惑人心的狗一样的味道,她厌恶,却在贪恋地闻了很久之后才反应过来她应该要厌恶,他紧紧地盯着她,“不会说大话就不要说,丢人。”
她气结,依依呀呀哼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鼓出来的眼眸很生动,他看的越来越起劲,饶有兴致地弯了唇。
音弥出离了愤怒,脸上那层淡如水的伪装再也装不出来了,她挣扎,他的手像铁圈,完全的桎梏,她一阵乱打乱踢,他毫无动静,只是气息微喘。就在这时,手机的震动从他裤袋里传来。傅凌止皱眉,松开一只手去拿手机,音弥想趁机把手腕抢出来,可是两只手也抵不过他一只的力量。
音弥看不清屏幕上的名字,傅凌止已经接起电话。
“怎么?”
……
“我现在就在,嗯,你没空吧?”
……
“下次,嗯……”
音弥专注的和他的手作斗争,挣扎到最后,精疲力尽,他身体动也没动,她火大,冲他吼,“傅凌止你个疯子,放开我!”
“……音弥?”
手机彼端传来的疑问,傅凌止开始没在意,而后蹙眉,他冷眼看了看音弥,松开手,走开几步,压低声音,“听你的口气,好像已经知道她回来了一样,怎么没告诉我?”
肖黎川猛然间顿住,刚才听见她的声音他还奇怪不是她不让自己和傅凌止说她回来了的嘛,怎么反倒她和傅凌止在一块儿,可是……
“哈……我刚才听着声音像而已,她怎么会在呢?”
傅凌止神色莫测,缓缓扬起一个没有温度的笑,渗人得紧,“肖黎川,你早知道她回来了,你没有想过要告诉我还是她不让的?”
肖黎川被他噎住,苦着脸,“我在机场偶然碰到她。”
傅凌止冷笑,“是不是这五年她的行踪你都了如指掌,甚至当初她突然离开有你的帮助?”
“傅凌止,玩笑开大了。”肖黎川正了正声音,平静道,可心跳得有些快。
傅凌止凝神,什么也没说,啪的挂断,转头一看,哪里还有她的影子!他赶紧下令封锁所有出口,五分钟后,她被发现躲在一个没人的包间里,傅凌止把她拖出来,半抱着,铁一样的手臂,她挣扎无力,到最后干脆从了他。
他把她带下楼,一路贴的很紧,等音弥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上了他的车。
“你就这么撂下那一大堆人不管了?”音弥鄙夷。
“付账了。”
“带我去哪里?”
他不回答。
一路无话,音弥喝了些酒,不知道他到底要带她去哪里,不过无论怎么样,她都不害怕了。
到了的时候,音弥已经陷入熟睡,傅凌止抱着她上楼。佣人都被遣走,他撸起袖子走到厨房找了半天终于找出一包茶叶,泡了浓茶上楼,她睡得很安稳,他坐在一边痴痴的看,手不自禁地爬到了她柔白滑嫩的脸上。这么多年,时间好像真的没从她脸上走过一样,她还是当初的她。
看着看着,慌了神,头低下去的一瞬间,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224 更深的内情
【224】更深的内情(2177字)
也许是看得太入神,傅凌止察觉到的时候,身后已经站了一具温热而略带愠怒的躯体。嗄汵咲欶一瞬间,倪泪瞳几乎可以感觉到微微敞开的窗户外透进来的那股不算柔和的风刮过她毫无防备的脖子上的皮肤的感受。
顷刻僵硬。
“谁准你进来的?”傅凌止微微侧了侧头,视线却并没有从音弥脸上移开,他的声音听起来总有种像是沙砾渗入心脏的压迫感。
如果音弥醒着,就可以很清楚的看见倪泪瞳涂了几层粉的脸变得越来越苍白。
傅凌止的耐心一向有限,他很不高兴盼了那么多年属于他和她之间的安谧被人搅合,这下,他的目光从音弥脸上缓缓跳开,落到倪泪瞳眼睛里的时候只剩下淡淡的威严和不动声色的凌厉,“出去。”他说得很平静。
倪泪瞳的肩膀微微缩了缩,更显得她孱弱的身体纤细若丝,她勉强笑了笑,“你很晚都不回来,我担心你,就到这边看看,没想到你真的在这里,还有……”她目光微转,眼神已变,凉凉地扫了音弥一眼,那个‘她’,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傅凌止很不耐烦,猛地站起来,高俊的身形往倪泪瞳身前一凑,那双十二公分的细高跟不自禁地往后退了退。
“我在哪里,我在做什么,我去不去你那里,这些都不是你能管和该管的事。合作就要有合作的样子,”傅凌止倾身,逼近她,那样凛然决断的目光,把倪泪瞳好不容易建立的勇气给杀个四散,“其实也称不上合作,我和你的关系,说来是我的失策,你说是吧?”尾音上翘,低沉优雅,目光阴沉,他略带嘲讽式地盯着她。
见他意有所指,倪泪瞳握着包包的手紧了紧,再抬头,她已经笑靥如花,虽然有些僵硬,“你说的,合作就要有合作的样子,你半夜抱着别的女人住进我和你的家,什么意思?傅凌止,我不怕你。”
傅凌止怪异地笑起来,眼角的纹路看起来真实又自然,“我和你的家?倪泪瞳,你得了失心疯是吗?这是别墅,我和阿弥的家,五年前是,五年后的今天也是,永远都是!”他刻意压低声音,腮帮子雇了起来,那股狠戾劲儿似乎能吞噬一切。
倪泪瞳悲戚地撇撇嘴,不知道是在笑他还是在笑自己,“你这样做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你自己清楚!别忘了,我手里有最后的王牌,只要我告诉薄音弥,你和她这辈子休想再有任何可能……”
傅凌止猛地扑上去,修长的大手捂住倪泪瞳的嘴,一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把她往门外托,挣扎间倪泪瞳没合上的包包里掉了一支口红,和洁白光滑的地板摩擦出叮叮咚咚的响声。
砰——
房门关紧。
这一觉音弥睡得很死,时间够长,可她并不安稳,梦境一个一个转换,天马行空,纷繁复杂。大部分是五年前光怪陆离的画面闪过。翻开沉重的眼皮,音弥揉着昏昏沉沉的额头起来,心里百感交集,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梦到小年了,以前经常被有关小年的噩梦缠绕,使她不得轻松,可现在梦不到了,她又开始惊慌失措,她不能忘了他,她的小年正孤单的躺在地下,她要为他报仇,她要从傅凌止嘴里问出个所以然,不然她就是死也不甘心!
找了很久找到了床头的壁灯,打开看了好一阵,现实与虚晃交错,很久她才想起来这是别墅。
嘴角轻轻一扬,不知道是嘲讽还是感慨,时隔五年,她竟吃错药了般又回到了当初一切恶梦开始的地方。是傅凌止带她回来的吧。
他人呢?
音弥下床,鞋子也没穿,光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这样冷到骨子里的触感能稍稍充实她那颗理应是空虚的心,让她知道自己还活着。
她和傅凌止的卧室在走廊的最里间,别墅有点大,二楼有两个书房一个杂物间,一个影音间,其他都是客房。
脑袋还有些犯晕乎,音弥只好用手扶着墙壁,慢慢的走,脚尖着地,走起路来便没有声音。口有点渴,她理所当然的朝楼梯靠过去。
楼梯口的那间房就是书房。在离了差不多十来步的时候,音弥隐隐约约听见里面传出声响。走过去,门没关紧,苍白的光线从里面延展出来,在地板上投下一层一层深浅不明的暗影,音弥皱眉,越走近声音越清晰,她听不真切,于是便踮起脚尖,小心翼翼的靠过去。
“傅凌止,你什么意思?难道你就像这样算了?你以为你会得逞吗?要是她知道当年你竟然是为了那么一个荒唐的理由放弃……”
“闭嘴!自己走,别让动手,我还从来没对女人动过手,你别逼我开先例!”傅凌止的声音有些粗,带着微弱的喘息,似乎怒气不小。
音弥皱眉,那个女人的声音……她耳朵贴着门框边沿,凝神细听。
“对女人动手?呵,我绝对相信你说到做到。凌止,她爱你是爱你,我爱你难道就什么都不是吗?不带你这样偏心的,我也知道,爱情都是自私的,我没让你爱我,我只求你别拒绝我,让我对你好,让我看着你,让我站在你的身侧。我为你做了那么多,难道你就能熟视无睹吗?薄音弥她为你做过什么?我不明白!”
傅凌止双目平视,不带半点波澜,语气依旧生硬,轮廓更是深邃,“别说这些没用的。”
“当初你为了温醉墨找我,当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