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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走得太急,到了门口音弥才发现自己光着脚,醉了的时候她并不知道傅凌止把她的鞋丢哪里去了。还是很长的一道走廊,壁灯散发出乳白色的光,点点滴滴地洒在地上,走到门边的壁橱前,她不经意的弯腰看了看,竟然在壁橱右下角发现了她五年前穿的鞋子,和傅凌止的交错乱糟糟的放着,甚至还有一双小小的旅行鞋,那是她带着小年逛街时帮他买的,小年多病,很少出去行走,所以那双鞋看起来还很新。
音弥颤抖着手把那双鞋掏出来,仔仔细细拍掉上面的灰,抱在怀里,目光怔怔不知道看向哪里,再回神时,乳白色光线照出了她面前地板上的那一小滩水渍。
吸吸鼻子起身,穿上鞋,又把那双小小的旅行鞋抱在怀里,音弥开门走了出去。
226 遇见傅行止
出了门音弥才想起来,她是傅凌止带过来的,她的车还在**呢!这下好了,别墅在郊区,得走个五六分钟才见公路,大晚上的,马路上也不见得有计程车打。【 '
音弥拢了拢衣襟,提着包包快步往外走。
她懒得去想傅凌止和倪泪瞳在别墅进行什么活动之类的,越想心便越乱,她告诉自己,回来不是为了被那些混蛋玩,而是要玩够那些伤害她的混蛋们。
大冬天的,寒风萧萧,虽然冷,可音弥走得很快,没几分钟身上就开始冒汗。路灯照出她形单影绰,光线晕染下,浓浓的雾。
走出了警备区,又是一条长长的马路,偶然会经过一两辆高级跑车,音弥呵了口气,把手放在衣服口袋,因为是洗尘宴,她穿的浓重,衣服却不够厚,走了这么久,身体接近麻木。
快走到市区的时候,沿途经过一辆兰博基尼,车速很快很嚣张,音弥正要腹诽一番,不料驶过去的车一个急刹,再一个漂亮的倒转,滑到了她身边。音弥一惊,这样的事她不是没遇到过,单身女子走夜路,总是容易是非多。可恶的傅凌止!就算她和他现在没有关系了,为了她的人身安全,他也应该送一送的!
兰博基尼停稳,车窗滑下来,夜太黑,除了模糊的轮廓音弥什么也没看清楚。可等她接着路灯微弱的光芒看清楚坐在车里的人时,她还是惊诧了一把的。**【 '
“傅行止?”音弥黛眉轻蹙,茭白的脸蛋上收不回的惊讶就那么摆在那里,这一晚上该碰到的不该碰到的人全部凑齐了!
傅行止眼神有些迷蒙,音弥从他身上不难闻到些许酒味,他神色很淡,目光却很专注,紧紧锁住音弥,这给音弥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薄……薄音弥?真是你,命运弄人的,哈哈。”傅行止明显有些微醉了,虽然吐字很清晰,可他的话和他的神情很相违和。
音弥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原以为岁月不走过的人只有傅凌止那妖孽,没想到傅家的都是妖孽,傅行止今天四十刚好,这乍一看,绝对不输时下二十来岁的小青年,多了一份成熟稳重罢了。
音弥不禁腹诽,这些人都吃什么过日子的,莫不是龙肉吧?
想了想,她又笑自己妒忌心太强,“我和温牧凉一起出现在家宴上,你不知道?”她连寒暄都省略了,五年前她和这位还沾点亲带点故,现在可是陌生人,本来也不熟。
傅行止晃悠着脑袋想了想,淡淡的点点头,“听君汝提到过,她很气愤你和温牧凉的那种关系,爷爷和傅凌止他妈更恨你入骨。不过我觉得挺好的,怎么过不是过,人这一辈子就那么回事,想通了就好,省的折腾!”他锤了锤方向盘,百无聊赖。
音弥目光一深,终究是忍不住试探性地问了出来,“你和倪泪瞳究竟怎么回事儿?她怎么会和傅凌止那混蛋搞在一块儿?你们不是挺那啥的嘛?”
傅行止浑身一僵,顿了顿,捏碎指间的烟,目光陡然变得晦暗不明起来,神色严峻,阴冷得音弥都不敢直视。他的手从方向盘上滑下来,“没什么。”
三个字,概括了那么多不清不楚,围绕着音弥的那些迷雾。音弥很不满,“什么叫没什么?这里面明明很有些什么,大哥,告诉我吧。”
她祈求,傅行止犹豫地看了她一眼,似乎在思考怎么用语言表达,过了很久,他面无表情,眉毛抬了抬,看起来像是在自嘲,“非要说的话,从头到尾我他妈就一傻子呗。你满意了吗?哼,倪泪瞳其人可是不简单,想来你也领略到了吧。小心着对付,可别心软,不然落得和我一个下场!”
音弥听得云里雾里,她一边听一边联想,倪泪瞳和她说的话和傅行止的做一下对比,果然还是傅行止的比较靠谱儿。这里头肯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前因后果,可她实在猜不透,倪泪瞳和傅凌止,两个看起来好不干系的人怎么就走到了一块儿?
看傅凌止对待倪泪瞳的的样子也不像是找到了真爱,到底怎么回事儿?
“你就大发慈悲,好人做到底,说得再明白一些。我心里已经一团乱了。”音弥苦着脸央求,目光却追随着刚才后座发出来的动静往后面瞄,果不其然,后座坐着一个正在玩手机的大美女,音弥心下一动,再看看傅行止微微僵硬的脸,一下就明白了。她眨了眨眼,目光流动,“大哥,不想让我告诉大嫂的话你还是说得明白些吧。”
傅行止暗暗责备自己管什么闲事儿,非要停车看个究竟,这下把自己绕进去了。
“我只能告诉你,五年前那份所谓的由我妹妹傅晚灯起草的上诉书并不是傅晚灯亲自写的,她没那本事,她那脑子根本想不到上诉你那一层,这其中搭线的人就是倪泪瞳。至于我和倪泪瞳怎么回事儿,你没必要知道。你只要知道,你出境并不那么乐观就行。”
音弥怔住,浑身像是被霜打了一个溜儿那般僵硬,覆盖在她心脏上的那层白霜渐渐加厚,桎梏了她的呼吸。
原来……如此。恍惚中视线变得模糊,眼里的水雾浓厚的那么清晰,原来倪泪瞳,她的好闺蜜,五年前就开始谋划一些事,这么说来,她杀死温醉墨也是有目的的?音弥捂住嘴,忍不住惊呼出声,倪泪瞳到底在谋划些什么?她的心机怎么那么深?还有哪些是她不知道的?
她只觉得全身像是被浸泡在了冰冷刺骨的寒潭中,她的周围密布着一个有一个的迷阵,想到倪泪瞳暗地里的那些动作,音弥就不寒而栗。接下来还会发生些什么?音弥已经无力猜测,她只希望一切快点结束。
227 在保利坑爹的日子
【227】在保利坑爹的日子(2001字)
音弥在保利过的并不算好。嗄汵咲欶上下班开的敞篷高级跑车,穿的不是chanel就是givenchy,这让她成为了保利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但也成为了所有女同事的眼中钉。有利有弊,音弥倒是泰然自若的紧,毕竟她的目标是傅凌止,其他什么东西都是鸡飞蛋打,激不起浪花的。
上班的头两天,没有女性和她说过一句话,来的全是狂蜂浪蝶,从早晨到办公室开始,就不断有男同事端茶送水泡咖啡,还不忘爱心早餐。
音弥一个一个应付,既不厚此也不薄彼,同样礼貌而疏离的态度,让他们无缝可钻。一上午基本没做什么正事,都在忙于应付这些蜜蜂们了,终于午休时间一到,众同事们相继离开,音弥才得以喘息片刻。关上百叶窗,隔绝那些不管是善意的还是嫉妒的目光,她疲软的身体陷进转移里,深深呼吸。
温牧凉倒是够安静的,每天她给他打一个电话,报告情况,平素倒也遵守章法,没有叨扰过她。就是太好,太安分,音弥竟隐隐的有些不安。
早上把车驶入地下停车场时,已经看到那辆张扬跋扈的阿斯顿马丁了,听说傅凌止近来都把重心放在了保利,也是,一年前那场危机,对于保利来说打击不小。他也不是每天都能按时到公司,毕竟人还是部队的一把手不是,但音弥观察了几天,不说每天,隔三差五的,傅凌止总会来公司转转。
音弥歇了歇,收拾了一下,拿上卡往餐厅走。一层楼有十部电梯,其中有一部傅凌止专用的,中午人多,音弥安静的站着等待,最快的那个也还有五层,她百无聊赖,往口袋里摸了摸,忘拿手机了,只好四处看看,苍白得有些过分的天花板,然后泛着冷光的大理石板,她的影子就被斜斜的挂在了地面,音弥心里有事,便出了神。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最先看到的是一双锃亮的皮鞋,然后是拉得笔直的裤腿儿,黑色修身剪裁,气势凌厉,还有身后那股强大到让她心慌的气场,空气似乎都凝固了,音弥觉得头皮发麻,明明室内温度很高的。
傅凌止本来是打算回家的,早上来转了一圈,没他什么事儿,下午得去部队,最近几个新兵蛋子嚷嚷着训练惨无人道,在闹事儿游行。他得去处理处理。没想到一出电梯就碰见了她。
保利说大不大说小爷不小,光这栋大厦就占地很广,办公人员多,实验室也不少,在几万个员工里还是会遇见她。
他浓密的眉挑了挑,眼神深邃却无神,薄唇似乎是扬了扬,这得多大的缘分才能在茫茫人海中看到她呢?孽缘吗,还是上天对他一次有一次的折磨?
音弥其实很快就知道身后站着的那个人是谁了。她只是不动,也并非故意不搭理,身体被冻僵了一样,从头顶长驱直入的寒意让她无法动弹。
那股没有任何古龙水味的男人气从她身后潮涌般袭来,很热,她觉得她的脸有点烫,悄悄张开嘴呼了口气,对面墙壁上找出两个歪曲的人影,颇有些缠绵悱恻的味道。音弥鄙夷的撇撇嘴,坚持了很久的呼吸终于凝滞,因为……傅凌止捋了捋她脖子周围散乱的发。
他的手很冷,音弥记得他是有这么一个特质的,无论春夏秋冬,即使再热,他的手都是冷的。以前黏糊的时候,晚上她会裹住他的双腿,给他暖身子,可到了早上,冻僵的却是她。他是热不起来的,就如同他的性子,寒冷彻骨惯了。
“很热吗?我看你出汗了。”他站在她身后,隔着几厘米的距离,说话漫不经心,让人听了有种想打哈欠的冲动。
音弥还记着上次半夜在别墅抛下她的那个仇,顿了顿,大幅度转身,把傅凌止修长精致的指节一个一个打翻,她横眉竖眼,尽管表情憎恶,可语气却恭敬得很,“傅董?真巧真巧。”
傅凌止一愣,无奈一笑,他长长的身子一动,眉目清晰了许多,眼里含着雾气,不知道在想什么,“是啊,够巧了。做什么去?”
“吃饭去。”音弥顺口答道,目光平静无波,她心想,很好,看着他的时候只剩下心在剧烈的跳动,脸不红气不喘,她有进步。
世界上互相吸引的那一对对,看着对方的时候,身体还是心理都会有克制不住的反应。例如,脸红心跳,例如笨手笨脚,再例如,动也不能动。傅凌止站在她面前的时候,总会给她一种她的全部世界尽在眼前的错觉,他往她跟前儿一站,她就再也看不到其他人了。
电梯门开了,音弥倏地低头,转身说道,“傅董,再见。”
按下键刚要关门,傅凌止修长的有些过分的腿卡在了两道门之间,他语气轻佻,神色邪魅,意味不明地动了动嘴,“我也去吃饭。”
音弥不是傻子,傅凌止作为保利的董事长,什么时候会光临员工餐厅呢?就算他来不及回家享受,保利周边都是顶级餐厅,从古色古香的北方菜到精致的法国菜,应有尽有,他打什么算盘音弥用脚趾头想都能想明白,她赠予俩字:无聊。